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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美人这几个字一入脑海,他就顾不上却忌讳梁晏,竟然伸手去撩那车帘子欲把美人看个真切,父亲虽宠梁晏,但他却偶尔能捕捉到父亲看他的眼神不若看他与大哥那般带着些许柔和之光,正确来说,是带着父亲看儿子的那种目光,这一直是他诧异的地方,就连母亲表现出来的疼爱也是表面工夫,不过就算是这样,他在府里的地位不如这三弟却是铁一般的事实。
这会儿他倒要看看他护在怀里的女人是谁,心里开始盘算着。
他驾马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靠近,大手竟一把掀起那帘子。
梁晏却是立刻将李凰熙压在身下,她的秀发散下,遮住半边脸面,而伏在她身上的梁晏正好吻着她的耳朵,她的脸转向车内,两手揽紧梁晏的腰,绝不能让梁晨发现她是忠王府的大郡主。
“二哥,这是做甚?”梁晏怒喝道。
梁晨只看到佳人的后脑勺,没看到真面容,有几分可惜,看到梁晏怒瞪着他,一副被人打断好事的样子,遂吞了口口水道:“三弟,我只是想看看是哪家闺女与你幽会,没别的意思,你们继续……”
梁晏朝外面的驾车的车夫道:“还不赶车,二哥,回头我再与你算账。”
梁晨又赔了几句不是,然后看着那辆马车驶远,骂了声晦气。
“二公子,依小的看三公子马车里头的一定不会是大家闺秀……”
“还用你说,你当本公子是瞎的?”
梁晨怒道,本以为可以抓住梁晏的风流韵事到父亲那儿告一状,毕竟父亲三令五申不许他们与良家妇女有不清不楚的关系,那梁晏还定下了兵部尚书的女儿,私德有亏,怕是娶不到赵家那朵娇花,赵汝真长得倒是不错,便宜了梁晏那厮。
马车里面,梁晏拉起李凰熙坐好,面色有几分阴沉,梁晨这头只知吃喝玩乐的猪似乎发现了什么。
李凰熙一面':。。ORG'整 理秀发,一面道:“看来他不会起疑心我与你的关系……”暗自撇嘴,男人就是这么好命,若是她与他深夜在马车里的事情被人知晓,受伤害最大的就会是她。
“嗯。”他点点头,这也就是刚才他立刻扑倒她的原因所在,依梁晨的脑袋只会因为他正宠幸着不知哪找来的美人,不会有第二种想法。
夜色正浓,被铁链吊起来挂着的男子又一次被水泼醒,他两眼恶狠狠地看向他们,这一群人将他抓了后不停地折磨他,却又没有真的将他弄死,这让他的火气越来越大,“你他娘的有本事就弄死老子,这样算什么英雄好汉?”双手用力地一挣,粗壮的锁链相撞随之发出刺耳的声音,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关了多久,他已不记得了,只知道自己有弟兄来营救,却一一败北而去,这一群人要什么他也不清楚,只能日复一日地任其折磨不得超生。
“想死,没那么容易。”旁边有人轻笑道。
他用眼狠狠地剜着眼前的人,突然,前方的铁门有声响,他忙朝那儿看去,只看到那天抓他的男子正小心翼翼地牵着一名身材纤细的女子走下台阶,这个男子他一点也不陌生,这段日子里他虽不常来,但只有他来,他受的刑罚就会加倍,所以在他恨的人里头他是头号份子。
“你他娘的总算出现了,老子告诉你,要不放了老子,要不就一刀杀了老子……”没待他叫嚣完,一条带钉子的长鞭已是沾着盐水甩到他身上,顿时生疼生疼的,他只是愤怒地一喊,然后就是死命地挣扎,另一鞭又甩到……
李凰熙示意梁晏不要再动鞭了,果然,在他手一抬之下,那两名壮汉已是收起了铁鞭侍立在一旁,她上前站定在那男子的面前,缓缓地脱下斗蓬的帽子,嘴角微微上勾,“秦衍寒,你要本郡主记下你的名字,现在可否还记得本郡主?”
这被折磨得浑身是伤的男子正是那马贼头子秦衍寒,只见他瞪大眼睛看向李凰熙,随即眼一眯,似想明白什么,怒道,“是你给这圈套老子钻的,是也不是?你可知你害死了我多少兄弟……”此时他的眼睛凸出,恨不得将李凰熙煎皮拆骨。
李凰熙摇了摇头,“就你这智商,我还真不应该走这一趟,你当时已经发誓效忠我了,我又何必派人抓你?秦衍寒,你给本郡主有点头脑好不好?害死你那群兄弟的人是你,不是本郡主,要向他们赎罪的人也是你。”最后冷嘲地一笑。
胡子拉碴,加之头发蓬乱,已看不出原来长相的秦衍寒双眼却凌厉地看向李凰熙,“你敢对老天说你不知情?”
