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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放开我——”她挣扎大喊。
“孩子,别怕,我是你父亲的老师。”来人安抚她。
“父亲的老师!”兰飞惊讶抬首,看着眼前长发灰白的男子,充满慈颜的长辈风范,父亲告诉过她,自己的恩师已有数百之龄,在光城圣院地位极高。“你……是大司圣!”
“紫佑对我提过,他的女儿发白,像个小老头,紫瞳和个性却活跃的像道爱恶作剧的风,所以为她取的名字,单名只有一个飞字,对吗?飞飞。”
“我……”长辈的温暖,令兰飞鼻酸哽咽了,难过地问。“父亲……真的……死了吗?”
大司圣心疼看着她,喟道:“四季司圣……被妖魔界的远古神魔所害,双方激战,你父亲不幸身亡。”赶不及救援,导致他最疼爱的四个弟子,春身亡,夏、秋、冬重伤垂危,如今怎么能够再让爱徒唯一的女儿有个万一。
“不可能——”兰飞摇着头,不愿相信。“父亲说,只要我好好跟着苍,他会回来接我,这不是真的——对不对——苍,父亲没死的,你说要去找他的——”她朝苍哭喊。
“孩子,这是事实,你要坚强,你难道还不晓得这个人——”
“大司圣!”苍忽严声一唤。“我将这孩子送回属于她的世界,足以证明我的诚心,请你……当是大发慈悲也好,让我和她说话。”
“以你……或该说妳,如此高的地位和能力,却愿意顾守这个孩子大半年确实难得,但是我能相信你吗?”大司圣明锐的眼,看透易装而扮的苍,向来慈和的面庞有些怒意浮动。“毕竟因为你,我最疼爱的四个弟子死伤惨重!”
“苍将大人虽是带罪之身,但是地位、能力依然不变,她的一句话,我等依然乐意服从,请大司圣您老人家好好考虑。”盔甲战服的为首者出声道。
“这是要胁吗?”大司圣神情威严,一旁,光城圣院的人也严阵以对。
“将这一切埋在飞飞的心中,是我答应把她交给光城圣院的条件,我更该问你,身为大司圣该是个重诺言的人吧!”迎视着对方,苍沈声道。
“激将法省了,本司圣承诺的事一定做到,希望你别耍任何诡计。”大司圣放下怀中的兰飞,拍拍她的头,便退开。
“飞飞。”蹲下身,苍平视着眼前的小人儿,柔声道。“我得和你分开了。”
兰飞咬着唇,小小的紫瞳,闪过不信、哀伤,还有一种再被抛下的痛苦。“母亲丢下我,父亲……也走了,连你都……不要我了……”
“不,我说过,如果能,我真的很想看着你成长,只是……原先难,如今更不可能了!”脆弱的表情令苍不忍,揽她入怀安抚着。
“为什么?就因为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吗?”兰飞哭喊的抱住他的颈子。“那我们就在这里生活,不用去你的世界,也不用来我的世界,就在这里,反正这里奇奇怪怪的人这么多,他们都可以生活在一起,为什么我们不行,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求求你——不要丢下我——”
童稚的哭喊,几至声嘶力竭,也令旁人不禁动容,苍只是抱紧她没说话。
“不要走——你不要走——苍——”
“飞飞,看着我,听我说一件事。”像下定了决心般,苍捧起她的脸,清楚道:“你的父亲会死,是因为我,这一身伤就是他给的!”
“苍将大人!”
“你——”
盔甲战服的领首者和大司圣,对她竟会说出这种话而吃惊。
兰飞紫瞳颤动,傻住了。
“你不相信吗?”
眼前的小人儿哑楞得无法反应。
“你该相信,毕竟你跟了我大半年,很清楚我的奇#書*網收集整理能力,你父亲以青泉杖毫不留情地伤我,所以……他死了!”
“你……是说,是你……杀了……父亲!”兰飞抖着唇瓣问。
苍紧闭上眼,深呼吸后,才睁眼道:“没错,你不会想跟一个害死亲生父亲的人在一起的,是吗?”说完,俯身在她头顶印下一吻,便放开了她。
“你真残忍!”大司圣忙抱住兰飞僵硬的小身躯。
“我不再隐瞒这件事,不正合了你的心意吗,与其给她牵挂的思念,不如斩断。”淡扯着唇,苍走向那群精悍的盔甲战士们。
“苍将大人,君上给了您两种选择,放逐和监禁,未知您作下何种抉择?”
