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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这片土地上最烫手、跟叶撒尔人扯得上关系、同时让他们不惜绑走韩伟格的女人也要保住的重要货物是什么?
他不得不做出一个结论——事情一定跟他们在追查的那批武器有关。
也就是说:当他和刀青梅在外面餐风宿露、出生入死的时候,那批武器极有可能一度堆在自家的仓库里。
里那不禁感到命运的讽刺之处。
“你认得出和令堂接触的那个男人吗?”
“我没有见过他的面,不过我曾经躲在另一个房间听过他的声音,而且我前几天在主街上听见了同一副声音!可惜我没来得及赶上那个人!”
“嗯。”他深思地点点头,突然转移话题,“夫人刚才说你有什么事找我?”
“啊,我差点忘了!”欧阳宁馨霎时想起来。“里那,我和青梅可能找到密道的入口了。”
“在哪里?”
“在雅木可的屋子里。”她热切的道。“青梅易容访查了多日,只差一点时间就可以问出来,没想到雅木可突然死亡。昨晚她带我潜进屋子里看了一下,我发现其中真的有机关,只要给我时间,我一定能够挖出来。”
她是考古学家,敲敲打打找密道是她的强项!
“她带您进去雅木可的屋子里冒险?”里那爆出怒吼。
“怎么,你瞧不起我?”
这不是重点好吗?他简直不敢想像,韩伟格若知道他们让他的宝贝老婆如此涉险,布雷德会被剥掉几层皮!
“算了算了,我们先找个时间……”
轰——轰——轰——连续三响。
地面突然剧烈的震动起来,他立刻扑上前将两个人护在怀中。
第二阵晃动紧接著发生,然後是第三阵,将著就是一堆奇怪的坍塌声。
一开始,帐篷里的三个人都以为是地震,然而,那声巨响绝对是地震所没有的。
里那和欧阳宁馨对望一眼。
叶城的市中心爆炸了!
如此壮观的景象在沙漠中绝对罕得一见,可惜这种壮观并不是令人心情愉悦的那一种。
爆炸的中心点在雅木可的故居,那里现在只剩下一个巨大的坑洞,犹如被殡石击中一般。
爆炸点往外扩张,三分之二的建筑物全部划入爆炸范围内,外围的地基则摇摇欲坠。幸好叶城本来就没有太高的建筑物,所以受灾程度较缓。
外围的帐篷区一样凄惨,北西南三区因为比较空荡,受爆炸震波殃及,帐篷垮的垮、歪的歪,幸好伤亡人数有限。
原来他所在的西区营地也没有安全到哪里去,所幸他的帐篷接邻在一间房屋附近,水泥墙帮忙阻挡了震波,所以放眼望去,只有他的帐篷安然无恙。
“啊——”
“救、救救我……”
“我的腿……救命啊!”
满地伤患哀鸿遍野,叶城有三分之二已经消失。
“我去帮忙救人!”欧阳宁馨匆匆丢下一句跑开。
里那大步冲向爆炸点去。
不多久,他发现自己下意识在人群中寻找一个玲珑的倩影,经过伤者群时,更忍不住放慢脚步,细细检视有没有那张精灵般的脸孔——“怎么回事?开战了吗?有人来打我们吗?”
“我们国家不是战区吧?”茫乱无措的路人四处发问。
他甩开一个紧攀住他的中年人。
太荒谬了,布雷德完全知道如何照顾自己,根本不需要他担心。即使世界末日到来,最後两种幸存下来的生物一定是蟑螂和布雷德。
等一下,倒在街角的那个女人长得好像……啊,不是她!他松了口气。
……该死,他到底在干什么?不是说了她一定不会有事的?里那低咆一声,恼怒地奔往目的地。
韩夫人已经不需要告诉他暗道何在了。因为雅木可的房子爆炸後,密道完全暴露出来。
街道上的群众渐渐围了过来。
横七竖八的水泥残堆里,混杂了珠宝,枪枝刀械,被烧毁大半的无记名债券,一定数量的黄金,还有,尸体。
“钱……底下有钱……”群众里开始出现窃窃私语。
“金子!是金子!”
“钱耶!珠宝,还有股票!”
