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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说情时,杨宋丝毫不买县领导的帐,金局长那里每天都有很多市政府来的各种批评类的条子,金局长总是硬顶着,第三、他利用抓到的许多人了解到许多要害部门的硕鼠,并且毫不留情,让市里的检察院、法院也觉得非常别扭,可是证据确凿,也无计可施。
金局长很为杨宋的前途着想,通过市局党委的研究,向省厅打了申请,请求批准任命杨宋做东海县公安局的一把手,省厅组织部和市局组织部的工作组都来了方州找杨宋谈过了话,一切基本都已经成为定局,杨宋要不了多久,就会是整个方州地区最年轻的县级公安局局长。
宋然一问杨宋那天回来过年,杨宋总是回答说不知道,可能今年不会去过年了,宋然知道杨宋是因为那天的关系,那天知道后,让宋然打电话给杨宋,说自己过年会出去旅游,让杨宋回来过年,宋然打了电话后,杨宋说那就看情况吧!
大年三十的晚上,大家都在一起吃着年夜饭,只缺了杨宋一个人,杨宋不在,大家都觉得遗憾,可是气氛还是相当好的,那天今天晚上的心情好像也不错,还做了几个江米蒸碗,这是陕西农村过年必做的一道菜,在粗瓷碗里放上桂花、果脯、大枣、核桃,然后用淘好的江米盖上,上锅去蒸,蒸熟后放亮,吃的时候稍微热一下,然后在碗口扣上碟子,将碗一翻,就成了五颜六色的江米蒸碗,桂花、果脯、大枣、核桃、江米的香气融在一起,很让人垂涎欲滴,这个菜整个家里就那天做的地道,杨宋的哥哥姐姐、嫂嫂姐夫们吃了一碗后,都想再上一碗,可是那天很不好意思地说就做了一个,宋然知道橱柜里面还有好几碗。
凌晨不到3点,杨宋开着车悄悄到了家,他先去了那天的房间,哪天忙了一天,早就睡熟了,杨宋坐在那天的窗前看了那天好半天,直到已经在门缝看了他半天的宋然进来了,他才悄悄地和宋然出去了。
第二天不到7点,那天醒了,她谁也没有说自己悄悄地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只是在杨宋的卧室里呆了几分钟,就走了,她甚至没有看见就在院子外面停着的昨天并不在那里的一辆警车,坐上去昆明的火车后,她才发现自己的包里放着自己最爱吃的方州特产………茯苓脆饼,她很奇怪地看着这一切,这是车开了,那天突然向车外看去,她的眼睛四处转着,最后停在了一个地方,初一的早上天气很冷,站台上人并不多,杨宋站在月台的一个角上看着那天,脸上的表情很平静,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天的眼泪一下子就留下来了。
杨宋凌晨回来的时候,扶着宋然让她睡下后,杨宋就回到了车上,如果有人出来,杨宋就可以清楚地看见,杨宋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家里的大门开了,那天走了出去。
杨宋看着火车悄悄地启动了,有着微微水汽而显得模糊的车窗上那天哭泣的面孔依稀可见,杨宋伸出手摇着,那天突然伸出手按在窗户上,痉挛地划动着,她的嘴里好像在说着什么,可是杨宋听不见,只看见窗户上那天的手指划出的一道道痕迹,这道痕迹后,那天的面容逐渐清晰,杨宋看着那天并不完全看得清楚的脸,这张脸是那么姣好,那么悲伤!
