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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楼的尹承治空有爱因斯坦级的头脑,从小到大在世界各地的实验室中度过,对于现实生活的点点滴滴却是全然的无知。相不相信他的发现曾经夺得诺贝尔奖,却被居心厄测的英国同僚骗走了,而他还傻呼呼地祝福人家“恭喜发财”?
四楼A座的临时房客吴泗桥正在努力改善与房东女儿之间的紧张状态,还算颇有成效,目前已经被她训练成“房客悍卫犬”之一。
四楼A座的风师叔终生以道士为职业,讲白话一些就是“师公”啦!他的性格根植了迷信兼八股的因子,成天只晓得作法烧符灰给成员们进补。当初这票能人异士便是由他带领,出现在吴氏公寓的台阶前要求租房子。
而今儿个的女主角,住在小路母子对门的萧繁红,她身上的奇特不下于小路,系源自于狐仙的后代。大家都晓得,举凡狐仙者,莫不以花容月貌为基本配备。而繁红身为多情狐女与人类蕴育下来的第四辈代表,自然传承了女性祖先们特有的外貌遗传。最恐怖的是,繁红自有她独树一格的逻辑观,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能真正摸透。对平常人而言,假若A等于B、而B又等于C,那么A一定就等于C。然而,相同的逻辑降临到繁红头上,她只会注意到一件事情:“为什么是“ABC”?可不可以用“甲乙丙”?”
对了,提到繁红,她人在哪里?大夥忙乱了一整个早上,独独女主角至今还未出现芳踪。
语凝瞟了眼腕表。天哪!八点了。事到如今,她只好运用公寓内最便捷的寻人播音系统。
她扬起头,威吓的河东狮吼霎时回荡于整座公寓的楼梯间──
“繁红!立刻给我出现!”
“嗨!”繁红的声音先蹦出来,多么精准。
四楼与五楼的间隔平台,飘上一袭灵雅加仙的白影。
晨阳被毛玻璃窗户晕化成光环,幽幽投射在纤美的倩影上。繁红依然穿著她偏爱的衣饰,象牙白的宽大衣衫松松的罩著上躯,打斜的衣襟透露出浓冽的古典风味,丝质衣料软软的贴著酥胸,描绘出她诱人的标准身材。同色系、同质料的长裙在脚踝曳散成云絮,当她莲步轻移时,飘逸的裙摆仿如天上的云河,而衣装的主人自然就是那不沾人间俗气的凌波仙子了。
她粉雪般的肌肤几乎与外服同化,惟有垂落至腰际的乌丝为主人添加第二种色彩。精巧绝丽的五官构成了一张令人神魂为之夺的脸庞。
繁红整个人,由里到外,由上而下,彷佛凝聚了天地间的灵气而形成。
像这样如玉如仙的女子居然要坐在办公桌后打电脑?唉!
“喝红茶吗?”凌波仙子轻吟浅笑地递上一杯早安茶。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喝茶?”语凝气急败坏。“你忘了今早八点半必须往“森尧企业”报到?”
“记得。”繁红颔首。
“那你为什么还杵在这里,一点准备也没有?”语凝紧迫盯人地质问。
“嗯……我想想看。”大美人立刻陷入沉思。
语凝简直快败给她了。“好好好,别想了,这个问题并非提出来徵求答案的。”
“那你干嘛问?”她纳闷地偏斜了头。
上帝!杀了我吧!房东大人按住额角,距离紧绷过度而崩溃仅剩两秒钟。
“繁红,我没工夫和你扯。”语凝冲下来,一把将便当塞进她手里。“承治爬不起来,你等我一下,我打电话向公司请假,然后代替他送你上班。”冲天炮似的步伐转眼又刮回五楼。
“我自己去就好,不用人家送。”她柔柔倾诉著。
“别开玩笑了,你认得路吗?”语凝霍地止住冲势。
“沈楚天画了一张地图。”她漾开保证般的甜笑。
“他画的地图可靠吗?”语凝思索著由繁红自行前往的可能性。
这群房客终究得学会自立自强的,或许她该适时地放手让他们自行发展。
半晌,精神领袖终于下达终结令。“好吧,你一抵达公司立刻拨电话给奇Qisuu。сom书,以免我悬著心,知道吗?”
