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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于苹掏出车钥匙打开车门时,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响起。
“于苹,我等你好久了,你可终于回来了。”
于苹一愣,回头看去,赫然发现应该还在旧金山医院休养的沈天翔竞站在她面前。“天翔,你……你不是在旧金山吗?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接到一封电子邮件,是有关你和康亚诗的。”
于苹脸色顿时刷白,诧异不已,“电子邮件?你、你在旧金山也接到那封电子邮件?”
沈天翔走上前,伸手握住于苹:“于苹,就是那封电子邮件吧?是不是因为那封电子邮件,所以你才嫁给康亚诗?”
于苹摇摇头,不着痕迹地抽开手,“不是,你别瞎猜,我怎么可能因为一封电子邮件而嫁给他?”
“但是那封电子邮件所讲的,应该都是真的。他是不是强迫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或者用药物迷昏了你,趁着你昏迷不醒时拍下的?于苹,你应该就是因为这样才和他结婚的吧?真是好个卑鄙的王八蛋,明知道你是个检察官,根本丢不起这个睑,他还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威胁你?可恶,真是太可恶了!你放心好了,这件事我不知道便罢,既然我现在已经知道了,那我绝对不会放过他!我会跟你们总座和媒体记者说清楚,说这一切都是康亚诗一手策划,自导自演,用来威胁逼迫你的!我……”
于苹忍不住扯下口罩,制止沈天翔一连串自以为是的论点。
“不是,天翔,我拜托你,你不要胡说八道,也不要胡乱冤枉好人,那只会越帮越忙!”
沈天翔吓了一跳,“我胡说八道?我冤枉好人?于苹,你……我是好意想帮你,我并没有其他恶意,你怎能这样说我?当我一知道你出事以后,立刻就办理出院,从旧金山赶回台湾,为的就是想帮你,你怎能这样说我呢?”
他的反应让于苹觉得自己似乎说得太过火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但事情绝对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亚诗也绝对不是你所以为的那种人,至于那封邮件的内容,我一时间也说不清楚,我……”
于苹甩了甩头,想甩掉铺天盖地而来的混乱与压力。
“天翔,谢谢你兼程赶回来看我,不过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一个人好好静一静。你让我、安静一下可以吗?”
“可是我……”
沈天翔似乎还不死心,还想说什么。
忽然,一阵杂沓的脚步声与唁一哗声响起,当中有人发出一声惊呼——
“在这里,我找到了,于苹在这里!”
于苹还来不及反应,数不清的麦克风、摄影机便往她眼前堆,啪啪啪的闪光灯一个接着一个闪起,照得于苹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于检察宫,那封电子邮件上的人真的是你本人吗?”甲记者问。
“于检察官,和你在一起的男人是不是康亚诗?你们认识多久了?又怎么会在一起?”乙记者问。
“你们是不是情侣?这次你们两人一起出国,是不是事先约好的?”丙记者问。
“你们知不知道自己被偷拍了?或者那根本就是你们自导自演、自我娱乐?”丁记者问。
一连串的问题问得于苹心烦气躁,而闪个不停的镁光灯更弄得她慌张失措,一心只想逃开。
可这些记者等了好多天才终于等到于苹,怎可能轻易地放过她?
就在于苹进退不得,频频以手挡住自己时,沈天翔掹地抓住她,“快上我的车,我带你离开这儿!”
沈天翔不由分说,硬是将于苹塞入自己车里,然后自己坐上驾驶座,在众多媒体记者的包围下,缓缓开车离开,终至扬长而去。
第八章
将车子停在河堤边,沈天翔转过头对于苹说:“停在这里应该没事了,那些记者应该不会追到这里来才对!”
于苹点头,双手依然微微颤抖着,显然还没有从方才的惊吓中回神。
其实于苹并不是没有见过大阵仗的人,出席记者会、对记者说明案情这些事,于苹早不知经历过多少次了,可那都是公事,主角都不是自己,所以于苹可以气定神闲地面对。
不过这次她所面对的是和自己隐私有关的事,她就无法保持镇定了!再说,当中还牵涉到父亲死亡的真相!
她深深吸了口气,从皮包中拿出矿泉水来喝了一口,这才说道:“天翔,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要怎么脱身。谢谢你,我在这里下车就好,我不能再麻烦你了。”
沈天翔伸手按住于苹的手,“说什么麻烦不麻烦?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朋友?”
