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妈,妳的反应也太激烈了吧﹗”
“我……我只是不想看妳放弃自己的梦想。”邓玉娟撇开脸。
邓裴侬看着她好一会儿,才转身走进厨房,准备倒杯果汁解解渴。
“其实我也想通了,帮哥哥打理公司也好,反正沉氏企业也算是我的责任。”她打开冰箱,拿出柠檬汁倒了一杯。
“妳打算回沉氏企业了?”
“对啊﹗如果哥哥还是想把沉氏企业给我的话,我想我这次应该会接受吧﹗”她转身将果汁放回冰箱。
身后突然感觉到危险的气息,她猛然的转过身,赫然看见邓玉娟拿着一把锋利的水果刀朝她刺来,由于事出突然,她闪避不及,被割伤了手臂。她立刻跃上桌子,跳到另一边去。
“老妈﹗妳做什么?”邓裴侬惊喊。就算事实摆在眼前了,她还是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
“我要杀了妳这个祸害﹗”邓玉娟怒骂。
“老妈,真的是妳,我一直不相信,不相信真的是妳要我的命,为什么?”邓裴侬痛心地问。
“妳以前不是都说妳不要沉氏企业,妳有想做的事情要去做的吗?现在为什么要来和耕荣抢沉氏企业?从耕荣离家出走把沉氏企业转托给妳管理的时候,我就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收养妳,但是妳一直告诉我,妳不要沉氏企业,所以我也不为难妳,只要妳快点找回耕荣,没想到,人是找到了,可是我打电话过去给他,他却执意不回来,执意要把沉氏企业给妳,当作对我们母女的补偿?这不是我要的,他什么都不知道,不了解真相﹗”邓玉娟拿着水果刀,刀上还滴着血,整个人狂怒着。
“对,他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他其实才是妳的儿子,而我只是妳捡来的弃婴。”看到老妈惊讶的表情,老妈可能没想到她会知道真相吧∶“没错,我知道他是妳的儿子,我知道自己是个弃婴,不然我今天不会在这里。”
“妳怎么会知道的?”邓玉娟问,突然像了解到什么似的,“我知道了,谷氏,一定是谷氏﹗当初找上谷氏。我就知道有点冒险,但是我一心只想快点找到耕荣,没办法顾虑到那么多,没想到真的被你们知道了。”
“我多么希望我不知道这么丑陋的事实,就像沉耕荣不知道真相一样,所以他才会作下这种让人啼笑皆非的决定。”邓棐侬冷笑,“妳说得没错,我从来不要沉氏企业,是妳的宝贝儿子不顾别人的意愿,硬是想要戴上天使的光圈,做这种既可笑又没人会感谢的“补偿”,说穿了也只是把他自己的意愿加诸在别人的身上,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我的痛苦上,他只是假“补偿”之名,行逃脱责任之实﹗”她痛心的喊着。
“妳住口﹗耕荣只是太善良了﹗”邓玉娟怒喊。
邓裴侬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一直以来的忍受、退让,得到的竟是这种代价,沉耕荣从一开始就想摆脱这种责任的枷鍞,但却苦无机会也没有借口,终于,她们母女出现了,他就把握机会,说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然后逍遥自由去,留给她这个烂摊子,和引来母亲的杀意。
她一直都知道他的想法,但她以为,他们毕竟是兄妹,她帮他分担些责任也无可厚非,事情走到了这种地步,是她的错吗?
邓玉娟绕过桌子,又朝她砍了一刀,不过被她俐落的闪过。以她的身手,若非一开始事发突然,她也不可能挂彩,她可以很轻易的逃脱,很轻易的制伏老妈,但她不想,她还有很多疑问要问清楚。
“妳就因为这样,所以想杀我?怕我夺走沉氏企业?”
“沉氏企业本来就不属于妳,妳不该妄想的。”她又朝邓裴侬刺去一刀,结果连衣角都没碰到。
“我从来没有妄想过,沉氏企业只是一个牢笼,我不屑要它。”
“说谎﹗”
“是不是说谎,我现在也不想和妳争辩,我只是有些问题想问清楚,停车场那三个大男人也是妳请的吗?”
“没错,那天妳把耕荣的电话住址给我,我立刻就打电话给他,可是耕荣却不回来,执意的要将沉氏企业给妳,我怎么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呢?我忍辱偷生了快三十年,等的就是我的儿子掌管沈氏企业,否则我当年受的污辱不就没有得报的时候了。”邓玉娟的眼神转为阴鸷,“我知道,只要妳不在了,那耕荣就会回来。所以我立刻花钱请人,只可惜那次没有打死妳,要不然我会轻松多了,台湾每天发生那么多抢钱杀人的案子,没有人会怀疑到我身上的。”
邓棐侬摇摇头,痛心疾首,这就是她爱了二十多年,叫了二十多年的母亲啊﹗她闪身躲过邓玉娟的另一刀,心渐渐的冷了。
“医院顶楼的狙击呢?”
