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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眼里可有朵朵?”把岳母的范儿端得高高的。
杨朵朵听到母亲为她讨公道,立时鼻中就是一酸。
拓跋晏依然没有放开李凰熙,而是耸耸肩笑道:“姑姑何必小提大作,我会应承也不过是与四哥开个玩笑而已,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拿表妹来做堵注?今儿个我与四哥的比斗可是另有堵注,不过都是些钱财之物。”顿了一会儿,“对了,还有一个,就是谁输了要为对方办一件事,姑姑放心,这亲系不到表妹身上。”
拓跋渊也忙道:“是有这么一回事,父皇已经明旨给朵朵与五弟赐婚,我就算还仰慕朵朵,也都会放弃。”
看到他们兄弟二人都一致咬定不过是玩笑话,嘉元公主想要发火也找不到由头,遂鼻孔重重地一哼,向人昭示着她的心情极坏,她没再看拓跋渊那个短命鬼,而是趾高气扬地朝拓跋晏一招手,“阿晏,你过来扶着朵朵,她大病初愈,若不是今儿个是你来开阳的第一场活动,她又不愿错过,不然说什么我也不会让她到这场合来。”
在场的贵妇们都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嘉元公主这话摆明了就是看不起她们,原本还有几分同情看好杨朵朵,她再怎样也比李凰熙那个南齐来的女人得她们的心,但现在看到嘉元公主的面孔,顿时那好感主飞到天外。
杨朵朵看到母亲如此说,身子一软看似支撑不住,她忍不住拿眼偷瞄拓跋晏,希望能被他抱住。
李凰熙本不想介入这场纷争里面,但现在看到嘉元公主母女这般无耻,真是忍不无忍无须再忍,哪有这般无耻公然勾引别人丈夫的女人?也哪有一个女人能如此理直气壮地抢别人的丈夫给自己的女儿?
她的身体也软软地靠向拓跋晏,看起来也同样虚弱不堪。
拓跋晏急忙扶着她,“怎么了?可是身体不舒服?”
“王爷无须担忧,我只是头有点晕,王爷扶我坐下歇一会儿就好。”李凰熙道。
“好。”拓跋晏一脸急色地扶紧妻子的手臂,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到他的座位去,期间还不忘小声地问她哪儿还不舒服,要不要宣御医来瞧瞧?
李凰熙摇了摇头,低声说了几句,紧蹙的眉头将一个身体柔弱的美人演绎得淋漓尽致。
开阳的人都知道五皇子正妃身体抱恙,所以看到这一幕也不觉得奇怪,反倒是看到杨朵朵掩不去脸上的失望表情,手紧紧地攥着衣衫之时,隐隐有些嘲笑的味道。杨朵朵的身体健壮,这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装模作样的人看来就是让人反胃。
嘉元公主的眼一瞪,那群贵族夫人都不约而同地板着脸,没人敢表露出半分心思来。
“阿晏,你忘了朵朵还在等你吗?”嘉元公主掩不去怒意道。
拓跋晏一副似才想起还有杨朵朵等着他的表情,“姑姑,我妻子身体不适,表妹有姑姑照顾即可,我妻子若没我照顾,又有何人可顾她?”
“自有奴婢。”嘉元公主这回是愤怒地道。
拓跋晏又似如梦初醒般地懊恼道:“姑姑不提,我都忘了有这一茬了。”
嘉元公主冷哼一声,等着这女婿走过来扶着自家女儿,她还有身份要顾,自然半分疏忽不得。
杨朵朵脸上现出一抹娇羞,等会儿心上人来扶她,她必定要找理由缠住他,不放他回到李凰熙的身边,心中打定主意的她心里隐隐有抹期盼。
哪知拓跋晏的下一句却让嘉元公主的母女险些气得吐血,“只是,那些奴婢不是我啊,姑姑,她们不知道我妻子要什么,不要什么,万一侍候不好,”头摇了摇,“不行,我得在这儿顾着她才行,表妹是姑姑的亲女,没有人比姑姑能更好地照顾她。可惜我的岳母大人不在这儿,要不然我也可以放心了。”
杨朵朵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她即将嫁给他了,他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竟连一丝温情都不难她,这回心灵受创,身子真是虚弱地歪扭起来,险险地站不住。
一边的男人伸出大手扶着她的手臂,借着他的力量,她方才勉强站稳,转过头去,看到拓跋渊的脸,脸上那抹感激立即消失,脸色一变狠狠地甩开他扶着她的手,“放开,我不要你扶,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拓跋渊的脸色又臭又难看,他何必心疼这不知好歹的女人,由得她出丑不就得了,有些恨意地看着自己仍在半空中的手掌,随后很快地收回,冷脸道:“是我多事了。”
杨朵朵狠狠瞪他一眼,朝小蛮道:“傻站在那儿做甚,赶紧过来扶着我。”
小蛮这才赶紧挤到前面去扶着杨朵朵。
嘉元公主没留意女儿那一方,而是拿眼狠戳拓跋晏的背部,抬脚就走过去,“我倒要看看你媳妇得了什么了不得的病?要夫婿在一旁侍候,旁人还取代不了?”
