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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
梁兰鸢猛地抬头看她,“你胡乱编排于我,公主,我与王爷是两情相悦,这是长辈的事情,哪轮到你一个晚辈置喙……”既然此事已经揭开了那层遮羞布,她也不怕敞开来说。
自从父亲梁博森赋闲在家之后,凭借着多年的积累,梁府一时半会儿依然光鲜亮丽,但是未来的政治前途成为梁家父女的一块心病,要造反就得师出有名,而且现在不是最佳时机。皇帝有了亲生子,梁家哪能不急,故梁兰鸢狗急跳墙先是将李盛基拿下,准备气死王妃,先把名份占了然后再去图谋那宝座。
“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当众说出与人偷情逼人正室让位的话,真真丢梁家的脸面,皇祖母就不管管吗?”李凰熙朝隆禧太后道。
“太后娘娘目理万机,此等不过是儿女亲事,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太后娘娘也管不过来,再说忠王妃现在不正好好地活着?公主是孝道之人,母亲还在堂,莫要咒她死,不然才是大不孝。”一旁的青衣公子笑道。
只是那双眼睛盛满了倨傲与邪光,让人看了心中不喜,这是李凰熙对这隆禧太后的面首钟满之的第一感官,这样一个男子靠近权力的核心到底不是好事。
“我们皇家祖孙叙话,关公子何事?”她当即讥嘲道,身为李氏宗亲她是不能向这样的人屈膝。
钟满之原本因她年轻漂亮还多看了她几眼,哪知她说话却是尖酸之极,当下恼羞成怒地拉着隆禧太后的袖子,“太后娘娘,公主这是不满臣在此,臣这就告退,不碍太后娘娘与公主的叙祖孙情。”当即真个站起来。
梁兰鸢冷笑地看着这男人的故作姿态,然后嘲讽地看向李凰熙,与太后的面首打不好关系,只怕将来少不得要被穿小鞋,这个男人的度量并不高。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隆禧太后当即发作起来,竟站了起来,但身子抖了抖,钟满之赶紧扶住,“你们一个两个都见不得哀家好?你回宫是准备气死哀家吗?”
“太后娘娘息怒,公主年幼当得好好教。”钟满之道。
李凰熙的注意力放在隆禧太后不停颤抖的手上,眼睛眯了起来,想起出行时梁晏收到的情报,隆禧太后在春节那会儿中风过一次,只是瞒得好,外廷知道的人不多,看来确实是中风了。
对于突然召她回宫的意图,这会儿她更是心中有数,因想明白了这点,她也没有必要畏首畏脚,“皇祖母息怒,臣孙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表姑行事不厚道,还请皇祖母为臣孙做主,将这不守妇道的女子另配他人。”
“你说谁不守妇道?”梁兰鸢怒骂道。
梁晏进来的时候正好听到梁兰鸢这愤怒之声,当即心下不悦,表面却是笑嘻嘻地给隆禧太后见礼。
隆禧太后看到他心情方才好转了些许,“起来吧,这些日子听说你卧病在家,身子可好些了?”
梁博森并未将梁晏出京与遇伏一事向外宣扬,连隆禧太后都瞒着,只说病了,所以此时隆禧太后才会如此一问。
“臣侄的病方才有了起色,这不,赶紧进宫来见姑母聊表孝心。”梁晏笑道,目光瞟向梁兰鸢与李凰熙,故做不明地道:“二姐与表侄女这是怎么了?刚刚进来时就听到什么不守妇道的话?这是何意?”
