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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都没提……”
前后两个女人相继离去,躲在树后的两个大男人方才现,萧荇的脸上暗不明,两眼直直地看着李凰熙的背影,她居然敢于否定千百年来女子的教育,想到刚才她对着赵汝真说的那一番话的神,极其的神彩飞扬,洋溢着特别的朝气与自信,一时间,让他的眼里只看得到她的姿。
他也自然而然地想起梁兰鸢,那一年也是同样一个女子将书本扔进荷花池中,不屑地冷哼,“本小姐就是要与天下人较一之长短,又如何?什么牝鸡司晨,天下大乱,呸!”
看到他在柳树后面,她起初吓了一跳,随即两眼狠狠地瞪着他,那一刻的梁兰鸢也同样耀眼夺目,令他甘愿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萧公子,走喽。”李茴道。
萧荇没有吭声地与李茴一道走出密林,他的眼睛很自然地睃巡在李凰熙的上,那不高的子骨似乎蕴藏着一股能量。
此时,赵汝真朝梁晏道:“梁公子,既然郡主的脚已经好了,你的任务也完成了,不若就不打搅郡主种甘薯了吧?我们回去吧。”
梁晏没看她,“我对这甘薯越发上瘾了,暂时就呆在这儿,赵小姐还是先行回去吧,来人,送赵小姐回去……”
“我没关系,我在这儿陪着你。”赵汝真握紧袖子下的手,脸上挂着适时的笑容道。
“随便你。”梁晏斜睨她一眼,看来小表侄女跟她说的话她并没有听进去,脸上有着淡淡的嘲讽,这个坑是她自己挖的,将来坑了自己时也别怨别人没有提醒。
正在指导庄稼汉种甘薯的李凰熙不经意地一抬头,看到梁晏向自己而来,赵汝真的脸上青红交错,有几分幽怨地看着自己,罢了,她想不通她也不再多费事,笑着支使梁晏干农活。
站在田垄上看着他们两人默契行事的赵汝真,心里不若表面那般平静,原来他也能如此笑得开怀,不若在自己面前那般笑得疏远淡漠,偶尔她还能从他的眼里看到一丝丝的轻蔑,那高远的形象是很美,可是不真实,缺乏了人间烟火的熏陶,倒有几分虚假之态。
李凰熙的话浮现在她的脑海里面,她一直以来是不是错了?可是……百般思绪纷涌而上,心间如这交错存在的田垄那样剪不断理还乱。
正在大家都忙着种甘薯之际,竟有忠王府的下人跑着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道:“郡主……小……王爷……府里……出……事……了……”
正由梁晏扶着走上田垄的李凰熙脸上一变,府里出事了?会在这个时候派人来通知,看来定是母妃出事了,思及此,她的脸色大变,忙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王……妃……她……”那人一口气喘不上来,一句话都说得不利索。
梁晏看到她的手一直在打抖,忙安抚道:“凰熙,不会有事的……”
李茴赶紧闪到妹妹的边,他的心往下一沉,孙抚芳怀胎已有三个月,看来还是防不住有人要下手吗?他正要上前询问,就听到不耐烦听这个喘不过气的下人说完话的李凰熙吩咐道:“大哥,这儿交给你,褚侍郎,有劳你看着,我先回府一趟。”
褚世泰的表一严肃,听闻忠王妃有孕,大户人家里面的猫腻不少,遂点了点头。
李茴也想跟回去,但看了看那刚种下没有多久的甘薯,不得已只好留下,看着梁晏已经拉着妹妹走远了,他顿时一阵心乱如麻,忙朝停下来的众人道:“好了,都回去干活……”
“等等,我也去。”如一阵风般,赵汝真也赶紧跟上前面几人的脚步,这段田垄高低不平,极其难走,一直以来坚信的信念不会那么容易就崩溃,她不能放任梁晏与李凰熙独处,还是看紧点比较好。
宗人府。
靖王妃亲自将食盒放到丈夫面前的桌上,看着他消瘦下去的脸,心里一阵的难过,将里面的食物拿出来,还吩咐小厮将锦被拿进来,“王爷,现在还有几分寒,上回带的被子用了这么些子怕是会有几分寒凉,妾带了新被褥来……”
靖王沉着脸看了眼发妻,“你怎么来了?回去,给母后看到她又要不高兴了,不就是说了李盛基几句话而已,母后就这般不念……”一提起母亲当着一众朝臣的脸就那样惩罚自己,半分余地也没有,他的手就紧握成拳。
靖王妃杨氏忙蹲下来握紧丈夫的手,“王爷,忍忍,这些个话不能让人听去,谨防隔墙有耳……”
靖王方才住嘴不再祸从口出,对于那个坐在龙椅后指手划脚的老妖婆他是早已恨之入骨的,拿起筷子挟了一口菜,喝了一口美酒,低声道:“外头的环境如何?”
