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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坦承是最好的策略,江水音不再隐瞒。
申屠麒一步步走向她,或许是发梢还湿漉漉的滴著水,让他比平时看起来阴沉许多。
而一旁的申屠袭则是闭紧嘴巴,看著面前的男女。
站定在坐著的江水音面前,申屠麒就像座山一样的居高临下,威逼著问:“你为什麽知道?”
“你大概不记得了,在你发烧时,我告诉你我们的手机拿错了,而我曾代接一通你的电话,那通电话就是邢定薰打来的。”她简单的回道。
不给她有时间解释,逼得她不得不来传话,然後愈陷愈深的电话……
当她正要细思是什麽情愫‘愈陷愈深’之时,一串温热的液体落在她细致的小脸上。
一滴接著一滴,带著咸味的水珠,像是断了线的掉下来,那是申屠麒内心最深沉的痛苦,他连擦去眼泪的力气都没有。
但他还是有一丝的高兴。
“还好在她心里,我还有一点分量,我不是连小袭都比不上的男人……原来她不是一声不响的走,她有想告诉我原因。我每一夜都在想,为什麽她要走?我不断的思考,我到底做错了什麽,让她需要这样子离开,让我日夜悬心,得不到答案……”
“我知道她有了别的男人,但那不是她亲口说的,而是楼下的管理员,好似良心不安,才偷偷告诉我的……
而在我发现没多久,还来不及挽救我们的婚姻,她就不告而别了,我一直找,但她就像是从人间蒸发,让我找不到……”申屠麒揪著胸口,说到後来再也忍不住,低沉的声音里掺了浓浓哭音。
申屠麒的话如平地惊雷,江水音早因他那再也忍不住而宣泄的泪不敢或动,至於申屠袭则是石化在当场。
许久後
“你在胡说什麽?像定薰那麽专情的人,怎麽可能……”连形容也不愿意,申屠袭咬了牙不愿再说下去。
申屠麒听出弟弟声音里的不敢置信,不知是不是该这麽做,但他走到墙边,打开了隐藏的保险箱,拿出一只信封交给弟弟。
申屠袭颤抖著手接下了那只信封。
“如果你真想确认,你可以打开来看,若你根本不想知道残酷的真相,就把它丢掉。”申屠麒低声说完,目光转到江水音身上,“告诉我,她在电话里说了什麽,好不好?”
江水音点点头,将内心记忆的锁给打开。
她很心疼他泪流不止的模样,但被伤害如此深的时刻,他现在唯一的渴望,还是只有邢定薰能满足。
多麽可怜,即便是被背叛,他仍是深深记挂著她,得要她给﹂个答案,才能够从不明不白的过往中解脱。
江水音发现她﹂点都不了解他,这是她第一次看见申屠麒,看见身为邢定薰丈夫的那个申屠麒,而不是那个处变不惊,斯文含笑的申屠麒。
原来,那只是他用来面对外界的假象,体会到了这一点,让她心里又酸又涩。
“她误以为接电话的我是李蕾,要我转告你,请你在离婚文件上签字盖章,她那时人已在机场,将要展开一段全新的生活;而且,她感谢你对她的包容,接下来你们都自由了,她说你可以和李蕾在一起……最後,她要我务必转达一句再见。”江水音每说一句,心就多疼一些,但她不知道有什麽安慰的话语,能在此刻派上用场。
因为申屠麒看著她的表情愈来愈悲哀,就像透过她,听见了邢定薰的话语,把她当成邢定薰,让她明白他心里有多悲恸。
许久,申屠麒捂著脸,一双腿像是骤然失去支撑身体的力量般,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在江水音和申屠袭惊醒要来扶他时,他幽幽的开口。
“拜托你们,让我静一静……一个人静一静。”
夏夜明明闷热,但申屠麒却觉得打从心底发冷。
他不知道是怎麽送走江水音和弟弟的,但等他回过神来,已是独自一人坐在客厅里,手上转著电视遥控器。
就算没有流泪,他还是什麽都看不见,他只是让自己重复做某个动作,以免崩溃失控。
虽然在他知道邢定薰有了别的男人的时候,他的心已经碎过,早就崩溃失控了。
那些照片拍得并不很精致,是徵信社偷拍的。
可是他看著那些证明邢定薰外遇的照片,脑中想起的却是第一次牵邢定薰的手,她脸红的模样,那样真善美的她还深印在他记忆里,她不可能已经不爱他了。
但他认不出照片中的女人是谁,他不愿承认那个爱著别的男人的女人是邢定薰,他情愿将之解释成他已经很久没有仔细看过妻子的脸。
事业是男人的玩具,玩上手就上了瘾,他全心全意都在工作上,也许他冷落了妻子,所以妻子才会寂寞,她其实是没有变心的……
但在他还不知该怎麽补救的时候,邢定薰就不见了。
一开始,他有点松了口气,但慢慢的,他变得惊慌失措,夜夜难以入眠。
可是最讽刺的事情,是私生活乱成﹂团的他,在工作表现上,居然获得上司的赏识。
犹记得那天下午离开执行总裁办公室的他,心里丝毫没有高兴的感觉,看著窗外橙红的夕阳,他只觉得迷惘,不知道他是为谁辛苦为谁忙。
如果他真是只为了自己,那他应该会欣喜若狂,可是他没有,他情绪无波,单单是看著夕阳,想著刑定薰人在何方。
他内心有恨,但还有爱,更多更多的爱,只是那些爱全没了归属,於是变得静默,静得像是虚无一般。
他一步步向上爬,上至夭际云端,却再也无法著陆落地,这就叫作功成名就,这就叫作幸福吗?
