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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NND,两天?!这么说人妖狐狸脸已经逮到他长达48小时了。今儿能指名道姓的找上她,估计那厮抵不过老虎凳、辣椒水的迫害,无耻的叛变了革命,所以万恶的反动派铁定是来杀她个片甲不留、尸骨无存的……当初郑炻哄她带他进师门的时候说得多好听啊?只要不捅大篓子,他家妖精大哥啥也不会知道。为了这她还特地像更年期妇女似的一遍遍叮嘱他要好好读书,好好表现,尽量保持水至清而无鱼的状态。
没想到这么快东窗事发了,到底是哪块出了纰漏?那小王八蛋臭鸡蛋居然也不告诉她一声,好赖彼此通个气儿嘛,有道是“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待会儿她到底是坦白呢?还是抗拒呢?
小秀不禁想仰天长啸:TMD简直太想知道东窗究竟怎么个事发的了!
走进约见的美式餐吧,入眼一片铺天盖地的红,临近圣诞节嘛,餐吧里装点得火树银花、张灯结彩,不留余地的洋溢着浓郁的节日气氛,激烈的舞曲见缝插针的钻到耳里——你是电,李四光,你是惟一的神话……
小秀头昏脑胀的蜷缩在座位上,一脸世界末日的绝望,干嘛身边的人个个兴高采烈的,非要凸显出自己无比的落魄和倒霉呢?
约地方的时候她第一时间便排除了“罗马春天”,其实约在她的地盘上见面好处多多,头一条:强龙难压地头蛇。真要动起手来,那叫一个一呼百应,连浩生的擀面杖都不用,光鲁子张开猪嘴喷口气儿,立马能把人薰死;二一条:上哪儿不是要消费,要花钱。如今经济不景气,赚一分是一分,凭什么便宜了别人,帮人家创收呀?有了以上两条,三四五条根本甭说了。
但是,她潜意识的就是不希望让姓郑的那家人靠近她生活工作的世界,莫名的反抗心理,像郑炻也是时不常抱着她的大腿,哭着喊着想来“罗马春天”,她说什么都不肯松口,仿佛一旦她答应了,将会迎来一个水深火热、天翻地覆的新纪元……
小秀还在一边胡思乱想瞎琢磨,门口人影一闪,进来一人,正是停好车晚她几分钟赶到的郑煊,他环顾一圈花花绿绿的餐吧,当下微微蹙起眉,搞不懂那周小秀干嘛选这么闹腾、幼稚的地儿?
一领位小姐趋前礼貌的询问:“请问先生几位?有订位吗?”
“两个,没订位,我等人……”郑煊瞥见坐在餐厅一隅的小秀,立刻改口道:“我朋友已经到了,谢谢。”
领位小姐眼尖,马上微笑着带他举步朝小秀走去。通常跟女士见面,总是他等人,今天反被人等,还真有点不习惯,不过看她挺守时的,对她的印象稍微有了改观。
当郑煊站在眼面前了,小秀才后知后觉的抬起头,今天他穿得依然考究,翻毛领的黑大衣、黑裤子、黑短靴,彻头彻尾一色黑,跟周围的明快活泼格格不入,整个一捣毁少年儿童天真烂漫梦幻世界的黑山老妖。
“你,你好。”小秀诚惶诚恐的打招呼,寻思要不要起身点头哈腰恭迎圣驾?太假惺惺吧?而且更显得她做贼心虚,话说不蒸包子争口气,输人不输阵,最后咬着牙,硬是把屁股粘在凳子上一动不动。
郑煊随意点点头,优雅的坐到她对面,问:“吃点什么?”
“啊?噢,随便。”
郑煊向服务生说:“麻烦两杯咖啡。”
“好,请稍等。”服务生收起菜单离开。
这时餐吧的音乐轮换到圣诞歌曲《铃儿响叮当》,一群小朋友童音童语脆生生的唱着: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我们滑雪多快乐我们坐在雪橇上,冲过大风雪他们坐在雪橇上,奔驰,田野欢笑又歌唱,铃声响叮当你的精神多欢畅,今晚滑雪真快乐把滑雪歌儿唱嘿,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
两个给家长带来用餐的小屁孩举着印有餐吧LOGO的小旗儿,从他们桌边的道上哇啦哇啦嚷着华丽丽的跑过,郑煊眼角几不可察的抽搐了一下。
同样不自在的小秀低头不语,十指扭在一起搁在膝盖上,鼻端隐隐闻到他身上传来一股淡淡的香水味,皎洁的脸上骤然写满鄙夷不齿,妖孽啊妖孽。
须臾,咖啡上桌,郑煊端起来啜了一口,清了清嗓子说:“今天找周小姐出来,主要是想跟你谈谈我弟弟的事情。”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小秀颤巍巍的捧着杯子,嘿嘿笑笑:“不知道您说的是什么事儿呀?”