“抢啊——”
不知道是谁发了一声喊,一堆人陡然连跑带撞的冲进废墟里。
里那率先跳下去。他推开几块倾颓的水泥,然後,在某个塌陷的墙角里找到一张熟悉的脸。
他定立片刻,倾身轻轻合上雅朵拉失去焦聚的双眼。
一串细微的抑喘让他回头。
朗齐坦面容惨白地站在他身後。
他迟疑了一下。这种温情安慰的事向来不是他的专长。最後他只是默默退开,让男孩站到母亲身边来。
他们开始合力搬开压住雅朵拉的水泥块。
“那个女人戴了一条珍珠项链!”某个暴民冲过来。
里那几下便将涌上来的人打挂,其他人见他勇悍,犹豫地在外围走来走去,不敢再过来动手动脚。
反正钱很多,不差一条项链。不须多久,一干暴民又转移了焦点,杀到另一个角落去抢钱。
里那没时间陪这小鬼耗太久!
“拿去。”他随手捡起一把手枪塞进朗齐坦手中,也不管他会不会用,自行走开。
这次的爆炸现场他并不陌生,当初在土耳其边界的惨案,现场与这里看起来差不多;叶城伤亡有限并不是因为炸药不管用,而是暗道的水泥墙实在太厚实了,也因此,能够将如此厚的水泥炸得七七八八,威力绝对不容小觑。
他必须考虑到有人已经情急到不惜使用那批武器的可能性。
但是,东西在哪里?
他四处巡逻了一圈,除了财物什么都没看见,蓦地,某个水泥块堆坍的角落引起他的注意,里那四下环顾一番,确定大家都专心在抢财宝,对於这个垮了一堆墙的角落不感兴趣之後,悄无声息地推开几个水泥块,钻到废墟底下。
果然。
一扇纯钢暗门藏在这里。爆炸威力让门面往内凹了一个大陷,可是钢门极为厚重,竟然仍撑在门框里。
“放下放下。”、“谁准你们乱拿东西!全放下!”叶城的官方组织队出来维持秩序了。
他没看到亚哈,可能去照顾其他区域。
他也没看到刀青梅——城里发生如此惊人的爆炸案,她不可能不知道!以他对刀青梅的了解,她一定会在第一时间设法和他联系,是什么事绊住了她?
她,受伤了?
里那又开始感到焦躁。
夫人说她最近常在主屋附近出没,说不定方才爆炸时她人就在……
停!脑子里坚决地踩下煞车。他定了定神,回头处理手边的问题。
锁已经被震坏了,他双臂撑在钢门上,全身肌肉偾起——“喝!”他用力将钢门推开。
一阵含著尘土的凉爽空气迎面而来,他才堪堪闪进门内,外头的水泥块便轰然坍倒下来。
尘土飘扬,他捂著口鼻,让乍然暗处的眼睛习惯。
往前延伸的是另外一条。这种熟悉的景象,让他联想到叶撒尔绿洲,亚哈帐篷内的那处密室。
他耸著眉心往黝暗的内走,第二步就绊到一个柔软的物体。里那连忙稳住身子,掏出打火机照亮四周。
一双鲜活的黑眸对他沁出满满笑意。
“嗨。”
“你干嘛死死盯著我?”刀青梅拍拍身上的飞尘站起来,不怀好意地凑近他鼻端前。“怎么,看我还活跳跳的,很失望?”
她很好!她没受伤!她就藏在那扇该死的鬼钢门後面。
他没想到如释重负的感觉会如此强烈,强到他的太阳穴甚至有一种隐隐的胀痛感。
他只能站在原地一直瞪著她。
“姓里的,你吓呆了?”刀青梅在他眼前挥挥手。“你没见到鬼,我还活著!喏,你摸摸,温度还是热的。”
他一把抓住在眼前乱挥的素手,却没有立刻放开。
“你还好吧?”她咯咯的笑了起来,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笔型的小手电筒打开。“我照一照看看瞳孔还有没有反应。”
他再把她的另一手抓在手上,刀青梅乾脆安心让他看。
里那轻触她颊侧的一小处擦伤。
“噢,刚才被飞沙走石刮伤的。”她不甚在意的耸耸肩。
再摸摸她颈部的一处淤痕。
“被咬的。”她突然低笑起来。
里那猛地缩回手。
他看人的眼光真的很奇怪……
“你真的很担心我?”她试探性地问。
男人莫测高深地瞅了她一眼,转身带头走向密道。
“喂!干嘛啦,你又害羞了?”一只麻雀在他身後雀跃。
“走慢一点,里面我都看过了,没有其他出口,只有一个大山洞模样的储藏室,我们要找的东西都在里面,跑不掉的。”麻雀揪著他的衣摆,乾脆让他拖著走。
“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银铃的话语如唱歌。
“你知不知道你每次害羞的时候,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