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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话时他的眼神有着轻蔑之意,这让李茴更加恼怒。
“我没有时间与你在这儿磨蹭,你不说也行,我自有办法找得到她,李茴,别忘记了你已娶妻纳妾,那才应该是你的责任,为人兄长就更要有兄长的样子。”梁晏的手指着李茴的额头冷声道。
李茴的动作一顿,眼里的光芒黯了黯,是啊,他这是在做什么?不是说不在再妹妹为他而担忧,却每每面对梁晏的时候做出不合时宜的举动,这两年多的历练都是做假的吗?
深呼吸一口气,他正要开声,耳朵就听到有急促的脚步声,抬眼看去,夏荷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小王爷,公主知道梁公子来了,正让我领着他去见。”
梁晏轻弹了一下衣服的下摆,没有看向李茴,而是上前朝夏荷道:“走吧。”
李茴也恢复了一贯的神情,“带他去见公主吧。”看着梁晏的背影,终是开口道:“好好开解她一番,别看她似很坚强,其实她的心并不如外表那般坚强。”
梁晏的脚步依旧,似没有听到他的声音般。
李茴甩了甩头,迈开步子又回到灵堂,父王病倒,他身为成年男丁少不得要出面主持丧事。
李凰熙正站在窗前看着那洁白的天空,眼里一片空洞,听到身后有声响也没有回头,“你来了?”
“凰熙,对不起,我最终没有赶得及……”梁晏看到她单薄的背影,心中一痛。
李凰熙回头靠窗看着他,“别说这样的话,是我母妃命该如此,明明希望就在这一线,最终她还是没有等得及,你,已尽力。”
她这个样子让他的心更痛,伸手想要触摸一下她的脸庞,她偏头避开了去,只余他的手停留在半空中,耳里听到她的声音,“你不要误会,母妃的丧事还没有办完,阿晏,我还要下去吩咐下人办事,没有我的吩咐,他们办不好差事,我们这段时间还是不要见面为妥……”
梁晏艰难地收回手,努力挤出一抹笑安慰她道:“你放心,我没有误会,只是凰熙,我不希望你一个人承担痛苦,我只想让你知道,无论何时,有我在你的身边。”迅速而直接地伸手按住她的双肩。
李凰熙被迫抬头看他,灿若星子的眼睛里有他的倒影,郑重地点了点头,“我知道。”
匆匆会面,在一片凄清中结束,梁晏倚在窗前看着她洁白的背影消失在新发芽的绿意中。
孙抚芳在细雨绵绵的日子出殡,建京城的街道有不少贵族之家路祭,纸钱满地,一片凄清。
春暖花开的季节,梁兰鸢缠着隆禧太后,“姑母,侄女儿的肚子真的等不得了,再等下去就真是丢了梁家的脸面,现在忠王妃也出殡了,求姑母下道旨意让女儿赶紧嫁给表哥以平这桩丑闻。”
隆禧太后的身体经过了休养好了不少,只是瘦了不少的脸庞更见刻薄,双眼浑浊了不少,整个人尖锐了不少。
她裹紧了氅衣,自从病了那一场更是怕冷,“你现在也知道丑了吗?忠王妃毕竟才死了这么些日子,哀家就下旨让你嫁进去终是有所不妥……”
看到隆禧太后仍未松口,梁兰鸢的心里痛骂了一句,说出口却是另一番话,“都是侄女当时急于求成,父亲每每都在担忧怕姑母百年之后,李室皇族会清算我们梁家。侄女为了给父亲分忧,无法才会出此下策……”此时她摸了摸已经有所凸出的肚子,咬着唇道:“姑母担忧什么,侄女也知晓,只是忠王妃一去,不还有一个年不过三岁的十一郡主吗?她也需要母亲照顾……”她的眼睛微微抬起注视隆禧太后的脸。
未竟的语语却是在暗示太后可以打着为十一郡主着想的幌子,下旨让她嫁进忠王府,那样世人又有何话可说?只会说隆禧太后可怜年幼的孙女无人照顾所以才会出此下策,赞扬她这婆母是在为儿媳妇着想。
隆禧太后岂有不明白的?她的目光落在侄女儿的肚子上,说是去查这胎儿的生父是谁,其实她却是相信梁兰鸢没有偷人的,这胎儿必定是她三儿李盛基的,确实如她所说,这倒是个很好利用的借口。
梁家必须要再出一个皇后才行,不然自己两脚一伸梁家后头也跟着玩完,当初是寄希望她能与李凰熙和睦相处才会大力培养这个孙女,哪知两人势同水火,只是这孙女儿现在成了尾大不掉之势,在朝堂上渐渐有了属于她的力量,而她垂垂老矣,再没有那魄力与精气神去压制。
终于,在梁兰鸢期待的目光中,隆禧太后动摇了,她朝一旁侍候的太监道:“宣人进来拟旨。”
梁兰鸢难掩脸上的笑意,磨了隆禧太后这么一段日子终于等到了佳音,眼眉一转,立即有宫人前去磨墨侍候。
“你这一胎要生个男丁才为好。”隆禧太后盯着她的肚子道。
梁兰鸢眉开眼笑道:“侄女找稳婆来看,都说是男儿,父亲现在就等着我的好消息,现在朝堂不再是梁家一言堂的地方……”
“哼。”隆禧太后不悦地从鼻子里面发出这不屑的声音,“几只跳梁小丑而已,哀家没有放在心上,等哀家的身体康复了,没有他们再蹦哒的机会。”
“那是,姑母英明。”梁兰鸢拍马屁道,这是隆禧太后爱听的。
慈宁宫的下午很是安静,鸟儿在枝头鸣叫,屋子里一片墨香,懿旨很快就拟好了,隆禧太后让人举起来给她看,正要着人拿她的印章盖下去之时,殿门口一片骚动声。
她不悦地看过去,“是何人喧哗?”
