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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罗第一次进犯风国海域,是贺兰战亲自领兵出征。
随军的妻子难产而死,腹中的胎儿也未保住。
确是那么巧,在战火的废墟中,让他捡到摩罗皇族的遗孤。
贺兰萧,是摩罗皇族真正的后裔。
“先帝十一年,摩罗又来犯,我奉旨领兵迎战,无意中得知自己真正的身世……”
那一场战争,是摩罗皇朝倾尽所有为他而打的。
他看着自己的女儿,希望从她那里得到一丝理解。
“就连你,身体内也留着摩罗人的血。”
沁儿摇了摇头,心慌意乱,却又无比清晰。
似乎所有的疑惑都在瞬间解开,她却不想去相信。
今朝别离,一曲唱终十二年(四)
“你这些年总是行踪不定,其实一直在暗中部署,在宫中帮风曜与苗人和蚩尤王互通消息的人是你,
几次暗中暗算风若痕的人是你,给我下了巫蛊的人是你,就连——”
女子吸了一口气,无比窒闷的继续下去,“就连那日在修罗谷,派人来杀我的也是你!”
她这次不会再估错了。
清仞也不过是他的棋子。
眼前的人,她的父亲,甚至她连他真正的名字都不知道。
“你是我的女儿,我怎么会看着你死?”
长长叹息了一声,贺兰萧从怀中拿出一枚白色的瓷瓶,道,“血咒的解药,为父一直放在身上,修罗谷的事,是清仞做的。”
说到那个男子,他眉梢见居然有宽慰的笑意,“他是我的儿子,你同父异母的哥哥。”
虽然作法他并不认同,可是到底身体里留着他的血液。
成大事,又何须拘小节?
从他面色上读出那无情的信息,女子心口像是被什么堵住。
也就是说,就算她死了,在她父亲的眼里看来也是理所应当的?
“我们摩罗在银沙海叱咤多年,遥望了赤土多年,一统天下,是圣祖的心愿,你看……”
贺兰萧指着远处的落霞关口,快意道,“这一刻就快要实现了,都是你的功劳啊!”
“我不听!”沁儿粗暴的打断他的话,打开他递过瓷瓶的手,满心厌恶。
无法相信眼前的人就是生她养育她的至亲。
根本就是为了权利不计代价的野心家!
什么都是她的功劳?
毁了苍生,乱了天下……她觉得自己是罪大恶极的罪人!
“我也不认!”沁儿咬牙切齿的说,“我和你没有关系,也不想知道还有什么关系,我要离开这里。”
决绝的说完,女子一心只想回到那个男子的身边去。
贺兰萧却意味深长的道,“已经晚了。”
女子陡然一僵!旋即娇容上的表情更加坚决。
“那我也要回去,想要我认同你,死都不可能!”
就算要死,她也要和他死在一起啊……
才迈出两步,身后贺兰萧冷漠无情的声音传来,“拦住她。”
带刀的侍卫立刻有了动作。
今朝别离,一曲唱终十二年(五)
沁儿的武学,是贺兰萧亲自调教,根本不必探深浅。
船上这些黑衣侍卫,更是他多年精心训练出来的杀人机器,出手招招克制女子的拳脚。
她形单影只,一人要与四五个对自己知根知底的人周旋,实在吃力。
现在已经顾不得想太多。
无论如何,不管用怎样的方法,贺兰沁儿也要离开这里。
她要去雾州,要去找风若痕,这里的所有都是假的,是谎言!
“沁儿。”贺兰萧脸庞平静的劝解她,“战事结束,你要与我回摩罗,不要再想风若痕了。”
一把夺过侍卫的宝剑,旋即横扫出一片喘息的空间,女子瞪着他一口否决,“你想都别想!”
弹开的侍卫,在退后数米后齐齐纵身攻上前。
贺兰萧眸色一暗,这……怎是女儿对父亲的态度?
一面抵挡着他们的攻势,沁儿一面大声咆哮道,“我对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你放我走吧!”