“是啊!既然当不成情侣,也当不成夫妻,那么做朋友总该可以吧?”
于苹勉强笑了笑,“是啊,我们当然是朋友。”
“既然是朋友,那你可以告诉我,那封电子邮件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于苹摇头,“我说过这整件事很复杂,不是三言两语可以交代完的。”
“有什么好不能交代的?男女在一起,如果不是两情相悦,就是有一方强迫。以康亚诗的为人,我想一定是他强迫你,对不对?”
于苹一愣,“强迫?天翔,你为什么一直认为是亚诗强迫我?为什么认为所有的事都是他的错?好像他一定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你……你误会他了,他不是那样的人!”
“他如果不是那样的人,那他为什么要杀害于伯伯?”
“爸爸的事和他没有关系,你不要胡说。”
“我没有胡说!我有证据!”
于苹吓了一跳,“证据?你有什么证据?”
沈天翔下车来到车子后方,从后车箱中拿出一样东西后回到车上。
“你瞧,这是什么?”
于苹接过一看,脸色顿时惨白。这是……这是父亲一向不离身的戒指。父亲身亡后,她曾四处找寻过,却怎么样都找不着,没想到它竟然会在这里出现?
“你、你怎么会有爸爸的戒指?我找遍所有地方就是找不着,为什么它会在你手上?”
“是于伯伯亲手交给我的!”
于苹更加诧异,“爸爸交给你的?不可能!爸爸从头到尾就反对我和你交往,他根本不可能去找你,更不可能把戒指交给你!”
“我有说是于伯伯来找我的吗?”
“那……那是怎么回事?”
“是我和于伯伯偶然在旧金山碰到面的。”
“你和爸爸在旧金山碰面?”
“是啊!那天我替我父亲到旧金山办点事,没想到正好遇见于伯伯。我本来想避开的,毕竟他对我的印象一直都不是很好,我觉得避开会比较好。想不到于伯伯见到我,反倒自己迎上来。”
“爸爸主动迎上去?”
“是,我也很惊讶,我正想问他发生什么事时,他却慌慌张张告诉我,有人正在追杀他,为了不让证据被湮灭,所以他想拜托我把证据交给你,希望你有一天能将凶手绳之以法,为他报仇!”
于苹浑身颤抖地看着手中的戒指,这戒指里头隐藏着父亲被害的证据?
沈天翔满怀歉意地说:“于苹,我先说抱歉,因为我很想弄清楚于伯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在未征得你的同意下,就先看了戒指。”
于苹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沈天翔从上衣口袋掏出一片记忆卡。“这是我找人打开戒指后,在戒指里头发现的记忆卡。你只要看过,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说着,他拿出放在后座的数位摄影机,把记忆卡插了进去,然后交给于苹。于苹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凑近数位摄影机一看,赫然发现里头的人共有三人。其中一个是东尼和一个女人,另一个则是康亚诗。
只见画面中三人不住交谈着,似乎正在讨论什么重要的事,然后东尼拿了样东西给康亚诗,康亚诗也把一样东西交给东尼。于苹实在很想知道这三人究竟讲了什么,但碍于没有声音,使得她只能干着急。
“你知道他们讲了什么吗?”
“不知道!不过这个男人在西岸一带向来恶名昭彰,和毒品走私脱离不了关系,所以康亚诗和他所讲的内容应该也和毒品有关。”
“可是……可是这只能说亚诗认识他,并不能说亚诗就是杀害爸爸的凶手!”
沈天翔冷笑一声,“认识就已经够了,还需要其他证据吗?”
于苹瞪着他,“什么意思?”
沈天翔指着画面中的东尼,“这个人已经被旧金山警方,以贩毒、杀人、绑架等罪名提起公诉了。”
“什么?贩毒、杀人、绑架?”
“是啊!贩毒就不必说了,至于杀人,据说是涉嫌杀害一个叫于浩阳的东方人,而绑架,那就是你了!”
于苹顿时觉得脑袋嗡嗡作响,涉嫌杀害一个叫于浩阳的东方人?于浩阳,那不是父亲的名字吗?这么说来,康亚诗早就认识东尼,也知道东尼是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