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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鲜血飞溅,染红她的裙。
第一次杀人,竟然是那么的……痛快!
你的身和心,我都要(十三)
贺兰沁儿一连串毫无表情的杀人动作,把所有人都骇到了。
浓稠的血液点点洒在她素白的裙摆上,四散开来,好像寒冬的红梅。
血腥而狰狞。
滴着血的刀看似无力的垂在她手中,刀刃触着泥土,诡异令人胆寒。
原来杀人是件那么简单的事情。
比爱一个人,追逐一个人,要简单多了。
倒在脚下的人早就没了声响,带着温度的血从他被划开的胸腔里缓缓流出,散发腐靡的气息。
她看着脚下了无生息的死尸,自己也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也会毫无动容的结束谁的生命。
身体里似乎在发生着某种变化。
她能感觉得到。
不大的院落里,中间那堆篝火肆意燃烧得旺盛。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放在贺兰沁儿身上,谁也不说话。
她忽然抬头,眼睛微眯的看着还将花殇压在身下的恶徒首领,开口,冷声,“放开她。”
很低很淡的声音,几乎让人感觉不到生气。
连花殇都被吓得不轻,失措的在心底问自己:那是贺兰沁儿么?
杀人的动作太干脆,太无情,完全没有招式可言,就好像——
没有灵魂的刽子手。
恶徒果然站了起来,他看她的目光不再散漫色/欲熏心,只有武功高强的人才能轻而易举的废掉常人的手。
他即刻判断,他们……不是她的对手。
彼时的贺兰沁儿,冷得如同炼狱里走出来的修罗,手里未放下的带血的刀泛着惨白的光。
仿佛会随时要了你的命。
一群乌合之众,忌惮着泛着杀气的白衣女子,慢慢向寺庙外移动。
凝息交错之间,气氛紧迫逼人。
形势在瞬间被扭转。
她……会不会放过他们呢?
就在匪首弓腰捡起最初花殇扔在地上的商票时,沁儿蓦然有了动作——
矫捷,飞速,快如闪电,狠历如惊雷!
一时间只听这方天地上空鬼哭狼嚎,血腥四溅……
你的身和心,我都要(十四)
花殇尤为被惊愕!
来不及去整(//。)理散乱的衣衫,冲到睿儿跟前便将孩子抱住,不让他看到比方才更加可怖的那幕。
几乎是眨眼的瞬间,贺兰沁儿犹如白衣鬼魅,无声息却又极快的穿梭在这群恶名昭彰的匪类之间——
血雾迷蒙,染透了天上惨白荒凉的月。
疯狂的肃杀,无声无息的肆虐。
没有风,却让人真实的感受到了死亡就在身边,那么真实,那么接近。
一个曾经心怀美好的女子,灰暗的蜕变……
直到尖啸的嚎叫声嘎然而止,花殇惊悚的抱紧了儿子,怔怔看着血泊中矗立的贺兰沁儿。
一场屠戮,她甚至大气未喘,静得好像不用呼吸。
淡漠的低头扫视着周遭……她的杰作。
罢了将手中沾满浓稠血液的刀随意扔掉,兵刃落在松软的土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这时才把花殇从震惊中拉了回来。
再清醒的看向那女子,她正仰起头,长长的,轻缓的呵出一口气……
略显空洞的目光中,苍茫的看透了所有,一切都恍如隔世。
“……听说你不会杀人。”
现在这样的情况,花殇做出最迅速的反映,决定先开口,帮贺兰沁儿找回点人性。
她这个样子,她真的很怕。
想到早上司空韵对她说的风若痕火大的原因,可是刚才……她才亲眼目睹她的嗜血。
人是可以变得很疯狂的。
更不知道,下一秒,是否她会连他们母子一起杀了。
沁儿侧头望她,神色淡漠,她说,“人是会变的。”
其实她也没想到,昨天才因为一时犹豫差点送命,今天她就可以不眨眼的杀光与她没有半点关系的人。
明明她可以放过他们的。
但是那一刻,她觉得他们很该死。
那一刻……她很想做点什么让自己好过。
也是那一刻,贺兰沁儿发现自己并没有那么无邪善良。
她,没有看上去那么乖。
你的身和心,我都要(十四)
呼吸着冰冷的空气,浓厚的血腥味又徒增了花殇的惧怕感。
不管怎么说,眼前这浴血的女子救了她一命,她却拿不准,他们是否会被放过。
她凑近怀里的孩子耳边,用沁儿从未听过的语气说,“睿儿,娘给你松绑,带你回家,你把眼睛闭着,不要睁开好吗?娘会陪着你的。”
小家伙闷闷的点头,被早先贺兰沁儿杀第一人时吓得失了声。
见他点头,花殇一边吃力的解着麻绳,一边对那女子说,“他叫睿儿,今年三岁,是我和……那个人的孩子,不过……”
她战战栗栗的把绳子解开,抱着睿儿站起来面对沁儿,“他不知道,我也不想让他知道。”
“为什么?”
