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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阮深露激动地一喊,“人命是可贵的,不容轻贱,她的未来由她决定,不是你,也不是我,她有长大的权利。”
“可笑,你被龙门那些自以为聪明的家伙洗脑了,人的生命就像一只小小的蚂蚁,轻轻一捏就碎了。”
“你笑了吗?鹰王,你也是人,同样只有一条命,并未如小虫一样被捏碎。”
生命不可笑,它弥足珍贵。
鹰王大怒。“放肆!你竟拿我与低下人种做比较,我是神,主宰你命运的伟大神只,你的一生掌握在我手中。”她休想逃出他的手掌心。
“不,你是魔,世上最阴邪冷酷的恶鬼,我不会让你掌控我的未来,再也不会了。”她要堂堂正正的做人,不做魔鬼的爪牙。
“哈哈……是神也好,是魔也罢,我看你有多少能耐说大话,梦中的影子属于我鹰海盟……”该教教她规炬。
一只狰狞的手骤地放大,伸向化为山的阮深露,一块块剥落她的伪装,尖爪深入山腹,挖出泥屑般的血块。
山在崩落,阮深露在哀嚎,她的身体在撕裂当中,像满目疮痍的废山,布满可怕的坑坑洞洞,东缺一角,西陷一地的,再也不完整。
直到此刻她才知道自己的力量有多薄弱,就算使出全力也难敌黑暗力量。
也许,就这么死去吧!不用告别了,焰的伤心会有人抚慰……
咦!那是什么?
一道似龙的金光由东方回旋一射,阻挡了大手的肆虐和残害。
“哎呀!鹰王哥哥别小心眼嘛!有话大家坐下来好好聊一聊,动手动脚很难看耶!我们都是文明人,讲讲道理就成了,不要摆出一张臭脸吓人。”怕怕哟!
“谁?”
一顶白色雪帽蹦了出来,像有生命似地忽高忽高,不见脸,不见身躯,就只是白帽而已。
反正这是梦嘛!想变什么随心所欲,谁教她实在不好以真面目见人,生怕美得过火的娇颜会把鹰海盟之主迷得忘了做坏事,那就突显不出她的美好本性呢!
“嘻嘻!我是我,大家都叫我小魔女,如果鹰王哥哥不嫌弃的话,你可以唤我小公主,我保证只会小小脸红一下。”因为她也会害羞嘛!
“你出自龙门?”有此强大能源与他抗衡,此人地位必定不低。
龙涵玉甜甜一笑。“我想是吧!大家都这么认为。”那是她家的门,她总不好不承认。
“你到底是谁?”鹰王音一沉,手一伸欲捉住帽沿。
雪帽上下跳得好不快乐,咯咯地笑著。“我早说过我是谁了,鹰王哥哥的记性真差,上了年纪的人就是这样,忘东忘西的……”
“小魔女——”他咬牙切齿地想一把揉碎帽子!
“啊!你恢复记忆了呀!真是恭喜你,看来你还没老到得老年痴呆症,我准备好的尿布和尿袋可以迟几年送你,你千万不要怪我礼物送得晚喔!”反正早晚用得到。
电视上不是常演坏人会风光一辈子,等快老死的时候才遭受报应,受病痛缠身之苦,虽然坐在轮椅上或躺在病床,但晚景都不太凄凉,还有佣人服侍,所以锦上添花的礼物能免则免,她怕尺寸不合。
“你……”半张俊美的脸爆出青筋,朝说话的帽子再伸手……落空。
不管鹰王的手伸向何处,白色雪帽依然滑溜地像是抹了油,明明就在手中了,一握紧却成空,飞向不远处做出掀帽的动作,表示他的努力值得尊敬。
“有缘千里来相逢,鹰王哥哥就卖给我一个面子,不要为难我们焰哥哥的软软宝贝,不然他一哭我也会哭,一不小心就泪淹鹰王殿。”嗯!她要开始培养泪液,免得到时哭不出来。
“你在威胁我?”
“咯咯……鹰王哥哥想多了,这次先卖我人情,下次我叫五行使者陪你玩,玩死了是他们太差劲,绝不会怪在你头上。”她是可爱的小女生耶!才不会做不好的事。
鹰王心下一惊。“你是龙家的女儿?!”
“呵呵……猜对有奖,送你一颗梦梦球。”七彩光芒的圆球一跃而上,闪动著彩虹的颜色。
“梦梦球?”那是什么东西?
小魔女非常好心的解释,“顾名思义是两个梦叠在一起,你的梦和软软姊姊的梦要说再见了,你再也无法从你的梦境侵入她的梦里。”简单说法是一拍两散。
“什么?!”她可以做到这种地步吗?
