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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偷听的人是安熙非李云熙时,她就觉得心里面堵得慌,到底是不是因为自己的缘故,事情的走向有了偏差?
继而想到三天后的雨,自己夸下的海口还言犹在耳,会不会也因自己的重生而产生了变故?雨还会不会如期而下?
越想,她的眉头皱得越紧,翻来覆去没个睡意,临近天亮才迷糊睡去,但眉头仍未展开,被子下的小手不自觉地握紧。
翌日,李凰熙才刚刚梳洗,王祖业派的人就大剌剌地登门提醒她不要忘了赌约一事,这是第一天,若是输了就要提前备好米。
李盛基听得额头一跳一跳的,在人走后立即就看向女儿,昨天听妻子提及时就觉得女儿胡闹,“李凰熙……”
“我听到了,父王放心,女儿心中有数。”李凰熙急忙道,然后起身,“趁着天色还早,我去一趟清凉寺。”说完,朝父亲微微一屈膝即转身离去。
李盛基气得跳脚,朝一旁同样皱眉的妻子道:“看看你的女儿,真不是个让人省心的主儿,我前世到底做了什么孽,这些个王八羔子全是来讨债的。”然后早膳也不吃了,径自换了身粗布衣准备下田,母亲的旨意还摆在那儿呢。
日头照在大地上已经颇有些温度了,马车飞驰地往另一边山头偏僻的清凉寺而去。
马车停靠在一颗百年大树下时,姜嬷嬷扶着李凰熙下马车,一下马车,她就看了看这一如前世记忆中的清凉寺的大门依然是那样残旧,脸上不禁微微一笑,抬脚就进去,怕大哥会问怀恩,因而她找了个理由不让大哥跟来。
寺里的小沙弥明显是认得她的,忙双手合十问候一声后,即在前面领路。
她与姜嬷嬷二人跟在后面东拐西拐,这才到了那瀑布前,看了一眼那从半山腰急冲而下的瀑布,脸上有着怀念的笑容,随即就听到了一道非常熟悉的声音。
“错了,这一步走错了,看来还局还是我赢了。”
她脸上的笑容顿时一收,随即满是阴沉。
第十七章 两相争斗
那正与一个光头和尚下棋的男子却是微一抬头就看到对面的李凰熙,看到她的脸色阴阴的,脸上浮起一抹看似惬意的笑容,“真巧啊,凰熙,我们在这儿也能碰上……”
李凰熙努力地挤出一抹笑容来,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这人怎么阴魂不散?似乎走到哪都会碰到他,举步上前,“还真是巧了,梁公子……不,表叔,怎么也到这个地方来了?”
那个一笑百花开的人的不正是梁晏吗?只见他两眼都紧紧地盯在她的俏脸上,“表侄女能来得,我就来不得?这不是厚此薄彼吗?”
正在这两人斗嘴皮子的时候,那个背对着李凰熙年约十七八岁的光头和尚褐色禅服的袖子动了动,白子杀到黑子的中间范围里面,清淡如水的声音响起,“梁施主未免托大,这一子岂能错?看来此局还是贫僧赢了。”说完,双手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
梁晏低头看了眼那棋局,没有惊骇,笑道:“怀恩啊,你还是老样子,还以为几年不见你能更修身养性,看来你还是不要当那劳什子的和尚,真真是浪费了一大好人才,这可是我大齐的损失。”
怀恩的脸上只是微笑着,似乎对他的调侃无动于衷,微转头看向美丽的少女,眼含笑意地道:“凰熙来了?”
