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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他沉了脸,回过头来看她。
“难道不是?”她幽幽地回视着他,不像往日一般的温顺、听话,默不作声。
“当然不是。”他心虚的别开眼,走到床边拿起上衣穿上。
“介夫,你不是非娶我不可。”
扣着纽扣的手一顿,“你别说了,我现在不想谈话。”
“但是我非你不嫁,你也知道我从一出生就被爸爸训练如何当冰川家的媳妇,这辈子我认定的男人只有你。”
“我叫你别再说了,既然你从小便被训练如何当冰川家的媳妇,你就该明白我不想谈话的时候你就不应该开口说话,就算你有一千一万个委屈也一样。别再胡思乱想了,我送你回家。”
“我不要!”荻原美奈蓦地扑上前去抱住他的大腿,“介夫,你不要讨厌我!不可以不要我!好吗?我会努力做个好妻子,你也知道我一定会是个好妻子的,对不?”
“美奈……”
“我好爱你,真的。”她仰起一张带泪的小脸,无助的望着他,“我求求你不要丢下我,我求求你。”
“美奈……”冰川介夫叹口气,伸手把她拉起,轻轻地拥进怀中,“没有人会丢下你,别哭了。”
“那就抱我,好吗?”她紧紧的拥住他,止不住的泪水不一会便沾满了他的胸膛。
她有什么错呢?错在他。
是他未尽到一个男人的义务,让自己一向平稳的心在走进结婚礼堂前意外的出了轨,不只伤了一个女人的心,也没有胆识与气魄去拥有自己想要拥有的另一个女人。
俯下身覆上她带泪的唇瓣,他深深的吻住她,也封住她的泣诉与哀怨。
没有人知道他是胆怯地,面对他不能全然控制的事物,面对会一再困扰他的事物,他通常会当机立断的舍弃,不去强求。
这就是他十分羡慕泽明的最大原因,因为泽明勇于追求他想要的一切,就算摔得遍体鳞伤也不能把他打倒。
为了一个女人而不惜毁去自己的未来,是他认为最愚蠢不智的事,但是他羡慕他曾经这样狂热的追求他所要的,不管最后是成功还是失败,他都敬佩他的勇气。
他自己呢?看起来一切都是成功的,学业、事业、婚姻全都在既定的轨道上走,他却活得像个木乃伊,对一切失去了感觉,直到遇见蓝士英……
她轻易的拨动了他生命中的浪花,撩动了他潜藏在很深很深的内心对爱情的渴望与憧憬。
谁错呢?
错在他一个二十七岁成熟的大男人不该对一个芳龄才十九的小女孩动了心,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想抓又不敢抓,想放又放不下。
是了,就是这样,他痛恨这样的自己,想着另一个女人,吻着的却是怀中这个泪流满面的女人。
他究竟在做什么?
蓦地放开她,冰川介夫转身就走,身后的女子不住的哭喊声进不了他的耳,不一会,他已开车冲下山,远离那个在肩上一背就背负了二十多年责任的宅第,奔向无止境的黑夜。
蓝士英一直和亚伦在岚山待到黎明时分,才由他开车送回冰川家。
窗外,金黄色的朝阳隐隐发出微光,将春日的黎明天空染上一片暖暖昧昧的湛蓝,驱逐了黑夜带给人的冷寂,却又让大地笼罩在隐讳不明的春光之中。
折腾了一夜,在山上大吼大叫了一夜,蓝士英显得有些疲惫,懒洋洋的手搁在车窗上,没有半点下车的欲望。
“到了。”亚伦侧脸看她,见她的眼皮子几乎快垂下来,不由得一笑,“我看你今天请假别去上课算了。”
“与其待在这里,我想我还是去上课的好。”至少不会胡思乱想。
“不喜欢住这里,你可以住我那里,我那儿客房好几间,随你爱住哪间就哪间,我又不会收你房租。”
“你这匹大色狼,跟你住在一起太危险了。”
“喂,我陪了你一夜耶,你说话就不能好听一点?”
“我说的是实话啊。”抬抬眼皮,蓝士英瞥了他一眼,笑了,“好啦,谢谢你,在下十分感激你这个花心大少挪开忙死人的大事来陪我这个小女子,这样总可以了吧?”
闻言,亚伦高大的身子突地欺近她,将她困在车窗与他的胸膛之间。
“我怎么完全感受不到你对我的感激之情?嗯?”
