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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来找夜神医的不是说有人命关天的事儿……你这姑娘,我都说了,夜神医今日闭门休息,你明日再来吧。”小厮挡在门内,没有丝毫妥协的意思。
“明天?明天就来不及了!”心焦气燥,眉眼一红,林顾影几乎落下泪来。当下不管不顾朝着里间撕声大吼:“夜神医、夜神医救人哪!”
这一阵惊天动地的大吼,小厮也傻了眼。
趁着这个空当,女子一撩群摆,猛地跨进门内。
“干什么!谁让你进来的,出去出去!否则别怪我对你一届女流不客气!”小厮恼了,一把偻过林顾影的衣袖就把她往外扯。
“小哥,我求你了,我想夜神医也不会见死不救吧。”眼看就要被赶出屋外,林顾影就地一坐,索性赖在地上不走了。
“你!”小厮气结。
“夜神医,夜神医你今天不出来,我就、我就赖死在这里!”
“少主,有人来了!”穆格面色微变,软剑当即握在手中。
白衣男子轻轻摆摆手,示意穆格不必紧张,转过头对夜英华勾唇一笑:“既然夜神医有事在身,就先去忙吧……“牧野冥歌”的事,我们过后再谈。
“司僮,谁来了?”木梯的拐角处缓缓荡下一个身着文士青衫的中年男子。
小厮偏过头,有些埋怨的瞪了呆坐地上的少女一眼。
“师傅……我赶过她了,可她就是死皮赖脸的赖在这儿不走。”
“好了司僮,你少说两句!”夜神医不耐的挥挥手,成功的让小厮住了口。
“夜神医,你是夜英华夜神医是吗?……拜托你一定要救救我的朋友……他受了很严重的伤,拜托你……”怔楞几秒,少女一骨碌从地上爬起也不在意刚才与小厮的撕扯中衣衫已然凌乱。
“你的那位朋友带来了吗?”
“噢噢……没来,他没来。还请麻烦神医跟我走一趟。”顾影赶忙解释道,泪珠擒在眼眶里呼之欲出。
“切!你是不是盛京人啊,难道你没有听过夜神医从不外诊?”小厮嗤笑一声。
从不外诊?
这是什么狗屁规矩?
“可是……他已经重伤昏迷来不了啊……再说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夜神医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走吧走吧,没的商量,况且看你这穷酸模样还指不定交不交的出诊金。”小厮轻蔑的撇撇嘴,作势就要把她往出赶。
我靠!狗眼看人低!
“别推别推,不就是诊金吗?我有!”顺手往怀里一摸,空无一物的手感让她瞬间垮下了脸。
早知今日,当初就应该在那姓楚的的寝宫里狠狠顺上一笔!
没办法了,咬咬牙,林顾影一把将藏在腰带里的令牌掏了出来。
“这个,我用这个抵,成吗?”
虽说这张令牌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做成的,而且它造型特殊,也不知道它具体是干什么用的,当初偷了它来也仅仅是为了更好的跑路,奇 怪;书;网的是最后被楚凌轩发现了他却没有收走。想必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不过,看这色泽和质地应该是足金的没错,怎么着也抵得上一次诊金吧。
如此刺眼的金黄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包括,那双隐在暗处漆黑如玉,一瞬不瞬的眼睛。
“少主!那好像是——
——灵琅!!!”
翌楚的国宝!传说中,得灵琅者得天下的灵琅!
栖盟大陆三百一十六年分分合合,数以万计各路人士无不垂涎的至宝!更有人盛传这灵琅内藏有旷古难寻的绝世武功和治国之道!
穆格身躯一震,素来平静的嗓音竟然带着显而易见的颤抖
白衣男子微微眯眼,半瞠的谭目中闪过一丝异光
“我很好奇,翌楚的传国至宝从来只有皇帝贴身收藏,那么它又是怎么到了那里?”
“夜神医……我就只有这个了,你要不要都一定得跟我去一趟!”
沉默良久的夜英华,面色猛的一变,劈手夺过令牌冷冷质问:“这东西,你是从哪弄来的?”
铺天盖地的怒火席卷而来,两人皆是一愣。
第四十五章 阴差阳错(下
铺天盖地的怒火席卷而来,两人皆是一愣。
小厮虽不明白,这个东西为什么会让镇静自若的师傅变了脸色,当即也识相退到一边。
顾影被噎了一下,下意识的开口:“这东西在我手里……自然是我的!”
