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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刃——”千夕彤拖长了声音,走到雪刃跟前,一脸阴郁地踮起脚用一副探究的目光注视着他,“你就不能不泼我冷水?”这么近距离地看……啧,美人就越发是美人了,可惜她没心情去欣赏,因为现在这个美人让她有点想抓狂。
“你这样是不对的哦。”呆在千夕彤臂弯里的小狸很讲义气地丢出这么一句话后连忙往千夕彤怀里钻,生怕雪刃把它灭了。不过没关系的吧,小彤会保护它的啦。
“嗯?”雪刃似乎是没反应过来,更是忽略了淘气的小狸,怔怔地看着千夕彤迎上来的脸。月色下白皙的皮肤仿佛凝脂,水晶一般泛着水光的淡紫眼眸里有一种他不明白的怒气。他说错什么了吗?
死狐狸的过往?九九猫又!(二)
“你……”你该不会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吧?看着雪刃疑惑的眼神,千夕彤本来是想这么说的,但是,他的眼神也太……好吧,她输了,看在他是美人的份上就算了——他那样纯良澄清的眼神让她没办法继续生气下去,而且他这么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让她的心跳变得有点奇怪……啊啊啊,不行,再这么下去她自己都要怀疑自己跟他有暧昧了。
“你……”雪刃接下来的动作让千夕彤几乎喷血,当然她宁愿喷血的方式是吐血也不要是流鼻血,那么花痴的流血方式,好丢人的哎。至于雪刃那几乎能让她喷血的动作——他冷不防地伸手抚上她被夜风吹拂的脸庞,指尖的微凉一瞬间在脸上蔓延开来。美好得宛若水晶一般的修长手指轻触着脸颊缓缓地向上游移,轻合上额头的时候微微加重了力道。
然后呢?然后呢?小狸捧着脸睁大了眼睛,期待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嘻嘻,哈哈,哦呵呵呵呵,然后会是怎么样的呢,抱着看戏的心态,小狸不由得就兴奋起来了。
“雪刃……”千夕彤的心跳漏了一拍,感觉脸在一个劲地升温。美人,你到底在干什么啊,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很容易诱惑人啊,幸亏我定力好,要是换了别人,你就完了你知道不?千夕彤在心里碎碎念,脑海里已然想入非非。
“千夕,你的烧好像还没全好。”雪刃终于得出了结论,撤回了自己的手。
“…………”静默。千夕彤有一股吐血身亡的冲动。美人连探一下体温都会做得这么让人浮想联翩,难道他的狐狸大师兄就没有告诉过他么?还是说狐狸大师兄根本就是乐在其中?这么说来,难道狐狸大师兄在打美人的主意?美人,你好可怜啊……千夕彤的想入非非显然并没有停止,而在她怀中的小狸早已经石化。不、不愧是传说中的阴阳师御手风间的弟子,果然有够奇特。不是特别,是奇特!
死狐狸的过往?九九猫又!(三)
“千夕,你怎么了?”看着被自己的胡思乱想弄得眼冒金星的千夕彤,雪刃越发地奇怪了。
“我……没……事……”千夕彤总算把自己从那一堆乱七八糟的想法里拉了回来,头晕乎乎的,看来想太多真的是会坏脑子的。不过,这种晕乎乎的感觉好像不是想多了导致的,更像是因为发烧。当千夕彤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她的身体已经失去平衡了。每次一感冒就会发烧,而每次发烧都要好长一段时间才好,所以发烧什么的最讨厌了。
“小彤你没事吧?”小狸从千夕彤松开的手臂里跳了出来,按这样的趋势,它要是再不跳就要跟千夕彤一起滚地上了,搞不好还会被压得扁扁的。
“千夕。”雪刃抓住了她的手臂,停止了她的倾倒。而小狸顺势跳到了雪刃的肩上。
“没事,我很好,非常好,真的。”千夕彤一脸灿烂地强调着。“就是刚刚收拾那家伙的时候费了一些力气而已。”
“不会留你一个人的,所以不用隐瞒什么。”雪刃从千夕彤强装出来的明媚笑脸上看出了她的心事。她一定是觉得如果自己病了,他就不会带她去执行任务了。
“咳咳咳……真的?说话要算数……咳咳……咳咳咳……算数哦。”千夕彤终是忍不住喉咙的奇痒,咳了起来。
“真的。”雪刃扶住千夕彤,任小狸不怕死地坐在他肩上。“回去吧。”
“啊——”就在千夕彤要应下来的时候,夜空下出现了一声充满了恐惧的凄厉惨叫,毛骨悚然。