沁儿承认,她很想知道他们的事,关于风曜的,这四年来发生的一切。
如果遍地死尸是她方才失控的结果,那么花殇很成功的将正常的那个她拉了回来。
走到她面前,花殇再没了那种傲气,“我的死活无所谓,不过你救了我的孩子,所以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今后我也不会在做出逼你离开风都的事。”
……
夜又深了。
人心哪里能和日月比呢?
白天太阳照常升起,晚上月亮爬上树梢,永远不会改变。
可是人心难料。
你怎么知道哪一天会发生什么,于是,那个人就离你而去了。
风若痕向来睡眠很浅,和银沙海的使节周旋了整日,处理完政事,今夜难得早早的休息了。
王府里守卫不如皇宫森严,但他就是有自信,没有人会上门寻死。
只是凡事总会有意外。
当他察觉有人进入了风雨楼,准备拔出枕头底下的宝剑时,睁开眼眸却发现贺兰沁儿骑在自己身上。
霎时间眼中一片外露的不可思议,微张了薄唇,居然说不出话来。
不知她从何处而来,就闻她面无表情的询问,“你是不是想要我?”
你的身和心,我都要(十六)
夜色如魅,微弱的光线里,他看到她一身白衣,裙上斑驳的血迹刺眼妖娆。
她便是那浴血的蔷薇,汲取了生命的血液在夜晚瑰丽的绽放。
稀薄的光晕笼罩在她身上,盈盈白芒,患得患失。
眸色却失去飞扬的神采,恍然之间,他以为她是另一个人。
来自另一个他不熟悉的陌生的地方。
沉默中,风若痕用双手支着自己,微微抬起上身,低沉的问,“你去哪里来?”
贺兰沁儿没回答他,却开始褪下身上的衣服……
花殇说,她最初是在机缘巧合下,被风曜寻回来的。
后来风若痕夺权,囚禁风曜,她便去看他。
最初的时日,他整天想着逃出去,无所不用其极。
直到绝望了,便自暴自弃的用酒灌醉自己。
一日花殇去看他,他将她当作贺兰沁儿。
之后,就那么简单。
她当然是恨他的。
一个女人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在准备重新开始生活的美好遐想里,一切又被击溃得支离破碎。
更可笑的是,摧毁你的还是将你从火坑里拯救出来的人。
她当然也是爱他的。
也许是从发现自己有了睿儿之后。
也许是在那之后的四年里对风曜种种发泄的打击,甚至是侮辱,得到的却是他的包容和永远的温和的笑。
你如何也责难不起这样一个男人。
更甚是内心纯净如琉璃的善良的大孩子。
其实在风曜温顺着说着‘倘若有机会,就与你相守到老’的话语时,她真的有奢侈期许过。
然而这一切都因为‘贺兰沁儿’成为不可能。
他的心是她的,花殇抢不走,深宫的高墙圈不住,风若痕……也禁锢不了。
……
沁儿脱着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犹如抽丝剥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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