“本郡主确实就是不知情,秦衍寒,你可知我事后有派人去联系你们,哪知却扑了空,那时候本郡主以为你私下毁约而去,心下确有几分失望,我也还依约地善待宋氏兄妹。昨儿我才知道你被人抓来此的消息……”李凰熙道,顺带转述了宋青翠等人的作为。
秦衍寒定定地看着她,她不像说谎的样子,而她后面站着是那一脸冷漠的男子,“他不是你的同伙?”
李凰熙斜睨了梁晏一眼,摇了摇头,“他怎么会是我的同伙呢?”他只是她的亲密爱人,不是什么同伙,只不过她没有必要与秦衍寒解释那么多。
秦衍寒看了眼梁晏,可以看出这男的对李凰熙绝对有企图,这两人的关系他一时理不清,短时间里面也弄不明白,戒备地看着李凰熙,“你上回的提议还做数吗?”
这个女人站到了他面前,代表着小翠他们已经是完全的投诚了,不然依她那无利不起早的个性是不会来救他的。
李凰熙双手环着道:“那就要看你如何做了?如果你还是如以前那般不当一回事,那我带回你的……”顿了顿,故意一笑,“头颅,就已经是对他们有了交代,本郡主喜欢识时务的人,秦衍寒,我刚刚已经问过他了,你还有一部分手下关了起来,若你识相,一切都好商量,别跟本郡主玩花样。”
梁晏的目光一直只落在李凰熙的身上,在抓到这个马贼头领的时候,就接到了怀恩给他的回信,她已平安,这么一短时间里面,她能成功逃脱代表着并没有真正遇到险情,而她对这群马贼应有打算,这才是他不杀他们的原因所在。
秦衍寒的目光接触到梁晏那冷然的目光,顿时感觉到毛骨悚然,这个男人是个很冷酷的人,而且手段又多,他对他的戒备很深。
半晌后,他道:“郡主,上回是我不守约定,这回我只求你救下我的兄弟们,我们自当为奴为马任你差遣,不会有半句怨言。”吃一堑长一智,不能再摇摆不定,他秦衍寒已经因为一次错误让众多人丧命,若那时候他肯道出他与这郡主的关系,那么会将伤亡减至最低,至少很多人不会死。
“那甚好。”李凰熙笑道,“本郡主就勉为其难信你一回。”
在回程的马车里面,梁晏道,“那人始终是马贼,凰熙,这样的人不但野性难驯,还狡猾多端,你倒是不得不防,其实我有人脉可以帮你,你又何必非要收服这群马贼……”这事情他不太赞成,只是不想忤了她的意而让她不悦。
李凰熙却笑着再度拒绝他的好意,有阿三等人已经足够了,虽然现在她已经很信任他了,只是上一世自己不也全心全意地信任萧荇吗?还劝自己的父皇将兵权交给他,到头来换得是什么?那锥心之痛她时刻铭记在心,靠人永远不如靠己来得可靠。
梁晏的眸子不由得黯了黯,经过昨夜他以为他们已经开始真正理解对方,原来这还是不够,她还没有足够地信任自己。
“你生气了?”她偎进他的怀里笑道。
“怎么会?”他一如既往地道,将叹息留在心间,他们还有一生可以耗,所以他不应操之过急。
她奖励般地啄吻了一下他的唇,他却是趁机加深这个吻。
“对了,忘了跟你说,太后已经定下行程要去慈恩庵探望梁兰鸢了。”梁晏抱着她道。
李凰熙微微一挑眉,这人倒是消息灵通,其实她一早也收到了来自宫里的消息,那个惠嫔这次倒是动作很快,通过她自己的渠道给她递消息,可见她已想明白了自己的立场,对于这样很果断做出抉择的女人,她一向是欣赏的。
她两手圈着他的脖子,红唇吸吮着他的耳垂挑逗他,含糊不清地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他的大手伸进她的衣襟内抚摸着那香滑凝脂,果然她娇喘一声,松开他的耳垂,娇嗔地瞥了他一眼。
“不打算怎么做,凰熙,这次倒是难得地握到了一手好牌……”他的牙齿咬开她衣领的扣子,闻到那处子的幽香,情不自禁地在她的锁骨处吻了起来。
回到忠王府时已是天泛鱼肚白之时,姜嬷嬷一夜没眠,在廊下已经来回张望了好久,她怕自家郡主若是被那梁家的嫡公子哄去了身子,那可怎么办?女儿家的身子一不清白将来如何许得好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