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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这可不得了,你也这么觉得吧!”只要想起,兰飞还馀怒未平的双手插腰。“我照顾了很久的火候,才烤得皮脆汁多,专门要在无聊的课堂上吃的,竟然失踪了,最后在夏那个王八蛋的身上闻到肉味,当时我们的心灵互动之合呀,我不过瞟他一眼,他马上意会到事情曝光了,本人二话不说出手就给他一拳,然后我们就打起来了。”想起跟她同为四季司圣的夏,还有当年那只被他吃掉的鸡腿,她至今犹带恨。
“这么野蛮的事,跟我说的话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呀,夏让我知道,纵然是世家贵族出身,也会偷吃人家的鸡腿,完全和他平时给人的感觉不一样,还有他身上那味,真是对了,一闻就知道是我烤的鸡腿,心灵上彼此都明白了以后,手脚也真的互动了一下午,跟你说的都一样呀,只不过这种事不太美,我不喜欢!”食物还要被抢,很呕。“你那什么表情!”干么一脸被打到的扭曲。
“你从以前对文史、赞美诗词方面很不擅常,没想到是这么的不擅常。”长叹一声,决定不再对牛弹琴。
“你到底是来干么的?”废话屁了一堆,不见她讲重点。
“来告诉你一件事。”说到这,莎婷马上又活了过来般,双眼大亮。
兰飞马上抬手道:“先说清楚,本人会提早到荒魁之原是要享受那边的生活,现在有什么救火任务,不接!”以前就听闻各界人共存的荒魁之原很奇特,她早想去见识。
“放心,跟任务没关系,我是来告诉你一个消息。”莎婷笑容可掬地凑近她。“你幸福了。”
“什么幸福了?”莫名其妙说这么一句话。
“月帝也要到荒魁之原。”
“早知道了。”无聊。
“你撒下的弥天大谎也被揭穿了。”
“啥!”
“哦、哦,坏小孩,居然敢对月帝说你立下终身誓。”她若有这么伟大的情操,那神学院的人个个都是圣者转世了。
“那、那又怎么样,反正月帝早对这件事半信半疑,拆穿就算了!”大不了被狠骂一顿,没什么大不了。
“问题是他也知道你和贪狼定下的婚事。”
“什么——”
“可怕喔,月帝的脸色简直寒厉到让我形容不出来,好吓人呀!”莎婷叹息摇着头,很表同情,依然翔实描述。“月帝要亲自到荒魁之原逮你,他打算“开、口”好好问候你,喔,飞飞,你的未来,真是“幸福”得让我不知该如何给你忠告。”
莎婷笑吟吟地强调,当场刮下兰飞一层红润脸色,换上惨白。
“还有,百年一会的“三界钥约”之期,将让妖魔界的一些异心者蠢蠢欲动,到了荒魁之原谨慎点,圣院这方会派人与你配合。”说罢,莎婷愉快挥挥手。“一路顺风,春之圣使,只要你能从月帝手中全身而退,我们就能在光城圣院相会,自己保重,认命会更好。”
“等一下。”兰飞忽喊。
“怎么了?”莎婷原本淡去的影像又鲜明起来。
“夏是亚奈多国的贵族?”
“是又如何?”这也不是秘密。
“秋是东方古国的皇族。”
“没错。”莎婷扬起柳眉,不解她所问何来。
“冬则是日光城的小皇子。”
“你到底有什么问题?”
“春、夏、秋、冬,四季司圣中,除了我,个个不是皇亲便是贵族。”
“嘻,你终于想表达自卑了吗?”很好,难得事事看来漫不经心的春,终也有正常人的情绪了,呵呵。
“皇亲贵族多半拥有权力和财力。”
“当然。”哎,是当个温柔的好姊姊哄飞飞,然后再乘机敲她几件事情,还是直接大笑她一番呢,莎婷兴奋又苦恼地想。
“莎婷。”声音很温吞。
“什么事?”喔,飞飞通常会用矮一节的声调唤人,表示事情很大喔。
“借我钱。”
“啊!”莎婷唇角那抹上扬的笑容凝住。“钱?”
