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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老仆想今天要擒住春之圣使是难了。”
“为什么?”
“银月古都的月帝来了。”
鸠闇和焦独看着兰飞身后一股汇集凝出形体的光华。
“飞飞。”月帝伸出修长双臂,将僵硬的兰飞揽入怀中。“今天你当着各国使者的面吻上朕,连大司圣都目睹这一切经过,无异宣告我们的关系,现在又不惜做这番激烈的告白,朕非常感动。”
兰飞嘴大张成圆,今天她急着要灵气,没留意周遭,结果竟在各国使者面前干下这种事,最可怕的是也被大司圣看到了。
“大司圣保证光城圣使敢做敢当,所以……”优雅的声吹拂在她耳畔,说着比恶魔还可怕的话。“他老人家已经把你往后的一辈子卖断给朕了。”
卖断了!真的玩完了!兰飞发现自己的灵魂好像飘出来了。
“你高兴吗?飞飞,朕决定三界钥约之期后,便举行大婚。”
三界钥约之期后是婚期!三界钥约不是后天吗……那……
“唉,可怜的飞飞,高兴到昏过去了。”月帝对着瘫软在怀中的人儿,讲的很心疼,目光很阴险。
“焦独,本殿下今天一定要得到最美的月辉之华!”兰飞、月帝都在眼前太好了。
“鸠闇。”月帝抬起的目光如冰一般寒冽。“看在你姊姊梅丝达的面上,朕原不想理会你的无礼,但你一再出言冒犯,妄想把银月古都的圣君,当成是可收藏的物品,朕对你忍无可忍!”
众人的脚下辐射出了大圆状的紫红光网。
“朕决定请你到东方城堡做客,直到三界钥约之期结束。”
“知道自己现在的能力像三脚猫,还敢独力挑战上层妖魔,你的冷静和智慧都随着灵力消失不见了吗,真是令我太失望了。”以传影术现身的大司圣严斥眼前的兰飞。
“哎呀,大司圣,您老人家先息怒,冷静和智慧还得有才能流失,飞飞根本没这两项怎么流失呀!”随侍一旁,同样只有身影浮现的莎婷忙安抚。
“没错,飞飞充其量就是做了件没脑袋的事,用有脑袋的话责备她,多折腾自己,保重身体呀,大司圣。”席斯不忘适时进言,刚才被打得像猪头,这笔仇他记得很清楚。
死莎婷、臭席斯,都这种时候了,还不忘再落井下石。
“枉你身为四季司圣之首,竟在三界钥约之期将到时,中了妖魔的诡计灵力大失,这种事形同阵前失策,造成我方危险,你也清楚,这是要入罪查办的!”
“大司圣,属下有事要说。”
“你还有什么话想说,如果跟这件事无关,不用说,对事情帮助不大也不用说,毫无帮助就更别跟本司圣废话了。”随即不待她开口,大司圣就转向安坐于上位的月帝,对方正悠闲品味侍女送上的美酒。
“月帝,您还有什么想说的事吗?”有别于对待属下的激昂,大司圣展现了能屈能伸的毅力,谄笑得令人抖落一地疙瘩。
“嗯。”月帝漫应一声。
“看看你,听这一声就知道月帝多担心你,好好反省吧,纵然你是我的属下,我也不能偏袒你。”
“我想飞飞应是发现了什么事,才会心急地跑出去。”紫微持平道。
“谁讲都一样,不能为她的过错找借口。”大司圣斩钉截铁。
“听听她的原因吧!”
“既然月帝开口,那就给你一个机会吧。”
啐,小人嘴脸。“大司圣,这就是属下要说的。”兰飞拿出银盒放到桌案上,打开后,莹莹的光辉灿了满室。
“青珀!”众人惊讶!
“这件事为什么不早点说。”大司圣又是一斥。
啧,她有机会说吗?“有人将青珀送进东方城堡给我。”
“冬为了追青珀而失踪,如今青珀出现在荒魁之原,冬却还无消息,飞飞的着急可想而知。”紫微能谅解。
“你说的对,看来这件事也不能怪罪飞飞,毕竟手足之亲,人之常情。”对这点大司圣点头。
“她既然还知道要找朕恢复灵气,可见不是急到毫无理智,面对上层妖魔岂是她目前的情况能对付,身为春之圣使不该连这点判断力都没有!”
