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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甘心,一直瞪着他。
周怀章道:“你们两个不要再拖人下水了,我说不行就不行。一个女子,整天在外面成何体统?你最好也赶快给我回家乖乖呆着。”
我颇为不服地反驳:“爹,您这话可就说错了,女人也是人,在不久的将来,女人可是能顶起大半边天的,很多男人还没女人能干呢。还有,您做人也不能这么霸道,别忘了,您现在追随的可是先进的政府,不再是以前腐朽封建的清王朝,要用进步的思想来看问题了,中山先生提出的立国之本里,可是明确规定要尊重民权的,不仅是治国要讲民权,治家同样也要讲民权。您不会这么③üww。сōm快就忘记中山先生的话了吧?”
我的一番话让周怀章气得干瞪眼,他嘴角的胡须颤抖着,干笑了几声,道:“好好,我就依你讲民权,我们投票决定,若是你们输了,这件事以后再也不许提,我第一个投反对票。”
我立马接口:“我投赞成票。”
少康笑道:“还真有趣呢,我投赞成票。”
二太太和善治自然投反对票,汪悦容觉得对自己影响不大,就没有投票,现在我们处在劣势,情况十分危急,善渊的那一票我势在必得,我一会用可怜兮兮的眼神博同情,一会又用强硬的眼神威逼利诱,他看了又好气又好笑,半天不表态的。
周怀章干脆直接命令道:“善渊,还等什么,你肯定是站在我这边的吧。快投反对票灭了他们的心思,省得日后越来越没分寸。”
善渊谁也不看了,盯着自己的脚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道:“对不起,爹,我觉得小毓的话很有道理,我投赞成票。”他说完这话还是没抬头,估计是无颜面对他爹爹。
我自然是心花怒放,恨不得扑上去亲他两口,以示奖励。
“你……”周怀章气的话也说不出了,他冷哼一声道:“你们不要高兴的太早,现在你们三票,我们三票,事情还没定呢,悦蓉,你必须投一票!”
“不行!”我大叫道,“既然弃权了就不能再投票了。”我心知肚明,汪悦蓉绝对不会站在我们这边的。
周怀章道:“那你说怎么决定呢?”
我眼珠一转,瞄到坐在一旁玩得正欢的谨儿,决定搏一搏了,“还有谨儿没有投票呢,他也是周家的人,也有投票权。”
周怀章看着黔驴技穷的我,倒是镇定了,带着点嘲笑的意味道:“好,就让谨儿投票。”他将谨儿抱到他的膝盖上坐着,十分和蔼地诱导他,“谨儿,你说你是站在爷爷这边的。”
谨儿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众人,紧张的气氛让他有些惧怕了,他撅着嘴不出声。
我轻轻地道:“谨儿,你四叔平时最疼你了,你可一定要站在四叔这边啊。”谨儿跟我没交情,我只能再次把善渊抬出来,同时,不停用胳膊肘暗暗撞善渊的胳膊,暗示他跟谨儿说两句好话。
谨儿沉默片刻,终于道:“我想跟四叔站一边。”
“耶!我们赢了!”我情不自禁的举起双手,做了个V的胜利姿势,不过看到其他人沉重的面色,我马上收敛了欣喜,“爹,说话可得算话,二嫂可以跟我一起去学校帮忙了吧?”
周怀章黑着一张脸,没说话,善治不依,“这个投票不算数,我不同意,她哪里也别想去。”
我听他这么说就来气,凭什么他可以出去吃喝玩乐,黄瑛就不能出去做点正事,我强压怒火道:“你不同意也得同意,做人不能像你这么自私,要是把你整天闷在家里,哪里都不许去,你受得了吗?这可是大家决定的。而且,爹都同意了!”我把矛头抛向了周怀章,我知道他是嘴硬心软,说话又极有分量,不会当着大家的面出尔反尔的。
周怀章纵然一百个不情愿,还是得接受事实,他喘着粗气安抚善治道:“善治,算了,由着她们去,折腾累了自然就回来了。”说完,把谨儿放在一边的沙发上,起身朝楼上的卧房走去,看也不看我和善渊一眼的,我想他是真的生我们的气了。
善治和二太太还不甘心,气冲冲地看着我们。善渊此时才敢抬起头,歉意地道:“二哥,对不起,这件事你就答应了吧,二嫂也不算是抛头露面,学校除了孩子就是小毓,跟在家也没什么区别。”
善治道:“区别可大了!而且我还真不放心让小瑛跟你的好妻子走得太近。”
“善治,是我想去帮忙的,跟小毓没关系。”一直不曾开口的黄瑛总算说话了,“你就让我去吧!”善治听她如此真切的恳求,又见她脉脉含情的温柔眼波,毕竟还是不忍责怪了,叹了口气低声道:“既然这么想去,那就去吧!”黄瑛可高兴坏了,她挽着善治的胳膊,感激地望着他,新月般弯弯的眉眼里是浓的快要溢出来的深情,善治见了,也不得不融化在这如水的柔情蜜意中。
我想,善治是真心爱黄瑛的吧,眼神可是骗不了人的!