“我仅剩的财产都在银月古都,输给席斯那个吃人不吐骨的家伙了。”兰飞咬牙切齿。死席斯,身为神职人员不守清规就算了,赌博竟敢诈赌,明知他有诡,却偏偏捉不到,害她倾家荡产,虽然她本来就没多少身家可以败,但,怎么说都不甘心。
彼此对望,一阵无言。
“当四季司圣让你很贫穷吗?”光城圣使应该到哪,都是众人礼遇的对象吧。
“至少不会让我很富有吧。”不但是公职,薪俸有限,大司圣又一毛不拔的要死,再加上克勤克俭的生活跟她犯冲。
“去跟月帝借呀,甚至不用还,搞不好你开口,一座金山就搬给你。”
“你不如直接叫我去跟死神报到比较快,跟月帝借,他要我付出的代价,会比那座金山还猛。”啐,如果不是她那摇钱树的弟弟冬不在,她哪需这么低声下气。
莎婷略一思忖,随即笑眯眯道:“可以,就借你,只要你愿意签下这张契约。”闪光划过,一张纸飘到兰飞手上。
“什么东西?”
“借据,十天内还款,只收你双倍,二十天内还,给我吐三倍,超过三十天,你这人就算是卖断给我。”
哇靠!“你是吸血蛭呀!”兰飞跳起来。“我卖断给你,你想干么?”
“当然是转卖给月帝,换一座金山回来呀,他会要你付代价,我可是银货两讫。”莎婷理所当然道。
兰飞简直快爆吐一条鲜血河!差点忘了,能跟大司圣和席斯同一鼻孔出气的人,兴风作浪看热闹,外带斤斤算计,还有绝不赔本的德行是一样的。
“圣兽向来庞大,但是只要你有勇气看着它们的眼睛,它们多半会对你表示友善。”
“真的吗?”年幼的兰飞歪着头,小小的紫瞳很疑惑。
“当然,尤其你眉心中的正气,更能让它们对你卸下敌意。”
“可是那只大魍蛇鸟还是很可怕的吓我呀!”
“除了那只魍蛇鸟,你应该还见过其它圣兽吧,难道紫佑的座下圣兽你也害怕?”
兰飞摇着头。“父亲的座下圣兽阿克是狮鹰一族,英勇又和善;至于蝶迦罗,它不是父亲的座下圣兽,它和父亲是好朋友,属于崇高的“幻龙族”叫蝶迦罗,有点爱训人,可是很有趣。”
“所以,你不用怕这颗蛋孵出来的东西,你将来可是它的主人。”指着那颗被她坚持不要的大蛋,苍只好说之以理。
“可是……”想到那种鸟身大蛇头,血红的舌头嘶嘶吐着,兰飞背脊就窜上一股凉意。
“你就这么怕魍蛇鸟!”苍环着胸,语调忽转为淡柔。“我不喜欢没勇气的人,你不会想告诉我,这半年来我教了个没用的家伙吧!”
“唔……”兰飞咽了一下口水,因为每当苍用这种声音说话时,就表示不高兴了。“谁、谁会害怕魍蛇鸟,我只、只是不喜欢未来的座下圣兽长这么丑。”
“很好,记住自己说的话,将来别让我发现你面对不了魍蛇鸟,否则,不受教又没出息的学生,惩罚是很重的。”苍一笑,轻悦的声中有着不容欺瞒的严正。
“好……好呀,反正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我才不会再怕魍蛇鸟呢!”她硬着头皮,骄傲扬声。
苍是个刚柔并济的人,可以容忍她的任性和撒娇,但在教导她时,绝对严格,令兰飞对“他”又敬又怕。
记忆中的苍,能力很深,不曾有过失败,跟在苍身边的那段时间,在那个不知是何世界的地方,几乎每个看到苍的人,都带着一种敬畏,以至于和苍最后一次见面时,兰飞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对方满身的鲜血,类似文字的东西,像绳索般却摸不到的缚绕在身上,身后有光城圣院和一群气息迷魅穿着盔甲战服的人。
“苍——”兰飞惊骇。“你怎么了?”
“飞飞……”一身的重创,却安抚的揉着她的头发。“我没事,你别担心。”
“可是……你流好多的血!”她急得哭了,抓住苍的手。“父亲呢?你不是去找他。”
“紫佑……他……”苍强忍什么似的,欲言又止。
“父亲怎么了?你……你在哭吗?”从未见过苍如此的模样,仿佛悲伤到连泪都流不出。
“飞飞。”拉起她的手,苍轻声道。“这是你父亲的……遗物。”
看着对方放到手掌的东西,一个沾血的手环扣,是父亲的随身物,兰飞愣住了。“遗物……父亲……他……”无论如何讲不出这句话所代表的涵义,她惶然的不知所措。
“她就是紫佑的女儿吗?”慈和的声音传来,兰飞小小的身躯已落入一个宽大衣袖的手臂中。
“你是谁?放开我——”她挣扎大喊。
“孩子,别怕,我是你父亲的老师。”来人安抚她。
“父亲的老师!”兰飞惊讶抬首,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