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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满眼苍凉的倦态。人生愁恨何能免?销魂独我情何限。故国梦重归,觉来双泪垂。高楼谁与上,长记秋晴望。往事已成空,还如一梦中。子夜梦回的时候,你是否也想这样悲歌一曲?”
往事沉重,听者亦心酸,接下来的路程我们陷入各自的遐思中,不忍再讨论孰对孰错。
这几天我趁着每天午饭过后的闲暇,大街小巷地穿梭,搜寻大大小小的钟表店,只盼能找到同样的怀表,趁着圣诞节的时候送给善渊。眼瞧着平安夜到了,我还是一无所获,少康没有骗我,这块怀表真是独一无二的,所有钟表店的老板也都这么跟我说,还劝我重新买一块算了,可是其他的,只怕入不了善渊的法眼,买了也白买。
圣诞节的礼物还是要准备的,匆忙之中也不知道买什么,趁着少康带我和黄瑛去试礼服的时候,在那家店买了条领带,俗气就俗气些吧,总比不送强,来日方长,以后我要他全身上下里里外外,穿的戴的都是我替他买的,那样他才能睹物思人嘛。
试衣间里,在店员的帮助下我穿好了礼服,再蹬上高跟鞋,缓步移出。外面黄瑛已经穿好出来,她的礼服是改良过的旗袍,做工非常精致,银白色面料锈上可爱的红色和黄色小花朵,跳脱旗袍的沉闷凝重感,显得她更加年轻,有活力。
她和少康一见我,都是满脸惊艳的模样,我被他们的表情弄的挺不好意思。
黄瑛将我推到镜子面前,“小毓,你穿这件衣服真是美若天仙。”
少康摸着下巴,将我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暧昧地笑道:“这下表哥更要为你着迷了。”
我羞答答地看向镜中,这是一件水红色的抹胸式长裙,飘逸柔美的丝缎,柔软的触感,闪亮的光泽,透过设计师巧妙的抓褶设计,让肢体在摆动之间,将洋装的垂坠美感,延展到极致。颜色与肤色的搭配也很完美,衬得肌肤如瓷器般白皙光洁。亨利果然是时尚的法兰西人士,这个年代就帮我设计出这么性感时尚的礼服。
我将手挡在胸前,羞涩地道:“会不会太暴露?大冬天的这么穿会冻坏人的。”
亨利笑眯眯地给我围了一块皮草披肩,“这样就不会冷了。两位夫人,对我的设计还算满意吧,我可是连夜赶制出来的。”
少康笑道:“满意,非常满意,尤其是我四表嫂这件,谢谢亨利先生了。”
我和黄瑛相视一笑,突然对明天的晚会非常期待了。
鸿门宴
平安夜,周家的男男女女们都关在房里忙碌地穿衣打扮。
我已整装待发,坐在房里就等善渊来接我,他送的耳坠与这身长裙相得益彰,搭配得最是完美不过,我自然是戴着了,不知他见了可会喜欢。
头发是莲依帮忙挽的蓬松古典髻,她今天也会跟我们一起去,因为是爱德华特别邀请的,还专程送来了礼服,引得府中人人争传,莲依就要飞上枝头变凤凰。她倒是担心自己会给周家丢脸,想去又不敢去,还是我和少康说了许多好话才打动了她,现在估计也去换衣服了。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我抓起裙摆,轻移莲步,开门,善渊昂首站立于门前,剪裁合体的西装,带点微卷的头发清爽有型,轮廓分明的立体五官,别提多英俊了,不管他有没有为我着迷,我是已经为他着迷了。
他弯着嘴角,眉眼带笑,细细打量我这一身,我也含笑与他对视,从他眼里的惊喜我看得出他是满意的。
炫·他一手揽着我的纤腰,一手抓起我的手背放在唇边轻轻吻着,由衷地赞道:“你今天真美。”
书·他第一次这么直白地夸我,我还是怪害羞的,朝他做了个鬼脸,缓解内心的紧张。
他笑得很开心,搂着我准备下楼,我想起还有礼物要送他,说了句等等,又转身进房拿领带,他也随着我进来了。
我将领带递给他:“圣诞礼物。”他有些意外,非常欣喜地接过,拆开,又递回我手中,然后解开脖上的领带,“正好,这条领带我寄了好&书&网久,都旧了,是该换了,你不帮我带上吗?”
