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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咋着,不太满意。”小秀扯掉围巾,四仰八叉躺进沙发。
“怎么还不满意,你到底想找啥样的?”小秀娘扳着手指数,“那小伙子比你大三岁,比你高三厘米,长得老实忠厚,工作收入又很稳定。”
小秀斜眼,“是啊,一年比我高一厘米,按这规矩您老是不是帮我觅一大我三十岁的,带出场的效果那才轰动武林,震惊万教。”
小秀娘掐她一把,“死丫头,我跟你说正经的,少贫嘴。”
“哎哟喂……亲妈你下手轻着点,赶明儿还有人排队等着咱临幸呢!”小秀用力搓着手臂咋呼。
小秀爹在旁边听了呵呵笑,“孩子他妈,估计今天这个咱闺女没看上。”
“还用你说啊?要哪天她回来说看上谁了,太阳指定从西边升起来。”小秀娘闷着声音坐下,顺脚踹开小秀搭在扶手摇晃的腿,“姑娘家坐没坐像,你是流氓啊?”
小秀抱着腿吭哧,“爸,拿出你户主的威严管管你老婆吧,这是红果果的家庭暴力。”
小秀爹语重心长的说:“忍耐是美德,闺女。”
就在一家三口一边盯着电视看,一边天南地北闲唠嗑的时候,小秀的手机突然叫唤了起来,小秀摸出来接起,“您老用餐完毕啦?啥事儿呀?”
“你出来一下。”郑煊在那头冷冷的说。
“你没看天气预报啊,今天晚上下暴雪你还让我出去?除非我被驴踢了。”小秀瞥着窗外飘飘洒洒漫天飞舞的鹅毛大雪,缩在绵软舒服的大披肩里摇头。
“我就在你家门口。”
“啥?”小秀顿时坐起来,“那么大的雪你还开车来这儿?找死啊?”
“出来!”郑煊耐心用罄果断的挂了手机。
“喂!喂!”死妖精,咋没消停的时候?小秀忿忿不平的站起来,引得爹妈好奇的问,“怎么啦?”
“没什么,我出去一会儿。”小秀认命的往外走,小秀娘喊,“你疯啦,天寒地冻的你要上哪儿?”
小秀爹则嘱咐,“多穿件衣服,别冻着。”
小秀挥挥手,“就在门口,我一下就回。”
伸手拽了老爸的棉大衣,叩上老妈的皮帽子,再套上一双劳保鞋,小秀踢里趿拉出了门,院子里果然停了一辆黑色小车,而郑煊顶着大雪站在外面。
小秀当下来了气,呼啦冲过去骂:“丫你抽抽啦?这么冷的天不知道坐在车里等?”
郑煊瞪着她一身不伦不类的打扮,眼角隐隐含笑,可是嘴上却淡道:“今天的相亲怎么样?”
“你冒着大雪天赶来就为了问这个?”小秀奇了怪了,敢情这妖精也担心自己的婚姻大事?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靠,你这什么问题呀?胡闹呢嘛。”小秀气不打一处来,望望天,刚一分钟的功夫她头上肩上落满了雪,冻得牙齿上下不停打架,他呢,也好不哪里去,估计浑身都被雪湿透了,地上的积雪已经覆盖过了他的鞋面,几乎看不出哪里是路,“哎,先别说了,赶紧跟我进屋,不然你非冻死不可。”
郑煊微微吃了一惊,“你让我去你家?”
“咋啦?我家是雷峰塔啊?怕什么,快走!”小秀上前拉他,感到他的跟冰柱似的冷得没一点温度,忍不住蹙起眉。
郑煊呐呐的随着她进了门楼,小秀家住在一栋旧式建筑里,没电梯,楼也不高,而且还是一楼,所以一拐弯她就咣咣凿门,不一会儿一个中年妇女来开门了,郑煊一眼认出她是那天把小秀拉进饭店,逼她当伴娘的女人,“妈,人命关天,快去煮碗姜糖水。”
原来她是小秀的母亲,郑煊慎重的向她问好:“阿姨你好。”
小秀娘瞠大眼睛,滚着眼珠子从头到脚的打量他,很是惊奇,喃喃道:“这谁家的闺女,长得真俊呀。”
小秀差点昏倒,“妈,你什么眼神啊?人家是纯爷们儿。”
郑煊尴尬的笑笑,终于有点明白什么叫有其母必有其女,小秀娘似乎还没缓过劲,伸手就想摸他的脸,小秀一把拦下朝里嚷嚷:“爸,你孩子的妈为老不尊,年纪一大把了还企图性骚扰年轻男士!”
小秀娘狠掐她:“呸,死丫头口没遮拦,胡咧咧个啥?”
