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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她为什麽暴露真实的一面,可是有过一些人生阅历的他,实在很享受和这样内在丰富,却不咄咄逼人的人聊天。
在职场上需要的是合宜健谈的应对进退,身为业务,他自然不乏和人沟通的机会,可是他已经很久没有和人这般天南地北,不需要为了达成业绩而不得不做的交谈了。
从小到大他结交的朋友并不算少,但各人有各人的生活,连退休的爸妈都有自己的新目标,弟弟申屠袭还在念大学,正是什麽芝麻小事都可以忙的时期。
邢定薰的离开,只有申屠袭一人察觉到,不能谅解的他,除了他习惯性发烧那时曾探望过一次,便再也没有出现。
至於李蕾,他不愿去烦她,也不应该去烦她,这份似爱非爱的依赖对他和她都是不健康的。
而半夜拿著离婚协议书,看著桌上那枚已经失去主人、而他却还戴著的婚戒,瞒著众人这件事,不知该不该签字的他,自然是无人闻问。
江水音这样打著朋友名义的出现,不只是关顾了他日常生活起居,连同他窒息的心,都好似能够喘气呼吸。
他三十了,面对感情的裂缝,不知未来该怎麽走|奇+_+书*_*网|下去,这种无关情爱,纯然的友情付出,让他喜欢和她在一起的感觉。
也许是因为他在人生汪洋中遇到最大的浪潮来袭,所以他只能抓住唯一的浮木。
江水音慢慢咀嚼著口里的饭菜,而後环顾四周一圈,视线才回到申屠麒的脸上,紧绷的肩膀松了开来。
“终於摆脱那些烦人的家伙了,真佩服你能在这群披著羊皮的狼中间工作,而且还能当上他们的主管。”她甜甜的笑道。
申屠麒闻言,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对她的话回以一记微笑。
“习惯成自然,业务部和秘书室工作性质不同,办公室的气氛自然也大不相同,和这票人工作有个优点,就是他们很多事情都是明著来,不像坐价办公桌的人,什麽事情都是采‘暗盘交易’。”就他来说,觉得这些人其实并不难对付。
江水音却不这麽想。
“能当业务的都是两面人,根本没有明争只有暗斗,要假装友善还不能被察觉,好累。”她坦白的说出自己的想法,牙尖嘴利的程度和她的外表完全搭不起来。
申屠麒咕噜噜的灌下饮料开胃後,才笑看著她开口。
“这才好应付,彼此都清楚是有利则聚,无利则散,只要我能够让所有人都得到好处,就能够摆平众人,专心去冲业绩,一点情面都不用考虑。”
江水音看著眼一刖能撂倒竞争者,抢到业务课长宝座的男人,心里对他大感敬佩。
也许是知道他不为人知的秘密,面对这个男人,她懒得去掩饰,懒得穿上保护色,她向来用公平对待朋友,尤其申屠麒是个好人,值得她的公平对待。
“如果业务不需要人脉基础,像你这种外虚内实的人,早就爬到副理或是经理了吧?”江水音巧笑著问,语气却十足的肯定。
在职场上多得是害怕功高震主的主管,申屠麒虽然能摆平下属,但和上司之间的相处大概是外人难以窥见的辛苦。
“有一群狐狸上司,也是学习的好机会,正好有个榜样,可惜……”申屠麒的话,断在夏日午後的阳光中。
可惜他一心一出息在事业上打拚,却忽略了邢定薰,让她选择跟著另一个男人离开。
看见他复杂的眼色,江水音自然明白他想到了前妻。
唉,最近无聊常往他那里跑,对他和他前妻的事略知一二,她知道他想念邢定薰,可是他愈是这个样子,她就愈不忍心把那句邢定薰交代的‘再见’说出口。
大概也是这样,她才常找机会见他,想趁他心情好的时候,把这话告诉他。
或许只有把事给了结掉,她的心也才会少些烦乱,他藏得极好的失落感,常常触动她的心。
不是那种想要保护他脆弱的一面,而是想要鼓励他,让他能够往一刖大步一直走,走到那些痛楚都随著时间淡去,连要想起都要花点时间才能想起来,自然的痊愈。
四季变化如常,花在秋天谢了,冬天化泥,春天长出新一牙,随著夏天的到来而开出新的花朵,春夏秋冬是无止境的循环,不必强忍伤悲,自然会有美丽事物的到来。
如果人也能如常的活下去,不回避周遭的改变,一定能有走出阴霾的一天。
感情是很艰涩的,所以是一个人最好的锻链。
而她想看到申屠麒度过的那一天。
一个念头问过江水音脑子,水漾的眼眸快速地转了圈。
“可惜什麽呀?是不是可惜你要升官,得和他们平起平坐,将来有更多公事上的人际关系得伤脑筋了呀?”江水音心想八九不离十,才故意这麽问。
申屠麒正好丢了一块咕老肉入口,他强自镇定,不让那块肉卡住他的喉头,万一梗著了就应证了她的话。
只可惜江水音是个观察入微的人,他喉结不自然的滑动,当然没逃过她的眼。
“怎麽样?申屠,我猜的对不对?”