七彩光球突然爆裂,虹光一闪,盘据空中的大脸慢慢淡去,直到与白云同化,来不及反应的鹰王由梦中醒来,却再也难以入睡。
“走吧!软软姊姊,我要带你到另一个地方。”虽然那里不好玩,但不得不去。
“你是……小玉?!”天哪,她竟击退了鹰王。
一张白嫩的小脸透出来,嘟著嘴。“就说不要叫我小玉啦!人家明明是人见人爱的气质美少女,干么老把我叫俗了,我不依,我不平,我要抗议,我要改名字……呃!名字不能改,我家老妈会捉狂……”
梦外,痴等的众人还在傻傻的数时间,玩兴正浓的龙家小公主却拉著变回人形的阮深露四处游荡,玩得不亦乐乎,乐不思蜀,哪知彻夜守候的四只笨蛋正在高唱:痴痴地等,痴痴地等,我等著你回来……
第十章
“为什么我要在太阳底下晒太阳?”他已经昏了头,语句混乱。这是金使者夏侯淳。
“因为你未尽督导之责。”五行之首嘛!理应管好底下的四使者。
“为什么也有我的一份?,”她根本不在堂口。木使者皇甫冰影不满的嘟喽。
火使者南宫焰哼了一声。“连坐罪,你没听过吗?”真是太不懂事了,有福同享,有难当然同当。
“为什么我们要做这种事?”日头烈,容易把人烤焦了。白发苍苍,不老的水使者司徒五月满头汗水,怎么擦也擦不完。
“维护环境卫生,人人有责。”哇!好大只的蚊子,给它死。
“为什么你心肠这么恶毒,居然把我们五个人调来做园丁的工作。”未免太大材小用了。愤怒的火使者南宫焰脾气很大,头肩共扬起三把火。
“喔!那你要问问艳色姊姊,为什么她会独钟我最讨厌的猪笼草,让我看了以后好伤心,好伤心,就想做些补救措施来缝补我碎掉的心。”
众人狂燃的怒火飞向最沉稳的上使者西门艳色,她不发一言的瞪大眼,将暗亏往肚里吞,以免又一个失言惹来更大的灾难。
这一次,小魔女龙涵玉又大获全胜,小整了一下对她不恭敬的五行使者。
不过,她也不算做得很过分嘛!种什么因就得什么果,养了一大片肉食性植物,总要有人喂它们吃东西,不然怎能养得头好壮壮呢!
苍蝇是主食,蚊子是副食,孑孓算是餐后点心,一天照三餐喂食,不可中断,植物也是有感情的,定能感念他们的大恩大德。
“小玉……”
“嗯——焰哥哥,你知道我的心情还没转好喔!”自己斟酌点。
“呃!小公主,龙妹妹,我能不能问你一句,你是怎么办到的。”他一直很好奇。
龙涵玉天真的眨著眼。“办到什么?”呜……欺负人,上文不接下文,老要她猜。
南宫焰清清喉咙,看向恢复正常的未来岳母。“她们俩看起来像一对母女……”
“更正,她们本来就是母女。”五宫像,气质也像。
“我的意思是她们之前的交恶状况根本已经形同陌路,怎么能毫无芥蒂的回到亲密的亲子关系。”
一家人和乐无比,他这个“外人”就被冷落了,让人好不是滋味。
南宫焰的疑惑也是其他人相当关心的事,他们全然不晓得睡著的小魔女究竟做了什么,竟让同时醒来的两母女相拥而泣,不再被恶梦缠身。
“喔!哪有什么困难,我把软软姊姊从她的梦境中带到梁阿姨的深层意识,让她们两人对话,化解恩怨,了解彼此的爱不变……”
这是不对的。
如果当初梁雁在听过幼女所作的梦后,对她说出这句影响甚大的话,那么年纪尚小的阮深露便会深记这句话,在下次作梦时便会收敛,控制自己不去伤人的动作,因为她会知道“这是不对的”。
可惜梁雁太溺爱女儿,老以为梦就是梦不会成真,即使女儿告诉她梦中的内容一一发生,她总是一笑置之,当是巧合。
直到她丈夫也深受其害,她才痛悟地了解梦不是梦,它真实得让人不能忽略。
而那时悲伤已蒙蔽她的心智,她将丈夫的死怪罪懵懂的孩子,未曾教导她行为是否有偏差,痛苦和恐惧让一个母亲做出她认为对的事。
“梦不一定会害人嘛!软软姊姊就用她自己的力量把母亲带出遭到封闭的世界,让阮阿姨体会到自己的女儿不是怪物,只要懂得加以善用便可帮助人。”
这跟物有一体两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