话音刚落,令牌就以一种悲壮的弧度再次飞回她的怀中,年轻的神医面色肃冷那阴郁的眸底深处血色的狰狞渐渐翻腾上来:“司僮送客!这里不欢迎你们冰冷嗜血的翌楚皇族!”
在小厮驱赶之前,大惑不解的少女猛地推开眼前的手臂:“等等……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你们翌楚皇族,你难道不是翌楚人吗?”
夜英华藏匿于袖中的右手几不可闻的轻颤开来,冷硬的面容奇异的开始扭曲,看着女子的双眼竟然透出一股浓烈的仇恨。
“哈哈哈……我是翌楚人?你怎么不问问皇城内院那个尊贵的皇帝陛下,当年的医尊,我的师祖,是怎么被人残害致死的!仅仅因为他老人家不肯归顺皇家,整整一百八十六名医绝门下弟子几乎斩草除根!哈哈……果真是报应!”
记忆深处的大门轰然打开——那一具具横陈腐烂的尸体,连同内心深处剔骨食肉般最深沉最刻骨的绝望……这些,如何能忘记。
小厮显然没有神医如此狠厉的杀气,惊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拉住了神医的手臂:“师傅……不要动手,师娘会难过的。”
小厮的话在神医心中荡起一层涟漪,周身戾气仍然弥漫,眼底的杀意却渐渐收敛,趁着这个空当,小厮一把将呆若木鸡的少女推出去些许:“你快走吧,以后再也不要来了!”
医绝门?
此刻,这个莫名熟悉的名字却像闪电一般在少女的脑中划开了惊涛骇浪,对了!那本九阳医书中提到过这个半个世纪前名动天下的医绝门,若是按时间推算,至少也应该是上代君主在位时的事了,虽然书中对医绝门的一夜绝迹只有寥寥数语,但她直觉当年被誉为“千古贤帝”的楚天绝并不是一个残暴滥杀的昏君。
“夜神医,我只想问您一个问题,问完不管您答不答应给我的朋友治病,我都会走!”谁也没有料到,静默的少女竟然在这节骨眼儿上开了口。清淡的脸上带着一股近乎偏执的倔强。
“不说话,我就当是默认了。那么,若是一个鸡蛋出了问题,是否要怪罪到整个鸡群?”
没等夜神医开口,小厮首先不解的反问:“你这问题也太不是问题了。虽说鸡下了鸡蛋,但鸡蛋出了问题又怎么能怪到鸡群头上呢?难道说,鸡下蛋的时候还要考虑考虑这只蛋有没有问题?”
夜神医冷哼一声,明显同意了小厮的说法。
扑哧——
一声压抑的轻笑,从三大五粗,不苟言笑的青年武将的唇间溢出,奇异的软化了面部刚硬的线条:“少主,你说这小姑娘不是被吓傻了吧?”
半张俊颜隐匿在暗影中,看不清男子的神色,却可以感受的出黑钻般的眸子紧盯着楼下那抹清丽的倩影。闪出一丝兴趣。
“你错了,她很聪明……很久没有碰到这么有趣的人了。”
只是很久很久以后他才发现,也许从那个时候,冥冥之中那双不屈的双眼已经在他的脑中留下印记,只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他们却再也回不到从前。
地点没有错,人没有错,错就错在晚了比一辈子还要长的时间。
“既然如此,一个皇帝的错误又岂能波及到整个皇室的头上呢?这样未免显得神医太过是非不分,恩怨不明?”
在场的两人皆是一愣,显然被这样的闻所未闻的比喻懵了头脑,神医脸上惊怒交加,一拂袖就要转身离去。
“何谓是?何谓非?何谓黑?何谓白?世间所有的恩怨爱恨皆逃不过一个因果轮回,神医又何苦一味沉溺于过去的仇恨中挣脱不出呢?医者父母心,若是神医为了私人的恩怨枉顾他人的生死,这与那些残害你同僚之人,又有何分别呢?你的灵魂也会烙上邪恶的印记,那是终其一生也无法洗去的呀……”
语调越说越低,最终几近于无痕。
少女的眼中突然划过一丝深沉的哀痛,儒士青衫几乎已经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半晌,少女面无表情的跨出医社。
天地如此广阔,却没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家。如今唯一的朋友和依靠正躺在床上生死未卜,她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或许,来到这里,真的是一个错误!
“喂喂,等等!你等等啊……”
手掌猛地袭上女子的肩头,神离中的少女这才回过神来,站在面前的赫然是气喘如牛的小厮。
“我……我叫了那么多声,你听不见吗?没看出来,走的还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