“有林大学士兜着,现在还坏不了事,患难见真,那起子小人散了就散了,王爷也无需挂怀,早点看清未尝不是好事,听闻忠王府现在倒是门前鞍马兴盛,他那女儿为他挣了不少面子……”杨氏同样声不高地道。
“你有没有按我说的让芳熙进宫陪太后?”靖王突然道。
杨氏愣了愣,然后点了点头,“王爷吩咐的妾怎会不照做?梁兰鸢还在慈恩庵,李凰熙去种甘薯,明福公主至今仍在足,太后娘娘边没有人围着,我们芳熙这会儿倒是颇得太后的宠,有她给你说好话,指定过不了多久太后就会对你重拾信心,也就这几,王爷就再忍忍。”
靖王沉着脸再干了一杯酒,希望自己这个女儿也能讨得老妖婆的欢心,这样他也不输给忠王多少了。
“哦,对了,我来时听说忠王府里面闹翻了天,看来有人要出手了,听闻已经赶紧着人请御医到王府诊脉,只是不知道她现在的形如何?她那肚子得到太后的关注,若是出了问题我看太后对她也不会再宠……”杨氏撇嘴道。
“那你还不赶紧让人打听去,还忤在这儿?”靖王不悦地低喝一声,他也见不得忠王过得好,再添一嫡子那简直就是给他添堵。
杨氏忙道:“现在听闻忠王府的几个门都紧闭关着,连只苍蝇都不让飞进去,哪能得到什么最新消息?”
“那你是嫂子,你不会登门拜访假意关怀一下?传到母后的耳里不是也对你有利?指不定母后还会高看你一眼呢。”靖王朝妻子吼了一句。
杨氏这会儿得到丈夫提点,方醒悟过来,忙一拍额头往外走,直怨自己一时糊涂没想明白,遂一刻也不耽误赶紧就走。
慈恩庵。
梁兰鸢正在那儿听着尼姑颂经,耳朵都要发麻了,忽而看到有一抹亮光闪过,遂起朝那住持师太告了一声罪,说是要方便一下,急急地起走出大,往回廊的暗处而去,那儿已经有一名黑衣人等候在那。
“讲。”梁兰鸢冷声道,她人在庵里,可对外面发生的事却是密切关注。
那人低声禀报了几句,然后就是梁兰鸢抬手怒掴他一巴掌,一张俏脸都已经因为气愤而微微扭曲,“你们都将我的话当成了耳边风?我不是说过就算付出多大的代价也要保住忠王妃的胎吗?现在你们居然连人在汤里面下毒也阻止不了,一群废物,相府养着你们何用?”
一连串训斥的话源源不断地从那嫣红的嘴唇里吐出来,梁兰鸢时刻都记得姑母说过的话,即使再不愿,也要倾尽全力保住孙抚芳那块不知是男是女的块,“你回去,得到最新消息赶紧回来向我禀告,听明白没?”
那名黑衣人不敢分辩,“咻”地一声就消失不见。
梁兰鸢神高傲地一整衣衫,望了眼建京城的方向,目光深。
皇宫。
隆禧太后正在悠闲地听着小曲,这是她忙里偷闲最大的嗜好,上有所好下必效之,这些年建京城里面听戏的越来越多。
她的手正轻轻地和拍着拍子,一脸的悠闲,挥了挥手示意容公公不用再禀报了,双眼早已洞悉世间万事,不以为然地冷笑一声,“有人还是忍不住要动手了。”
“娘娘要不要下道旨意震慑一下那些个不安份的人?”一旁的金嬷嬷给斟了碗茶水,小心地问道。
隆禧太后的眼角斜睨她一眼,随即道:“不用,哀家已经给了孙氏太多优待了,若她真没本事保得住胎,只能说哀家与这孙儿没缘份,哀家当年怀胎时还没有人会这样想方设法给哀家保胎,哀家还不是在腥风血雨中顺利生下皇儿?”然后手又开始再度打拍子,似乎对这话题不再感兴趣。
金嬷嬷面上有几分不自然,太后娘娘的眼睛越来越利,悻然地退了下去,一转看到仇嬷嬷一脸冷笑地看着她,“那个忠王府的小郡主给了多少银子收买了你,让你这般为忠王府着想?”
金嬷嬷皮笑不笑,“你想到哪儿去了,上回我们不都承了她的恩吗?你这么快就忘了?别姓仇,就真的恩将仇报。”
“哼,我才不会感念她的小恩小惠,太后娘娘哪舍得真罚我们,你也太把她当回事了。”仇嬷嬷冷道,看到靖王府的大郡主李芳熙正端着滋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