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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李芫头撇向另一边道。
杜语乔知道这个小男孩儿极其的野蛮,只是没想到他对自己抵触那么深,转念一想,这是针对李茴的,她确实不宜过于搅和进这个事里面。“郡主,不用了,小世子还小,等长大了就不会这样说……”
“猫哭耗子假慈悲。”李芫嘀咕道。
李凰熙这回是觉得丢脸丢到家了,这个小子读了几天书学到就是这些吗?看来她花重金请来的西席是徒具虚名,看着这张倔强的小脸,与他硬来不是方法,只会让这小子对她更抵触。
深深呼出一口浊气,放下他的衣领,还是控制住力道让他跌到地面,屁股一着地,他就“哎哟”呼疼,只是身边的侍女婆子们没有一个敢上来抱他,想要放声大哭引人注目在长姐一记冰冷目光中,顿时吞回肚子。
李凰熙朝杜语乔歉然道:“杜姐姐,芫弟说得混账话你莫要记在心里,我会教他尊重你这个未来的长嫂,待会儿我就押他去给你赔罪。”
杜语乔忙道不用,孩子顽劣是天性这样的话,心知姐弟俩要去沟通,遂也知趣地借口自己院子里还有事要先回去,李凰熙也没有挽留,着姜嬷嬷亲自去送。
待杜语乔走远,方才阴着脸捉着自家小弟往他的院子而去,看了眼愣在原地的丫头婆子,怒喝了一句,“还不跟上?”忠王府不会养无用之人,若这群人不能教好弟弟,那一个也下用留下。
李芫被她拉着走,嘴拉得老长,似乎可以挂个油罐,心里却想着父王母妃全都听这长姐的,全然不会听他说的,小拳头握得更紧。
在这绮春楼头牌妓女的冰冷盯视下,心中有丝紧张的小翠暗暗握紧拳头,这个女人给她的压力很大,说不上来的感觉,如面对的是一条随时会咬人的毒蛇般。
蝶丝身边的侍女忙给小翠辩解几句,说是这确是楼里新买来的粗使丫头。
小翠忙道:“蝶丝姑娘,俺在外面没看到有姐姐相守,所以才大着胆子进来的……”
“绮春楼有绮春楼的规矩,尤其是我这儿,我早已给妈妈说过,我不喜欢有外人乱闯我的闺房,即使外人没有人候着,你也只能等在那儿,这就是规矩。”蝶丝姑娘冷然地哼道,这个粗使丫头看来傻乎乎的,但是小心使得万年船,朝身边的侍女之一道,“上前去掌嘴二十下,往后就会长记性了。”
小翠一愣,这蝶丝姑娘好毒啊,头脑一转,忙跪下给蝶丝姑娘磕头,“蝶丝姑娘,都是俺的不是,俺下次再也不敢了……”哭得鼻涕都出来了。
一直暗中留意她一举一动的蝶丝眉间悄然一松,这丑相但凡是精明的人都不会表现出来,这丫头看来倒是个痴笨的,不欲再看,遂起身走出去,“你求也没有用,规矩是不能破的。”
头也不回地她听到后面的巴掌声,连脚步也没有停顿一下。
小翠挨了这二十下巴掌,怕让人起疑,所以连动功护体也不也使出来,硬生生地扛下,两边脸都肿起来,血水沿着嘴角流下,更为可怖,心里却是在咒骂这个人面蛇心的蝶丝姑娘的祖宗十八代。
那个打完她巴掌的侍女轻蔑道:“往后可要长记性了,别想着靠这个上位,楼里是有规矩的地方,以为自己长得不错就能升到二楼当侍女,没那么好的事,往后老实地送你的衣裳,若再惹得蝶丝姑娘不快,妈妈可会亲自要了你的命。”
小翠忙连迭地道知道了,呸,不过是个狗仗人势的东西,一转身出去时,她即擦干嘴角的血水,双眼哪有半分傻劲,看来往后行事要小心些。
傍晚时分,李凰熙就带着李芫去给杜语乔认错,这回李芫乖巧了许多,竟站到杜语乔的面前脆生生地道了不是,还说请嫂子原谅他之类的话。
杜语乔轻轻地抚摸了一下他的头顶,温和地笑道:“不碍事,小世子也莫要放在心上。”
李芫飞快地看了她一眼,忍下翻白眼的冲动,长姐雷厉风行,他院子里一些平日听他话的下人都被清去一大部分,又征得母妃的同意夺去管教他的权利。看到母妃那越来越重的身体,他不禁怕了,不敢在母妃的面前造次,长姐跟他说过,母妃现在若是受气了,那么就会难产,性命就会保不住,所以他一要听话。虽然他不知道什么叫难产,但是却知道长姐话里的意思,那就是死的意思,他不要母妃飞到天上去。
道完歉后,李凰熙拒绝了杜语乔留她一道用晚膳的话语,笑着说有家事要处理,所以就先告辞了。
杜语乔亲自送她出去,等这对姐弟走远,方才转身回去,看到自己身边的侍女飞快地回来,皱了皱眉,“小王爷怎么说?”
