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胳膊,顿时拂袖扬长而去。
梁博森的眼睛一眯,看着前方那抹潇洒的背影,心中暗恨不已,总有一天会拿这小子祭旗,看到容公公前来寻他,这才摆出寿星公的样子前去见隆禧太后。
身为丞相夫人的谢氏在一旁侍候隆禧太后,礼数做得十足,看到丈夫前来,小声提醒一句,“娘娘问怎么还没有开戏?”
梁博森点了点头,没想到梁晏那人说得出做得到,真个甩手不理,目光睃巡了一遍,长子与次子都不见人影,不禁暗骂一声,这两个小子到又不知到哪儿去鬼混了。
这时候惟有上前给隆禧太后回话,然后吩咐人去开戏,戏开演了一会儿,他在那儿陪着长姐说了一会子话,后头心腹匆匆而来,在后面十丈处给他打了个手势,他这才没再看戏,急忙过去,只是耳语了几句,他就抛下这一群人匆匆到密室去。
一副谪仙模样正与一群贵公子说话的梁晏眼角瞄到,嘴角微微一笑。
坐在忠王李盛基旁边的纪妃表情严肃,身子的不适扩大了,静王妃见状,亲自去冲了一碗参茶暗自递给婆母。
纪妃的接过手小嗫了一口,赞赏地看了眼儿媳妇,还是她想得周道。
静王妃低垂着的头嘴角上勾,小心隐藏着,没让纪妃看到她此时得意的脸色。
戏开锣了。
李凰熙耳里听着那咿咿呀呀之声,目光却是看向纪妃,只见到这大伯母表情镇定,她正微微诧异,随即看到她的手紧紧地攥紧扶手处颤抖着,端着茶碗的手微微一挡,遮去自己的心思,目光溜回了戏台子。
戏台上演的那一折子戏,正好演到那枉死之人不甘大仇未报,不肯喝孟婆汤投胎转世,一身白衣戏服的女戏子正义愤填膺地唱道:“天啊,你任由好人枉死,由得坏人在世上做恶,你算得什么天公……”
指天骂地的唱词在戏楼子里面回响。
李凰熙差点喷了一口茶水,抬眼睃巡到梁晏的方向,这戏词太损了吧?今儿好歹是梁博森的生辰宴,居然唱这种戏,怕梁博森也要气得吐血。
梁晏轻摇了摇折扇,朝她无辜的一笑,然后扇柄一指向纪妃。
李凰熙嘴角抽了抽,收回目光看向隆禧太后,没见她有怒色,这才微微放心,随即又摇头一笑,这事情与她报备过,所以她没动怒也在常理当中。
纪妃的脸色却是苍白一片,两眼死死地盯着那戏台子,这枉死的女子是被人用计杀害的,那一身白衣飘舞,那阎王判官……都似有所指,这该死的戏码每词每句都在暗讽她。
一向高贵的面容不由得狞狰起来,手攥得紧紧的,她的眼睛似要通红起来,似看到了那冤魂索命。
“还我命来,还我命来……”一袭白衣向她飘来,那满头青丝覆盖着,声音似来自九幽。
纪妃的瞳孔睁大,身子往后靠近椅背,风吹开这人的长发,俨然有几分似户部尚书夫人,想来应是她的女儿,那个被她拿来利用死去的贵女,此时她色厉内荏地道:“你不是我杀的,滚……”
“是你,是你,我到了地府,阎王告诉我,让我阳寿提早结束枉死的人就是你……”白衣步步向她逼来。
纪妃的头皮发麻,不顾仪态地双脚缩到椅子上,四周黑了起来,两耳似乎听到了牛头马面的声音,天空似乎响起了阎王那如天雷般的声音,再加上那索命的冤魂。
怀恩那俊俏和尚的话在脑海里面回响,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她前所未有的怕了起来,白衣已经冲到了她的面前,她跳下椅子,两腿往后跑,“你别过来,别过来……”
“什么狐精都是骗人的玩意儿,你为了一己私心就要了我的命,我要你填命……”
白衣女鬼并不放过她,纪妃避无可避地背靠柱子,气息不均地躲避着,四周都是那地府的景象,油锅、地狱的红莲业火等等都向她而来,她尖叫出声,看到女鬼向她而来,下意识地一推,声音沙哑地道:“那是你自己撞到刀子上的……”她两眼发狠地看向那个女鬼,力辩道:“谁叫你要去园子里,谁叫你那个钟点去……这一切都是天意,是天意……”
“这么说你承认了什么狐精杀人是你故意嫁祸他人的?”
