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知过了多久,身边的床榻因重量而发出“吱”的一声,她就知道他回来了,她没有再转头看他,或是严声质问,心底始终记得这里不是大齐,她还想活着回到故土。
他一手伸过来揽住她的腰,似乎带着水汽,她皱了皱眉,头脑却是一片迷糊。
“凰熙?”
听到他唤她,她打了个激灵,身子却没有翻过来,也没有出声回应他。
他揽得她更紧,试着向她解释,“凰熙,别生气,好吗?我不是不想要你,只是……”
“我困了,有什么明儿再说。”她冷冷出声。
白晏的眉头也是紧皱,她怎么又闹起别扭来?自从那正谈开后,他们的关系是一天比一天回暖,离当初相恋时已不远矣,在他以为她已经明白他,了解他之后,她怎么还会这样与他说话?
“凰熙,对我公平一点好吗?别什么解释的话都不让我说就径自给我定罪名……”他耐着性子道。
夫妻双方沟通不良的时候,必须要一方妥协才能沟通下去时,往往扮演这个角色的人是他,有时候他也在想自己终究是最早爱上的那一个,所以任她予取予求了,只要她给他一个笑脸,他的世界就是一片灿烂。
可她为何就是不懂呢?
前世是他单相思,他没脸说出口来搏她同情,这样的感情也不是他想要的,他要的从来都是她的一心一意,没有半分敷衍与同情,这是他身为男人的自尊。
“我都说我累了,要睡了,你怎么还吵?”她终是带着些许火气地道。
他的气也跟着上来了,一把想要扳她转身面对她,哪知她却是怎么也不肯转身?他起来跨过她睡到她另一面,她却忙转身要背对他,哪知手脚被她钳制住,被迫与他面对面。
“我知道你没睡着,现在也不困,凰熙,我不想我们因为一些无谓的事情再起无谓的争执。”他严肃着道,逼着她面对他不得有半分逃避,“以前是我太惯着你了,所以我们才会产生不必要的误会,凰熙,你给我听好,我不是不想与你行房,只是不能……”
“为何不能?”她也不再将心事遮掩,在他面前她从来都不想忍着,兴许他说对了,这都是他惯出来的,只因为他一向都迁就她,以致她在他面前不似一般的妻子那样战兢,嘴角一撇,她更冷道:“你是现在回到北魏的开阳了,怕与我生出一个血统不纯的孩子不能见容于你父皇,是不是?所以你就一再地避着我,你以为我不知道?”嘴角凄凉一笑,“我到底是个蠢的,到了这步田地,却仍对你有所希望,也难怪我要吃尽苦头……”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他再也听不下去了,摇着她吼道。
她一愣,他从来不这样吼她的,当日她狠心刺他一剑时,他也不吼她,现在却吼起来,一时间难以接受的她使劲地捶打着他的身体,“你滚,我不要听你说……”拉他起身准备赶他出房。
他深呼吸一口气,把这会儿少有的使泼打他的妻子更紧地揽进怀里,吻着她的秀发先投降道:“是我不好,凰熙……”
好一会儿,李凰熙才消停下来,虽然补了这大半年,但她的身体到底亏损太多,体力很快不支,身体因为刚才的激动而微微发热,薄薄的汗水覆盖在肌肤上,在月光下闪着诱人的光芒。
白晏看了一会儿不欲再看,那平息下去的身体似有冒头的冲动,把头埋进她的秀发中,“凰熙,你静心听我说,别想歪去。”努力地组织语言,“我哪会顾忌那个只见过一面的父亲而置你于不顾?你知不知道你这话让我感到心寒,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明了吗?是……是你的身子还没有养好,所以我不能凭着一时的冲动而将之前的隐忍都付诸东流,你懂吗?”
最手问她的话时,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她看,试图让她明白他并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李凰熙没想到是这个答案,她想过千万种理由,却没有想到问题出现在自己的身上,半晌,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说是什么意思?”