“好。”繁红温驯地点了点头。
语凝目送她仙气飘飘地移下楼,忍不住叹了口气。
颈背上总觉得毛毛的……
“森尧企业”雄踞台湾商界近三十载,集团经营的事业网罗了国际贸易、证券市场及金融三大方面。八年前首创总裁宣布退休,顺利将执牛耳的重任移交给第二代的次子──王鑫。
“森尧企业”之所以由次子继承,绝对与兄弟阋墙搭不著边。
老总裁的长子对汽车的兴趣远胜过运筹帷幄,因此当亲爱的弟弟培养出独当一面的领导能力后,他拍拍屁股、溜得比飞的还快,夥同青梅竹马和她老公合力经营连锁车业去了,哪还管他劳啥子家族企业呢?这下子自然苦了王鑫,年纪轻轻就扛下一大家子责任,没日没夜地操劳。
幸好这八年下来,他倒也没出过什么大岔子,整个企业集团的年营利以稳定速度成长。他非常了解,即使出了岔子,也别指望那皮厚心黑的老哥会良知发现,乖乖的爬回家支援。
“钱小姐,立刻将这份会议纪录整理出来,送进我办公室;张董的饭局排在明天晚上,李总的会面就走在今晚六点,再订一束花送到荣总慰问黄先生的妻子;我接下来的半个小时不接电话。”王鑫匆促的步伐率先离开会议厅,跨入直达十二楼的电梯,准备回到办公室内处理堆积如山的文件。
忙呀!海外市场最近接获一大笔订单,总成交额以亿元为单位,为了统筹整批交易的营运,他已经连开了四个小时的会议,直到过午三点半都还未进食。
“总经理?”钱秘书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怎么了?”他短暂地回首。
钱秘书烦恼著不知从何启齿。“……会计部有一位女性员工出了点状况,情绪似乎不太稳定。”
““一位”员工?”他的口气明摆著不耐烦。“她的情形很严重吗?”
“呃……还好。”
“钱小姐,”忙碌中的王鑫是六亲不认的。“你应该了解,少数员工的问题就交给人事部或公关部协调,我花钱雇那些人来坐办公桌,正是希望他们搞定这些琐事,不必传上来劳师动众。”
砰!木门隔绝了沟通管道。
他瘫坐进牛皮椅座,西装外套早已褪了下来,索性也扯松了领带,暂时卸下精明老板的战甲。
等处理完了这回的新交易,他非放自己一阵长假不可。任何人以他这种步调生活,怕不提早衰老十年,所幸他们王家的男人在外貌上还算得天独厚,看起来永远比实际年龄轻稚,让他活了三十四载,却减少五年左右的皱纹。
颀长、瘦削、五官顺眼是王家男人共同的特徵。他们绝非雄性人类中最英俊的典型,却深谙凸显自身优点的技巧,在人群中往往能产生鹤立鸡群的奇效,而他更是融合了父兄各自独有的特点。
表面上的王鑫与他大哥一样平顺和气,惟有长久相处的人才能了解,骨子里的他有如变化万千的海洋,虽然风平浪静的时刻居多,一旦打定主意占有某样事物,那种狂涛骇浪般的冲劲简直令人心悸。
嘟嘟──私人专线忽尔响了起来。
“喂?”他执起话筒,打算寻求一些亲友的慰劳。
“王老大,是我。”沈楚天活力充沛的嗓门嚷进他耳里。“今天的情况还好吧?”
“糟透了,差点没疯掉。”他自怜地捏揉隐隐作痛的肩肌。
“……这么惨?”沈楚天自言自语的成分居多。“不会吧?虽然我也预期她会制造一点风波,可是还不至于那么惨绝人寰。”
“小沈,你嘀嘀咕咕些什么?”他没听懂。
“繁红呀!”沈楚天提醒他,“今日是繁红第一天上班,我拨通电话关照一下。怎么,你已经被她整得快喊救命了?”
“谁是繁红?”他可没听过这号人物。
沈楚天感觉不太对劲了。“什么叫“谁是繁红”?你少给我装傻!她就是我介绍给你的助理秘书,现在理当坐在你的办公室门外。”
“你的脑袋被暴君老婆打坏啦?我的办公室门外只有那他老是被你哄得团团转的钱秘书。”王鑫一脸莫名其妙。
“慢慢慢!”沈楚天有如五雷轰顶。“你是说,繁红今天没有去报到?”
经他这么一提醒,王鑫才忆起他的新任助理秘书应该在八点半开始打卡。
“起码人事部到目前为止还没通知我总经理助理秘书已经出现了。”
“天哪!我不相信,怎么可能呢?”惊天地泣鬼神的惨叫声霎时漫烧了整条电话线。“姓王的,你给我交代清楚,繁红过去的七个半小时跑到哪里去了?”
“先生,别忘了你正在跟出钱的老板说话。”王鑫又好气又好笑,不知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