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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看了李凰熙一眼,“看什么看?你这个南齐佬什么都不知道?你可知道阮妃娘娘是什么身份?她肯见你是你上一世修来的福份……”
这些诋毁示威的话,夏荷是越听怒火越高涨,不自禁地挽了挽袖子,她可是不介意亲自教训一下这个敢在她家主子面前大放噘词的宫女,只是怕会给主子招来灾祸,所以站在一旁死死的隐忍着。
藏身暗处的阿三看到这一幕也跟着恼火,这阮妃身边的奴仆真个欺人太甚,手指抓住一颗石子正要一弹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宫女一点教训。
“夏荷!”李凰熙冷声唤了侍女一声。
“奴婢在。”夏荷立刻就雄纠纠气昂昂地站出来,看公主这样子是不打算隐忍了。
那两个大宫女看到李凰熙冷下脸的样子,身体不由得哆嗦了一下,那些轻蔑诋毁谩骂的声音就是一歇,差点就想落荒而逃,只是想到这里是她们的地盘,若是在这个南齐女人面前落了面子,以后如何在宫里混?
“你……你想干嘛?”那瘦些的宫女牙齿打颤地道,不知为何,她觉得五皇子这夫人看她的目光跟皇上看她似的让人脚打颤。
青红柳绿的宫廷美景,无论在哪儿看都是赏心悦目的,更何况是这宫里第一宠妃的宫殿?那自然是修建的华丽无比,园子里的景致堪比御花园。
“你这寝殿冬暖夏凉,可见皇上对你的宠还是很牢固的。”阮妃的母亲阮夫人满意地笑道,这女儿没白养,现在她得道一家子跟着她也升天捞了不少好处。
“娘若喜欢就在宫里多住些日子,当初皇上将这两处宫殿合并给我一人住时,是花了不少心思的。”阮妃不甚在意地笑道,这宫里都是她一言堂,皇上从来不会驳她的面子,所以寻常日子留母亲在宫里久住于她不过是一句话的功夫。
阮夫人欣喜地应了,与女儿说了一会儿话,没见到女儿身边那两个得力的大宫女,遂好奇地问了一声,哪知女儿却是不经意地说,是去请那五皇子的夫人前来。
“你是不是天太热昏了头,你请她过来做甚?这等女人见了还怕污了你的眼,你也不是不知道皇上现在对五皇子那叫一个偏心,你多多少少也要为七皇子着想才行?”阮夫人不悦地道,现在开阳的大户人家都在观望,没拿捏出主意该如何对待那对夫妻,女儿倒好,先别人出手,万一弄巧成拙闹笑话还是其次,怕皇上心里起隔阂那就糟了。
阮妃从贵妃榻上起身,轻轻拍了母亲的手,“娘,看你急得?女儿还没跟你说清,想他们夫妇二人初进开阳,皇上就让他们住进宫里,我这后宫之主连一面也不见,皇上心里才不痛快呢。再者那南齐女人怕也没见过多少世面,我把她找来施点威压再给个下马威,还怕她不心怯任我摆布?你知不知道,”她的眼睛朝外一努,压低声音道:“嘉元那个寡妇女儿私下里求皇上下赐婚圣旨呢?我看皇上有几分意动,只是嘉元那老妇一直不点头,你想啊,那南齐女人在开阳又没有什么靠山?我就借她与嘉元那老妇斗一场,若能成功离间她与皇上,我就赚到了,若不能那我也不吃亏。”
阮夫人听完这一顿话,方才知道女儿打的如意算盘,思忖片刻,女儿说得也在理,若只是一味地观望恐会失了先机,不过仍提点几句,“你施下马威拉拢她当枪使,可要做得隐晦些,这女人你还没机会见着,那日我看了一眼,依她的美色是能守得住五皇子的……”细细地跟女儿道出这些天来的八卦。
阮妃其实早就已经将李凰熙这段时间的事情都打听清楚了,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再加上依她对杨朵朵的了解,她是不会放过在归途中勾引五皇子的,只是那南齐美人没有与杨朵朵明面上交锋过,她怕万一她被杨朵朵捷足先登,杨家在夺嫡一事上有了选择,那五皇子会凭添一份助力,这是她万万不能接受的事情。
纤纤素手端起那茶碗,优雅地茗了一口,思定后,她重新笑道:“娘放一百二十个心得了,女儿心中已想定,不会让杨家随意地与他人结盟,嘉元那女人精明得很,别看她以前将女儿嫁出去过,她一心一意就是瞄准了后位,你道杨朵朵那夫婿是怎么死的?”
阮夫人皱了皱眉,这些内幕她又怎会不清楚?