梁兰鸢防备地看了他一眼,不是梁家人不可能站在她这一边,这梁晏非善类,心中正在苦思计策,哪知李凰熙却是又一次指她与萧荇的私情,心中大恨。
隆禧太后不想议论此事,正要岔开话题,哪知梁晏却道:“这就是二姐的不是了,你与萧公子之事我也有耳闻,本想着二姐自重不会有事,哪知二姐却与萧公子有了瓜田李下之嫌,他连你的臀部长了两颗痣的事情都知道,唉,二姐当洁身自好才行。”
“你,梁晏,你跟你有什么仇,你要这样诬蔑我?”梁兰鸢指着梁晏怒喝。
梁晏云淡风轻地睁眼无辜道:“这可是萧公子亲口与我说的,当时我还为因他败坏二姐的名声赏了他一拳,哪知二姐真是个不自重的人,身为人弟我岂能帮亲而疏理,这可有违君子之道。”最后不忘语气深长,一副痛心的样子。
原本有心偏帮梁兰鸢的隆禧太后立即怒目看向梁兰鸢,她早已告诫过弟弟与梁兰鸢,萧家掌兵权,他们梁家是不能与其结姻亲,不然会逼得李齐皇室与他们鱼死网破,真个闹起来没有一方能得好,大齐完了,他们梁家也就完了。
梁兰鸢这回大气都不敢喘,勾引李盛基之事姑母是应允了,但她与萧荇私下的来往姑母是不许的,急忙给钟满之使了个眼色。
“太后娘娘……”钟满之会意地柔声唤了一声。
“你给哀家闭嘴。”隆禧太后不顾之前的宠爱朝钟满之怒喝了一句,最后看向梁兰鸢,“与萧家小子之事你就此给我切断……”
“这样不干不净的女人,皇祖母还要硬塞给我父王吗?”李凰熙立即问出声。
隆禧太后的目光犀利地看向李凰熙,将近两年的时光没有见到她,现在一见这丫头沉稳了不少,模样长开来更是艳丽万分,只是她似乎不再惧怕自己,这个发现让她的心里相当不舒服。
皇帝抬脚进来,除了坐着的隆禧太后之外,众人忙跪下相迎。
李凰熙忙又将刚才那句话说了一遍,皇帝诧异,然后皱眉看了一眼梁兰鸢,顺带不满瞟了一眼钟满之,“母后,岂能将这样的女子许给三弟?我们到底还是不是您的亲生儿子?”
因为钟满之,皇帝与太后有过几次口角,母子俩的关系前所未有地紧张起来,再加之那个小皇子的诞生,更是让两母子的摩擦进一步加大。
“没人说要将她许给三儿,你着什么急?”半晌之后,隆禧太后才不阴不阳地说了这句话,双目甚至不满地看了眼梁晏,梁兰鸢这丑事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口,把她的计划都打乱了。
“那就好。”皇帝道,“对了,过两天是皇儿的百日宴,还请母后界时一定要出席。”
隆禧太后支吾两声,没说好也没说不好,那个皇孙她是怎么看也不满意。
事情到了这地步,皇帝想要说的说完后即咳着让人扶回去了,李凰熙正要磕头跪安,隆禧太后终是有几分虚弱地道:“所有人都出去吧,凰熙留下。”
钟满之皱眉看了眼李凰熙,现在才发现太后似乎对这公主有些特别,为此还第一次赶他出去。
梁晏含笑地暗中与李凰熙视线一交,然后就优雅地步出殿外。
梁兰鸢则是狠狠地剜了一眼李凰熙方才离开,她若再迟些天回来,她就能搞定与忠王爷的婚事,这可恶的女子回来得真不是时候。
“你上前来。”等四下无人时,隆禧太后冷漠地道。
李凰熙听令行事,听令地执起朱砂笔听太后口述回批奏折,这就是她这回进宫有恃无恐的原因所在,普今天下,只有她的字能完全与隆禧太后相似无人能辩,而隆禧太后中风的情况日益严重,她又不想让人猜度她的病情从而令京师不稳,所以才会连下三道懿旨催她进宫。
所以说现在她对她有用得很,又岂会要她的命?
“你还在怨哀家?”隆禧太后突然停下回批的内容,朝她问了这一句。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臣孙又岂敢埋怨祖母?”李凰熙恭敬而淡然道。
隆禧太后定定地看了眼她成熟不少的面容,不知为何心中突然有了几分失落,以前也不见得这孙女儿有多得她的心,但她的恭敬之余还会与她撒娇一下,像普通人家的祖母与孙女,可现在,却是君与臣般不可跨越。
那个会向她撒娇会讨她欢心的孙女儿怕是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她突然感觉自己比起那日在大殿中斥她时又衰老了许多,不然哪来的那么多愁怅蓄满怀?
半晌见隆禧太后无语,李凰熙也不催促,只是停笔看了眼窗外的秋景,对于一旁的老人在想什么,她不想去猜度也愿去关心。
好半晌,隆禧太后又继续口述回批内容,小小的偏殿里面只有冰冷的声音在响。
等到正事办完,隆禧太后看着自己这孙女儿有礼而疏离地跪安,她只是疲惫地抬手示意她出去,看着那道年轻的背影,她既嫉妒又失落,为何她会苍老至此?连笔也握不住,不得不在此时倚重这个孙女。
等到将那年轻的男子抱进怀里,沾上年轻的气息,她仿佛又觉得自己有了活力。
李凰熙没有就此出宫,而是去了当今帝王的寝宫。
在外等了一会儿,随即听到通传声方才进去,只看到皇帝躺在床上正逗弄着欧阳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