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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炎武十一年大年初一,太阳还没升起,翠屏死在皇宫的一间密室。上官沐泰在早朝前听到汇报,微微皱眉,一字没说。
两个小太监拖着翠屏的尸体,一个问另一个,“怎么死了很舒服吗?你看她满脸的笑容。”
另一个摇头说道:“这是疯了。你不成也疯了,问的疯话。”
同一时刻,沐容雪歌在自己屋子里递了一块碧绿的玉佩给容华。笑道:“我一直忘记给她一块玉佩了,一次她见了这个,还多看了两眼。我本来记得留着给她,后来你来了,就又忘了。前几日收拾玉佩给布老爷送过去的时候,见了,便捡了出来。你先拿着,看她葬在哪里,一起埋了。”
容华低头看那玉佩,里面再无其他,通体只是碧绿。再仔细看,隐隐约约有一丝血红的细道,好似箭一般从左到右全部贯穿。恍惚了一下,又看不见了。
容华问他:“为什么非要是翠屏?”
第三卷 45 总是有了心思
为什么非要是翠屏,她真的不该问这个问题。纵然换了别人,或者是自己不熟识的,少些悲痛懊悔,但世界上总有人会因此伤心。
更何况,沐容雪歌说:“因为你。”
他吃了两口炖好的雪参,自己动手分了两分,一份给了富贵,说对富贵的伤有好处,富贵也不客气,端起就吃。另一份,沐容雪歌递给容华,容华迟疑着看他,他笑道:“你的伤口不是遇到阴天还会难受的么?吃了总没坏处。这可是难得的东西。”
容华说不出话来。不要猜测是为什么,感动?疑惑?难以置信?
她把碗推回去,轻声说道:“少爷吃吧,你身上也有伤。”
炉火很旺,暖意融融,富贵低头吃碗里的雪参,其实不好吃,他吃得很慢,却仍然慢不过屋子里空气的流动。
有那么一瞬间,三个人都觉得自己有了错觉。
沐容雪歌最先笑了,却摇头说过:“你吃呢,我就有话告诉你。否则你就自己慢慢猜。”他说的懒散,却遮不住声音里的一丝欣慰。
容华接了过来,自己吃。
沐容雪歌便靠在软垫上,低声说道:“上官沐泰有腿疾。从小就有。先皇和我说,如果愿意,可以帮他施针。天天做最好,但是不能停太久,否则他便不能站立。所以自从先皇去了,这差事一直是我做的。外人也不知道。”
容华看沐容雪歌,问道:“先皇,叫什么?”听的出来,她很激动。和大家一样,所有人都会以为先皇就是上官洪。
沐容雪歌笑,盯着容华,不放过她一丝的表情。
答道:“上官洪。”
容华手里的碗直线落向地面,富贵快速抄在手里。
是那个上官洪又怎么样,他已经死了十年。虽然半年前,她还跟着他寸步不离。
沐容雪歌叹气,扯容华的袖子,轻声说道:“你跟了我,怎么还这么心不在焉的。纵然大家都喜(霸…提供下载)欢先皇,他也确实是个奇人。也犯不着你这里把他排在我的上面。若是他还活着,我连他也要杀的。”
容华静下心来,咧嘴笑,样子有些傻。富贵趁机递了碗过来,她拿在手里低头吃,掩饰自己的慌乱。
沐容雪歌接着说道:“林容华丰既然拿了我的圣旨,却没给皇上。定然在策划什么了。我帮帮他才好。”
容华到底是受过训练的,立刻把不要紧的事情压在下面,开口问他:“那圣旨分明是公子专门给她的。”她还知道,定然是绿柳给的,没看出来这个胆小懦弱的女孩子还有这么一手,自己偷偷观察了几日,她脚步轻盈,目光沉静,分明是会武功的。
沐容雪歌笑得更欢了,乐道:“就是我给的。反正无聊,看他不顺眼,一并让他吃点苦头才好。”
容华无语,却也不敢再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如果猜得没错,他定然会说又是为了自己。杀翠屏是因为她要欺负自己,设计林容华丰是因为他似乎看上了自己,这些借口沐容雪歌总是找得到的。
半响,容华开口说道:“皇上未必信你,连我都看得出少爷是在挑拨离间。否则他也不会带翠屏回去。”
沐容雪歌点头说道:“你说的很对,我也没指望他信我。只是提醒他有这个心就好了。若是林容华丰自己不配合,他是死不了的。”