白晏看到她不再使小性子,健臂一搂将她搂紧在怀里,将白头神医对他说的复述一遍给她听,只是道她的身子还需要一段时日才能养好,这段时日能不行房就尽量不行房,这于将来的子嗣有碍。
却独独没提其实她的身子极不容易受孕了,白头神医当时很严肃地跟他说,若是这段时间养不好,她可能终身都没有孩子,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他当时只是道:“有没有孩子都无所谓,你只管尽心调理她的身子,需要什么药材尽管提,他就算是拼尽一切也会为她找来。”
只是区区一年多不能行房而已,即使一辈子不能与她再赴巫山云雨,只要她活着,他也甘之如饴。
李凰熙听后,脸色怔怔地窝在他的怀里,差不多一盏茶的功夫,她才疑问道:“为什么我以前问那神医时,他都不告诉我?”
“这是我让他不要说的,我怕会影响你复原的心情,凰熙,这都赖我。”他将一切揽上身,在她的额头上珍惜地一吻,“你不要有心理负担,我这辈子只认你一个妻,就你一个女人。”
李凰熙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一如那天抱着那死去的孩子一般,心里找不到一个落脚点,只能在泥泞的地里艰难前行。这一会儿她想起了怀着那胎儿时,太医不止一次地说过她以后会极难怀孕的话。
只要一个地方想明白后,别的都似烟花盛开般全都爆出来,大脑一时间明白了他没说出口的话,她有些悲凄地伸手抚摸他的脸庞,“别瞒我,我们……是不是以后都很难再有孩子了?”
白晏愣了愣,只要深思就明白以她的聪慧不会猜不到,健臂收得更紧,“凰熙,我没有什么传宗接代的观念,孩子不如你重要,有与没有并无区别,我只想你活得快乐,不要去操心这些世俗的东西?”
“若是你那父亲知道我可能不能生之后,他还会容忍你的任性妄为?”她突然有此一问,想起夏荷向她禀报过,那杨朵朵的侍女老是借机问她的病情,怕是一路看到她服药不断,身体又虚弱,想以此为借口进行她那隐暗的计划。
白晏却不顾她此刻的严肃,突然低笑出声,接着又是肆意的笑出来,她挨着的胸膛一阵起伏不定,她的脸色更形严肃,不知道自己哪句话逗趣了他?
看她的俏脸沉得似可以滴出水来,怕再引起误会那就得不偿失了,他这才安抚地拍拍她的背,“你怎么就不信我呢?凰熙,你说我是不孝子也好,生性凉薄也好,他于我从来没有你重要,你怎么就没有这点认知呢?”
若不是这次他的身份全线曝光,南齐容不下他,他也不会想到回北魏来为两人寻求另一片新的天空,环境不容他,是不?那他就努力地营造一个属于他的世界。
他的诚意写在眸子里,深情也刻在眼里,李凰熙的心跳得厉害,之前的否定自我猜疑都烟消云散,他从来都是她的良人,这一刻她如是想。
捧着他的脸,她印上一个虔诚的吻。
他回应她,慢慢地吸吮着她柔软透着香气的嘴唇……
夏之夜,果然适合有情人互诉衷肠。
翌日,夏荷推门进去的时候看到自家主子已经穿戴好,正在对镜':。。ORG'整 理装容,她忙上前搭下手,从菱花镜里看到主子微勾的唇角,看来心情正在飞扬,这才大着胆子道:“公主,有什么喜事吗?”
“没有。”李凰熙答得飞快,从镜中看到夏荷错愕的样子,推了她一把,笑道:“怎么了?是不是要我训你,你的骨头才不会痒?”
夏荷这才回过神来笑着说:“别。”手却打开首饰盒拿出几朵花钿正要簮上。
李凰熙却道:“把那粉玉做的玉兰簮子簮上,这边插一只丹凤朝阳钗……”
夏荷一边听令一边照做,这样装扮的李凰熙顿时光彩不少,比那一路上素色装扮亮丽许多,一片容光焕发的样子,眉目更是含春,那承袭自父母的好相貌让人看了都难移开眼睛。
至少迈进屋子里找她的杨朵朵主仆两人都呆了好一会儿,在杨朵朵的认知下一直以为李凰熙就是那娇弱美才勾得白晏死心塌地,现在看到她华丽的装扮起来,脸上的神情一如她插着的那只衔着红宝石的丹凤一般耀眼夺目。
隐隐的贵气在她的身上流转,一股威压朝她扑面而来,她竟有一股要下跪的冲动,膝盖软软地险险要丢丑,最后牙齿一咬舌尖尝到那腥味方才回过神来,好在没有丢脸,不然这面子就再难找回来了。
她正如是想的时候,她身旁的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