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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好景不常,我娘在生我时,却因难产而撒手人寰,留我一人受我爹与其他同门师兄姊荼毒,想来我命苦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唉!”说到最后,他忍不住为自己叹了一口长长的气,不胜唏嘘。
还真是一段爱与逆伦、可歌可泣的故事哪!
心下嘀咕暗忖,随即想到什么似的,童红袖不解的问道:“既然如此,怎么荆盟主在寻找外甥下落'奇+书+网',你却不肯相认呢?”
以着“我又没疯”的表情斜睨一眼,谷怀白笑道:“我自己一个人带着你在绝谷里过得既舒心又畅快,没事去认荆家这门亲干啥?多认一个才大我八岁的舅舅来管我吗?我又不是傻子,当然不会去干这种自找麻烦的事儿!”
闻言,童红袖的心跳蓦地加快,低声又问:“小师叔,你……你是说你和我在一块儿很开心吗?”
没察觉到她异常娇羞的神态,谷怀白点头笑了。“这是当然!”
虽然当初二师兄强迫托孤,让他年纪轻轻就成了奶爹,可是这十几年来,也多亏有她陪伴身边,生活才不至于寂寞,认真说起来,他是感谢二师兄的。
“就算一辈子和我在一起也不厌烦?”红云染颊,追问到底。
迟钝男人从来不曾意识到女孩子家长大了,总有一天该嫁人这档子事,听她这般问,那颗笨脑袋还点头如捣蒜。“我们师侄俩在谷里过得多惬意,有你陪着小师叔,小师叔开心都来不及了,怎么会厌烦……”
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嗓音蓦地顿了顿,他摸摸鼻子小声补充,“当然!如果你别老限制小师叔喝酒,那就更完美无缺了。”
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童红袖似娇似嗔地朝宽厚胸膛捶了一记,惹来他龇牙咧嘴的幽怨回应后,这才皱了皱小俏鼻,横眼宣示,“就要管你喝酒,而且管你一辈子!”
“我苦也!”苦兮兮的发出一声夸张哀鸣,谷怀白垮了脸,逗得童红袖咯咯娇笑不已。
好一会儿过后,童红袖笑声渐歇,想起先前在地牢内,他和四师叔那一番“窝边草”的对话,这才恍然大悟,不过关于“神奇传统”这事儿,她还是不太明白,当下不禁好奇又问,却惹来他尴尬不已的干笑声。
“嘿嘿嘿……”搔了搔颊,谷怀白老实招认。“幻天派的第一代掌门——也就是我的祖奶奶,她同样与自己的徒弟倾心相恋,两人还结成连理,那个徒弟自然就是我的祖爷爷了。”
唉……所谓的“神奇传统”就是从此开始的,这该说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吗?
“……”一阵无言,老半天后,童红袖终于忍不住喃喃嘀咕,“我们师门的关系还真复杂。”
“可不是!”叹了一口长长的气,他也颇为无奈。
听那长吁短叹声,童红袖怔怔地瞅凝着他,瞅着瞅着,最后,她晶亮杏眼闪着熠熠光彩,涨红的小脸满布兴奋雀跃之色。
嘻嘻……有前两代掌门开此无视礼教的逆伦之风,那她可就依凭有据,没人有理由可以阻止啦!
再说,这可是师门传统呢!
想到这儿,她禁不住开心地呵呵傻笑了起来,看得一旁的谷怀白不由得满脸狐疑……
怪了!这丫头怎么笑得这般傻呼呼样?没问题吧她?
有些担心,谷怀白大掌忍不住朝她雪白的额头覆去……嗯,凉凉的,没发烧啊!
“小师叔,你做什么?”彷佛看穿他的心思,童红袖连忙抓下贴在额上的大掌,好气又好笑地娇声嗔问。
嘿嘿干笑数声,谷怀白识相地没有回答,否则只怕又要惹来一顿痛扁。
“小师叔……”得知秘密后,童红袖心情大好地抓着他修长的大手把玩着,笑盈盈的问道:“接下来,我们要上哪儿去?”
“回谷里过我们惬意的日子啊!”一脸的理所当然。
“不管四师叔了吗?”荆盟主可是追着四师叔去的呢!也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
“甭管她了!”意兴阑珊地挥了挥手,谷怀白才懒得理会那个没天良的师姊。“她会自寻办法脱困的,若真被逼得走投无路了,自然会主动找上我们,放心吧!”
“这倒也是!”笑咪咪的点了点头,童红袖搂着他的健臂,开心的笑道:“那我们回家去吧!”
呵……出来这么久,还真有点想家了呢!
