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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易真觉得自己此刻就像是一头走在寒风中的狼,一只饿极了的狼,需要一顿丰盛的晚餐来满足自己的食欲。
可是,他的晚餐本来应该待在这间屋子里,然后靠在他的怀里取暖的。现在却被人从他的身边偷走,停留在别人身边。
他真想,一口咬断偷走她的人的喉咙。让他的血,来洗涤他心头的烦躁。
他的静儿,是他一个人的静儿。
怎么能够被别人所夺走,并且这么长的时间。
这是他不允许的!
就算是被挑断了脚筋也是想要离开他的身边吗?
那好!
真希望这次不要再被他抓住了,否则他很高心的让她的生命中,眼中只有他一个人。
“残念。”权易真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似乎是在极力压制着什么。
只是随着他的一声呼唤,一道黑影瞬间出现在他的面前,然后恭恭敬敬的说上“主人”两字。
权易真转身,注视着恭敬跪在自己脚边的黑衣影卫,嘴角勾着邪肆的冷笑:“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吗?”
残念僵了僵身子,心知半年的时间已经是自己主人能够隐忍的最后的期限了,只怕今日不给个答复,自己就要变成浇灌海棠的化肥了。
越是妖艳的花朵,灌溉的方式越是血腥。
为了能够保持常开不败的海棠,为了栽培出雅静喜 欢'炫。书。网'的海棠,权易真都会命人用鲜血浇灌这些美丽的花朵。
所以,这里的海棠才会比别的地方来的艳,才会比别的地方来的美。就算是寒冷的冬季,依旧是如血如荼。
“没有消息。”就算是明知是死,作为影卫的他,也不能因为苟活而欺骗他的主人。
忠诚,就是影卫活在这里唯一的标准。
“是嘛!”权易真举步,来到了卧榻上躺下,似乎并没有准备要残念的性命。
残念为此,偷偷松了口气。
权易真一手支着头,一手有节奏性得敲打着桌面,黑色狭长的眼眸闪动了一下,忽然说道:“或许她躲着不见我,是因为在反对我不让她见到她的儿子。或许,我该让她好好看看她的儿子,她才会从那个男人那里回来。”
残念静默,不敢说话。
权易真冷笑,从榻上起身,对着残念说道:“放出消息,就说一个月后把公子悬挂在城门口上。我想,静儿一定会很喜 欢'炫。书。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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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摇曳着窗外的树,哗哗的声响似乎正在述说些什么。
雅静翻身下了床,快步走到窗边将窗子关上,隔绝了冷冽的寒风。
“怎么下床了!”此时烨华正走了过来:“风伯不是让你好好的待在榻上修养吗?”
雅静闻言,轻笑道:“好不容易能走路了,多动一下又何妨!”
在半年前的时候烨华寄信给了听雨楼骨部部主让他前来医治雅静的双足,没想到原本已经完全没有希望复原的双脚,居然硬是给打通了血脉,连接了脚筋。
只是这个过程,雅静怕是做梦都要被吓醒。
因为很长时间没有得到良好的救助,雅静双脚的脚筋早就已经萎缩。为了让被割断的脚筋相互衔接,不得不用铁丝拉长。
抽筋,也是只是从书面上看来的酷刑,想不到有一天会在自己的身上实施。
如此的疼痛就算是用了麻弗散,依旧从昏睡之中惊醒了过来。好在烨华及时将铁勺子塞进雅静的嘴里,否则就是咬舌自尽的下场。
然后用汤药洗清筋脉,最痛苦的莫过于接筋了。
在这个过程中烨华将雅静敲昏了数次,而依旧从疼痛中惊醒了过来。最后不得不点了穴道,用内力强行将身体里的血液运行。
一个时辰内,雅静醒了昏,昏了醒都已经忘记这是在人间,不是在地狱了。
“接好了筋脉,我在给她扎一个月的针,调养两个月,基本就可以下床了。”骨风笑的和蔼,丝毫没有一点紧张或者是疲惫。
烨华很难让自己说出感谢之类的话语,毕竟躺在自己怀里奄奄一息的雅静,若不是因为骨风是为了救助她,否则早就动手杀了他。
骨风自然是知道烨华心中所想,却也不甚在意:“风使这几日可都要住在这里?”
