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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天不小心摔车。膝盖摔破皮被他看到,他说在我伤好之前要载我上医院敷药。”她淡淡解释。
“摔车,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我不知道?”
“只是破皮,没什么大不了的。”
“没什么大不了?”他简直变成了鹦鹉二号,只能跟着人家的话尾重复又重复。
“我出门了,有事回来再说。”
“慢着,让我看看妳的伤。”他把准备要出门的情丝拉回来,动作不粗鲁,反而小心翼翼的。
“人家在外面等很久了。”她挣扎。
“拜托,让我看一下,安心就好。”他低声下气了。
情丝实在没办法拒绝那种表情的他,迫于无奈的拉高袖子,手肘关节地方被两块厚厚的纱布裹着,白色的纱布还不时渗出红红的黏液来。
阎东官脸色比被拳击手打了一拳还要难看。
“膝盖呢?”他记得她刚刚说的是腿。
她拗不过这男人,只好扯高棉布长裤。
阎东官抽了口冷气。
“是我害的吗?”
“少臭美了,你以为我没有你不行吗?”这男人讲话不要那么直接不行喔,这样教人怎么回答!
“我知道妳没有我还有一堆人追,”外面那个就是情敌,“可是我只有妳。”
情丝被他掏心挖肺的肉麻搞得面红耳赤,顺手掩住他的嘴。
“你就算往我脸上贴金也没用,像你这样的男人要什么没有……”
阎东官把脸往她微凉的小手上蹭。
“她们都不是妳,不是那个把我从困境拉拔出来,不是逼着我吃饭、练球、上学还有用漫画丢我的那个人。”
这样的剖心表白,情丝还有什么话说,她只能融为一摊春水了。
以前的人说这是冤孽。
他们肯定就是。
男人对男人,弥漫着一股低气压。
“学长,呃,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巴天御嗅到不寻常的烟硝味,很浓、很刺鼻,很……冲着他来的。
人是从情丝家里走出来的,大有蹊跷,大势不只去了一半。
“是啊,谢谢你来接小丝去敷药,我看她摔伤的地方还满严重的,这几天让她休息好了。”
这口气,这调调,好像小丝是他的女人。
“你们?”
“谢谢你这么照顾她,以后你放心,有我看着,她会很好的。”阎东官故意亮着中指上的戒指。
高手过招,你来我往,只差没互相吠起来而已。
由房间出来的情丝实在很想装死当作不认识这两个男人,什么不好比,比幼稚吗?真的不必了!
阎东官一看见她出来,立刻上前搂住她,“不是叫妳在屋子里待着就好,我会好好跟学弟沟通的。”
“你进去啦,我的事我自己解决。”
“不要!”
“你不要把事情越搞越复杂。”
“不复杂,妳是我老婆,妳的事我来说,我叫妳休息妳休息就是了。”阎东官吃了秤坨铁了心。
“你们结婚了,什么时候的事?”巴天御好不容易从喉咙挤出声音来。
他这么快就成了局外人,该死,什么时候发生的惨剧,就知道那两个月的假不该允的!
没有人鸟他。
“妳没有对任何人宣布我们的喜讯?”阎东官的声音像灌了铅,随时要发飙似的……不是像,他根本是一触即发。
“……我回来就摔车哪有心情说这些。”
阎东官拉起情丝的手,看完右手又看左手,一张俊脸登时变色,除了龟裂还夹杂着风暴。
“我们的结婚戒指呢?”
她好大的胆居然拿了下来,怎么,她真的打算休了他这不称职的老公吗?
他们连棉婚都还没过……
“那个,你知道手上戴着戒指做事不方便。”
“哪里不方便?”他可是自从戴上的那一刻起,不管洗澡睡觉通通戴着,一分钟也没想过要摘下来,她却用那种毫不在乎的语气说不方便?
“你凶我?”
“我没有要凶妳,只是给我一个理由嘛。”看她突然委屈下来的小脸,阎东官拚了命的抹脸。
可恶,就是对她那流泄着水光的眼睛心软。
“理由、理由,你把我一个人丢在都是陌生人的家你给过我理由吗?你一出门就丢掉不回家给过我理由吗?不过就一枚戒指,希罕喔,还给你啦!”情丝把心里全部的委屈都掏出来,顺手从脖子拆下一条阎东官从来没看过的链子丢向他,然后转身进屋子去了。
阎东官怔怔的握着还残留着情丝体温的银链子,上面是他嘴巴里口口声声要见的婚戒,一枚他们一起去珠宝行看来的黑钻。
他没想到竟被情丝贴身收藏在胸前。
巴天御温吞吞的踱过来。
“学长,你被女人甩了,按理说我应该大声叫好,不过,你也太不明白情丝的个性了。”
整理过情绪、好整以暇的巴天御恢复他那风流倜傥“陈水”的样子,反过来指点身在迷雾里的阎东官。
“我不会让她甩掉我的。”巴天御的话他有听没进。
“那还杵在这干么,台湾的电线杆还不够多喔?”