突然,这样的念头闪过他脑海,他转头拔足狂奔,然後,他和江水音撞个正著。
那夜在大楼管理室,迎接他回家的是离婚协议书,还有一只婚戒,没有任何理由,直接跳至的结论,让他几乎无法负荷。
於是他又发烧了,一局烧不退,彷佛这样子,他就可以不再去思索邢定薰离去的原因。
直到江水音出现在他的生活里,让他暂时的松一口气。
但在今夜,他从江水音的口里,得到了一句‘再见’。
他看著渐渐亮起的天色,灰蒙蒙的清晨,邢定薰坐的飞机,一定也曾飞过这片天空,然後毫不犹豫、没有转圈地飞出他的世界。
他看著太阳射出第一道金芒,心头无悲无喜,他不需要再苦苦思索,不管是什麽原因都无所谓了,因为事已至此没有挽回的馀地,也就不需要再追究了。
申屠麒叹了一口气,一并撕去心头的承诺,曾经和邢定薰交换过的诺言。
被舍弃之後,他不清楚该怎麽活下去,但莫名的,他突地想起江水音的脸。
第五章
如果不是心情纷乱,一大清早醒来,也许能够乾脆俐落的起床,而不是赖在被子里,赖到快要迟到,才慌慌忙忙的跳下床,手忙脚乱的梳洗著装,然後就冲出门,连关冷气的时间都没有。
从那天说是请,不如说是被赶出申屠麒的家,已经过了三天,今天是星期五,也是上班族在五个工作天中,最欢欣雀跃的一天,可是江水音却无暇一旱受。
工作因为心不在焉而连连出错,上司中肯的训斥,和同事们等著看笑话的嘴脸,让她的心情也受到不小的影响。
待整理完下星期一早上的会议资料後,所有人早就下班了,她是最後一个离开的。
拿起皮包和小外套,她心情有些低落的起身,眼角馀光瞄见一道欣长的身影倚在门边,脸上噙著一抹微笑,闲适的凝视著她。
如果是以前,她应该会为齐天诺的眸光而心头小鹿乱撞,但现在,她只觉有股说不出口的苦闷。
他朝她大张的臂膀是那麽的温暖,但她没有扑进去的欲望,纵使明白那能让她几乎忘记一切。
虽是一瞬间的迟疑,但敏感的齐天诺,眼底闪过一丝耐人寻味的光芒,他没有不悦,仅是绅士的接过江水音手上的物品,她并没有拒绝,给了个有点难过的笑容。
“怎麽,今天又被秘书长刮了?”没有旁人,齐天诺肆无忌惮的抚摸著她的脸,为她近来的反常而担心。
江水音摇摇头,无言地跟著他下楼,坐上他的休旅车,望著车窗外的路灯而有点失神。
齐夭诺打开音响,许久後才开口。
“你心情不太好,是在担心申屠麒吗?”
江水音老实的点了下头,她和他之间没有秘密,在不涉及隐私的部分,他知道她近来交了个新朋友,也知道申屠麒有些私事上的麻烦,让她放心不下。
也只有这个感情成熟的男人,才能这麽大方的面对女朋友关心另一个男人。
“是呀,我的确在担心他。”她忍不住叹了口气。
齐天诺轻笑,右手扯了一下她柔软的发丝。
“居然在男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