宫人急忙进来,跪地道:“禀太后娘娘,长乐公主携弟妹进宫。”
她怎么来了?
梁兰鸢瞪大眼睛看向殿门处,在这个关键时刻她是不希望李凰熙出来捣乱的,忙催促隆禧太后,“姑母,这丫头到来准没有好事,您赶紧让赶她走才是正道……”
李凰熙此时仍穿着那身孝服,一手牵着一个狠厉地看向那挡道的宫女太监,李茴在前面一手一个解决挡道的人,兄妹四人就那样闯进慈宁宫的偏殿。
隆禧太后厉声道:“哀家还没有死,你们眼里可有哀家?”
李凰熙将弟妹二人交给李茴牵着,自己上前跪下来,抬起消瘦的小脸看向隆禧太后,眼里有着不屈不甘,与她现在头戴白花的样子相得益彰,“臣孙听了一个不好的传闻……”
“你听了什么好不得的传闻这般到哀家的寝宫来闹?”隆禧太后将一旁的茶盏摔落在地,狠声道。
梁兰鸢忙给太后拍背,说着“太后息怒”的话,随之开始端起母亲的架子看向李凰熙,“大齐以孝治天下,公主这样与祖母说话实为不孝,会为天下人不齿,公主还不赶紧向太后认错,不然别人会说我忠王府的家教不好……”
“我忠王府的家教什么时候与梁小姐有关了?”李茴冷声看向她,“母亲仙逝,梁小姐身为亲戚这么快诋毁她?”
梁兰鸢被李茴这么一说,脸色瞬间涨红,但想到自己已经有了赐婚懿旨在手还怕什么,遂高昂着头正要驳回去,隆禧太后就举起手来阻止她,目光落在李凰熙的身上。
李凰熙没有看向梁兰鸢,两眼紧盯在隆禧太后的身上,“皇祖母,臣孙听闻您准备给我父王指婚,是否有此事?”
隆禧太后的背靠在椅背上,“有如何?无又如何?”
李凰熙冷声道:“我母妃尸骨未寒,皇祖母这么快就要赐新人进府取代她的位置,不怕天下人耻笑皇家待儿媳刻薄吗?刚刚梁表姑也说大齐以孝治天下,试问我们这此为人子女者焉能不出头为母妃讨一个公道?若是连话也不敢说那岂不是枉为人子,人女?”顿了顿,“若皇祖母没有此意,那就是臣孙冒犯了,臣孙愿领罚。”
这是摆明了要逼迫她,隆禧太后自从权倾天下之后从来没有试到过如此大胆之事,顿时脸色铁青,身子紧绷地坐好,都怪她纵容她到这地步,为了她那母妃一再忤逆她。
“哀家做事从来无须向人交代,凰熙,念你是哀家的孙女,也怜你丧母之痛,哀家就不计较你现在失礼的行为,速给哀家退下,不然就别怪哀家治你之罪。”
梁兰鸢听到姑母这几句话,那提起来的心方才放下,只要姑母站在她这一边,她就什么都不怕,等进了忠王府何愁解决不掉这几个碍眼的毛孩子?
“皇祖母不用顾左右而言他,自打臣孙兄妹几个打算要进来这儿求皇祖母的公道时就没打算能安好地离开,”李凰熙依然朗声道,“皇祖母一向自诩光明磊落,莫非连确实回答臣孙这个问题的勇气也没有,偏要遮遮掩掩的,岂不是堕了您的威名?”
隆禧太后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