我抿嘴娇笑:“我不会。”
他抓起我的手,环上他的脖子,“我教你。”
他的手指与我的手指重叠交叉,指引我完成系领带的动作,我瞧着他之前带的领带,随口道:“我觉得你以前那条倒比我这条还好看些,你选东西还是蛮有眼光的。”
他不加思索地道:“那是迭香送的生日礼物……”没说完,已觉得自己失言,停下手中的动作,忐忑地观察我的反应。
我脸上还挂着勉强的笑意,手上的动作不免加重,最后一步,我狠狠地把领结往上一勒,紧得他呼吸不畅直咳嗽。
我一直没说话,他知道我又吃醋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双手搂着我的腰,将我与他拉得很近,盯着我的眼睛道:“我和迭香真的只是好朋友,请相信我好吗?”
我微微蹙眉:“你和她还是经常见面吗?”
“还是会见面,她的遭遇很悲惨,身边没有一个可以依靠和保护她的人,我对她是怜惜,就像你帮助那些孩子,穷人一样,我对她的心也如你对那些人一样。”
“哼,只怕你会由怜生爱。”我不依不饶。
他轻笑:“我和她相识三年了,若是那样,一早我们便已相爱,我和她只会是好朋友,你啊,就别多心了。”
他轻刮我的鼻子,将我眉间的不悦抚平,“好了,我们走吧,他们该等急了。”
“算了,看在今天日子特殊,就不跟你斤斤计较,只是以后啊,你还是和这个朋友保持点距离比较好,也算是为她着想,听过人言可畏这句话吗?别人老是将你和她扯在一起,还有哪个男人敢接近她,你还是把那怜香惜玉的机会留给别人吧。”我很诚恳地说出这番肺腑之言。
他的神色陡然变得认真严肃起来,像是自言自语般低诉着:“也许,你说得对!”而后又给我一个舒心的笑脸,“我明白了!”我挽着他的手,与他并行下楼。
一到屋外,就觉得一阵冷风袭来,尽管肩上有皮草护着,我还是冷得打了几个哆嗦,善渊很体贴地将我揽在胸前,替我挡着寒风,我的心里顿时暖暖的。
前厅大家果然在等着,见我们来了,都起身准备出发,每个人看起来都容光焕发,节日的喜庆让他们将平日的烦忧都抛诸脑后。
我们一共坐了两车,周怀章,二太太,周善仁夫妇一车,善治夫妇,善渊,莲依和我一车,莲依今天很漂亮,整个人由内至外地散发出甜蜜的幸福感。少康一早就开车走了,估计是去接御文了。
我望着窗外,开始并没有感受到浓厚的气氛,毕竟是洋人的节日,以前的中国人可不像八十年后那么重视,直到车子驶入各国的租界区,才看到灯火通明的气派,热情四溢的狂欢。最引人注目的非美国领事馆莫属了,三层楼高的红色房子,高长的穹型玻璃窗,集办公与住宿于一体,高贵典雅,门前已经停了大大小小的许多车辆。
我们一行人下了车,由这里的仆人引着进了院子,院子非常大,种了许多高低不一的树,虽已是冬天,树上的叶子并未凋零,每棵树上都缠了彩色的小灯,宛如一粒粒的小葡萄,一幅张灯结彩的画面,大门侧边立着一棵高大的圣诞树,也缠了许多彩灯,让我有种身处国外的感觉。
入了正门,是一个极大的厅,这便是今日晚会的场地,被设计成三部分,最大的位置分成两边摆了许多桌椅,中间留出条小道,用红毯铺着,第二部分空着,估计是用来做舞池的,最前面搭了个舞台,我和爱德华稍后就是在那里表演的。想到此,内心直打鼓,希望到时不要出丑才好。
晚会是自助餐模式,四周摆了长长的桌子,铺了洁白的桌布,上面放着各种食物和饮品,厅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有白种人,有黄种人,男人们个个绅士派头,端着酒三五成群地商讨议事,女人们装扮得雍容华贵,一堆堆地坐着闲聊。
客厅里的壁炉燃着火,火光映着室内深褐色的护墙板,橙色的灯光从头顶的天花板柔和的泄下,祥和又温暖,我一点也不觉得冷了,于是脱了外面的皮草,立刻引得一阵侧目。
善渊见了,连连蹙眉,一脸认真地道:“怎么里面是这样一件衣服?还是将外面的衣服穿上吧。”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到爱德华迎面朝我们走来。
他今天也穿得很正式,不像平时那么随意,我又止不住地想感叹一句,他真的很像JACK!他一一吻着我和莲依的手,眼里放着光,“小毓,莲依你们两个今天太漂亮了,莲依,没想到我送的衣服你穿的这么合身,等一下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