一语惊醒梦中人,阎东官握牢手里的链子,追了进去。
巴天御摇摇头,看见无垠的天,又咂咂嘴。
“巴天御你还真不是普通的笨蛋……”
人财两失还笑得出来,呿!
情丝把自己关在卧房里。
喇叭锁的门只要随便撞一下就能开,可是阎东官选择守在门外,他走来走去时间过得很慢,比度日如年还要难过。
走到后来腿酸了,他干脆席地坐下,也不管地板干不干净,人偎着一边的门框,两脚抵着另一边。
他不轻不重的敲门。
“小丝,还在生气吗?”
里面一片空寂。
“就算死刑犯也有三审上诉的机会,妳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好没道理。”
门第一时间被打开,情丝盘着手,明净的脸有着微红的可疑颜色。
“你……存心要吵得沸沸扬扬让我妈知道是吗?”
阎东官一跃而起。
“早知道妈那么好用我就把她找来了。”言下之意就不用在这里守株待兔这么久,幸好他心目中可爱的小兔还有那么点良心,要不然被关在外面一整天可就不好受了。
情丝不作声就想关门,哪知道阎东官眼明手快一只手一条腿卡着门板,他就不相信小丝真的忍心请他吃闭门羹。
“你出去啦!”
阎东官发挥他男人先天体力上的优势,一个大跨步,薄薄的门板哪挡得住他想长躯直入的决心,一个使劲就破功了。
眼看阎东官进来了,情丝气嘟嘟的坐到唯一的椅子上生闷气,打算把阎东官当隐形人看待。
“小丝。”阎东官把她整个人连椅子转过来面对自己,双臂环绕,这下子就算孙猴子也难逃如来佛的手掌心了。
就算她翘着嘴的模样还是深深打动阎东官的心。
“我承认我吃味,我以为……妳回来这几天就喜欢上巴天御了,我不喜欢那种感觉。”
越爱她越是害怕,怕她不爱他,怕她移情别恋。
“我以前都没爱上他了,怎么可能在这短短的时间跟他有什么。”这男人到底是笨还是聪明?
“对不起啦,我吃醋。”
“我懒得理你,晚上我去跟妈睡,你好好想想自己有多不讲理!”
“不要!”
情丝下定决心,抱着自己的枕头去敲母亲的房门。
吃了闭门羹的阎东官嘴角抽搐。
“妳想跟妈妈谈心,可以,不过……”
情丝一觉醒来,片刻的恍神后却发现自己不在母亲房间,她躺在阎东官的身旁,那双手正占有性十足的搂着自己的腰。
怔怔的看着他无害的脸庞,她用力的揉眼,不是眼花,难道这男人昨晚把她从妈咪的房间打劫出来吗?
原来她曾有过那么一丝后悔把真心跟终身都托付给他,这男人教她又爱又恨,那种青涩如酸梅的滋味漫上胸间,然而现在看着他,却突然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身体才动了下,耳边就传来低哑却迷人的笑。
“妳这坏东西,我好不容易把妳讨回来,一醒来就想从我身边逃开,我这么惹人讨厌吗?”阎东官的声音懒洋洋的,明白的带着宠爱。
“我昨天明明……”
“妈说她习惯一个人睡觉,我就把妳接收回来了。”明显带着戏谑的笑声,阎东官心情好得很诡异。
“就一个晚上你也要计较。”
“妳是我的,我会一直把妳顾得滴水不漏,谁都别想从我手里把妳带走。”
“无聊!”
阎东官坏坏一笑。
“既然老婆大人喊无聊,我们来做床上运动。”
狼爪把甜蜜的小兔子压了下去。
一个月后他们回到芬兰。
阎东官信守诺言在台湾设了个分公司,当然,建物正在努力堆砌中,离落成日不远了。
到时候夫妻高兴住哪就住哪。
他还把情丝正式介绍给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