“嗯,回家吧!”呵……回那舒适惬意,只有他们师侄俩的家。
虽然谷怀白曾说过姬笑春若被逼到走投无路时,自然会主动找上他们,但是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的预言会这么准,准到当他与童红袖一路半走半游玩的回到安身立命的谷地小屋,那两条不知已在此守候多少时日的身影硬生生的映入眼帘时,他悲愤的只想倒在地上让泪水将自己淹没,一死了之算了。
呜……为何他的命这么苦?
这究竟是为何啊?
“四、师、姊!”咬牙切齿的瞪着那个如今一脸心虚的没天良女人,他想他总有一天会错手宰了她的。
“哈哈哈……”缩着脖子干笑数声,姬笑春心知理亏,如今完全没了平日风情万种的妩媚神姿,只剩下自我脱罪的强词狡辩。“不能怪我!是这位大盟主逼我的,我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啊!”
想到自己在上回的脱逃中再次落入荆天手中,并且受他那“羞辱至极”的逼迫,她就只想买块豆腐一头撞死算了。
实在太可恨了!
她姬笑春活到这把年岁,从来不曾被那样威胁过,实在太丢人了,偏偏……偏偏她又反抗不得,最后只好真的出卖小师弟了。
不过……哼哼!风水是轮流转的,总有一天,她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等着瞧吧!
只见她心下发狠地暗自握拳,不过可惜谷怀白无法体谅到她的“苦心”,一双眼满是怨恨地怒瞪。
满心不想认亲,偏偏人家却找上门了,小师叔……好惨啊!
一旁,已清楚一切来龙去脉的童红袖,当下只能用满是怜悯的眼神瞅着他,拍拍他肩膀聊表安慰。“小师叔,请你节哀顺变……噗!”最终,她还是忍不住噗哧笑出来了。
心情已经够糟了,这下又受她取笑,谷怀白更是悲愤万分,正想开口抗议之际,一道隐含激动的低沉嗓音蓦地扬起——
“你……在荆家庄时,为何不认我?”早已经从姬笑春口中得知谷怀白的身分,在再次见到他的今天,荆天终于按捺不住心中激动地问出口了。
娘的!这位荆大盟主真的知道了。
再次恨恨的怒瞪故作无辜的“背叛者”一眼,谷怀白这才将视线转回他身上,耸着肩低声咕哝,“我又没有半路认亲的癖好。”
唉……事实上,他是觉得能避则避是最好不过了,可偏偏……想到这儿,忍不住又朝某人恨瞪过去。
征怔凝睇,荆天试图在他脸上找出与亲姊面貌的相似之处,最终,不禁有些怅然若失,喃声低语,“你与姊姊,甚至与那个男人都没有丝毫相似之处……”
他真是姊姊亲生的孩子吗?
为何找不到一丁点记忆中的熟悉面容?
心知他所谓的“那个男人”就是自己老爹,谷怀白摸了摸脸皮,自己可是满意得很。“干啥我就得与我爹娘长得相似?我“自有主张”不成?”
虽然他没爹娘的绝世美貌,可这“自有主张”的娃娃脸多好,出去骗人说自己才十八岁,说不得都有人信呢!
闻言,荆天从怔忡中回神,随即神色一正,严肃要求,“你该喊我一声舅舅的。”
“别吧!”搓着手臂上猛然窜起的鸡皮疙瘩,谷怀白浑身起恶寒。“你也才长我八岁,瞧起来年轻力盛得很,可别让我给喊老了。”
娘的!活到三十岁,从来没喊过一声舅舅,现在要他突然对一个才大他八岁的人这样喊,说有多别扭就有多别扭。
“正所谓论辈不论岁,再说我还长你八岁,这声舅舅不论你如何别扭,总归还是得喊。”彷佛看穿他的心思,荆天正颜厉色说道。
娘的!就知道认这门亲没好处,无端多个舅舅来压人,真是麻烦!
心中直犯嘀咕,谷怀白就算再怎么老大不愿意,看在为生自己而难产去世的娘亲面子份上,他勉为其难的咕哝了声——
“舅舅!”两个字叫得又快又急,若不小心闪神了,恐怕还会错过呢!
听他一叫,荆天向来沉稳的神色隐隐起了一丝波澜,眸底闪着似欢喜似感动的激情光采。
倒是一旁默不作声许久的姬笑春、童红袖二人,凭着对谷怀白的了解,心知他这一声喊得极为心不甘、情不愿,当下忍不住双双窃笑起来。
她们还好意思取笑他?乱悲愤一把的,谷怀白哀怨的眼神立即射了过去。
小师叔,对不起!可是真的好好笑。
以眼神无声诉说歉意,童红袖还是止不住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