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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卧系黑色跑车停进车库,萨齐携着同色公事包走进屋里。
“爸、妈。”
对坐在客厅里看新闻节目的父母打声招呼后,他举步往二楼走去。
“等等。”萨母站起身。“萨齐,你这个礼拜有空吗?”
不待儿子回答,她又接着道:
“你们部长约我们吃饭,说是总裁千金刚回国,要替你们年轻人介绍介绍。”
“妈,我那天有事。”萨齐缓言拒绝。
“可是我已经跟人家约好了呢。”萨母的眉一皱。
“你不能挪一下时间吗?”
“我……”
“你就过去一趟吧。”萨父开口了。
知道这时再说什么也没用,萨齐只微微一笑,恭敬道:“我会抽出时间来。”
回头踏上楼梯,他慢慢走上二楼。旋开房门、走进、门关上,然后唇上再没有笑。他冷冷地站在那,只觉整个人空空荡荡的。
这才是真正的他。
点亮桌灯,让晕黄的光驱走一室的暗,莫名的,他想起那个女孩——
毕之晚。这几年来,他从不曾忘过她。
这并不代表自己对她有什么特殊的感情,只是第一次见到她的情景太……奇怪了,才让她的影子停留在他的记忆中,偶尔便浮上。
她长大了,从年轻的少女长成小女人,但成长的像是只有她的躯体,她的眼眸仍如从前一样的清亮有神,她的举动仍是认真而有趣的。
只是现在的她似乎想把自己硬塞进世俗的框架中,想让自己懂得掩饰、懂得控制、懂得——虚假相对。
何苦呢?
他摇头。
罢了。打开公事包,他取出文件,将思绪转向手上的工作,他不再去想那阳光似的女子。
她与他,是搭不上关系的吧?
“老大。”
听到职员们对他的称呼,萨齐微笑的自文件中抬起头。
“有事?”他轻声询问。
“老大,”业务一课几个男职员全围向他。“我们晚上约了隔壁课的女生,你要不要也一起来?”
“业务二课的?”毕之晚的脸自然地浮上萨齐的脑海。
“没错!”其中一个男职员兴奋道:“隔壁课上新进的三个妹妹条件都不错呢!这一个月来有不少人对她们出手,不过倒是没人成功。”
“我们是想肥水不落外人田……”另一个男职员有些腼腆的开口。
“才不是咧!老大,小陈是喜欢上其中一个啦!”
众人喧闹中,萨齐的心跳却突然停了两拍,脸上的笑依旧淡然,可他的语气却带着不自觉的严厉。
“小陈喜欢上谁了?”
“那个长头发叫赵芬的。”有人迫不及待的替小陈回答。
“赵芬是不错啦!”一旁有个闲人接着道:“不过我倒觉得毕之晚比较有意思。”
“毕之晚?”萨齐的眉一扬。
“就是那个只要我们进餐厅就匆匆离开的短发女孩啊!她看来乖乖巧巧,感觉满不错的。”
“是吗?”听到这样的评语,萨齐只觉得想笑。
看来她扮得还挺成功的嘛!
“说了这么多,老大,你到底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
“也好。“稍稍考虑了会儿,萨齐便点头答应。“你们约在哪?”
“琉璃鸟。”职员们提起公司附近的PUB。
站起身,萨齐一面收拾桌上文件,一面说道:“我还要开个会,说不定会晚点再过去。”
接着交代完其它工作上的事后,他便离开业务一课,往主管专用电梯走去。
才走到一半,隐隐约约传来的争执声引起他的注意。
不爱管闲事的他原想绕路而行,没想到吵闹声却一直往他这方向移来。没办法的叹口气,他停住脚步。
先出现在他视界的是个女孩,她行色匆匆,像在躲避什么。
紧跟在后不断试图拉扯她的是个秃头胖男人。
两人愈来愈接近自己,萨齐直到此时才认出这两人是谁。男的,是业务二课那个视他如眼中钉的张课长;女的,则是外表乖巧、不多话的——毕之晚。
毕之晚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了。
这几天来,课里的色魔课长像是杠上她似的,总是三不五时的藉故碰她,要不装好心说要教她,要不就光明正大的顺手摸她一把,今天干脆跟在她身后,趁走到僻静处时对她威胁利诱起来。
要不是为了自己的形象,她早扁他一顿塞进麻袋,丢到垃圾处理场去了。
再一次躲过色魔课长尝试抓住她的手,毕之晚忍气吞声道:“课长,请你放尊重一点好吗?”