“怀恩,你这儿可真好,夏天的避暑胜地,我看竟连皇家的避暑山庄也比不上。”李凰熙打着招呼,然后又看向梁晏,“怀恩可是佛祖座下的弟子转世,你可别挡了他修炼得道的路,不然只怕佛祖饶不过你,让你在十八层地狱里面永世不得超生,那还真是可惜了表叔那一脸的好皮相。”此话她是笑着说的,可那话意里却是生生的嘲讽。
梁晏又岂会听不明白这丫头在嘲讽他虚有其表,笑着起身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略带惊讶地道:“凰熙如何知道得这么清楚?凰熙要不要陪表叔一道,不然表叔可真的要寂寞……”
李凰熙觉得这人真是无赖,什么建京第一美男子,应是建京第一无赖,现在听他自称表叔不知为何竟感觉到此人在占她的便宜,遂一把将他的手打下,皮笑肉不笑地道:“那可不要,还是留给表叔好好享受享受。”说到表叔二字时不禁咬牙切齿。
梁晏无奈地耸耸肩做那可怜状,“表侄女真伤我的心……”
李凰熙现在总算看出这人很会做戏的天份,不再搭理他,而是看向怀恩,认真地道:“怀恩,我有话要跟你说。”
怀恩微挑了挑那浓眉,看这丫头认真的表情不似平日,遂点了点头,凭着默契,起身一整红色的架裟,往前方而去。
李凰熙赶忙跟上去,走了两步,看到梁晏跟了上来,遂伸手一拦,“我要与怀恩说些私密话儿,表叔前去只怕不妥,君子可没有窃听的爱好。”
让他当君子?这丫头不知道他没有当君子的嗜好吗?一把搭上她的肩膀,亲密地道:“凰熙,如果我说我不是君子呢?再者男女授受不亲,我可不放心我如花似玉的表侄女跟一个男子独处一室,你叫得我一声表叔,我自然要护你周全……”
李凰熙暗地里磨了磨牙,听他瞎扯蛋,记得上一世时,这人还真的没有这样无赖的样子,虽然风骚依旧,但面对她时还是遵守礼法,怎么现在却变了那么多?但此时明显不是深思的时候,扯了扯脸皮,“怀恩是出家人。”言下之意是不用避嫌。
“谁说出家人就没有欲念?”梁晏反驳,还是说得如此露骨。
李凰熙的俏脸一红,用手肘撞了撞他的胸膛,严肃道:“表叔是怎么说话的?我不许你如此诋毁怀恩?听到没有?”
“你就那么护着他?”梁晏的脸上依旧挂着微笑,眼里的笑意却是一收,那握着她肩膀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
李凰熙的肩膀一痛,眼角上挑瞪了他一眼,她真的看不懂他,肩膀一抖,意图甩下他的手,但他的手却是握得死紧,她冷笑地喝道:“表叔,请自重。怀恩是我的朋友,我不护着他还能护着谁?”难道是你这个什么劳什子的表叔?上一世她就对怀恩食言了,没有听他劝的安份呆着,一想到当怀恩回来时看到她身亡的表情,心中就会刺痛一片。
梁晏的脸上一僵,很明显不喜欢这个丫头的话,正要说什么的时候,那握着李凰熙肩膀的手却是被人用力一捏地抬了起来,他抬眼看过去,只看到那光头和尚一脸的严肃,双眼中一汪寒潭似要冻人心骨。
“梁施主,这里是清凉寺,佛家重地,施主如若在此胡来就别怪贫僧无礼。”怀恩冰冷地道,即使两人略有交情,但与李凰熙相比却是不可同日而语。
梁晏一笑,随即又恢复那优雅贵公子的脸容,“怀恩,不过是与我表侄女聊几句,你何必如此动怒?”
怀恩一把将他的手甩开,大掌抓着李凰熙的手腕往前走,“那儿有茶,施主自便。”
李凰熙的嘴角冷冷一笑,当即转身,这个表叔还是讨人厌,她要收回说他也蛮有趣的话,没见过这样的无赖。
梁晏在她离开时手无意地拂上她的秀发,对她的冷淡表情视而不见,佳人已经离去,他的手凑向鼻端,似乎还能闻到她身上的馨香味儿,目光再一转到怀恩握着的娇嫩的手腕上时,表情就是一冷,看到姜嬷嬷皱眉愣在原地,遂冷道:“你是怎么当人奴才的?还不上去伺候你家主子?”
姜嬷嬷是认得这梁家的嫡三公子,刚才看他对待自家主子的态度颇有些轻佻,心下早不满,只是想要阻止时慢了怀恩师父一步,此时听他的吩咐又似乎在关心郡主,真是个矛盾的人。
梁家是什么身份地位的人,她自知得罪不起,遂屈膝行了一礼转身赶紧跟上郡主的脚步,这个梁公子没说错,怀恩师父再怎么说还是年轻人,可不能让他坏了郡主的声誉。
梁晏转身回到棋台边,看着那黑白子厮杀的地方,手指夹了一枚黑子以雷霆之势掷到棋盘上,若是此时有懂下棋的人在看必定可以看出白棋已经一片颓败,无还手之力。
他将一枚白棋捏在手心中,眼睛却是往后看向那两人离去的方向,从齿缝里面挤出一句,“怀恩,你是真不记得还是假不记得?”再张开手时,哪还有白棋的踪影,一阵夏风吹来,吹走他走中那一抹粉尘,瞬间飞到远方。
在瀑布旁没有上前的小沙弥看得目瞪口呆,待回过神来时,哪还看到那尊贵的客人?忙擦了擦眼睛,再定睛看那石质棋台时,那蓝衣飘飘俊美得不像话的公子哪去了?
另一边厢的李凰熙此时却是身处一处厢房中,神情淡然地轻茗了一口茶水,然后看向那似入定的怀恩,皱眉道:“怀恩,我知道这样要求你很是为难,出家人不打诳语,再者你也有你的顾虑,但是怀恩,现在能帮我遮掩的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