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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答案没有满足齐天诺,却让他眸光一转。
江水音身为秘书,难免到处走动,当初也是她送公文到研发部,才让他一见之下惊为天人。
但他消息灵通,知道今天所有秘书都有外务,虽独她留守在秘书室里——首脑们的对外窗口。
“别以为我在地下楼层的研发部,就不知道今天二十六楼闹空城,除了执行总裁以外的人都不在公司里,你怎麽会有机会遇到他?业务部在十六、七、八楼呢!”
江水音努了努嘴,这俏皮的表情,让她的外表更增添一抹说不出来的娇艳。
“我就是在二十六楼遇到他的。其实我也不那麽确定是他,只是有一通找他的电话,自称是申屠麒的前妻,对方还误以为我是李蕾……我後来打我的手机,一直是关机状态,所以也不确定到底这手机的主人是不是他。”信任齐天诺不是个长舌的人,所以她放心的说。
这世界有太多随意说话制造纷乱的人,她不想成为那种不负责的人。
唉,若他捡到她手机後就关机,根本没机会发现自己拿错手机,不过身为业务的人,竟会主动把让人能随时联络到的重要生意工具关闭,不禁让人有无限的好奇。
“我听说申屠麒是个工作狂,也是个能力主义者,最年轻的业务主管,居然会关机?”齐天诺啜了口冷冻伏特加,调笑道。
“很奇怪不是?”江笑音亦笑。
看见她的笑容,齐天诺迎了上来,两人的呼吸近得交缠在一块。
一张俊容在眼前放大,江水音却往後缩了点,这个不自觉的举动,让齐天诺停止了动作。
知道她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举动,他顺著原先的话题接下去,心里也很明白,交往才三个月,他们俩之间其实还是未知数。
“不过,你有当事人的第一手资讯,等於证实了一个肮脏的谣言呢!”不喜欢道人长短,但这种事情还是会流进他耳朵里,齐夭诺笑著说。
江水音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麽原先顺喉的啤酒,变得有些苦涩难以下咽。
“冰山美人李蕾,是申屠麒的不伦恋人,两人有一段见不得光的地下情,她是个狐狸精等等等……唉,这些骂人的话,真是千篇一律,没有半点新出息。”她淡淡的说。
她也常被人在背後这麽形容,早习惯了,也懒得去解释了,可她同情也被人这样谣传的李蕾。
所谓树大招风,能力强的女强人,自然会被些无能的人因为嫉妒,而往她身上贴上恶意的标签。
齐天诺倒是没有急著接话,他只是好奇,好奇江水音的表情,为什麽突地让他猜不透,也摸不清。
任音乐填满两人之间的空白,半晌後……
“水音,你好像对他们很感兴趣?”齐天诺玩笑式的问道。
没有预料的话语入耳,江水音抬起小脸,眉一皱地笑了。
“不特别有兴趣,但我的手机正在外头‘流浪’,得想办法赶快找回来,小秘书可是得随时开机待命的呢!”她笑著说。
齐天诺含笑不语,看了眼手表,才发现两人笑谈之间,时间已经悄悄的过了几个小时。
“没想到都十一点了,明天是星期五,想不想请假?我们来自行制造三天的连假。”舔了下唇,他魅惑著眼前可爱的女人。
江水音是成年人,也不排斥男欢女爱,自然明白齐天诺言下之意,打算连著三天在被单里打滚,可是她不知为何,和他的关系一直维持在不上不下的情况里。
她没有和齐天诺发生关系,从来没有,她不认为她应该和他进展到那一步,或者不该那么早走到那里,在对他的感觉尚未努定之前,她不想也不愿意品尝速食的性爱。
齐天诺是个很棒的男人,他应该被全心全意,毫不保留的对待,她不能以半吊子的心情和他上床。
知道他不会强索,江水音双手合十,可人的笑容里掺杂了小小的歉意。
“明天我要帮秘书长准备一个重要的会议,对不——”
她未完的话结束在齐天诺一个啄吻中。
“不用说对不起,现代男人必须具备的一点就是耐心等待。”偷香成功,齐天诺虽不满足,但仍顽皮的说。
江水音一听,也跟着笑了。
江水音道了谢后放下电话,看了墙上时钟的指针已快要走到五点半,又是傍晚时分,她一边哀叹上班族的看时钟宿命,一边却又有些烦恼起来。
但天人交战不久,她便开启了特定的网页,输入她身分和密码,然后一层一层的点选,最后是一张列表和照片,在和下班的同事们说再见的同时,她拿出纸笔迅速抄下,然后像怕被人发现一样的关闭。
身为秘书室的一员,查阅这种个人资料室基本权限。
一个小时后,黑夜带来;凉意之时,江水音站在某处住宅区的楼下,抬头向上望着某楼层。
“一时冲动的来了,再来改怎么办呢?拿回手机还算容易,但是那话改如何委婉的说呢?”她低声自问着,如果可以,她一点都不希望曾经接过那通电话。
想着难以启齿的话语,若说江水音没有退意是骗人的,但受人交付如斯重要的话语,她就算不是当事人,也应该完成。
而且说出口后,她心头也许就不会那么沉重了。
若是在公司见面,最多不过十分钟,就可以从此不相往来,但申屠麒今天请了病假,没进办公室,她还照着从员工资料里得来的电话号码打去,都联络不上他。
唉,这事要怎么速战速决呢?更何况,她要说的是不折不扣的私事,也不能太过冷漠吧,但她和他没有私交,也无从关心起呀!