“喂,亚伦,我不是你那些莺莺燕燕,你不要靠我这么近。”她伸出手抵住他的胸,一只手不够,还连忙把另一只手用上,要不如此,她恐怕真的很难不遭狼吻。
“她们不是我的女朋友。”
“不管是不是,总之,你对她们做的不能对我做,听到了没有?”
他的眸光一沉,将脸凑得更近,“你就这么讨厌我?”
“我没有……只是……你不要这样好吗?”他认真得一点笑容都没有的目光让她有点困惑与害怕,一颗心兜上了胸口,让人急慌慌地想逃,“亚伦,你若还想当我的好哥儿们,你就不要……晤……”
来不及了,她的唇还是被气势比人强的亚伦给占有。
他火热缠绵的吻绵绵密密的叫人根本无法呼吸,她伸手想将他推开,却让他反手抓住,缠绕上他的臂膀。
“我很早就想要吻你了,士英。”他压着她的身体,火热的唇舌物上了她白皙敏感的颈部。
“不要……亚伦……你放开我……”她被他吻得浑身酥软无比,理智却还很清醒。
“你在挣扎什么呢?那个男人只会伤害你,但我可以给你幸福。”
他的话让她心一痛,幽幽地闭上眼,“不……”
“他不会属于你的,士英,你早该死了这条心。”他嘲上她紧闭韵眸,也吻去她不小心从跟角滑下的泪,“让我来安慰你受伤的心,好吗?我会好好疼你、呵护你,不让你受伤。”
温柔的呢喃像巫师在她耳边下的咒语,他的轻言软语,他的温柔缠吻,他的爱抚与拥抱,像蜜一样慢慢地渗进了她苦涩不已的心。
原来,她也是有人要、有人珍惜的呵!
为什么她要死守着自己的身体,死守着自以为是的爱情?
亚伦有什么不好呢?至少,他在她空虚寂寞的时候义不容辞的陪着她;至少,他关心她冷了没,饿了没,受伤了没……又至少,她并不是真的那么讨厌他,不是吗?
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他吧……
她甚至相信他会带给她无比美好的经验,不会弄痛了她。
仿佛感受到她越来越无防备的心,亚伦的吻更加炽热与放肆了,伸手轻轻地将她的上衣纽扣给一一解开,专注的他根本没有注意到,此刻正冷冷地站在车窗外,目视着这一切的高大男人。
冰川介夫透着血丝的阴寒眸光几乎要把车窗的玻璃给穿透,他紧握住双拳,冷冷地看着在车子里缠绵的男女,早已让夜半的巨量酒精给消磨大半的理智,根本禁不起一丝一毫的挑衅。
蓦地,他手一扬,赤手空拳的往车窗玻璃死命一击——
仿佛被重物狠狠K 到震天价响的撞击声窜进了车内两人的耳中,还来不及意会到发生什么事,车窗便再一次遭受重击,这一回玻璃窗应声碎裂,连庞大的车身都摇晃不已。
“出来!”
冰川介夫冰冷的气息让坐在车内兀自怔愣的蓝士英害怕的直发抖,她下意识地扯住敞开的衣领,满脸羞惭的低下头。
“我叫你出来!听见没有?”再一次,冰川介夫的拳头扫向了另一面车窗,又是一阵轰隆巨响。
“这个男人疯了不成?”亚伦也被他的气焰与怒火给震傻了眼,一时之间竟忘了对方砸的是他的车子,没有生气,反而有点退怯。
“蓝士英!”
被点名的蓝士英不得不幽幽地抬起头来,本来不打算踏出车门的她,在一眼看到冰川介夫鲜血淋漓的手时,再也顾不了自己的害怕与胆怯,打开车门双脚就要跨出去。
见状,亚伦忙不迭伸手拉住她。
“你也疯了?现在出去你一定被他打死!他看起来似乎喝了不少酒!”
“我管不了这么多,他的手正在流血!我非出去看看不可!”甩开他的手,蓝士英下了车,走上前去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被冰川介夫的大掌一把扣住,拉扯着往前走。
“士英!”亚伦追下车,想上前把人挡下。
冰川介夫透着血丝的眸像夜里噬血的鹰,狠狠的瞪视着横在眼前这个讨人厌的家伙,“你想讨打?”
“我不想,可是也不能让你再伤害士英。”就算他的确被这个男人阴狠的眼瞪得有点毛骨悚然,但他亚伦好歹也是个男人啊,总不能被对方一瞪就夹着尾巴逃之夭夭吧。
“好一个英雄救美!那就来吧,我还真想练练拳头呢!”冰川介夫松开了蓝士英的手,卷起沾满血迹的袖子。
那血,叫蓝士英看得触目惊心,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