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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闹什么!?”将那女子放下,墨卿然显了脾气,清风闲事的脸孔带着愠怒。
“来得正好!给我把他打趴下!”指着武伽,白慕琳气得跺脚。
哪知人却对她道,“那是我的客人!你给我回房去!”难得的严声厉色。
“你……”女子瞪了他一眼,心里好不是滋味,那男子看着她,脸色里没有半分玩笑。
想想,她干脆狠狠踩了他一脚,负气转身回房了!
墨卿然被踩得不轻,痛得额角微微抽搐,无奈得很……
眼看着来人撑着竹筏,像岸边靠拢来,便带着愧色道,“太子,刚才多有得罪了。”
武伽本来是有气的,可看到刚才那一幕,也知道这修罗谷里原是住了个小辣椒,大笑着道,“无妨。”
黝黑有神的双目又向亭中看去,“没想到我那妹子也在这里。”
深谷,思念成疾(十二)
看来沁儿中了血蛊的事,是真的了,风曜竟然连她也……
墨卿然见他略有思绪,便道,“贺兰姑娘的蛊毒并无大碍,只怕是要在这里修养些时日,倒是殿下前日书信中提到的毒,我还需要两天才能将解药研制出来。”
说到此,武伽神色更加沉重。
父皇被毒杀,他被嫁祸,贵妃的儿子联合朝中大臣逼他让位。
偏偏在这个时候,船王联合蚩尤还有擅用蛊毒的苗疆攻打他们奴刹,内忧外患,若是奴刹真的毁在他手里,要他如何向列祖列宗交代!
在墨卿然面前,武伽无需过多掩饰,重重叹息了声,“若奴刹亡,他们必定会攻打风国,偏偏这个时候……”
风若痕竟然将大权归还,消失得无影无踪。
倘若风国与奴刹联手,必然全胜,可这一切本就是风曜挑起,他又怎么回出兵相助?
只怕奴刹这一仗,注定打得艰辛!
武伽看了眼向这处走来的女子,眸光微闪,又说,“沁儿在这里也好,风若痕必然要来此处,到时候你可替我与他稍个口信。”
墨卿然点点头,心下了然,“来谷中的地图我只给了殿下和摄政王,有贺兰姑娘在这,用不了多久,他肯定会出现的。”
谁人不知,贺兰沁儿是风若痕的死穴?
于是人也多了重担心……武伽举目环视了谷中的环境,“这里虽僻静,可却拦不住有心人,本太子只怕风若痕未到,别有用心的人已经先来了。”
单靠天然的屏障,能隐藏多久呢?
二人正说着,那视线模糊的人儿好容易才碎步挪到跟前。
“殿下,你怎么来了?”见到许久未见面的故人,沁儿心里也是欣喜。
武伽见着她自然是高兴的,大手一挥便道,“说来话长!妹子,我可是好//。。久没见你了,你……你眼睛怎么了?”
沁儿只是面带微笑的看着武伽,不曾回应半句话。
待人说了一通,隐约见他唇齿有了停顿,女子在尴尬笑着,说,“殿下,我现在听不到你说什么,也快看不清楚了。”
深谷,思念成疾(十三)
听她说得无比轻松,武伽却脸色几变。
不能听,不能看,这还得了?!
罢了又看墨卿然,男子隽容一展,“这是解血蛊的必要过程,有些麻烦,不过殿下无需担心,三个月后,我保准给你一个完完整整的贺兰沁儿。”
听了他的话,武伽才放了些心,笑言道,“你这话说得可不对,人是要完完整整的,不过不是给本太子。”
两人心照不宣,交换了个眼色,霍的笑得开怀,倒是那什么也听不见的女子有些迷茫了。
……
这一夜,修罗谷很是热闹。
可人却心知,外面硝烟四起,已经打破了原本六国均衡的局面。
天下大乱,富有野心的君主们,都想一统六国,做真正的霸主。
七日前,武伽便修书墨卿然,请他为奴刹的军队调制解药。
蚩尤和苗疆相邻,虽为小国,前者却擅种药材,后者擅施蛊毒,两国联手,互相补足,加上清仞的战船……
夜来竹楼间,武伽和墨卿然相对而坐。
人先喝了一口闷酒,叹息道,“奴刹虽国土广阔,可有一半的水路交错,清仞的战船从西面打来,一路畅行无阻,蚩尤和苗疆用毒从南面攻,我奴刹将士……死伤无数。”
单只是那些巫术和蛊毒,就让人难以应对。
足月前风若痕派了司空陵亲自与他缔结盟约,可是一转眼,那男子销声匿迹,将大权归还给始作俑者。
“风曜要毁了风国,却拉上奴刹,搅得天翻地覆!好……好……”
武伽将瓷碗中的酒一饮而尽,人有了些醉意,“这些便罢了,竟然连沁儿也……”
说起女子身上的蛊毒,那是何等歹毒?
