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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到底要做什么啦?”
她乏力地跌坐在高级地毯上,万念俱灰的心生绝望。
不要,谁都可以,但不该是他!
她怎能笨得栽在他手里,亏她先前早已演练过数回,怎么还是……
“妳是说妳的打算还是我的打算?”他彷若妖魅般地走到她跟前。
“什么我的打算、你的打算……”
她昨夜没睡好,今天一整天都因为他的小卡片而吃不下饭,加上刚才又喝了一杯红酒,她现在是手脚无力,脑袋恍神得厉害,根本听不懂他到底在绕什么口令。
什么他的、她的……什么跟什么嘛!
“妳怎么了?”见她往地毯一倒,他有些担忧地将她拉起抱进怀里,睇着她透着红晕的粉颊,半掩的水眸,不禁笑意更浓。“学妹,妳……该不会因为一小杯红酒就醉了吧?”这么不胜酒力?
“还不都是你害的……”她低声咕哝着,想要推开他,却全身没力。“你该不会在酒下药吧?”
要不然,她的酒量也不至于差到这种地步啊!
“啧。”自己的酒量差,居然也能牵扯到他身上。
展持翼没好气地将她抱起,正欲将她丢向床上,却发觉她竟手脚并用地紧揪住他。
展持翼挑高眉头睇着她,只见她使劲地瞪大眼,好似在警告他什么似的。
“我说了,我对死鱼没兴趣。”他噙着笑道。
“要是你……真敢对我胡来,我告诉你,我……一定会采取法律途径,对你……”啊,不行了,头好晕啊!
“如何呢?”他慵懒一笑。
“啊……”不行了,意识愈来愈不清楚了。
“曙凡,妳要是再不醒来,我就要亲妳啰!”他更凑近她,见她又使力挣扎,不禁好笑地往她唇上落下几枚轻吻。
然,挣扎只是一瞬间,慢慢地,她的手渐渐放松。
睇着怀里的娇躯缓缓地松了力道躺上床,他索性也往她身旁一倒。
脸上的淡妆未卸,依旧看得见她颊上惹人心怜的红晕,只见她眉头微蹙,好似挣扎着要清醒,然而,浓密如扇的长睫掀了又掀,颤了几下之后便归于平静‥…八成是睡着了。
“真的睡着了。”他不禁遗憾地轻叹。
唉,她这一睡,他岂不是什么把戏都没得玩?
特地要她来,可不是要出借大床给她睡的。
真是的,早知道一杯红酒就能轻易地打乱他一整晚的计画,他就不该要她喝酒的。
睇了一眼完全放松入睡的她,他不由得暗自苦笑。
难道,他真是一点威胁感都没有?要不,她为何能够睡得如此香甜深沉?
拾起一绺披散在枕头上的发丝,他搁在指尖上头把玩着,思忖了一会儿,将它抓到鼻间嗅闻。
嗯……总不能这么简单就放过她吧?
再者,依她方才的反应来看,感觉上,她似乎是挺保护自己的。
可是,他又亲眼目睹她与有妇之夫偷情……
真是个古怪的女孩,真不知道她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
看她的样子,又不是个拜金的女人。
若真是拜金,对象也不该是公关主任那种人,至少也要是他……
将一绺发丝勾到她的耳后,他唇角的笑意更浓了。
反正,他的假期还挺长的,他多的是时间可以好好地了解这个令人捉摸不定的女人。
家里的天花板什么时候变成雕花的?
于曙凡迷迷糊糊地眨眨眼,心里十分不解,正打算要起身拿起搁在床头柜上的闹钟时,蓦地发觉自己似乎被什么东西压住。
她狐疑地瞪向压在自己身上的重物,赫然发觉那是一只手。
她直觉地睇向身旁,瞧见赤裸的胸膛……
彷若刀凿般的结实胸膛,还有几绺过长的乌黑发丝滑下线条漂亮的颈项,更有几绺掩住他的额头,垂在又黑又浓的长睫上头,但依稀可见这是一张教女人迷醉的俊脸。
“展持翼!”她失声尖叫,一把将他推开,七手八脚地滑落到床旁,随即想起要先检查自己的服装仪容。
“妳一大早醒来,非得要做发音练习不可吗?”展持翼粗哑地道,不雅地打了个大呵欠,缓缓地趴到床沿,睇着窝在床边底下的她。“妳在做什么?想要先洗澡吗?我不介意让妳先使用浴室。”
“你混蛋!”她气得跳起身,紧握粉拳,好似随时准备要出击。
“又怎么了?”他懒懒地掀开长睫,抬眼睇着她,扬起慵懒的笑容。“还是要我先洗,妳才肯洗?”
