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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么会被大少爷抱着?”蓝梦华严厉的眼扫向她心虚的眸。
“我跌倒了,所以他就抱我起来。”
“就这样?”
“就这样,姑姑总不会以为大少爷是喜欢我才抱着我吧?”
“当然不可能!大少爷已经和获原小姐订婚了,六月就要举行婚礼,获原小姐是个行事端庄得体,具有日本传统温良谦恭的美丽女子,大少爷跟她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两个人感情也很好。”
“那不就对了,姑姑在担心什么呢?”蓝士英有些勉强的扯了扯唇角,笑了。
就算她一眼便恋上迷人的冰川介夫,那又如何?他不会喜欢她,也不会爱上她,姑姑却站在冰川家的立场来看她这个亲侄女,站在家世背景的角度警告她别想高攀人家!
呵,她以前心头上那美丽温柔的姑姑呢?那个永远只会温柔的对着她笑,关心着她、爱着她的姑姑呢?
看来,是她期待太多了,十年的变化太大,她没有权利要求她的姑姑数十年如一日的对待她,不是吗?
“士英,我是为你好。”见到蓝士英眼中的难过与失望,蓝梦华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相信我,姑姑真的是为了你才会说刚刚那些话的。”
蓝士英看着眼前有些苍老的妇人半响,拂去胸口上淡淡的失落,露出一个纯真的笑容,“我相信你,姑姑。”
“士英……”蓝梦华还想再多说些什么,抬头见到跟前芳龄十九正值青春年华的美丽侄女时,竟又欲言又止。
她,让她想起了好久好久以前的自己……那个凡事不知天高地厚,眼里只有爱情的女子。
“别说了,姑姑,我知道自己在冰川家的身份,以后我跟你一块吃饭就好,下完课后我也会帮忙你分担一些家务,其他的事你就别担心了,先来担心你侄女我的鼻子和下巴吧,那里都淤青了,把我弄得好丑。”
到日本游学半年把日文学得更加精通,再考进日本的大学念书,然后,她要当日本团的领队,和她亲爱的姑姑一样定居在美美的日本,不必再相隔两地,常常可以去探望她亲爱的姑姑……这就是她高中毕业之后的生涯规划。
然而,此刻,她的人坐在日本进修大学的学堂上,满脑子想的却是冰川介夫那温柔的笑与冷漠的眼。
“呼——”她气恼地把书本直接盖在脸上呼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希望可以借此忘了那双眼、那张脸。
“蓝士英同学。”
“蓝士英同学!”
“蓝士英同学,请你站起来把这段文章念一遍——”
好像听见有人唤着她的名字……
“喂!蓝士英!”坐在旁边的同学伸手推推她。
这一推,吓得她手上的书掉落在地上,“砰”一声发出了好大的声响。
“哇,你这个人在干什么?吓死我了!”蓝士英低声嚷嚷,赶紧弯下身去捡书,抬起头来时终于意识到自己已成了众矢之的,让她的头皮有些发麻,回眸瞪了身旁的男孩一眼,“都是你啦,老师和同学都在看这边了。”
“他们早就在看你了,不关我的事。”来自美国的金发男孩状极无辜的摆摆手,“老师叫你念书呢,是你自己去梦周公了。”
“我梦……”
“蓝士英同学!”台上的日本老师终于忍不住的再次低喝,希望可以把她的注意力挪回他脸上。
“是。”蓝士英闻声,马上站起。
“你没事吧?”
“没事,老师。”
“既然没事,那就把这段文章念一遍给大家听听。”
“是,老师上拿起课本,蓝士英把书本举得高高的遮住脸,然后把脸转向一旁那个美国男孩,低声问道:”亚伦,念哪一段啊?“
金发蓝眼的亚伦好笑的撤撤唇,用英文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喂,你有点同学爱好不好?”
“可以啊,下课后让我亲一个。”他暖昧的朝她丢了一个飞吻。
蓝士英涨红了脸,生气的瞪他,“你这个吊儿郎当的家伙!就不能给我正经一点吗?快说!不说,下课后我到院子里捡石头丢你!”
