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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沐浴了,躺在自己曾经睡过的床上,翻来覆去如何也睡不着。没过多久朝羽就敲门道:“紫苏,你睡着了吗?”我坐起来,抓了抓头发:“没。”朝羽推门进来,坐在床旁,看了我一眼,扑哧笑了,轻轻捏了捏我的脸:“你怎么每次睡觉都会睡成这样?”
我眨了眨眼:“怎样?每次?为什么是每次?”朝羽靠在床沿,一双玫瑰色的眼若有若无地凝视着我:“主公,你以为就只有流景会偷看你么。”
我垂下头,不知如何接口。可是想了想,猛地抬头道:“你叫我什么?”朝羽微笑道:“我不是告诉你么,当你把所有的事想起的时候,会将你所经历的记忆也带到我们身上。”
我愕然道:“那,流景的眼睛……”朝羽点点头:“嗯,他避免了要你亲手杀死的命运,可是一千年的时间还是存在过,现在性格才会这样。除了与你说话,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反正,我看那家伙就是和你讲话表情最多,逗人乐。”
我苦笑:“他不过是拿我当泄欲的。”朝羽瞥了我一眼,手撑着下巴,眼睛弯弯地看着我:“紫苏,你知道他在以翡翠身份生活的那一千年里,外号是什么吗?”我摇头。
朝羽道:“性冷感。”我半晌说不出话,隔了许久才说:“这不可能。”朝羽微笑道:“是真的。还有一个,叫禁欲狂。反正他一千年没有与别人发生关系。我觉得他两个都不是。我看他也就和你在一起才会一直想要。”我扁嘴道:“他和无弦……还有那么多主神。”
朝羽道:“他那是心慌。你忘了他们是什么时候行的房事么,六神祭祀。”我点头。朝羽道:“那天晚上他亲过你。”我耸肩:“那又如何。”
朝羽道:“在那天之前,他连无弦的手都没有碰过。这种心理其实很好理解。你有情人,但是你对其他人有感觉,会不会想要努力亲近自己的情人来使自己不变心?他以为自己对你有感觉,是因为没有与无弦亲热过。但是后来他与我说过这个问题,觉得自己不够爱无弦。因为他和无弦在一起,咳咳,偷偷说吧,六神祭祀那天他……在床上不行了。”
我大惊:“不行?小羽,你确定你和我说的是同一个人?”朝羽笑道:“其实流景也是个用下半身思考的人,喜欢谁就想上谁,这点和一般男人一样。但是他又与别的男人不同,不喜欢的他一定没感觉,所以无弦都以为他是性冷感。问一下,他和你……的时候,很……那个,激烈吧?”我立刻想起了他抱着我在墙上……脑中嗡的一声,垂下头去,小声道:“嗯。”
朝羽愣了一下,光线太暗,也看不清他的表情:“那不就行了?他平时都很冷静很成熟,一到你面前就变成弱智,你能理解吧?”我点点头。
朝羽摸了摸我的头,轻声道:“他爱说反话,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感情。你看看,他等了你一千年,但不把它当回事。今天他这么说你,却也不当回事。因为他觉得你和他已经没必要分什么你和我了,他觉得等你是理所当然的事。先把你赞扬一番,再告诉所有人你是属于他的,他觉得是光荣。若你有一天说要上他,可能他根本不会考虑就答应。他永远不会在你面前隐瞒自己,也永远不会觉得为你付出是吃亏……你要理解他,知道吗……”
我抓住朝羽的手,微笑道:“你真了解他。”朝羽却像是被电击一般抽回手,竟有些哽咽:“我不是了解他,我只是能理解他的感受。”我的背上禁不住一阵冰凉。
许多不愿意想起的事又一次浮现在脑海中。他真的是因为喜欢我才会这样?或许现在是,那以前呢?他从未想过要欺骗我?还有,小羽……无论我如何做,都无法还清他的债。
朝羽长长吁了一口气,声音微微发抖:“我有些困了,先去睡觉。”我又拉住他的手:“小羽,你别……”朝羽用力甩手,提高嗓音道:“放开我!”
