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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端端的,怎么哭了?”风见彻望着她的泪眼,十二万分的不舍在话里盘旋。
“我哭了?”钟筱慢半拍的抬起小手轻触脸颊。“我怎么会哭呢?我应当笑的。”她不解的皱眉,泪水却不听使唤的愈流愈多,流成一条小河。
是啊,她该笑的,该欣喜若狂的。毕竟他的腿伤已经痊愈,她不用再担负良心的谴责,不用天天从恶梦中惊醒。为了这许多事情,她是该开心的。但一放下心,她的眼泪却像是坏了的水龙头,任她怎么努力也止不了泪水。
“别哭了。”风见彻搂紧她的腰,让钟筱的脸埋在他的胸前。“是我不好,没将话说清楚。”
钟筱忙不迭在心底点头。没错!要是他肯多说几个字,她也不会会错意,呆呆的哭掉一水缸的眼泪,还夜夜让恶梦缠身,惊醒后流失一加仑的冷汗!
“我……不爱看你流泪……”风见彻困难的结束未竟的话语,微恼自己不够干脆的说话方式。他顿了顿,随即道:“我常常在想,该怎么对待你?你我相差十岁,对我而言,你像个孩子,说起话来口没遮拦,常让我气得跳脚。我不想对你生气的,但就是忍不住……克制不了自己,我也是有错的。”
她二十岁了,还说她像孩子!
钟筱霍地仰高脸蛋,微怒道:
“我有投票权,不再是小孩子了!”
风见彻一楞,挑高的眉像在检视她全身是否有乳臭未干的气息。末了,他压低脸,在她唇角印上一吻,意味深长的笑叹:“是呀,是我的疏忽,你不再是小孩子了。”
@奇@钟筱吃力的仰高头,想从他脸部表情揣测他话中的含意,看了许久许久,觉得他的微笑别具含意,像只老奸巨猾的狐狸,摸不清皮面底下的心思。
@书@她垂下眼眸,拒绝再看他带笑的脸庞,只因它有使人丢心丧志的魅力。
@网@“想什么?”风见彻轻问。
“你是只狐狸,还是只特大号、超级老的狐狸。”钟筱据实以告。
“何以见得?”风见彻嘴角含笑。
“不要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老是用怪怪的眼神看我,好像我有什么把柄落在你手中似的。”
“你看出来了?!”风见彻颇为惊讶,他以为自己掩饰得当,怎料还是让她看出了端倪。
“当然。你不常露出破绽,而且表情很自然……你应该去当演员的,当老师太埋没了。以你的长相、你的演技,足够你在演艺圈混个十年八年还有剩。'奇+书+网'”钟筱住了嘴,不晓得自己怎会突然扯到这里来。她假意咳了一下。“反正,我就是知道你有事瞒我,还是跟我有关的事。做人要爽快一点,有话直说才不会憋出一肚子病。”
“既然你都看得出我有事瞒你,你不妨猜猜看是什么事。”风见彻拨开她颊边的一绺头发,将她困惑的表情收入眼底。“你一定很好奇吧,对于我心中的秘密?”
钟筱毫不迟疑的点头。事实上,她的心早被他故作神秘状的言语吊得老高,就等他做进一步的说明。
“要我亲口告诉你,可能不太容易。”风见彻有一下没一下的撩拨她的头发,打破了钟筱心中的美梦,她的小脸随着他的话落而垮下。
像吹气球似的,钟筱的脸逐渐鼓胀,双眸气呼呼的怒瞪他。
“毕竟它是我藏了多年的秘密,你想要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它,那可说不过去。”风见彻促狭的朝她眨眼。
言下之意,是要她付出对等的心力来换他“多年的秘密”喽?
钟筱凝神沉思,把她的好奇与所需给付的代价放在天秤上称,看看孰轻孰重。
最后,她满脸不甘愿的说道:
“算了,我不想知道。”
风见彻笑弯了眉,她不够老实的小脸已告诉他实情。
“你会后海的!”
第十章
刚刚才觉得他性情变好,一眨眼的时间,他的自以为是又冒出来了。
会不会后悔该由她来决定,他干嘛一副非常了解她似的,替她先惋惜起来?钟筱猛地退开身体,不悦的斜眼睨他。
对于她不满的表态,风见彻视若无睹,反倒故作无辜的给她一个迷死人的笑颜。
钟筱气极的怒瞪他!