申屠麒没有回答,只是慢慢的咀嚼著,然後吞下了才开口。
“你猜的?”
他用问话来回应她的问题,这算是间接承认,诱导对方透露更多的讯息。
江水音心里有底,对自己的敏锐有点骄傲,但在那自豪的感觉底下,还有种淡淡却蠢蠢欲动的喜悦。
看来申屠麒不打算瞒她,这让她很高兴。
“也不算是猜,应该说是我推论的。一个月前,在几个派系老大都不在的时候,你到二十六楼执行总裁办公室,不就是为了这个?”
申屠麒听完,只能摇头微笑,甘败下风。
身旁有这麽精明的女人,真是令人提心吊胆,却也有种忍不住兴奋的感觉。
邢定薰擅长的是玫瑰园艺,他不懂花也不懂设计,而她则没有兴趣和别人交际应酬,在这一点上两人是没有交集的。
“你真是深藏不露。”申屠麒叹息道。
江水音水眸一转,小手伸到他面前摊开手掌,对面的男人看了,有些摸不清她的想法。
“这是什麽意思?”与其猜想不如直接问,这是在邢定薰离开後,江水音教会他的。
“封口费罗!”江水音也不吊他的胃口,直截了当的说。
虽然算得上是敲诈,可申屠麒就是无法生气,还有点暗喜,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
“这次你又想吃什麽?”他毫不掩饰的笑著讽问。
因为一桩意外,让他知道江水音这麽懂得打理生活的全能高手,唯独对厨艺一窍不通。
从那次事故之後,他们便订下用好吃的东西,来犒赏他又学会一样新家事,而她自然是座上宾的习惯。
听见他刻意的讥讽,江水音一面内心埋怨,当初不该进厨房解救把蛋煎焦的他,却害自己出尽洋相的自己,一面脸上堆满了可人的笑容。
“我好久没吃一家泰国菜,可是那种店,一个人是没有办法点菜的。”她说得一副口水快流下来的模样。
申屠麒笑著点了下头,她的要求让他很难拒绝。
如果他答应了,便能让她心想事成,对习惯看她笑容的他,根本是无法拒绝的。
她水柔的微笑、礼貌的笑容都不诱人,而是她那种像个孩子般的天真笑容,是最让人一看就不由得跟著快乐起来的。
“申屠,谢谢你啦。”江水音敛起笑容道谢,而後拿起吃完的餐盒,决定先他一步回去。
正要举步,她的手腕被温热的大掌握住,她不解的回眸,望入申屠麒满是笑出息的眼睛里。
“吃完饭我再请你去吃你最喜欢的欧品坊甜点可露莉……”瞥见她眼里射出上钩的光芒,申屠麒不好意思地笑著往下说:“嗯……然後顺便陪我去采买一些生活用品,我的洗发精和刮胡膏都用完了……你明天方便吗?”
江水音闻言,大大的点了下头,然後便飘然离去。
还有大半个便当没有解决的申屠麒,虽然一个人吃完午饭,却一点也没有独自用餐的难受。
“这几天天气晴朗,但今夭的天空特别的蓝。”在走回会场的路上,申屠麒仰望天空,有感而发的说。
风和日丽的天气,在经过一大清早上班上学的通勤人声车声吵闹後,不是主要道路的街巷,又恢复了原本的宁静。
一楝粉白公寓的七楼,粗心的居住者没有关好窗户,隔著纱窗,亚麻窗帘随风飘摇著。
突然——
霹雳星球爆炸了,霹雳猫乘太空船逃出来逃出来……
诡异的钤声从床头柜上传来,江水音置若罔闻,只是翻了个身,怕冷的她,抓著凉被捂住耳朵,继续和周公下棋。
船上有最聪明的神猫,会隐形的虎猫,快动作的豹猫,最凶猛的猛猫,有怪猫小凯猫,和霹雳猫王狮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