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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缩自如的爱-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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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没有人追,但没有谈过一场恋爱。”王室吐出一些烟圈,四年来改变得最多的是他,“四年了,女孩的青春是很可怕的,很容易就过去了。”

“她不谈恋爱是我的责任吗?”织桥轻轻卷着头发,手指依旧纤长漂亮,“为什么问我?”

“什么时候玩够了,累了,就回来吧。”王室说,“碧柔……还是孝榆,都一直在等你,出去四年了,什么都已经看够了吧?”

织桥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以指尖轻轻地揉眉心:“我不是已经回来了吗?”

“现在讨厌也没有用。很多很多事情……改变了就再也追不回来,不管我怎么想,都没有用。”背后突然传出孝榆低低的声音,织桥不禁微微一震,王室熄灭了烟头。

“总之,欢迎你回来。”王室举起酒杯,织桥斜斜示意了—下,把自己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毕毕看得到孝愉背后那一桌酒杯里闪烁的人影,却只笑得眉眼弯弯,什么也没有多说。

“对了对了,说起毕毕你的大作《网球儿子》,最近真是人气高涨得呵怕,那个月钱弄马的帽子、翠花学院的校服、布尔咒猪的小熊、手肿裹光的绷带,还有巨玩婴儿的抱枕什么的,全部都卖得很好。”孝榆笑嘻嘻地说,“难得遇到你,不如就做一篇采访明天我拿去凑数?来来来,等我先拿个本子。”她从背包里摸出笔记本,“第一个问题:大家都在怀疑月钱弄马是你儿子,因为你从来都不让他输球,这个问题你怎么看?”

毕毕回答:“那是王室编的故事,我只负责画。”

“第二个问题:布尔咒猪和手肿裹光存在暧昧关系吗?现在的中学生都很关心这个问题。”

“啊?”毕毕不解地看着孝榆。

“暧昧关系,就是说——布尔咒猪爱手肿裹光吗?或者手肿裹光爱布尔咒猪吗?”孝榆以不可救药、你落后潮流三万年的鄙夷的目光看着他,自觉我的层次比你高多了。

“他们是健康的队友关系,不是同性恋关系。”毕毕呆呆地回答,似乎对现在的中学生都很关心这个问题感到不可思议。

“你这样的回答会让很多读者很失望的。”孝榆诱供,“你应该这样说:我也不知道有没有,他们在《网球儿子》的世界里是独立的个体,作者不能操纵已经拥有实在个性的独立个体。”

“哦。”毕毕困惑地看着地,大概她刚才说的一长串都太深奥了,“我也不知道有没有……”

“我已经知道了,你就不必再重复一遍了,我已经写下来了,你看对不对?”孝榆笑眯眯地把地编造的一大堆回答拿给毕毕看,“你看你看。”

背后的桌子。

“她听起来像过得不错。”织桥软软地拔着酒瓶的瓶塞,倒酒。

“所以说孝榆是个不错的女人。”王室喝—了一口酒,“不会和自己过不去,和你不一样。”

“其实四年了,你也没什么变。”织桥卖弄深沉的轻佻,“你从拯救人民肉体的英雄,变成了拯救人民内心的英雄了,Sa……王室你还是很天真啊。”

王室笑了:“她也这样说。”

“谁?”织桥扬眉。

“孝榆。”

织桥顿了一下,深深吐出一口气。

“她说得比你好听说多了,她说我从咸蛋超人变成蜡笔小新,最近能深刻地揭发人们心中的一切黑暗。”王室呵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我老多了。”

“二十六岁的人叫老,我离老也不远了。”织桥轻轻地拖着他尾音粘粘的声音,“除了孝榆,我们都老了。”

前面的桌子爆发出一阵孝榆的笑声,织桥呛了一口,一口酒没有喝好,咳嗽了起来,“她和毕毕还是没有进展?”

“毕毕那种人,谁知道他在想什么?”王室“啪”的一声打开打火机,又关上,“就像尤雅一样,谁知道他们两个心里在想什么?”