“说到那次我就生气,花了那么多钱,请了一个有名的杀手,但是那个杀手竟然用玩游戏的态度来办事,说什么那次只是先警告妳,太可恶了﹗”
“公寓的爆炸呢?也是妳请人弄的?”邓裴侬的声音变得很轻,完全失去了往常那些火药味。
“我请了另一个爆破高手,我不再相信那个杀手,所以只好另请一高明,没想到妳的运气竟然那么好,又被妳给躲过了。”
“老妈,我毕竟是妳养了二十六年的女儿啊﹗”看着邓玉娟已经发狂般的攻击,她忍不住哀叹。
“对,我白白养了妳二十六年,现在就是妳报答我的时候,妳快点去死吧﹗”邓玉娟完全没有顾念到母女之间的情义,刀刃逼近。
“老妈,为了沉氏企业,值得吗?更何况我从来不要它啊﹗”邓裴侬希望老妈能清醒过来,那些财势并不是真的那么重要的,至少对她来说,那些东西她并不看重,为什么一向最了解她的老妈会不了解呢?
“当然值得。当初沉光年仗势,逼我不得不为五斗米折腰,最后还被他强暴,这些都是权势名利在做后盾,那时我就发誓,有一天我要让沈氏企业成为我的囊中物。妳不要沉氏企业,可是耕荣太善良,所以为了预防万一,妳不可以留。”
邓玉娟连连刺了几刀,让邓裴侬躲得有点狼狈,室内的空间有点小,家具又很多,不得已,邓裴侬一脚踢掉邓玉娟的刀子,刀子划过邓玉娟的脸和手,掉在地上。
邓裴侬哀伤的看着她,知道她的伤口不深之后,摇摇头痛心的说:“老妈,我要离开了,妳放心,我不会再回来的。我受的这一刀,还有过去所遭受的伤害,我不会追究,就当是偿还妳的养育之恩吧﹗”她推门离去,不料门外已围来几名闻声而至的邻居,她排开众人,伤心欲绝的离开。
※※※※※
谷聿虑守着失神的邓裴侬,心疼她那形于外的哀恸,在她断断续续的哽咽叙述中,他了解了所有的事。他拥她入怀,给予她无言的安慰。
值得庆幸的是,鬼斩已经取消了邓玉娟的委托,因为她违反了“闇杀门”的规矩,一事二托,现在“闇杀门”不仅不取裴侬的性命,反而是邓玉娟的命危在旦夕。
他不打算告诉她这件事,因为他觉得邓玉娟死有余辜,不值得她救──他从不怀疑裴侬如果知道的话会决定救邓玉娟,就算她无能为力。
“裴侬,妳打算什么时候嫁给我?”谷聿虑突然问。
邓裴侬身子一僵。“你还打算娶我?”她伤心的看着他。
“我从没有打消过这个念头。”他保证。
“可是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甚至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妳就是妳,有什么差别呢?不管妳是谁的女儿,或者是姓什么名什么,妳就是妳,我爱的这个妳,这有什么好值得追究的呢?我爱的就是妳这个人啊﹗”
是啊﹗她为什么要钻牛角尖呢?不管她的身分如何,她还是她呀﹗
“好,找个黄道吉日,把我娶过门吧。”
谷聿虑闻言,微笑的吻住她,既高兴她答应了,也高兴她终于露出笑颜。
“咳咳﹗抱歉,老二,我不是故意打扰你们的。”谷聿近站在门边,不好意思的清清喉咙,提醒吻得浑然忘我的两个人。
“什么事?”谷聿虑冷冷的瞥向谷聿近,非常的不满。而邓裴侬则不好意思的躲在他的胸前,不敢抬起头来。
“抱歉,老二,打断了你的好事,不过外面有警察找二嫂。”
“警察?”邓裴侬疑问,警察找她做什么?
“对。”谷聿近点头,转向谷聿虑道:“其中一个好象是彭勋。”
彭勋?真是巧。最近他老是在他们附近晃,听说“神鹰”来台。正住在他家对面。看来彭勋这家伙开始和“鹰组”扯不开关系了。
“你去请他们进来。”谷聿虑吩咐。
“警察找我做什么?”邓裴侬问谷聿虑。
“等一下不就知道了。”他安抚她。
没多久谷聿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