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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个人的牌品,多少可以看出他的个性。咱们珊瑚,有福啦!”
长辈们一致认为阮少飞是值得交往的好男人,唯独姚珊瑚不这么想,事实上,她恨不得摆脱他。
“你干嘛又来我家?”害她空欢喜一场。
她一出巷子口就发飙。
阮少飞只是默默打量着姚珊瑚,过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妳今天看起来和前两次很不一样,倒和在学校的样子很像。”
她知道,他是指她去夜店的打扮,的确满骚的。
“也许那才是我的本性。”她负气的说。
“不,我不这么认为。”他摇头。“妳如果真的那么放得开,早就和那个外国男人离开,不会特意等我。”
那天晚上他们还是有一起回家,在他们现在站的地点分手。
“我、我才没有……”没有那么纯情?她自己说不出口。
“是吗?”他不信,严肃的表情异常认真,害姚珊瑚都掰不下去。
“我是真的!”真的什么呀……
“嗯?”他在等她的答案。
“真的……”她怎么也说不出口。
“请把话说完。”他坚持完整。
她的肩膀瞬地垮下来,重重地叹气。
“你猜对了,我没那么OPEN。”她认输。“不过我是真的渴望脱离这种生活,寻找另一个喘息的空间。”所以才过这种双面人的生活。
“我不懂妳的意思。”就他看来,她的生活没什么不好啊,大家都很疼她。
“你当然不懂。”她瞄他一眼,语气沉重的陈述。“我从小就失去双亲,全靠这些长辈们养大,他们虽然疼我、爱我,但年龄终究和我相差得太远,无法了解我的想法。”
也就是代沟,而且是好几条。
“但是我还是很感激他们,也尽量听从他们的安排生活。他们希望我去女校教书,我就去女校教国文。他们希望我成为人人赞赏的模范老师,我就想办法把自己装扮成一副老处女的模样,其实我是很活泼的。”
说到这,她偷偷看他一眼。
“我相信。”他严肃地点头。
“所以我渴望自由的空间,过不一样的生活。”姚珊瑚仅以一句轻叹做为故事的结束,阮少飞虽同情她的处境,却有不一样的想法。
“我倒是很羡慕妳。”
“为什么羡慕我?”她不懂。
“因为妳有这么多亲人包围着妳,关心并呵护妳的一切,所以我才说羡慕。”
“你没有亲人吗?”她注意到他说这两个字时表情好沉重。
“有啊!”他苦笑。“不过我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便去世,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独自生活。我从很小开始就是个钥匙儿童,因为我母亲必须出外工作养活家庭,我也得学习如何照顾自己。所以我从小就学会打扫煮饭,负责一切家事,也算是一种训练吧!”
“有你这么负责任的儿子,你母亲一定觉得很骄傲和幸福。”姚珊瑚总算了解他为什么一直强调“责任”了,跟她一样,都是环境训练出来的结果。
“或许吧!”这话题让他的神情更趋黯淡。“但就算她老人家真的这么认为,我也没机会得知。在我还没来得及给她幸福之前,她就过世了,至今我仍然深深怀念她。”
失去至亲的伤痛,只有亲身体验过的人才能够了解。
姚珊瑚庆幸自己至今还没有失去过任何一个她爱的人,虽然她的父母很早的时候即过世,但毕竟那时她还太小,尚在襁褓,根本没有任何记忆。
但阮少飞就不同了。
说不定两位至亲走的时候,他都已有一定的年龄,所经历的痛楚自然也比她深刻。
“我很抱歉。”问了不该问的事。
“没关系,这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情,我迟早要面对。”阮少飞反比她开朗。
两人沉默地走了一段路,姚珊珊注意到路人都在看他们,在这些路人的眼里,他们两个一定就像怀旧电影中才会出现的人物,土得一场胡涂。
“我希望……你不要再来找我了。”过了一会儿她终于说。“再来找我,只会带给我麻烦。”
“什么麻烦?”阮少飞不认为事情有那么严重。
“长辈们会以为我们正在交往,我会被烦死。”他不必成天被十几个长辈包围,当然不知道她的痛苦。
“但是我希望能够和妳交往。”所以没有被误解的问题。
“你希望和我交往?!”不会吧?她都表现得这么浪荡了,他还不放弃。姚珊瑚目瞪口呆。
“是的。”他点头。“我诚心提出和妳交往的请求,希望妳能接受。”
对于阮少飞要命的执着,姚珊瑚只能说:“敬谢不敏。”她这一生还没遇见过比他更固执的人。
“你为什么想和我交往?”她实在想不通她这种林亚珍造型有什么好看的,辣妹造型他显然也不爱,那到底为什么会想追她?