“月帝说的更对,冲动、不够沉稳,一直是你缺点,飞飞,纵然你是我的属下,我也不能偏袒你。”
唉,这句话大司圣大概打算说个数遍来显示他的大公无私。
“不偏颇的客观。”是莎婷对大司圣的赞誉,啧,谁说的都有理,就她说的没道理,真是好个不偏颇的客观。
“冬的气息只有飞飞能直接感应,我想飞飞这么做定然有自己的考量。”看着青珀,席斯难得讲出公正的话。
因为兰飞若在此时被带回光城圣院,很有可能就换他上场对付妖魔,尤其月帝今天发威捉了鸠闇,鸠闇的属下哪会善罢罢休,万一惹来梅丝达这只大尾妖魔可不好玩,太危险了!
“目前该顾虑的是,如何应对三界钥约之期的到来,飞飞阵前灵力流失的过错,回到光城圣院再请学院长定夺吧!”衡量轻重,紫微觉得该当如此。
“再怎么说青珀找回是一件喜事,飞飞中了妖魔陷阱的失误,就先按下吧。”莎婷也难得好心的帮腔。
“目前的确是不宜有太多波折……”大司圣抚着长须沈思。
兰飞骄傲看着月帝,同伴帮着她,看他还能怎么样!想藉大司圣下她马威,作梦。
“飞飞。”片刻后,大司圣终于又开口了。
“是。”趁大司圣不察,她朝月帝吐个舌头,哼!
“跟月帝跪下。”
“什——么!”
“你当着各国使者的面,意图强占月帝,难道不该跪地请罪!?”
“我不过是吸……几口气,谁要强占他!”她才没那胃口呢。
“放肆!”大司圣喝道。“什么叫吸几口气,你把四大圣君当成什么,当着众人的面扑倒月帝,坐在他身上拚命亲,不叫强占,难道叫撒娇吗?”
“我对他这样就叫强占,那他对我那样,不就——”她顿住了,因为大家全聚精会神的等她接下来的话。
“怎么样?”大司圣追问。
“没事!”夜夜跟月帝在梦中缠绵,还被用下流的方法烙了条金蛇,这些能说吗!?
她太了解大司圣的狡猾了,若月帝急着定下婚约,大司圣绝对更急,真让他知道了那些事,不用等到三界钥约之后,大司圣会当场就举行证婚仪式,押她签下婚约书,因为只要有了这张婚约书,就代表了光城圣院与银月古都的关系更加巩固。
“飞飞,污蔑圣君,没叫你自杀谢罪,已是月帝天大的荣宠,再说,你还得靠月帝来助你恢复灵气呢!”席斯提醒。
“是呀,飞飞,懂得感恩点,月帝对你真是没话说了。”莎婷也劝道。
“在各国使者面前,你对月帝是失了仪态,就算不跪下请罪,也该低头认罪!”这一点紫微认同。
这下同伴又全倒戈了,激得兰飞顾不得君臣、上司属下之别,愤然大吼。
“就是不干——”她转向月帝。“你高兴了,只要在你身边,就是不停地找我碴、给我罪受、折我尊严,现在全如你意了。”
月帝悠喟。“朕对你付出的一切,你又何尝不是躲避、敷衍、欺骗。”
“我……”
“原以为,你怀疑朕的诚意,没想到你听到要共缔永远的婚姻关系,逃的比飞的还快,何不你来告诉朕,还要如何才能让你明白朕的心。”
“好,我告诉你。”兰飞扯出一抹狠笑。“世上没有永远在一起的事,我讨厌永远的关系,这种事全是骗人的——我恨死这些事!”
蓝瞳无言,只是深深看着她,兰飞吸哽着音,随即转身奔离。
“飞飞!”席斯、紫微想追上,却被大司圣阻止。
“让她自己好好静一静吧。”
“但是三界钥约之期迫在眉睫,万一飞飞没来得及……”紫微忧虑。
“别担心,遇上要事,飞飞会以大局为重。”对此席斯有把握。
“说的对,我那骄傲的好徒孙,就是责任感强。”大司圣又转向月帝,搓手呵笑。“陛下,飞飞讨厌永远的关系,但是我不讨厌,光城圣院更欢迎,我看……”
“放心吧,只要朕与飞飞的婚事成定局,就会送上一只玉脂泉杯,慰劳大司圣您老人家的辛苦,这只杯放在月光下,必出佳酿,酒液淡金,浮漾柔白之泽,绝对是月光酿的美酒。”
“玉脂泉杯……月光酿的美酒……”
“大司圣,振作呀!”莎婷忙上前扶着兴奋过度、硬生生昏厥过去的老者。
看着影像消失,这一端的人完全理解原因为何。
“看来飞飞这一次被卖断的代价是玉脂泉杯。”同样嗜好美酒的席斯,已经在算计怎么样能从大司圣那转过来品尝。
“以飞飞目前的情况,跑出去不怕危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