这话说的,怎么林容华丰还会如何配合。
沐容雪歌补充道:“不过我向来心想事成,他定然会配合的。”
第二日的朝会上,上官沐泰连接升了十几名官员。有奖赏了沐家,吕家,唐家,殷家,容家各一些珍宝,以示嘉奖。都是年初的惯例,各项考核过后的简单点评似的。东西并不要紧,但是世家里唯独空下了林家,这就有点意思了。
沐家所受恩惠最多,大老爷原本辞去的一些杂务又归了回来,二老爷封赐平西大将军,三老爷也给了赏赐,说是游历大明河山,又绘制了大明地图献上,忠心难得。又沐上官霆直接晋升御林军副统领,这更是史无前例的。一时之间沐家门庭若市。
沐容雪歌担了中毒的名声,每日里便只能乖乖躺在屋子里休息。容华静心伺候,也倒安稳了两天,就是白苏儿,也没再来找她。
沐容雪歌对此说道:“你以为小霆是个傻瓜?沐家的人妖没点心智,怎么能混到现在这个样子。”
容华无语,如此说来,林容华丰是个傻瓜不成,府里穿插的人都是被人家发现了的。
她的眼神把心思表现的一清二楚,沐容雪歌笑道:“这倒未必都是知道的,有些大家心照不宣。大明哪个官员家里,没几个皇上安插的人,谁敢动呢。所以一个个都小心翼翼一,皇上对此也甚是满意,这就得了。那些真在暗地里藏着的,那是不到没办法了,不会拎出来用的。”
容华又问他为何不想入朝堂,沐容雪歌自己想了想,皱眉说道:“也不是不想,就是觉得无所谓。好像不去更好。省得麻烦。”
容华心想他是个没出息的,自己以后若跟着,可是一辈子这个样子不成。等上官沐泰死了,他不给人家施针,新的皇上可还供着他不成。再等大老爷一死,他有这幅吊儿郎当的样子,在府里可是连话都说不上了,便有些担忧。
于是开口劝道:“还是要给自己做打算才好。否则没有了身份,再想这么为所欲为就难了。”
这话正说到沐容雪歌心坎里去,他叹息着点头,却还是犹豫着说:“那也不能为了以后的为所欲为,就把现在苦了吧?万一以后还没来我就死了,岂不是可惜了?”
容华又被噎住,喂个苹果给他,自己苦笑着说不出话来。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就剪金丹抱了个东西进来笑道,“是林公子给容华姐的,可不知道是什么好东西了。”
容华愣了一下,沐容雪歌怒道:“什么好东西了,直接扔到池子里去,我这里可缺什么。”
容华不管他,自己过去接了,一边说道:“少爷以后没了身份,恐怕还真会什么都缺。”她是看不惯不做事的人的,人么,就应该往上爬才对。
沐容雪歌一时竟然被她驳的说不出话来,待容华打开那包袱,屋子里立刻一阵清香,看去却是一把略微发金黄色的古琴。容华只觉得赏心悦目,用手拨了一下,清脆的音色回荡在屋内,久久不绝。
她一时兴起,也不管沐容雪歌,盘膝做了,放在腿上,弹了一曲《潇湘水云》。她本是兴之所至,随意弹来。金丹没有出去,也随意坐在地上听着,满脸的艳羡。沐容雪歌哼了一声,也便靠墙不再言语。
待容华弹了一遍,回头见他一副慵懒的样子,便又重复弹出。沐容雪歌示意金丹取了他那破笛子,居然合着吹了起来。容华大是诧异,没想到他只听一遍,便能吹出。
只是这曲起初清凉,平静而内疚,中间情绪铿锵激昂,尾声时却甚为寥落,终究是一个有志而不得的情思。
沐容雪歌到了中间激昂过后,音调一转,竟然不和着容华的琴音,自己胡乱吹了起来,听去杂乱无章,却扰的容华再弹不下去。
容华停手,没好气的看他。沐容雪歌忍俊不禁,连金丹都忍不住摇头说道:“少爷吹的可不好。”
沐容雪歌挥手赶她走,骂道:“你懂什么,赖在这里捣乱。快去把昨天晚间那种闻起来有茶香的小点心再给我弄些来。”
金丹笑着离去,容华叹道:“人家都是有志而无门。少爷可好,有门却无志。连我这个当丫环的都看不下去了。”
沐容雪歌不屑说道:“什么有志无志的。你告诉我何为志?”
容华一时说不出话来,让她概括这个,还真不好说。本来以为这是明摆着的事情,怎么会有人这么问呢。
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