“碧柔和你呢?”织桥一贯如白瓷般的脸颊上泛起了一阵酒晕,很快褪去,他淡淡地呵了一口酒气。

王室不答,过了好一会儿算是自嘲了一声:“我们这一群人真不合潮流,都是很长情的……现在不流行,喜欢一个人喜欢那么久,但是好像我们谁也做不到说算了就算了。她还在等你,我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织桥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像有些头痛地揉着眉心:“那么认真的女人我最怕了,王室你早早把她追走,我怕了她。”

背后又爆发出一阵叽叽咯咯的笑声,孝榆和毕毕说着什么关于网球儿子的话题笑得很开心,隐隐约约是在说手肿裹光从爪哇国回来以后如何如何。织桥微微蹙眉,像很受不了那笑声:“她就不能笑得好听一点……”刚刚话说到一半,孝榆桌上的酒杯被她夸张的爆笑和动作煞到,“当啷”掉在地上,酒洒在地毯上,酒杯滚到织桥脚边。

他不可遏制地全身微微颤抖,紧张,他像要面临平生最大挑战那样全身紧崩,然后颤抖——第一次主刀开颅他都不曾紧张过,但他已经四年没有正面看过孝榆……自从他不告而别逃避了她以后。

她一下跳过来拾起了酒杯,却没看座位上的人,随门说了一句对不起就转身走了,织桥情不自禁地深深呵出一口气,心情刚刚放松,孝榆却一个回头,眨了眨眼:“织桥?”

他僵住——她没有看他却是因为他呵了一口气所以她听见了是他!怎么忘记了这个家伙对他从头到脚、巨细无遗了如指掌?连他呵一口气都认得出来……“嗯哼哼哼……”他轻笑,调子有点妖,“好久不见了。”

“你坐在我后面干什么?”果然她那大脑一开始就问莫名其妙的直觉性问题。

“是我该问你你坐在我前面干什么?”织桥哼了一声。

“孝榆啊,其实我们也不是故意要偷听,是我们先进来的……”王室赶快开始解释,遇到孝榆他几年修炼出米的深沉全部无效。

“你们竟然在我后面偷听?”孝榆的声音提高八度,“你们两个变态!”

王室瞠目结舌:“不是那样的……”

“你自己都承认偷听难道还有别的什么?难道你还偷看?王室,我绝对饶不了你!”孝榆拖着织桥往外走,边走边回头骂,“今年网球儿子的采访你死定了!”

“喂!”王室哭笑不得看着她把织桥拉走,站起来走到前面的桌子,“哟!”

毕毕还坐在已经空掉的孝榆座位的对面,戴着耳机,看见王室走过来弯眉微笑,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那两个人要到什么时候才肯承认根本已经相爱了很多年了……”王室抱怨,在孝榆的位置坐下来。

毕毕安分守己地吃孝榆安排给他的夏威夷套餐,像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一样。

孝榆拖着织桥一直拖到街边的绿化带里面,站定:“我有很多话要问你。”她宣布。

织桥软绵绵地往他微微卷曲得很漂亮的头发里插手指,“Sa……什么事?”

“你走的时候,干吗不和我说?”孝榆瞪着他,就像一只蕴势待发的斗鸡。

织桥皱了皱眉:“告不告诉你我还是一样会走,有什么所谓?斤斤计较。”

“我和你最哥们,你竟然告诉他们不告诉我?我算什么啊?”孝榆聚集了多年的怨气终于爆发,“我还以为你和我是最好的,现在什么‘牛郎’也出来了,和王室也出去喝酒了,每个人都好像比我了解你,每个人都在嘲笑我以为我和你是最好的!你去非洲干什么啊?”她大叫一声,“他们都说我不懂,说你不和我说是因为怕我妨碍你,我是不知道你去非洲干什么,但是……但是……如果你去了非洲以后回来就变成这种阴阳怪气的样子,我绝对绝对不会让你去!”她的眼睛激动得泛起了泪花,那不是伤心是激愤,“去了什么非洲美国有什么好?去外国转了一圈回来很了不起吗?崇洋媚外的假洋鬼子!我最讨厌你这种人了!”

她气得脸色通红,满眶都是眼泪,握着拳头就像随时要冲上来给他一拳一样,“还有毕毕说你刚才看见我在这条街上,为什么不叫我?认识我很丢脸很可笑?比起医院里面的小美女认识我会给你丢脸吗?为什么不叫我?难道我会杀了你、吃了你?特地跑去告诉毕毕——我很好笑吗?我高兴在这条街上走来走去走来走去,碍着你什么事?你如果不想认识我就给我彻底地假装没看见,不用假惺惺跑到毕毕那里去嘲笑我!你这混账王八蛋!亏我以为你和我是最好的,我最讨厌你了!”

织桥保持着他那种妖娆的轻笑,但嘴角微微有些颤抖:“Sa……认识你这种傻里傻气、从街这头走到那头、那头走到这头,满脸要哭要哭样子的八婆,还真是让人丢脸。”他拖着声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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