突然,陷入深思中的江水音,肩头被人轻轻拍了一下,她吓了一跳忙转过身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大学生模样,手上提著拼花布袋的帅气男孩。
她还来不及反应,那男孩便先出声了。
“你是李蕾?没比我大几岁嘛……上来吧。”男孩淡然的说完,迳自在前领路,和管理员打了声招呼,直接上楼。
江水音只歪了下头,也不知该如何解释,於是笑著快步跟上那高大男孩的步伐。
又被误认成李蕾了!!
这是她这段时间里,最有趣的遭遇了。想到这,江水音努力爬楼梯的喘气声里,不禁冒出了几个笑音。
男孩听到那声音突然停住身子,回过头冷淡的看著江水音,眸光中有种厌恶,和视她如某种肮脏东西的憎恨火光。
“你害定薰和我哥离婚,如果你还有半分悔意,请你不要那麽开心,就算我哥接受你,我也不会接受你的!”男孩冷冷道。
江水音愣了一愣,眼前这名只比她小三、四岁的男孩,让她感觉有种少年独有的心理洁癖。
很可惜,男女之间从来就不是黑白二分那麽简单的。
“他们之间的一团乱麻,也许不是局外人的你想的那样。”虽不知事情缘由,但她仍是试图解释。
虽然这档子事情,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男孩一听,俊逸的脸蛋堆上更厚重的冰,哼了一声扭头就走。江水音只觉好似被高气压给甩到,但还是认命的跟著男孩走进一间公寓。
正当她想询问屋子的主人何在时,男孩将一副钥匙,和手上的拼花大提袋丢给她。
在申屠袭的内心里,他从不否认喜欢名分为兄嫂的邢定薰,他从第一眼就喜欢上她,所以,他不会原谅让她伤心的人!
“既然我是局外人,就麻烦你这个局内人去照顾我哥吧!”
男孩说完,像是再也不愿多留,转身就走,用力的拉上门,将被门风震到的江水音给留在玄关。
江水音望了一眼陌生的四周,只好硬著头皮走进去,藉著从阳台照进来的微弱光线,在乱成一团的鞋堆处脱下鞋子,因为找不到拖鞋,便赤脚走在冰冷的地板上。
“噢,好痛!咦,我踢到什麽东西?”找不到电灯开关,她因为娇嫩的脚尖踢到一个硬物,而脱口惊呼。
她的惊呼开启了序幕,接下来是一连串铿锵声,加上江水音吃痛声不断的交响曲。
没想到会不断踢到东西,当江水音捂著痛脚垂泪,还想抱怨空气不流通时,她终於在墙面上摸到电灯开关,啪的一声按下开关,当电灯大发光亮时,她总算看清了她的所在之处。
造成她小腿疼痛和丝袜被勾破的,正是一辆不应该出现在客厅入门处的自行车,再往室内看去,更是惨不忍睹。
橱柜和抽屉全都是打开的,质感很好的布面沙发椅,罩饰散了一地,该是净空的地面,出现了大量的阻碍物,而男人的西装和领带或披或挂的散在各处,没有挂上的电话,彷佛能听到嘟嘟的响著。
除了凌乱,混乱,乱七八糟,乱成一团,这类和乱有关的字眼,她实在想不出别的形容词了,而除了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