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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了心思,贺兰沁儿便埋首与书苑里狼藉的书海,整(//。)理。
从小她就喜//。345wx。欢与书为伴,这里虽不是真正的家,大概立春前,可以把所有的书归置好吧。
……
郁闷了一天一夜,没想到进宫的机会来得这样快。
“总管说沁姑娘见多识广,午时后请您一道入宫,进藏经阁挑选经纶典籍,为太妃冥诞做准备。”
丫鬟将话如实带到,听完沁儿按捺着问,“我的身份也可以入宫吗?王爷可准许?”
“总管说了,沁姑娘只管与她进宫便是,其他不用多管。”
那意思就是花殇想瞒着风若痕试她贺兰沁儿咯?
不管花殇意在为何,这绝对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就算无法救出风曜,见一面也是好的。
“请转告总管,兰沁会好好准备的。”
入宫,再见风曜(二)
再怎么说,兰沁是被风若痕从青楼带回来的女子,身份低下。
花殇为了试她,竟然带她入宫为已逝太妃的法事挑选诵读经典,实在太乱来了。
不过转念一想,大概花殇并不喜//。345wx。欢那个赐予她生命的女人。
否则怎么会如此不上心?更甚可以说——压根没有当回事。
虽然这次进宫有风险,但对付花殇不让她发现,还是绰绰有余的。
所以午后,沁儿特意收拾了一番,换了身庄重又不招摇的衣裳,进了王府去皇宫的马车。
风都城的大街小巷无论何时都热闹非(//。。)常。
像沁儿这样好动的女子,让她整日的收拾那些书籍,着实憋坏了心性。
难得出来一次,顾不上花殇坐在身旁,伸手揽起链子,好奇的望着外面的车水马龙。
风国的帝都古老而又生机勃勃。
先祖将这座城市的街道和房舍按照‘井田’划分,修建得十分规整,以皇宫为中心向外扩散,有了如今的规模。
虽是严冬,从车内望出去,做生意的小贩热乎的吆喝着,穿着厚厚冬衣的孩子们成群围在杂耍那处哄闹,不自觉想起第一次悄悄跟风曜和风若痕出宫的情景。
那时沁儿入宫三个月,已经和风曜熟络。
出宫自然是被他煽动的结果,小沁儿许久没有见到爹爹,深刻挣扎过后,还是跟在太子殿下身后,屁颠颠走过冷宫的后门。
到底还是小孩子,在宫里被规矩约束,一旦出了宫便全然放松开,尤其见到好//。。久没吃过的冰糖葫芦,咬着手指头便站着不愿意走了。
风曜虽然从太监那里拿到大把碎银子和银票,可却说那东西不干净,不给她吃。
太子啊……
那时沁儿觉得风曜真是……小气。
可他是太子,贺兰沁儿怎么敢把心底话说出来。
念念不舍的再度挪步,忽而眼前一晃,冷冷酷酷的风若痕将一串冰糖葫芦递给她,什么也没说。
大概就是那个时候,贺兰沁儿开始觉得,二殿下,没有想象般难相处。
入宫,再见风曜(三)
风若痕……
他从来都沉默得可以,初见时对小沁儿横眉冷对,冷嘲热讽,距离感横生。
可是日子长了,皇宫里加上风曜,他们三人便自然而然的成了玩伴。
那位寡言的二殿下,也不知在什么时候默不作声的将她认可。
她想,可能,或许,就是从那串糖葫芦开始的吧……
小时候是多么的单纯。
想起这几日风若痕对她变幻莫测的态度,只觉人越发的复杂难以招架。
到底在他面前,我还能强撑多久呢?
“原来沁姑娘对我们风都城这么感兴趣。”
一时间想得太入神,花殇蕴含深意的话将人生生从久远的思绪里拉回来。
微愣,看向身侧的人,沁儿笑着,还没开口,花殇亦是笑着道,“入乡随俗对不对?”