“各位来宾,今晚的最后一首舞曲!”DJ低沉的嗓音由麦克风扩散传到三楼。
风见彻缓缓伸出手,停在钟筱的眼前。
“陪我跳支舞,好吗?”他的声音带着渴求。
哪有心情跳舞啊,她可是还在气头上耶!钟筱不由得多瞪了风见彻两眼。
“好吗?”假装看不懂她的表情,风见彻再一次催促。
哎,跟个不知道自己在生气的人相处,真是累死人。
“你说呢?”
“要我说,当然是好喽!”风见彻上前,欲拉她的手。
钟筱忙避开他的五爪。
“我不要!”
慢舞耶,她哪会跳啊。
“你不要,我看你是不敢吧?”风见彻兴味的收回手。
“谁说我不敢?!”可恶!竟敢看扁她!“手拿来。”她怒气冲天的命令。
诡计得逞的风见彻得意的笑开脸,奉上自己的右手。钟筱用力盖上自己的手,横眉竖目的看着他。
“跟着我的脚步。”风见彻微微笑道,手腕略一使力,将她带进怀中,温热的手掌轻扶她的腰。
钟筱不自在的往右靠,避开他的碰触。风见彻见状,收紧手臂,将她的腰拥得更紧。
钟筱在心里抱怨着。所以她讨厌跳慢舞,没事两个人贴得这么近干嘛?热都热死人!
“你别像只猫一样动来动去的。”风见彻俯身在她耳边轻喃。
钟筱微微一怔,耳根整个红透了。她红着脸低斥:
“离我远一点。”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风见彻再次低下头,嘴唇贴近她的耳旁问。
钟筱的脸如同煮熟的虾子一般瞬间红透了,她慌乱的躲开他的脸,风见彻却佯装不知情的逼近她。
情急之下,钟筱奋力的推开他。
“不跳了!我要去厕所!”说完,冲向洗手间方向。
身后的风见彻若有所失的喃喃自语:
“又让她逃了。”
钟筱打开水龙头,拚命往脸上泼。泼了老半天,脸上的燥意渐渐冷却,她这才停了手,两手撑着洗手台,看向镜中的自己。
镜中的人儿一脸迷惘,双颊飞红,瞧起来真不像自己。
钟筱轻哼,随即甩了甩头,将脸上的水珠甩落空气中。
瞄了眼镜子,又想起方才风见彻拥着她、靠在她耳边的低语……
噢……可恶!脸又红了!钟筱再次冲到洗水台,把水量开到最大,哗啦哗啦的将水尽泼在脸上,也不管水是否溅到衣服。
真是见鬼的!她是得了热病了吗?动不动就脸红——
如果平常就这个样,那还好解释!偏偏她自小脸皮厚得很,除去几次少之又少的例子,她几乎是不脸红的。
怎么一想到风见彻,她就破例了?
没有道理啊!
钟筱沉吟了会,下意识的举步往门口走去。
不行!教授一定等在那里,现在顶着红通通的脸回去不就糗大了?如果他一时兴起逼问她为什么脸红,她要怎么回答?
说不定他还当她患了急症,强拖她去医院,那不是更让她无地自容?
钟筱退到洗手台,背靠在墙边沉思。还是等脸恢复正常再回去比较好!
喀,喀,嘻……
钟筱困惑的皱眉。那是什么声音?好像是从走廊上传来的……
钟筱往前踏了一步,迟疑的唤道:“教授,是你吗?”
屏气凝神听了会,鞋跟踏地的声音未再响起。
唉,都是自己在疑神疑鬼,什么人也没有嘛。
钟筱放心的靠回墙壁。
喀,喀……
钟筱的心脏猛地多跳了两下,并且需要用极大的自制力才能压下到口的惊呼。
她可以确定来人不是风见彻,因为他没那么无聊会躲在黑暗中吓她。
是的,虽然一楼的舞会会场灯光闪烁、色彩缤纷,但为了会场的舞台效果,掌管灯光的学生特意将其它楼层的电源切断了,以致二楼以上,除了办公室与洗手间仍留有电源,走廊上可说是伸手不见五指。
钟筱不禁暗骂自己运气背,怎么老是遇到这等怪事。
现在可好了,如果走廊上候着一个变态,她是留在厕所等着他蹂躏,还是冲出去与他拚命?
跶,跶,跶,跶……
外面又专来一连串的脚步声。
拚一拚吧,说不定根本不是什么变态,只不过是跳舞跳累了,上来松口气的学生。即使知道那种机率小之又小,但自我安慰总是能够增加一些勇气的。
钟筱闭了闭眼,在心中默数三秒——一、二、三,冲呀……
钟筱夺门而出,没命的往风见彻的办公室跑去,后面的脚步声杂乱的跟着加快速度。
她不敢回头望,怕一耽搁就被后面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