“缚言咒在我身上,又劳动君王身侧的黑战士来押人,我的君王早已判了我的罪,你说我该作何种抉择!”
“您言重了,属下等明白,您是甘愿受缚,否则以您的能力,缚言咒是困不住您的。”
“既然如此,我作下了何种选择,已经很清楚了。”
为首者有片刻的沉默,道:“苍将大人,君上有意放过您,可是显然您才是判了自己罪的人。”
“放逐吗?”苍回首看着大司圣怀中那张哀痛至极的小脸,自嘲道:“我领受不来这份好意,因为……我真的有罪!”
“苍将大人!”
“别说了,走吧!”
“不要——不要走——”兰飞忽嘶声大喊,猛然挣脱抱住她的人。“苍——”
回首见到那小小的身躯不顾一切奔来,哭喊得满脸涕泪,苍不禁揪心了。
“就算你真是害死父亲的人——就算你真是最凶狠的坏人——我也要跟你一起——我只要跟你在一起——苍——”
“飞飞,我只能对不起你了。”想抱住那快接近的小身躯,却毅然横下心来,手指凝出漩涡光泽,朝兰飞而去。
“啊!”兰飞大叫,跌落于地,眉心一股热。
“飞飞!”大司圣连忙赶来她身边。
“今天之后,这半年的相处会从你记忆中锁上,没有我的言语,这道锁无法开启。”绝然的声说出封下的咒语,便转身离开。
“不要走——苍——”对开始模糊的背影,兰飞伸手竭声惶喊。
前方的身影略一停顿,终于回首,柔声道:“好孩子,别哭了。”
“苍——”光芒一过,前方已空无一人,兰飞握紧了手中沾血的手环扣,再也压抑不住般伏地痛哭。“我恨你们——全说谎骗我——父亲和你都在骗我——我恨你们大家——”个个都丢下她离开,永远独留她一个。
※※※
记得,童年时,那是最后一次哭泣……
往事接二连三的清晰忆起,兰飞心中百感交集,成为春之圣使后,走遍世界各处,面对不知凡几的妖魔,见识与能力已足够让兰飞弄清楚很多事。
如今的她来看待记忆中的苍,除了可确定对方身分极高,而且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外,能力更远在大司圣之上,因为她与苍最后相处的几天,对方曾以特殊的能力划开空间,带她来到一处奇特的地方,近似人界却又有几分不同,也在那个地方苍将她交给大司圣后,就和她分开了。
思及此,兰不禁喟然。苍想锁住她的记忆,却不算成功,对方应没想到自己会继承春之印,至上界的封印是最好的净化,虽然她的记忆对那半年的事,尚有很多不全的地方,尤其对方的容貌始终无法忆起,但是令兰飞难以置信的是,苍竟有连上界封印都无法净彻的能力,这一点只怕是大司圣都办不到。
拥有划开空间的能力、又让大司圣忌惮,再加上缚言咒,那是与枷锁卷咒极相近的断罪字言,需以缚言咒定住的绝非一般人。
“苍究竟是谁?”这是兰飞成长以来最大的疑问,只可惜,大司圣还有每个知道的人都不告诉她,真是令人……火大!
其实想想,不是每个人都有她这种经验丰富的童年,尤其从那之后,她变得多勇敢。所以她不用再哀怨童年被抛下,毕竟现在的她,已非昔日任性爱闹的小哭蛋,堂堂春之圣使,谁不赞她聪明、有智慧、勇气佳,不会再为一点小事就哭哭啼啼,谁有那么多眼泪……
“主人,若冷了就多穿衣服,别生病了就满眼泪外挂两管鼻涕,很吓人!”蝶迦罗对站在树海上的兰飞,皱拢了长须眉道。
“为什么我流泪就一定是生病?”兰飞斜睨。“你就不能往气质的方向想,比如你伟大的主人正在感怀往事,令我细腻又脆弱的心——”
“哈——啾!”蝶迦罗打个大喷嚏。“树海上的风真的很大,连我都挡不了,主人还是多穿件衣服好,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这风吹太久会引发人的凶残感,让我有一种很想见血的感觉。”
“会吗?”蝶迦罗灵敏的鼻子嗅了嗅。“不会是妖魔下了什么不好东西吧!”
“蝶迦罗,我一直很好奇,你额上的麟纹图形是什么时候有的,小时候父亲带我见你时,好像没有这个麟纹图形。”兰飞疑惑的端详它额中的图腾。
“这个图形嘛,它是……”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