不禁也挽了善渊的胳膊,用同样如水的眼波望向他,他可不也在用宠溺的眼神看我么。幸福啊,真的是会传染的……
故人心
正沉醉的时候,有人扯我的衣角,低头一看,原来是谨儿贼贼的看着我,他毫不客气地道:“赵小毓,今天我帮了你们大忙,以后可得经常带我出去玩!”这小鬼头,还真是人小鬼大,原来是早有预谋呢。
他的话把大家都逗乐了,严肃的二太太也憋不住笑意,这场小风波总算是有惊无险地过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和黄瑛每天一大早去学校上课,黄昏的时候善渊就来接我们,谨儿干脆也天天跟着我们,他妈妈汪悦蓉开始还不乐意,却是拗不过谨儿小蛮牛般的脾气,也由着他了。
杂志社我基本很少去了,经过御文和少康的努力,《百态》倒也成了一本小有名气的畅销杂志,大家都在忙碌着,为了目标,为了信念,为了体现自身的价值,孜孜不倦。
爱德华可以下地走了,有时会叫他父亲的司机开车送他到学校来看我们,其实更确切地说,是来看莲依的。
圣诞节快到了,他准备在平安夜的晚上在美国领事馆举办一场慈善晚会,邀请城中的达官贵人来捐款,筹集更多的资金,帮助更多的人。我当然举双手赞成,不过他给我出了道难题,说是我们要预备些节目以答谢那些嘉宾来客。他的节目已经想好了,是表演萨克斯独奏。
可是我呢?我能表演什么啊?跳舞我不会,弹钢琴也就那两首,而且还不熟练,那么盛大的场合,一紧张肯定弹不全的,于是我再三推辞,他当然不会轻易就放过我,最后商议的结果是,我们两个合作,我唱歌,他用萨克斯给我伴奏。这样一来,又有问题了,他会吹的我不会唱,我会唱的他不会吹,结果还是他迁就我,我选了首比较拿手的歌曲,他慢慢地配合我学习。
这样,我上午上课,下午跟他一起练习,他是个很有音乐天赋的人,我将歌曲哼唱几遍后,基本旋律他居然就记下了,我们练得很顺利,简直是合作无间。
这天我们练习完后,我送他出门上车。目送他的车开远了 ,我转身回屋,却看见门口处缩着一个瘦小的孩子,不到十岁,身上穿得单薄寒酸,现在已是深冬了,他连棉衣棉裤都没穿,赤着脚吸着一双破旧的黑布鞋,小手小脸都冻得红扑扑的,眼睛时不时朝门里望去,满是强烈的羡慕和期盼之情。
他见我盯着他看,十分不好意思,低下青涩而坚毅的脸庞,盯着自己的脚看了好一会儿,然后移动小脚,准备离去。
我叫住了他:“小朋友,你跑来这里做什么?这么冷的天,你怎么穿得这么少?”
他皱起小小的眉头,流露出与年龄不符的伤感和忧郁,嘴巴蠕动着,却是没说一个字。他的神情和眼神告诉我,这又是一个遭遇了许多苦难的孩子。
我将他冰凉的小手握住,他反射似的一缩,似乎有些害怕。我尽量展现了我最温和的笑容,道:“我是这里的老师,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说不定我可以帮你。”
他听说我是老师,惧意褪去,眼里总算有了些光亮,用很低的声音小心地道:“我也想上学,老师,我能来这里上学吗?”他说这些的时候根本不敢看我,似乎很害怕我会拒绝他。
“当然可以!来,现在就跟我进去!”我拉着他朝屋里走去,他略有些迟疑,但还是惊喜占了上风,迈着步子随我进去了,脸上带着兴奋的笑。
我先问清了他的基本情况,他叫吴海风,今年7岁,家境贫寒,母亲身体一直不好,父亲只是个码头的临时工人,赚的微薄工钱仅够一家人勉强温饱,所以尽管到了入学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