“因为,我想弥补妳内心深处的创伤。”他的表情异常严肃。
姚珊瑚差点没有当场昏倒。
遇见这种冥顽不灵的人,恐怕连天神都会发疯,难怪有一部卡通叫“天神向前冲”,她也好想冲到别的地方。
“妳的答案是?”
更惨的是她没有奥林帕斯山可躲,只能靠自己。
“我……”其实她很想拒绝,但他好像不懂NO的意思,只得想别的方法应付。
“姚珊瑚小姐?”他今天的眼神不知怎么地给人一种压迫感,慌乱之下,姚珊瑚竟然随便乱扯。
“除非你改变自己,否则我不会考虑!”
一阵沉默。
兵临城下之际,姚珊瑚压根儿不晓得自己说了什么。不过说出来了以后,才发现自己这idea不错,可说是急中生智。
“改变?”
看吧,就连敌人也被她唬得一愣一愣的。
“对,改变。”她的语气可得意了。“我不喜欢你老土的样子,你若一直维持这样的外表与举止,我是不会喜欢你的。”
“我这样子很老土吗?”他看看自己,不晓得土在哪里,竞选的时候大家都这么穿,也都穿卡其色夹克。
“对,很老土。”这就是问题的所在。台湾的竞选活动已经够多了,不需要他再来时时刻刻提醒她,政治有多黑暗,她想过单纯一点的生活。
“老土”两个字严重打击阮少飞的自尊,也让他想起那些PUB中的男人,的确个个都比他时髦。
“好,我改变自己。”也该是时候了。
阮少飞下定决心。
“什么?!”姚珊瑚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是认真的吗?
“我说我要改变自己,符合妳的期望。”他对着已然呆成木头人的姚珊瑚深情告白,差点造成圣迹--木头圣母流泪,SNG请快来联机。
“你不会是认真的吧?”她不想当圣母,不想当木头人,但她泪流不止。
阮少飞仅给她一个坚定的眼神,就当是回话,而后转身走人。
姚珊瑚痴痴凝望他的背影,不是因为太感动,而是出自恐惧才流泪。
他是认真的。
呜……
第五章
翌日;星期天。
姚珊瑚仍坐在客厅的角落打毛衣,长辈们依旧围在桌子前进行方城之战,一切情况和昨日无异。
然而,这只是表面。
表面上姚珊瑚行为和昨日一样乖巧,表情和昨日一样镇定。但她的内心却惴惴不安,随时等待厄运来临。
我要改变自己,符合妳的期望。
这在一般人耳里,听起来可能很浪漫,但对她来说宛如诅咒的誓言,在她的脑中铿锵作响,一根一根拉扯她的神经。
他应该……不会真的付诸行动吧?
她一面打毛衣,一面偷瞄门口。
他应该只是随便说说,改变哪有这么简单?凭他老土了三十年,没再继续土下去就已经不错了,哪可能说变就变……
“珊瑚,妳干嘛一直偷瞄门口?”三表叔公抓到她的小辫子。
“没有。”她急忙否认。“我没有偷瞄门口……”
“是不是在等待某人啊?”六叔公大笑。
显然大家都把她和阮少飞凑成一对,真气煞人。
“我回房间去打毛衣,你们慢玩……”既然敌人休假,她也暂时解除防空警报,回房里休息。
“好,毛衣记得打漂亮点儿,别又像打给妳三叔公的那件,两只袖子的长度都不一样。”五表叔公交代。
“知道啦!”姚珊瑚做鬼脸。肯打给他就已经不错了,还嫌。
她收拾好毛线就要上楼,这时门口不期然出现一道人影,引起众人的注目。
来人身穿HIPHOP风格,就是那种上半身穿着大到不行的运动衫,外头再罩着一件同样宽大的篮球背心,下半身则是穿着宽松的运动裤,裤管长度仅及脚踝的穿著。
此外,脚上那双红色的运动鞋也非常值得一提。有如蛛网式的造型活泼又前卫,且掺杂着蝴蝶翅膀似的闪光,醒目得不得了。
总而言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