“展持翼,你这个混蛋,你居然……”话欲出口,却蓦地发觉自己身上的衣物似乎没有被解开过的痕迹。
“怎么?”他低声笑着。“没对妳出手,妳失望了?”
“你!”睇着他笑得很可恶的嘴脸,粉拳忍不住抖了又抖。
“要不要一起吃早餐?”
“早餐?”她一愣,急忙抬手睇着手表,惊见已经九点多了。“啊!完蛋了,我今天是十点的班。”
要是她先回家,然后再到饭店……
不,绝对来不及,而且,待会儿她要怎么避开同事逃出饭店?
要是不回家的话,岂不是让他们知道她没有换衣服,这不等于是召告众人她没有回家?
那怎么行?她在公司的形象那么好,怎能在此留下败笔?
“请假不就得了?”他懒懒地道。
她敛眼瞪着他,急忙寻找自己的包包,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暧昧的地方。
孤男寡女共处一夜便已够暧昧的了,要是再加上满嘴暧昧的他,这感觉更是教人想逃。
第四章
“妳不沐浴了?”见于曙凡快步走向梳妆台,展持翼也跟着跳下床,只穿了条休闲短裤,慵懒地走到她身后,大掌往她纤细的腰一圈。
“你放开我!”她咬牙大喊,火大地拍开他不安分的手。
他该不会对她有什么误解吧?
还是,她昨天说了什么话教他误会了?
昨晚的事,她确实没什么印象。
只记得她喝了一杯红酒后,就不省人事。
还是,喝了红酒后,她有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吗?
“唉,妳昨晚不是这样的……”他眼神哀怨地低叹。
闻言,她一愣,随即回头瞪着他。“要不然我是怎样的?你不是说了你没有对我……”他看起来不像是个君子,但是她希望他是。
“我说了,我从不对死鱼出手,若是妳对昨晚的事感到遗憾,我今晚一样可以为妳空出时间……”他露出色迷迷的神情。
“不用了!”她恼火地低咆。
于曙凡迅速地补好淡妆,整理好服装,才刚踏出卧房的门,随即看见一位气质不差的中年女子从大门走进来。
不会吧……她会不会误会她和他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其实,一大清早,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共处在饭店客房里,会教很多人误会的,倘若是她,她也不相信这两个人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实际上真的不是那样的,她和他之间实在是再清白不过了。
中年女子目光淡扫,压根儿不理睬她慌张的神情,冷声道:“展先生,我可以晚一点再过来。”
“那就麻烦妳中午再过来。”他挥挥手,中年女子随即又开门离开。
于曙凡回头睇着他,心里有很多很多疑问。“她是?”不会吧,他的嗜好也未免太……
“外聘管家。”他知道她想歪了。“妳想知道什么,大可以大大方方地问,我不会拒绝回答。”
“不用了。”她没兴趣知道他的事。
她真的不想和他牵扯上任何关系,最好是从此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真的不用?”他笑得很慵懒,随即又往床上一躺,赤裸的上半身显得赏心悦目。“男女朋友之间何必这么见外?”
“嗄?”男女朋友?
“妳忘了?”他佯装惊愕地道。
“什么?”
“妳昨晚答应我,要跟我交往的。”他低叹一声,俊美的脸显得有些哀怨,随后坐起身,眨眨浓密的长睫。
“我?”她走近他一步。
不会吧,她才不可能说出这种话。
“难不成妳又想要跟五年前一样,跟我提出交往的要求,隔天又说要分手?”他盘坐在床上,支手托腮地睇着她。
“你在胡说什么?”她不禁发噱。“我根本……就醉了,我怎么可能会……”
她怎么可能提出那种要求?他绝对是在诓她!
“妳该不会连妳抱着我猛亲的事都忘了吧?”他佯装一副惊愕、受伤的模样。
“我?”他在作梦吧!
“妳竟然都忘了。”展持翼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哀怨的表情说有多好笑便有多好笑。
“什么跟什么?”
于曙凡冷哼一声,只觉得脑袋一片混乱,尽管她是百分之百相信自己绝对不可能会做这种事,但是……
他低哑地轻唤着,“曙凡?”
不知怎地,听进她耳里便觉得心很疼。
有些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