绽放从容微笑,点头,“那是自然。”
浅浅的做着呼吸,看来有双锐利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所以,还是谨慎些罢。
不多时进了皇宫。
和多年前一样守卫森严。
况且前几天武珈太子还派死士闯入,重重的检查让花殇都不满的皱起眉头。
风都的皇宫,处理政事的前殿、祖庙、还有御书房和各种意义非凡的大殿都巍峨宏伟,后往的三宫六院,皇子们居住的地方,处处精细巧夺天工。
在正宫门前换了宫里的软轿,走了会,便要步行。
这里和沁儿记忆里差别不大,兴修了几座宫殿,花草树木,一砖一瓦,无不渗透着皇族的气息。
花殇领着两个从王府带来的丫鬟和沁儿,扬着下巴,笔直往藏经阁去。
沿路的宫女太监,见到她便弯身行礼,恐怕她的身份早就被人所知,不过无人敢拿出来探究挑刺罢了。
说到底太妃是风若痕和花殇的亲娘,这件事本就是他们的家事。
不过今天花殇有心要试探自己,所以沁儿心里细细盘算着,她一定会制造让自己见到风曜的时机。
刚想完,忽听身后刚穿过的小花园传来一个声音——
入宫,再见风曜(四)
“陛下,起风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陛下……?
就在她还在怀疑自己是否听错时,一个醇厚的男声缓缓响起……
他好似对身旁的人说,“你不觉得今天的天气很好吗?快要立春,这些梨树又要发芽开花了。”
沁儿心里猛的一颤,差点断了呼吸!
关心他的小太监接着他的话,恭恭敬敬的说,“陛下宽厚,宫里的工匠们对花草加护得极好。”
“是吗?”那把声音温煦沙哑。
褪去了曾经年少的浮华和傲气。
而今是如此沉稳,且妥协。
风曜就在身后吗?他看见自己了吗?
她好想转身看一眼,差点转身,哪怕只看一眼。
这么多年,他有哪些改变?
眉宇间是否依旧俊朗如阳光般闪耀?眼眸里是否闪耀着孩童的顽皮?鼻梁有没有像年少时他自己期待的那般长得挺拔?墨色的发是否依旧飞扬,举手投足依旧轻佻却让人厌不起来。
她只能猜想着,面上沉静如水,微低着头,从容不迫的随着花殇的步子,远离他……
她知道那是花殇的诡计。
若是现在回头,也许一眼化成永别。
然就在那阵对话声越拉越远时,花殇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去,在狭长的回廊内绕了一个弯,带着随行的人向远处花园里,站在光秃秃的梨树下的那个男子行礼。
“花殇参见陛下,万岁,万万岁。”
终归自己的哥哥掌控着大权,花殇连跪拜之礼都省去了,微微弯下腰,这便是对风国皇帝的礼节。
沁儿暗自心疼着,跟随另外两个丫鬟把头埋下,再悄然用狭窄的余光探望。
风曜本来没有注意这方长廊里的人,听到花殇的声音,淡然的目光才移了过来。
见到这女子,他好像脸色又放柔了些,信步走到她面前,声音更加温和,“早就说过见到朕不必行这些繁琐的礼节,今日进宫是为太妃冥诞吗?”
入宫,再见风曜(五)
这个笨蛋!
贺兰沁儿眉头轻颤,心里暗骂风曜对花殇那么好做什么?
人家根本就没把你当回事,说话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温柔了?
向上抬起的余光悄悄看着三米外正对的花殇的男人。
他与年少时比起来,更加稳重,更加成熟,更富有成熟男子的魅力和气息。
只是他的眼中再没了曾经的犀利与傲气,笼中鸟,也不过如此了吧。
他没有穿着金灿灿的龙袍,而是一身清淡的白,宽大的袖子和衣摆有水墨画一般的勾勒,简简单单,好像一个洒脱的文人。
似乎即便做笼中鸟,他也依旧无怨无悔。
他还是年少那个样子,对谁都友好没有敌意。
就听他与花殇似乎很熟络的对话。
“是呢,本不该我入宫的,昨日摩罗船王派来使节,王爷不是去接见了么,那个船王也不知道打什么注意。”
听得出来花殇是无心之失,即便她有心拿风曜试贺兰沁儿,想深一层,恐怕今天在这里相遇都有可能是她刻意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