先将人体内的内力化作无形,只消在她身上有针眼大小的伤口,都会血流不止直至死亡。
沁儿是为了风曜才回到风都,他怎么忍心……
“殿下可能有所误解。”听着外面的事,墨卿然总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深谷,思念成疾(十四)
“据我所知,那日那些刺客,仿佛是对摄政王下手,只是贺兰姑娘不凑巧……”中了一箭而已。
若是这箭伤在风若痕身上,只怕现在风国已经没有摄政王了。
“风若痕不是他的兄弟吗?”映着明黄的烛火,白慕琳淡淡道,“真正不念及兄弟之情的怕是风曜吧~”
四年前朱雀军攻打风国,如果不是风若痕夺权,亲自领兵将他们击退,现在哪里还有风国?
可是他只自封摄政王,这些年来,不但把国家治理得极好,更护风曜周全。
他们风国的曜帝呢?
暗中勾结了苗疆,几次三番的加害。
白慕琳虽不常出谷,这些事情,她却比谁都知道德清楚。
她坐在窗边,看着不远处站在亭内晒月亮的女子,想得有些出神。
沁儿也不知怎么了,吃饭的时候就一言不发,她不是早该知道自己会看不见听不见一阵子?
何以此时看着女子的背影,会觉得那么落寞。
连武伽太子来了,故人相见,也无心情叙旧。
她身后对坐饮酒的二人相视了眼,均是若有所想,但并未说话。
白慕琳的鸽子有通天本事,总能让她知道些外人不知的事,否则墨卿然也不会对天下局势这般了然。
想想,开口对女子道,“近来外面乱得很,那些鸽子带来的消息不知是真是假,你就不要管了。”
“我知……”白慕琳又不傻,回头轻睨了他眼,“你是怕我把重要的消息给了不利的人,对不?”
墨卿然轻描淡写的笑,“你知道就好。”
女子凉飕飕的哼了一声,又道,“要是奴刹国被灭了,下一个就是风国,我不想无家可归,所以武伽殿下,你可不能输哟~”
她性子直来直去,武伽从未真的计较。
笑着又自饮了一口酒,对墨卿然说,“等解药调制好,我即刻就走,左翼军已经抑制住船王的军队,封锁了运河,只要有你的药,蚩尤和苗疆根本不是我奴刹军的对手!”
深谷,思念成疾(十五)
白慕琳听了,笑呵呵的转身看着武伽道,“殿下,骄兵必败,你还是小心微妙。”
仿佛她是知道些消息的,不然怎么会如此肯定。
“既然你知道奴刹国不能灭,这几日得了什么消息就说出来,别在这打哑谜。”
平日墨卿然极少过问她自己的事,也根本没想到有朝一日那些鸽子会有那么大的作用。
“我知道的可多了~”白慕琳自鸣得意,起身抱起旁边的琴,准备去外面找沁儿。
走时头也不回,恍若自言自语的说,“我那些鸽子养在那儿,又没人看着,何必非要来问我呢~自己去看不就好了。”
“这……”看着她远去,武伽对她说的话似懂又非懂。
好像是某种暗示,听他们二人说她那些鸽子带来的消息,已经暗自震惊,难道她让他自己去看?
“慕琳把从鸽子上取下来的纸信都放在书房的架子上……”墨卿然语速委顿,“她那些鸽子每日都会飞出去,或许可以帮上殿下的忙。”
……
湖泊边,女子坐在圆润的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