惨叫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但是却清楚地几乎要渗进每一个毛孔,让人起一身的鸡皮疙瘩,可见事情之恐怖。千夕彤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小狸抖得差点没从雪刃肩上掉下来。
“雪刃。”千夕彤眉头一紧,急迫地看向在她身边扶着她的雪刃。虽然已经没什么力气了,但是恐怕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了。
“嗯。”雪刃点点头,知道千夕彤是不会回去了,况且也确实不能放下这里的情况不管。他从怀中抽出一张剪纸,轻念咒语,一只踏着苍蓝色火焰的高大雪狼便凭空出现了,是雪刃召唤出来的式神。
死狐狸的过往?九九猫又!(四)
“呀!”小狸原本就在发抖,见眼前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喘着粗气的庞然大物更是没反应过来被吓了一跳,一不留神便从雪刃肩上滑了下来,幸好被雪刃及时接住。“呀呀呀,你想干嘛,别别,啊呀!”也不顾小狸的抗议和挣扎,雪刃径直将它往雪狼背上一抛。小狸有点不敢待在雪狼的背上,又怕掉下去,只好乖乖地缩着身体趴着,用幽怨的眼神看着雪刃。
千夕彤和雪刃也一同坐到了雪狼的背上,雪狼便开始奔跑起来。两边的景物飞一般地往后退,速度极快,但却丝毫没有感觉到颠簸,仿佛雪狼的脚根本就没有落地,而是在腾云驾雾。
不一会儿,空气中就传来了浓重的血腥味,千夕彤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一具被撕烂的女子尸体在月夜下暴露在荒郊野外,从破碎的白衣红袴上可以看出是一名巫女。飞溅在周身的血液还未完全凝固,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心气味。头部也已经是面目全非,剩下的唯一一只眼睛睁得圆鼓鼓的,几乎能看见眼球下暴起的血丝,脸色白的像纸,破碎的嘴唇以极其讶异的姿态微张着,那是在极度惊恐的情况下才会出现的神情,在昏暗的淡淡月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唔……”千夕彤连忙捂住了嘴,尽量压下胃里的翻腾,小口小口地呼吸,脸色越发地苍白。本来就不'炫'舒'书'服'网',还看见这种要多血腥有多血腥的场面,真是可怜了她受不起惊吓的小心肝。她真想干脆昏倒算了,眼不见为净,但是怎么说自己也是一个阴阳师吧,昏倒?好丢脸。所以尽管小狸已经缩到她的脚后跟后面发抖,她还是强装镇定,逼着自己去观察眼下的情况。
女子的身体好像是被野狼咬掉的一般,破破烂烂,缺胳膊少腿,残留的躯干上还布满了深深的血痕,绝对不会是人为。虽说是鲜血四溅,但真要看起来,散落在周围的应该又不止全部的血……
“唔唔……”不管如何投入地把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对事件的思考上,身体还是对感官所接触到的东西诚实地做出了反应——快吐了,这辈子没看过恐怖片也坚决不去看的她已经忍到极限了。
“千夕。”身旁的雪刃一手将她揽进怀里,另一只手蒙住了她的眼睛。“别看了。”
死狐狸的过往?九九猫又!(五)
“可是……”可是她还没理出思路啊,这样就中断掉的话,前面忍住恶心去看岂不是赔了?
“我大概知道了。”雪刃像是知道千夕彤在想什么似的,回答说。
“……哦。”千夕彤沉默了一会儿才闷闷地应了一声。不服气,她这绝对是不服气的表现。她想了半天还没弄清楚,雪刃就看了这么几眼就知道了个大概。根据一直以来的状况,雪刃的“大概”从来就没有出错过。同样是御手风间的弟子,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虽然说她入门比他晚吧,但也不能落后这么多吧,不然她什么时候才能独当一面啊?哼,没错,独当一面,千夕彤不知怎的越来越喜欢这个词了,想想自己变强之后给狐狸样的凤明雅颜色看的样子吧,多威风啊,哦呵呵呵……喂,想远了吧。
好像胡思乱想得太过分了,脑袋就不听使唤了,昏昏沉沉的再也保持不了平衡,倒进了身后软软的怀抱。美人,虽然不服气,不过看样子要麻烦你了。在朦胧微弱的月光完全消失在视线中的瞬间,千夕彤这么想着。
郁闷,很郁闷,非常郁闷,十分的郁闷,超级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