张课长可是在观察了近一个月后才挑中毕之晚的。
像她这种老实乖巧的女生最好欺负了,万一出事,她们只会吓得递辞呈,连闹都不敢开口闹。
贼贼一笑,张课长色迷迷地说:“别这样嘛,毕小姐,我们好好聊聊、联络一下感情嘛!”
加快脚步往办公室走,毕之晚勉强笑道:“课长,要联络感情多点人比较有趣吧,我们还是回课上——”
“毕小姐,”一直抓不到她,张课长也火了。“你们的考绩可全是由我打的,怎么?你想在公司待不下去吗?”
毕之晚停下步伐。
“这样不是很好吗?小乖乖!”
张课长眉开眼笑地走向她,双手就要从背后揽向她——
“张课长。”萨齐选在这时候开口。
他略过满脸杀气的毕之晚,直接走近明显不快的胖男人。
“你怎么还在这?部里马上要开会了呢。”萨齐一脸惊讶地对他说。
“开……开会?”追着毕之晚一下午的他完全不知道有这件事。
“张课长也太忙了吧。”萨齐微微笑着说:“这是常务董事指示业务部开的会,张课长不可能会不知道吧?”
只要想到常务董事就会想起家里那凶悍黄脸婆,张课长满腔色心全被浇熄了。他气愤地瞥了萨齐和毕之晚一眼后,就匆匆往电梯处行去。
看着他走进电梯,萨齐才转过身来。视线移向毕之晚,萨齐又再次忍受不住的轻笑出声。
这小妮子居然双手掐颊的对张课长的背影扮鬼脸,瞧她的模样,根本还是个孩子。
毕之晚一听到笑声就僵住了,急急放下手。她呆呆地看着这个笑起来更显得俊帅的萨课长。
“我……我不是在扮鬼脸。”毕之晚呐呐的解释。
“我是……是……颜面神经抽搐……”
“是吗?”萨齐笑着走近她,伸手往她额上轻弹一下。他看着她因此而有些恍惚的眼——“再想个更好的理由吧。”
眼光跟随着他的身影走进电梯,毕之晚呆了半晌后才想到要开口:“萨课长,谢谢你。”
“谢什么?”萨齐停住电梯。“谢我刚好来得及阻止你动手打张课长一顿吗?”
从电梯门合上的缝中,他看到毕之晚目瞪口呆的表情,于是笑又泛上他的眼。
独自待在电梯里,他不自觉的看向自己的手,手指上似乎还留着她肌肤的触感,热热的、像在他指上烧。
宛如着了魔似的,他将手伸到自己眼前,仔细打量。不曾细想的,他将指探向双唇,在相触的瞬间,像明白自己的举动有多么愚蠢,他猛力抬起头,放下手。
将手在衣上擦了擦,他踏出电梯。
但他并非不明白,在他心上已新生了某些东西,暂且无以名之,却是没那么容易被抹去的。
坐在这间名唤“琉璃鸟”的PUB中,毕之晚一面看着舞池中扭奇Qisuu。сom书动的人影,一面回想着这几近不可思议的一个月。
老实说,她活了二十几年,直到这一阵子她才明白当女人有多好,也才了解身为女人的幸福。
她终于体会到被人追求的快乐,那种被称赞、被讨好、被当成一个可爱的、有魅力的女人的感觉,几乎让她晕陶陶的忘了自己是谁。
好像所有的人都被她瞒过了,只有一个……
她想起业务一课的萨课长。
今天下午他说的那句话是认真的吗?或者只是玩笑?
仔细想想,她总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得罪过他,否则为什么总让他撞见自己“出捶”的样子?
他知道了吗?或者只是怀疑?不管如何,自己在他面前还是得多加小心才是。
这时音乐渐歇,大伙儿也都回到原位。业务一课的男职员皆慇勤的替女孩们服务,其中只有毕之晚还不太习惯被男人这么对待,那分拘谨落在有心人的眼中,反倒成了逗人的羞涩魅力。
业务一课有名的花花公子魏良起身坐到毕之晚身边,他微倾着头问她:“你要喝点什么?这儿的调酒满不错的。”
“我……”突然有帅哥坐到自己身旁,毕之晚紧张的转着手中的水杯。“我……我不能喝酒。”
“真的?”很久没看到这么纯的女生,魏良双眼发亮地问:“一点点都不能?”
“嗯。”点点头,毕之晚以手势加强道:“连一点点点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