那杨朵朵十五六岁时就出落得一枝花,开阳的贵族男子为了她可是争破了头,当时候还有两个皇子参与竞争,只是后来嘉元公主却出乎众人预料选了户名望不错的人家让女儿嫁进去,只是这人家与世家大族相差甚远,当时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直道北魏的第一美人嫁得太低。
明祯帝那时候也是极赞成这婚事,赐下了很丰厚的嫁妆,与嘉元公主的关系更为密切。
哪知两年后,杨朵朵的夫婿却意外死于坠马,杨朵朵从此守寡,她要回娘家,没有娘家权势高的夫家哪敢说半个不字?反正寡妇回娘家再嫁在大魏并不是希罕事。
杨朵朵因不是初嫁女,所以这婚事倒是不急,开始的时候众人还观望她会再嫁给哪户人家,后来久久未见她再嫁,这好奇心慢慢就歇了。
只是这两年渐渐有传闻,说是杨朵朵的夫婿不是死于自然坠马,是嘉元公主有意让人加害的结果,就是要让杨朵朵得以摆脱这桩婚事,再次待价而沽,依她是公主之女的身份若能选定一个皇子,嘉元公主押对了宝,以她的权势挤掉别的女人让女儿封后那是轻而易举之事。
“不管是真是假,你都要慎言,传到皇上耳里怕是没你的好果子吃。”阮夫人板着脸朝女儿叮嘱道,这事情她怎么想都觉得怪,就算再嫁女没人嫌弃,到底不如初婚女能得夫婿敬重,所以也没想明白嘉元公主的脑子在想什么,让女儿不走直路走弯路?
阮妃心里好笑,母亲的胆子就是小,她现在的地位还有什么女人能撼动?皇帝那老儿是恨不得能死在她肚皮上,至于嘉元公主,别人不晓得,她却是从皇帝的口里套出些许内幕,这公主与皇上曾有的过节那可不是一般的大,只是到底是皇上一母同胞的妹妹,所以皇上性情再火暴也没拿她怎么样。
阮夫人一看女儿的神情就知道她对她的话并不上心,脸上有着几许恼怒,现在还没有熬死皇帝当上太后垂帘听政,就大意轻敌行事,怕是迟早都会惹出大祸来,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她没少教,女儿近些年来却是越来越当她的话是耳边风。
果然,阮妃没甚诚意地道:“娘,女儿知道,你放心好了。”
放心,放心,只知道让她放心,她若能真放心那就好了,一大家子的性命都系在女儿一人身上,阮夫人想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真的放心。
正在她要劝说女儿的时候,外头有宫女哭着进来。
阮妃的两弯秀眉一拢,不悦地道:“何人啼哭?不知道本宫最不喜这些声音吗?”
“娘娘,娘娘……”一身形偏瘦一脸上长痣的宫女哭着进来,当即就跪下。
阮妃示意一旁的宫女扶她起身,走向这两名宫女,用扇柄抬起那脸上长痣的宫女的脸,看到额头处有血迹冒出,本就长了颗痣,现在见了血,这张脸越发没法瞧。
至于瘦削那个宫女的裙子已经脏了好大一块,脸上虽没有血迹,却是隐隐可见有些乌青,本就不太美丽的脸现在更是难以入眼。
当初选这两人在身边是想着这两人办事还算牢靠,再说以这样的姿容难以入皇上的眼,她也就没有培养出两个对手来,不像早些年她手段还不够强硬的时候,让个长相甜美的宫女趁皇上酒醉爬了床,好在皇上十分厌恶这种事情,后来没酿什么大祸,但是防范于未燃还是必要的。
“你们这是怎么了?”她沉着脸冷声道。
脸上长痣的宫女哭诉道:“娘娘,你可要为奴婢做主,都是……都是……那两个南齐女人弄的,她们不但骂娘娘算什么东西还敢前去宣她们,不过是皇上发泄的一条母狗,那话说得难听至极……”
另一个身瘦的宫女也跟着附和道:“娘娘,奴婢两人以礼相待,她们却朝我俩施加毒手,那可是完全没将娘娘放在眼里的行为,娘娘,您可要为奴婢们讨回一个公道啊……”
阮妃没想到她派人去请李凰熙,她倒好非但没给她面子还将她与她的人折辱至此,顿时一张美丽的脸孔气愤地扭曲起来,这宫里不给她面子的人大多都死了,这李凰熙算什么东西,竟然敢打她的侍女?
阮夫人上前厉声一喝,“你们二人说的都是真的?”
既然五皇子的夫人连脸面都不给她的女儿,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