这时小秀爹缓缓的走出来,看着在大门口纠缠的三个人,说了一句:“外头冷,先进屋再说。”
还是她爹有范儿,知道进退,小秀笑眯眯的关上门,指挥郑煊把湿衣服脱了,又让她爹找了几件干净衣服给他换,小秀娘欢天喜地的去厨房张罗驱寒的糖水,手脚都止不住兴奋的哆嗦,这还是小秀头一回把陌生男人往家带呢,仿佛听到喜鹊的啁啾声,他们家终于要办喜事了!
郑煊被小秀推到浴室里捯饬整理,她自己则趴进沙发裹紧大披肩,真冷啊,耳朵鼻子快冻掉了,频频呵气搓手好使身体迅速回暖。
坐在旁边的小秀爹一会儿望望浴室那道窄门,一会儿望望小秀,毕竟是一家之主外加干了一辈子革命工作,那是相当有威严的,开口说的话就不一般,“怪不得你这丫头相了小半月的亲没看上一个人,原来早就暗度陈仓,藏了男人了。”
小秀闻言立马翻了个青白眼,“爸,你受我妈影响太深,中毒了,我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那是什么关系?”小秀爹明显不信。
“他是上次我跟你说的,郑炻的哥哥。”
“啥?他是那个不肯让弟弟打篮球,还害弟弟绝食住院的缺德哥哥?”端着糖水出来的小秀娘一听马上大喊,其中包含了太多的遗憾失望。
“哎哟……妈,这些都过去了,重点是你们别想歪,我们现在就特单纯的朋友而已。”
小秀娘放下瓷碗,“朋友你让他上家来干嘛?”
“他的车抛锚了,雪下那么大回不了家,暂时让他住一晚。”小秀小小的撒了个谎。
“他要住这儿!?”小秀娘发挥她多年的作战经验,敏感的嗅出事情不像女儿说得那么简单,“都这样了,你还叫我和你爸不想歪?”
小秀叹息,“他是高干子弟,身娇肉贵,完全是另一个世界的人,这样你们总该死心了吧?”
小秀娘和小秀爹对视了一眼,默默的摇了摇头,尤其小秀娘一发觉没戏,刹那失了兴致,撇着嘴问:“那他睡哪儿?”
小秀无所谓的说:“他睡我屋里好了,我到隔壁跟发小挤一挤对付一晚。”
“噢,那你自己看着办。”说着小秀娘打着哈欠进房睡觉了,小秀爹换了几个台找不到喜欢看的节目,也撤回了房。
小秀坐了片刻才起身进屋铺床,等郑煊出来的时候发现客厅空无一人,愣了愣突然听见小秀的声音,“把桌上的姜糖水喝了。”
他遁着声源找到她,见她正在拍枕头便问:“你爸妈呢?”
“睡觉了。”
“这么早?”
“老人家嘛。”
“你在干嘛?”
“收拾一下,给你弄个新枕头。”
郑煊环顾一眼,“这是你的房间?”
小秀笑,“是不是觉得还没你家的厕所大?”
郑煊摇头,走进去,看到柜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奖杯,墙上挂着奖状、奖旗,一一述说往昔她斐然的成就,问:“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打球的?”
“小学三年级吧,当时体委的人来学校挑人材,起初我被体操队选中,有一天我逃课跑出来跟几个大哥哥打篮球让老教练看到了,他费尽口舌把我要进了篮球队。”想起那段往事小秀脸上充满了向往。
“好像你挺喜欢耍乌龙的。”郑煊中肯的评断。
“去,什么乌龙,不走点弯路咋知道什么最适合自己。”小秀不以为然。
郑煊噢了一声,神情非常意味深长,小秀耸耸肩,“我屋让你睡,晚上当心点,别把口水流到枕头上。”
“不用了,等雪小点我就走。”郑煊没想到她会留他睡她家,吓了一跳,这进展……未免太快,他一时适应不来。
“这雪大概要下一宿,你怎么走?”小秀别他一眼,走出去。
“那你怎么办?”
“不怎么办,到隔壁姐妹那边委屈一晚呗。”当然是委屈别人,小秀嘿嘿奸笑。
郑煊突然开始同情即将被她敲开家门的那户人,哎,多担待点吧,她不是故意的……
瞬间幻梦
这个房间是周小秀的……这个房间是周小秀的……这个房间是周小秀的……
脑海里不断有个声音在重复这句话,搞得郑煊根本睡不着,眼睛酸涩,很困,但,意识清明,毫无睡意。
索性坐起,扭亮台灯,瞪着房里简单的摆设发愣出神,这丫头还真的一点女性自觉都没有,随随便便就让一个大男人睡她的床,记得她曾经说过赵擎也在她家住过,难道那厮也分享过这张床?
寻思到这儿,郑煊坐不住了,跳下床溜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