李凰熙微抬眼看着嘉元公主,“姑姑这话是什么意思?就算我在这儿举目无亲,身边只有夫婿一人。你要将朵朵表妹嫁给我夫婿,可千百年来,哪有大妇给妾室让路的理儿?”
看到嘉元公主脸上难看的面容,她又一副不怕死的样子道:“我知道姑姑看我不顺眼,怪我占了位置,想要我为表妹腾位置,但是天下哪有这样的理儿?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的道理,姑姑身为大魏的公主必定比我明白这律法。”
“我不是妾室。”杨朵朵觉得她的话很是刺耳。
“虽说是侧室,但是谁都知道侧室同样也是为妾,表妹,这还要我再教你?”李凰熙一副扶额为难的样子,她看向丈夫,“阿晏,你这未来的妾室看来相当的不够格,还是说你们北魏的妾室都这般与大妇说话?”她的目光看向周围的贵妇人们寻求答案。
那群女人同样对妾室恨得不行,只是顾虑到嘉元公主,故没人敢接话。
“阿晏,真是这样吗?”李凰熙状似急忙地扯住丈夫的衣袖,“若是这样嫡庶不分,那这礼法真是白定了,不听圣人教诲乃是蛮邦之民。”
拓跋晏握住她的手,状似安抚道:“没的事,大妇的地位无论在大魏还是南齐都是一样的,你莫要惊慌,在大妇面前执妾礼这是规矩。”他抬眼看向嘉元公主母女,“即使这事闹到父皇那儿,也是你站得住理。姑姑,表妹尚未过门,我也不想难为她执妾礼,方才不扶她过来坐下,我这一番好意,看来姑姑是置之脑后,倒真是伤侄儿的心。”
嘉元公主这回是气得不行,她一向是高高在上的,什么时候看到有一对夫妻如此无赖,现在才发现这两人不愧是夫妻,同样讨人嫌得很,遂一把拉住女儿的道:“我们走。”
“娘?”杨朵朵依然不舍地看着五表哥,对于他说的话她虽伤心却不怎么放在心上,这段时日他都是用这样的语气与她说话,她相信柔能克刚,总有一天,他会发现她的好。
嘉元公主看着女儿那不争气的样子,真想当众甩下女儿的手离去,目光溜过拓跋晏夫妻和谐相处的画面,更是紧紧地攥着女儿的手到那正中心的位置而去,一屁股坐下来,看了眼女儿,“你若不坐要奔到那小子的身边去丢人现眼,那从今往后你不要再唤我一声娘,我嘉元没有你这般孬种的女儿。”
杨朵朵知道她言出必行,留恋地看了眼拓跋晏,随后由小蛮扶着她坐下。
这一场唇枪舌剑终于暂时落幕了,周围的贵妇人们却是兴奋起来,她们的目光都不离那两家人,多看几眼明儿就有话题说,这可是极难遇到的。更有甚至当场就小声地议论起来。
坐在最前方最好的位置上的嘉元公主隐隐听到,却只能装做充耳不闻,袖下的拳头握得死紧。她身旁的杨朵朵的脸色同样难看,深深后悔自己何必要来让人侮辱?等得了他的心再耀舞扬威那才好。
李凰熙却是低头与丈夫说着话,落在别人的眼里自然是夫妻恩爱,这让众人更不耻杨朵朵闹自杀硬赖上拓跋晏的举动,真是丢尽了他们北国女子的风采。
拓跋渊故意坐近拓跋晏夫妻,他笑道:“五弟尽得美人心,让哥哥我好不羡慕?”
“四哥想要我可以让给你。”拓跋晏转头向他道。
拓跋渊故意重重一哼,让?如何让?他才不敢相信他的话,谁知道他安的是什么心?
李凰熙双眼定定地看着拓跋渊,心里却是飞快地盘算起来,眼前这人眼里的嫉妒之光是实打实的,他不见得有多爱杨朵朵,但得不到是最好的的犯贱心里在作祟。
拓跋渊感觉到她看来的目光,故做风流地挑了挑眉。
李凰熙只觉得心里好笑。
没一会儿,连二、三皇子也陆续到来,看客几乎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