上午,杨宋去串了几个门,看了看同学、发小,回到家,已经快11点了,谁也没有吃初一早上的饺子,都坐在客厅里,杨宋一回到家,大哥上去就给了杨宋的脑袋上一巴掌。
“小幺,我知道你去临别秋波,可是又不是永别,你怎么去这么长时间,我们饿点没什么,爸妈可是也没有吃早上饭”
要是以前,除了杨政、宋然,谁要是胆敢大杨宋一下,那一定是活得不耐烦了,大哥也不知道怎么了?打完后才觉得不好,慢慢地往后退去,杨宋没吭声,自己去厨房了,在锅里到上开水,大家都在厨房门口看着,水很快滚开了,杨宋在锅里下了饺子,然后拿着笊篱在锅前静静地站着。
饺子熟了,家里的气氛也变得好了,大家七手八脚把餐桌收拾好,杨宋已经盛好饺子,大家都吃起来,几个哥哥、姐夫都拼命地说着笑话让杨宋高兴,知子莫若母,当宋然从厨房端来刚刚热好的江米蒸碗,杨宋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当杨宋哭着吃完后,很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声音很低地说了一声对不起,大家才彻底放松了,都很高兴地开始吃饺子。
那天在半道就下了车,当看见杨宋站在站台上看着自己的时候,那天就后悔了,火车离杨宋愈来愈远,那天的心情就越来越着急,她恨恨地骂自己,为什么买特快车票,直到快中午了,那天才坐上回家的火车,她很焦急,她想只要回家能看见杨宋,就要赶紧拥抱他,管家里人怎么看,我就是要抱宋宋。
下午快5点了,那天才回到家里的校园门口,她这才看见那辆停在院外的警车,那天拼命地抑制住内心的激动,悄悄地打开门,院子里很安静,院子脚上种的冬青依然是那种让人感到很重很重的深绿色。
那天走进家,杨政、大姐、大姐夫、三哥、三嫂都坐在客厅里,每个人的表情都让那天感到非常得不好。
初一的饺子一直吃到快中午1点了,杨宋吃得很多,他咽下最后一个饺子,很惬意地拍了拍肚子,然后用小儿子特有的语气对宋然说:“妈,来碗饺子汤啊?”,杨宋站了起来,这是屋外院子的大门传来很大省的敲门声,宋然听见,不知道为什么心突然剧烈地跳了起来。
杨宋去开了门,几个穿着公安制服的人站在院子门口,杨宋笑了“你们有事吗?”
“是方州市东海县公安局副局长杨宋吗?”
杨宋很久没有听见别人这么全地称呼自己了,觉得有点好笑,就开口说:“我是,来,来里面坐,请进来。。。。。。”
“我们是省公安厅的,对不起,你被捕了,这是逮捕令”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杨宋看着逮捕令,懵住了。
直到冰冷的手铐铐上杨宋,两个人一左一右把杨宋塞进了汽车,绝尘而去好几分钟后,大家才发现宋然倒在了门口的过道里,大家立刻慌成一团,杨政还比较冷静地叫了救护车,送宋然去了医院。
那天知道一切,当晚就回了方州,一到方州,她就去公安局找了金局长,可是金局长什么也不告诉她,就让她走了,同时,由于杨宋的问题好像很严重,根本不允许探视。
杨宋被押解回方州后,被关进了公安局的预审收容室,他在那个冰冷的铁床上躺到晚上11点,两个民警才进来让杨宋出去,杨宋已经想了好半天,可是就是不知道到底为什么自己会被捕,按照惯例,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撑死只是协助调查、拘留而已,如果被捕,那么证据会是相当有分量的。
杨宋来到预审室,看着里面的一切,杨宋突然苦笑起来,曾经有多少嫌疑犯在这间屋子输给杨宋,最后招认自己的罪行,杨宋想不到自己竟然也会有这一天,也会坐在那张冰冷的只有罪犯才会做的生铁椅子上,被瓦数极大的灯泡照着,然后看着对面几张毫无友善可言的面孔。
看着对面几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面孔,杨宋突然觉得有点恐惧,他突然有点可怜那些曾经在这张椅子上坐过的人,这种感觉真不好受,如坐针毡,浑身发痒,对面的大灯照得自己不停地流汗,杨宋正在这种痛苦的状态中煎熬,突然对面传来了声音,听见这声音,杨宋突然告诫自己冷静下来。
“姓名?”
“杨宋”
“在什么地方任职?”
“东海县公安局代局长”
“杨宋,我们是省公安厅的,你也知道逮捕的概念,证据我们有了,考虑到你也是就职于公安部门,而且是个年轻的干部,我么希望你自己交待你的问题,听清楚没有?”
“听是听清楚了,可是我犯什么罪,我自己都不清楚,你们让我交代什么?”
啪的一声,对面的一个人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杨宋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打了一个冷颤,杨宋想,谁说平生不做亏心事,夜深不怕鬼叫门啊?这个阵势任谁也会觉得不寒而栗。
“杨宋,你很年轻地就成为一个县公安局的副局长,我知道你的反侦破能力是很强的,强的我们都无法想象,可是,我是一个很喜欢啃硬骨头的人,我属狗,我很高兴可以和你进行一场没有任何搏斗的对抗”,一直都是这个声音在说话,杨宋很想看看这个人是谁,声音好像有点熟悉,但是杨宋想不起来了。
对面的灯光突然被扭动了,直直地找着杨宋的眼睛,一个身影在很亮的灯光中站了起来,向着杨宋走了过来,杨宋用手挡住非常晃眼的灯光,努力辨认着走过来的人,慢慢地,这个人的脸呈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