“啧,你这个女人,真是虎姑婆一个。”亚伦不敢领教的摇摇头,伸手在书本的第三行点了一下,“这边,快念,老师在瞪你了。”
“你真该死!”怕出人命所以不敢真的拿石头丢他,蓝士英却把满地的樱花扔到他脸上。
“一点都不痛耶,蓝士英,再哆用点劲嘛!”高大俊俏的亚伦朗声大笑,像只花蝴蝶般的飞舞在种满樱花树的偌大校园里。
“你这个王八蛋,竟敢陷害我,看我饶不饶你!”蓝士英想到刚刚在课堂上他故意让她念错段落,害她变成了众人的笑柄,忍不住一肚子气,火得干脆直接上场拿自己的拳头往他身上招呼。
“哟!好痛喔!痛死我了!”亚伦被打得又跳又叫,长腿怎么跑也没跑开她的势力范围。
他是故意让她打的,打是情骂是爱嘛,何况这个来自台湾的东方女子美得很可口,让他一见面就想咬上一口尝尝她的味道,让她的花拳绣腿在身上招呼个几下又死不了人,反而弄得他心痒痒地,快乐非常。
“怕痛下回就别找死,竟然敢骗我,你真是太可恶了!”说着,蓝士英用尽最后的气力使劲往他的脚上一踩,转身就走。
“喂,你要走啦?”见美人不玩了,亚伦顾不得疼,追上前一把拉住她。
“干什么?你要请我吃饭啊?”
“好啊,你想吃什么?”
“吃日本京都最贵的饭店,最贵的菜。”她皮笑肉不笑的狮子大开口,其实只是要他打退堂鼓,压根儿没打算跟他去吃任何饭。
未料——
“没问题!”亚伦想也不想的点头同意,亲昵的把她的手抓到唇边亲了一记,“那么……顺便开一间最贵的总统套房一起睡一晚,如何?”
脑袋瓜子“轰”的一声,她瞪大了眼看着他,像是看一个外星人。
“你——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老天!
“我喜欢你,有何不可?”亚伦可不觉得自己的话有半点不妥当之处,他们都算是成年人了吧?
“当然不行!”
“为什么?你不喜欢我?”
“就算我喜欢你,你也不行这么说啊。”她气得抽回手,“这里是日本,不是美国,我是台湾人,不是美国人,没有你那么开放前卫新潮,请你以后不要再对我开这种不好笑的玩笑!”
“蓝士英,你不会还是个处女吧?”亚伦突然像发现新大陆似的看着她,唇角带着兴味的笑。
他那个模样,好像她到现在还是处女是多么可笑的事。
她才十九岁耶!又不是二十九岁,还维持着纯洁的身子有什么可笑的?可恶的臭男人!
“我还是处女又怎么样?犯法了吗?”
“不,我很开心。”
“你开心个什么劲?”她直觉地退了一步,一点都不喜欢看见他眼底那闪烁不已的流光,像个贪心的猎人。
“因为——”
“我劝你最好不要再说下去。”冷冷的嗓音在他们身后响起。闻声,蓝士英的胸口一窒,脸色有些苍白的回眸——
“你是谁?”亚伦不驯的眉跟高高挑起,不悦的瞪着眼前这个气势逼人的日本男人。
初春的天气还是有点冷,车内开着暖气,播放的是完全不会干扰人心的轻音乐,气氛却沉闷得让蓝士英整个人坐立不安。
“会冷?”开着车的冰川介夫看了她一眼。
“不会。”她摇摇头,回眸对他一笑,“大少爷,今天怎么会是你开车来接我?武田先生呢?”
“他载泽明出去办点事。”
“喔。”蓝士英点点头,将视线移到窗外。
窗外错落着许多日本民宅,每一户的门前似乎都有一棵樱花树,开满着红的、白的点点樱花,风一吹,纷纷掉落下来,像极了冬日飘飞的细雪,让坐在车内的她都感觉到一抹寒意。
她听日本老师提过,日本人对于樱花的花形和颜色偏爱有加,因其花瓣的色彩纯粹、形状简单,加上花期短暂,盛开后繁花凋零所留下的悲凉,引人联想到无上的武土道精神,和武土随时准备牺牲的壮烈情操。
听了,更觉悲凉。
她不了解日本的武土道精神究竟有多么的神圣,更无法感同身受其中的况味,只觉得难过与悲情。
也许,是和日本的天气有关吧?不是落樱就是下雪,就像巴黎人在冬天会引发的黑暗忧郁症,应该给他们多一点灿烂的阳光。
坐在她身边的日本人也是,在他的身上很难得看见属于阳光的灿烂,连难得的笑意都显得沧桑。
“刚刚那个男孩子是谁?”半晌后冰川介夫主动打破沉默。
蓝士英回头看着他,“你问的是亚伦?他是我的同班同学,就坐在我旁边,今天在课堂上他故意让我在大家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