那丫头喘着粗气,有些为难地道:“小王爷说大婚还未至,男女私下见面有违礼教……”越说头低得越下。
他不肯来?
杜语乔怔了一下,她好不容易拉下脸请她过来一叙,他却是拒绝了,订亲的信物已经交换了,两人就算私下见一面也不是那么有违礼教,李茴所回的话是借口还是连见她一面也不愿?
她心烦意乱地转身回去屋子,看来要好生思量一番。
接下来的日子,甘薯收成在即,李茴更是忙得脚不点地,杜语乔想要找他一谈的心愿始终未能达成,脸色不禁有几分憔悴。
李凰熙都看在眼里,心中渐生疑,着姜嬷嬷去查,却查到了一个让她十分不悦的消息。
第一百零六章 建京风云(51)
外面的枝头鸟儿在歌唱,桓嬷嬷却没有心思去欣赏,直烦得想叫人将那些鸟儿打落下来,只是现在这院子里听她命令的人不多了,梁晏生辰那天回来后就召集过院子里的仆从,当着众人的面给她难堪发落了她,让她带着身边的侍女到别庄去住。
犹记得当时她听后一脸的不可思议,在梁晏还小的时候,就连梁博森都没有动她,而是遵守着当年给主子的承诺,她一直留在梁晏的身边,照顾他长大,防着别人侵夺他的利益,顶着下人的身份干着主子的活儿,她渐渐忘了自己卑贱的出身,忘了这院子真正的主人是梁晏。
“嬷嬷年纪大了,还是到别庄怡养天年吧。”这是她小心拉拔大的小主子从嘴里冷淡说出的话,那俊美无俦的脸上哪有昔日对她的温情。
她嚅动着嘴唇说不出话来,浑浊的眼里只有泪水在流,什么养老?那是变相的驱逐。
小主子似乎看出她眼里所要表达的话,那背着手要走的身姿一顿,冷冷地看着她,“嬷嬷,你知道我生性最恨的是什么?我给过你机会,告诉过你不要触犯到我的底线,可你却将这一切都当成了耳边风,嬷嬷,我不能再留你了。”
是为了李凰熙,当时她的脸上苍白的一滴血也没有,小主子知道了她不使计要让他两人生隙的事情,所以为了李凰熙,他要驱逐她到什么别庄去养老。
正想着心事的她,看到侍女奔着进来,浑浊的眼里还闪着希望,“你有跟公子说我病了的事吗?怎样?”
侍女摇了摇头,“嬷嬷,三公子门口守着的人不让我进去,说……”顿住,不敢再往下说了,拿眼不住地瞟她。
“说什么?”她不禁大声地嚷了起来,“你倒是说话啊。”
侍女看她急得咳了起来,忙上前扶住她,“他们说三公子下达过命令,除非嬷嬷去辞行到别庄去,否则这辈子是再也见不到三公子……”
桓嬷嬷倒吸一口凉气,为了挽回局面,她不得不用生病为借口,以期梁晏会心软再让她留下,哪知他这回是铁了心要将她遣得远远的。
两眼茫然地躺到床上,看了眼这惟一还熟的侍女,她身边的大部分心腹都被小主子置换了出去,独留下这个心思单纯的女孩,梁晏的决心是坚定得不能再坚定,她这会儿是什么都想明白了。
挣扎着爬起来,朝那心思单纯的侍女道:“去,收拾一下简单的衣物,我们起程吧。”
“嬷嬷?”小侍女一脸哭相。
“你若不愿随我离去,我也不勉强你。”桓嬷嬷握住这个单纯的侍女,“那你就留下吧,我会让人给你安排一个好去处的……”
侍女拼命地摇头,表示她愿意陪桓嬷嬷前去别庄。
简单收拾妥当后,酌量嬷嬷拄着拐仗由这个心思单纯的侍女扶着到了梁晏的门前,挺直腰道:“给我通传一声,就说……”顿了顿,“就说桓嬷嬷来给公子辞行了。”
那两个守门的人看了眼一向强势的桓嬷嬷流露出得的苍老姿态,心里都咯噔一下,抿着嘴一句也没有说就进去退报了。
屋子里仍燃着宁神定气的香味,桓嬷嬷一脸落寞地进去,看到梁晏正盘腿坐在罗汉床上与叶红鱼下棋,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