伴随着刀剑碰触的声音,她的话音里带着祈求。
天空不知何时开始飘起白雪,洋洋洒洒,在平静的海面上,唯独这方打斗越发激烈。
她像一直发狂的小狮子,任凭自己的招式完全被黑衣侍卫看透,处处被限制,却依旧不依不饶的反抗。
贺兰萧冷眼看着,宏远得尝时,一向乖巧的女儿竟然是最先违背他的人。
不由的,脸色越来越冷冽。
“你是否真的要违抗为父?”
夺得这天下之后,他的女儿就是最尊贵的公主,到那时贺兰沁儿要什么没有?
为什么非要和他做对?
眼见女子拼了命的争斗,显然已无回头之意,贺兰萧闭了闭眼,狠心道,“废了她的武功。”
听他这令一下,黑衣侍卫立刻改变了攻势,将沁儿团团围住,各攻其手脚四肢的要害。
利刃在空中急促的摩擦,女子只觉围住自己的人动作越发的快。
她……根本就不是对手。
失神之间,忽然四肢筋脉汇聚处同时传来难忍的刺痛,沁儿惊叫了一声,遂即便再没了支撑自己的能力。
贺兰萧扶住女儿,抬手封住她身上的穴道,为她止了血,而后将她放在桅杆边倚靠着。
今朝别离,一曲唱终十二年(六)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的血脉,手腕和脚腕处,已是血红一片。
“我本不想如此,为何你要一再相逼,这都是为了你好!”
“废了我的武功,断了我的静脉,我甚至无法再向常人一样行动,这是为我好?”
忍受着筋脉尽断的痛苦,沁儿冷笑着,“你真的为了我好,就让我离开。”
不愿意再看贺兰萧多一眼,她根本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她最敬爱的父亲,直到今时今日才以真面目示她。
而此时此刻,她爱的人,在乎的人,正因为她身陷囹圄。
她不能再负风若痕……
贺兰萧也不曾想过,她会对那个男子用情那么深。
如何,她的娘亲也是他最爱的女人,他答应过那个代替自己承担罪责的女人,会把他们的孩子照顾好,可是现在……
“已经晚了。”
攻陷雾州时,清仞便带着几乎,摩罗所有的兵力,倾巢而出,将那座城池布局成巨大的陷阱。
想要将三国的霸主在那里完结。
他亲手培养出来的儿子,会用怎样的手段,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只怕玉石俱焚,都要有个结果。
“晚了?”沁儿无力的倚坐在桅杆边,顾不得四肢的疼痛,仰头看着自己的父亲。
白雪飘零,她的眸光变得越来越绝望……
只听贺兰萧字句清晰的道,“据探子来报,朱雀、奴刹还有风国,各率五万精兵前往雾州,十五万,根本不是吾儿的对手,三日之期到了,只怕风若痕现在已经……”
轰轰——
几声巨响,落霞关风国的炮台上出现了开炮之后残烟散在风中的痕迹。
几枚炮弹落在摩罗主舰的周围,激荡起巨大的涟漪和几丈高的水花。
顿时间,船上的人错愕不止,随着起伏的海浪,几乎站立不稳。
均是疑惑而惊讶的看向落霞关的关口。
僵持数月,就算摩罗的船只明显减少了许多,可由始至终,两国都从未真正意义上的开战过。
他们的摄政王此刻应当在雾州激战,或者说应该战亡了才对。
这算得精确无差的时机,怎可能会出错?
今朝别离,一曲唱终十二年(七)
疑惑中……贺兰萧便见到从关口的河流处,忽然驶出一搜战船,船头的桅杆上,挂着风国的旗帜。
他犀利的双眼紧的一缩,有些无法相信,“不可能!”
紧跟着——
在风国的战船之后,是奴刹与朱雀的船只。
黑色的战船,肃穆威武,船上赫然站着穿着铠甲的侍卫,随时……准备展开一场惊天动地的厮杀。
强强联合,三国的战船同时出现在这里,意味着什么?
沁儿想努力撑起自己看得更清楚些,奈何手脚筋脉被利剑割断,只怕这辈子要做个废人了。
那么风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