纪妃仍在喘着粗气,没听清楚这出声的人声音带着一股威压,尖声道:“这世上哪来的狐精……”
第140章 长乐公主(31)
梁博森气匆匆地走进密室,看了眼自己的幕僚,怒道:“怎么会损失如此惨重?”
“大人,我们正在排查当中,可是我们好几处秘密据点都被人捣毁了,这是刚收到的最新消息。”其中一名幕僚将资料上递。
梁博森急不可待地抢过来,深沉的目光看向手中的报告,他不但损失了金钱、人手,还有他私铸的武器,更可恨的是这些私密的事情却有人公然向官府呈报,八百里加急的文书此刻只怕已经进入了京城,只等明天早朝的商议。
今天还是他的生辰,来得真是巧,可见背后捣弄之人的恶趣味?气不过将手中的纸张狠狠撕成碎片。
“大人,今夜就派人去拦截那文书,至少不让它坏事。”有幕僚道,只要事情不闹大,以梁相的手腕区区几个地方官还真不放在眼里。
梁博森皱紧眉头,这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了,喝了一句,“还不赶紧去办?”
有幕僚匆匆出去布置。
屋子的气氛还是那么沉闷压抑,梁博森再没有了之前的志得意满,此刻之前的那种人生尽在手中的感觉消失了,半晌,“赶紧去查一下三公子近日的行踪。”
梁晏是他第一个猜疑的人。
有人领命出去,但有人还是道:“最近府里监视三公子的人都说没有异常,想来三公子也不会这样自掘坟墓?那样于他有何好处?除非他打算永远留在这儿?”
这是大部他幕僚都想不明白的地方,按理来说梁博森所做的一切,表面上来说都是为了梁晏,梁晏是应该没那个能力知道梁博森所图的是什么,这个奇货现在看来可居的可能性越来越小。
梁博森讥嘲一笑,“那小子现在是羽翼渐丰,所以想要与我掰一下手臂,也好,我自会给他一个教训,让他知道谁才是老子?”养了这么多年居然是养了只白眼狼,他顿时心中充满了忿恨。
“相爷,现在大齐的局势不明朗,与三公子还是不要反面为好,年轻人总喜欢剑走偏锋,三公子虽不像是那样的人,但还是不要真正闹翻为好,毕竟现在我们还需要白家之财。”
一提起白家之财,梁博森的忿恨就收了起来,“此事我自有分寸,只要不是他动的手脚,我自也不会为难他。”唇齿相依是现在他与梁晏的关系。
“报,大人,八百里加急。”外头有人小声禀报。
这是梁家的私密暗探传回来的消息,还是那么急,梁博森的额头青筋都要凸出来了,抬手示意人进来,拿起线报看了起来。
幕僚看到梁博森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遂小声询问出了何事?
梁博森这回没再大发雷霆,而是将那线报递了过去。
“北魏的完颜雄撕裂了与我们之前的协议,因为粮草还未到达边关,我们已有三座城池陷落。”他一抚额头咬牙道,他没想到完颜雄的胃口那么大,有隆禧太后的反间计,也因他的原因让萧太尉吃了败仗。
现在他连发怒的情绪也没有了,这封军报现在不知进了大内没有?不过没有实质的证据,这盆脏水也不可能泼到他的身上,遂心神定了定。
正待要布署之际,下人又急忙来报,戏台那边出事了。
等梁博森急忙赶到时,戏台这儿早已没了咿呀之声,他顺着人群的目光看向披头散发一脸阴鸷又神经兮兮的纪妃,而她的儿子正跪在地上道:“皇祖母,臣孙不知道母妃所犯下的罪,不过您也看到了,这都是她疯症发作的情况下所犯的,不是她的意愿……”
“一句不是意愿就能推卸责任了吗?”李盛基讥嘲了一句,“你们静王妃诬蔑本王的女儿的狐精,给我忠王府抹了多少黑,你们心里清楚。”
“忠王叔,这都是侄子母妃的不是,可是这疯症侄子之前没有察觉所以才会出了这么荒谬的事情……”静王李蒜急急解释。
静王妃紧紧地抱着不停地嚷叫的婆母,脸色是既难过又不忍。
“你还我女儿命来……”一声女人的惊叫声伴随着她的行动而冲了出来,俨然是户部尚书的妻子,她冲到纪妃的面前狠狠地捶打她。
这个女人怎么出了建京府牢没人知道,至于她怎么混进来知晓了真相,也没人有兴趣追究,只是那发泄的声音很是尖锐刺耳。
接着就是纪妃长长的尖叫声,一张曾经高贵典雅的脸扭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