我吓得手一抖,忙喊道:“你不开心给我说,我……”朝羽垂头道:“我太激动了,对不起……只是困了。”说完将我放倒在床上,替我掖好被子,走出门去。
这一晚上我几乎没有合眼。因为隔壁寝宫中,一直隐隐传来拼命压抑的哭声,以及干呕声。第二天朝羽来叫我起床的时候,一如既往,笑得很开心。
***
熬夜吹空调过度,咳嗽加发烧,头从昨天就一直疼,写了什么都不知道。
难受得要命,等病好了继续……(估计明天就会好,我的生命力很顽强。)
第 121 章
赴宴前,朝羽把我推到床上坐着,回房里抱出一堆东西扔到床旁。我问他要做什么,他但笑不语,把我翻过去背对着他,七手八脚地脱掉了外套,眨眼间换了一套衣服。
我垂头看了看身上,立刻开始解衣带:“不行。颜色太亮。”朝羽连忙拉下我的手,板着脸说:“你是穿黑衣太久,不习惯罢了。”说完把我的手打掉,又在我身上忙乎。
平时穿衣服都是三下五除二完成,这会他不但换衣服,还给我梳头。我靠在床头,长吁一口气:“小羽,我要睡着了。”朝羽集中精力在我脑袋上道:“以前不都是我和流景替你梳头么,你就不习惯了。”我呆了一下。确实如此,不过那是多少年以前的事了。
朝羽手上的动作忽然慢了下来:“我不知道你是从哪一年回来的。但是这些年没了我们,你肯定觉得……嗯,我是说,你肯定学会不少东西吧。”我随意笑笑:“还行。”朝羽又顿了一下,便没再说话。片刻过后,拍拍我的肩:“好了。”
我站起来,他把我推到房外的全身镜前。头发上戴着珍珠簪,衬着墨色长发,洁白圆润。淡紫轻衣,雪白狐毛大氅,领口间挂了水晶,太阳石,玛瑙等项链,密密麻麻,均是红紫色调。灯光稍明,珠宝便会闪闪发亮。腰间挂菱形玉坠,玉坠下吊两条及膝红鞓带。
我眨眨眼,又眨眨眼。朝羽在镜中看着我笑道:“面如美玉,目似点漆。紫苏不愧是花界第一美人。今天去给流景看看,让他知道什么叫无地自容。”我飞速冲回去:“太打眼。我还是去穿黑斗篷算了。”朝羽拎着我的领口,把我往门外拖:“走人了。”
珠宝相撞,叮咚作响。黑发与腰间的红鞓带一路翩飘如飞絮。只要经过我身旁的人,都会回头看一眼,然后拍拍身旁的人,几人再一起回头看。
我小声道:“小羽,你把我弄得跟孔雀似的,是想拿去展览不成?”朝羽颇自豪地扬起头:“真好看。”他根本没在听我说话。我想到了流景,大概可以猜到他会说什么话,摇头。
抵达神玉殿门前时,人还不多。朝羽笑嘻嘻地走过去与他们打招呼,然后介绍道:“花神紫苏,主上的贵客兼内人。”我在下面用力捏了一下朝羽的背,朝羽嗷了一声。
那些人商量好了似的一同看着我不动,稍待片刻便有人道:“当初看到无弦公子的时候便觉得惊艳,这会儿看到真正的花神,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绝代风华。”
我笑着说不敢不敢,忍不住想往后退。在我当领袖的时候,人家看我都像看尊长,还不大习惯别人以这种目光看我。趁朝羽和他们聊天的时候,偷偷溜到一棵梅花树下躲着。
眼看人越来越多,神玉却未到场,诸神都站在殿门前等候聊天。许多人都站得老远在看我,有几个似乎想过来和我交谈,却许久未动。稍微放浪者,便冲我吹口哨。估计没人认出我,三权夺魁那天比较正常。原本还有些不大适应,到后面干脆站直了让他们看。习惯就好。
太难熬了。就在我快要被众人的目光刺穿的时候,有人拍了拍我的肩。我回过头,惊。一身棕色衣裳,手中一柄折扇,笑容可掬,傲气凌人,正是邪神大将军修竹。
修竹的身后站了一行人,皆玩味地盯着他。他却面有羞涩地看向别处:“这位公子,今天和我们一起喝杯酒可好?”我有些发窘:“不好意思,我与别人有约在先。”
修竹猛地抬头看着我,眼睛突然瞪得比铜铃还大,退后一步,又退后一步:“怎么会是你?”把我从头打量到脚,再从脚打量到头:“你穿成这样做什么?真……真难看!”
我哭笑不得:“难看你又何必与我说话?”修竹连连后退:“荒谬!真荒谬!”几乎是抱头鼠窜,飞奔而去。刚奔到一半,突然停住了脚步。诸神一起回头,整齐单跪行礼。
一看这架势,便知道来者是先神。神玉带着一行人走到了人群中央,抬了抬手。众人纷纷起身,朝羽在人群中乱蹿。现在才发现我不在了,他这朋友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