烨华点头:“楼中事物我都已经交给手下去办了,并且楼主也允许我隐居山间。我只想好好的陪着她,此生足矣。”
骨风手捻着胡子,已近七十的年龄看去还是和五六十的老人一样:“师徒之恋可是不被世俗所允许的。”
“我已经负了她这么多,我不想再亏欠她了。”烨华摇了摇头:“若非是当初我不愿带她走,如今静儿也不会有这般的痛苦。”
骨风伸手拍了拍烨华的肩:“别太自责了!既然你们执意,老夫我也不会阻止。只是近日来分别有两批人都在寻找你爱徒的下落。”
烨华眉梢一挑,没有开口说话,显然是等着骨风继续说下去。
强欢 第八章 携子威胁(2)
骨风会意的笑了笑,转过身开始收拾自己的药箱:“一批人是从皇宫来的,一批人是护国将军权易真的。”
皇宫?
难道是第五白易知道了这些事情,所以才会急着找人?
“不管是谁要找她,这次我绝对不会轻易放手。”烨华握住雅静的手,定定的看着雅静昏睡的脸庞。
骨风在一旁看了,只笑不语。
而时间这么一晃,居然已经过了半年多了。
虽然脚已经完全的好了,但烨华依旧不喜 欢'炫。书。网'雅静下床。
“对了,师父刚回来有带什么吃的吗?”雅静在烨华的搀扶下躺回到了榻上,一边问道。
吃的!
烨华现在才想起来 自'炫*书*网'己出去的时候答应过要给雅静带些吃的都些回来,只不过那个消息来得太过震撼了,让他把事情都给忘了。
“许是在路上忘了,如果静儿想吃,我现在——”
“别了!外面风雪大,还是不要出去了。”雅静扯住烨华的袖子,指了指一旁的火炉:“我温了酒,大冷天不妨喝一杯。”
烨华听了,不由一笑,转身去将火炉拿到了塌边。
雅静跟着下床准备了一些下酒菜。
外面风大雪大,屋子内却是一片暖融融的样子。
雅静拿过酒壶为烨华倒了杯酒,嬉笑道:“徒弟先敬师父一杯。”
听到这样的话,烨华的眸子暗了暗,想要说些什么,但终究没有开口。
不是烨华不愿意开口,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不想让她喊他师父,可是自己该怎么开口告诉她?
两个人相处虽然有半年的时间,但是烨华却始终觉得两个人已经不像从前那般的亲密无间,只是一个眼神就可以明白她在想什么。
两个人总是有一道看不见的墙阻隔着,或雅静,或他自己。两个想要相互靠近,却不知道该怎么打破这层隔膜回到以前的模样。
烨华端起酒杯,饮尽,垂眼看见身旁的小火炉,又觉得此刻异常的温馨。
自己心爱的人就在对面,外面是飘飞的大雪,屋内是温暖的酒杯,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再多的疲倦,回到了这里也是该消失不见的。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风雨雪,能饮一杯无?”端详着酒杯中晕出的酒晕,烨华低声呢喃。
“晚来风雨雪,能饮一杯无?”雅静吟诵着后面的这一句诗,忽的一笑,道:“师父,你害怕我抢了你的酒不成?就算再大的风雨雪,我也得给你温着酒。”
烨华轻笑:“风雪再大,我也一定会回来与你喝一杯。”
雅静握着酒杯的手颤了颤,而后温雅一笑:“那么今日是不是要一醉方休了?”
“悉听尊便。”烨华随之笑言。
后来烨华喝了多少自己也忘了,只是微醺的他瞧着雅静熟睡的脸庞苦笑了起来。
想要伸手轻抚她的脸,但最后还是决定放弃了。
“静儿,静儿,我该怎么告诉你?”告诉你权易真准备把你的孩子挂在城门口。
半年的时间,我没有履行自己与你的约定你又可曾怪我?
每日你坐在窗口看着窗外的海棠花,是在想谁?
每每你午夜梦回泪流满面又是因为谁的过错?
把你从他那里带走,到底是对,还是错?
静儿,静儿,这些我该怎么问出口?又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