“据我所知,周小姐应该是个爽快人,我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郑炻加入篮球队是你一手触成的吧?”郑煊盯着她低垂的发顶,发现她的头发柔顺秀丽,瀑布一样披泄而下直达腰际,非常的飘逸,让人忍不住想掬在手里抚摸一下,体验体验何谓丝缎般的感受。
“嗯……我的确向老教练推荐了郑炻。”小秀又补充道:“他球打得不错,是棵好苗子,值得培养。”
郑煊不以为然的说:“值不值得培养,往哪个方面培养,是不是得先征求他家长们的意见和同意?周小姐,郑炻还是高一的学生,你不觉得目前他应以学业为重吗?”
小秀小声嘀咕道:“我也没让他不去上学不是?”
郑煊装作没听到,接着说:“郑炻的功课成绩一直不理想,再这么玩物丧志下去,将来他怎么考大学?”
小秀努了,扬起脸:“郑先生,打篮球是‘玩物丧志’么?就养蛐蛐、斗蝈蝈还甩掉了庸俗腐败的帽子了呢,怎么说话的你?”
郑煊眯起长眸,掀着红唇说:“在不影响学习的情况下,所有的业余爱好都可以归为正常,但是打篮球对郑炻来说就是玩物丧志。”
我呸!小秀差点啐他一口唾沫,瞪着妖气冲天的狐狸脸说道:“你的意思是郑炻只要每天给教室里乖乖呆着,放了学带人到处打架惹事,三不五时上派出所蹲着是正常的业余爱好了?”
抖了抖眉梢,郑煊道:“我没这么说。”
“嗯,你没说比说了还厉害呢!”小秀白他一眼,“本来咱还觉得帮郑炻瞒着家里进球队的做法不太正确,对造成的恶劣后果估计不足,你要怪罪咱也领了,趁机好好的把矛盾化解掉,往后光明正大该读书认真去读,该打篮球努力去练,可你这算什么?不问青红皂白上来一顿批评,嘿?咱也没逼着他去做啥丧尽天良、祸国殃民的事儿呀?如果不是他老找小军死磕,怕耽误小军打比赛,我还不爱管这档子闲事。”
“周小姐,我说过关于郑炻和你师弟的问题我会处理……”
小秀打断他:“没错,你当初是牛B哄哄的说‘我知道了’,请问你知道了以后都干什么了?三天不给饭吃,命令他不许再碰篮球,扭头自己屁颠颠忙你的事业大半月不着家,结果你前脚刚走你弟后脚立马拉人掐架,什么叫治标不治本?你太不了解你弟真正的心思了,强扭的瓜能甜么?”
郑煊一怔,给小秀堵得哑口无言,他是知道郑炻喜欢打篮球,不过凭他凡事三分钟热度的劲儿,他以为他就是找借口荒废学业,却不知他是一心一意的奔篮球去了。
小秀见他沉默,感觉该说的都说了,一口把冷咖啡喝完,掏出一张钞票啪的往桌上一拍,拽过外套要走,郑煊回过神,说:“你等会儿,我话还没说完。”
敢情他找她开年终总结大会来啦?磨叽半天怎么还有话没说?
小秀重新坐下:“说吧,我洗耳恭听。”
郑煊犹豫了一阵:“你和郑炻的关系怎么样?”
小秀打斜里瞄他一眼:“同门师姐弟。”
“除此之外呢?”
“路人甲乙丙丁。”
郑煊深深吸口气:“周小姐,请你认真回答我的问题。”
“郑先生,请问我怎么不认真回答你的问题了?”小秀拨开滑到额前的头发,开始不耐烦了。
郑煊把唇抿成一条直线,狐媚的细长眸子凌厉的凝着她,小秀则撇嘴,瞠大琉璃般的眼球无惧的瞪回去,一时间两人僵持不下的对峙着,仿佛餐吧里瞬间清空只剩下了他们俩。
首先打破僵局的是郑煊,他含蓄的说:“你自诩十分了解郑炻,我想他一定也这么认为,甚至感激你为他做的一切,从而产生了某种不恰当的,超出道德规范的,扭曲畸形的不良思潮。”
他一通话说得小秀脑筋打结,她诚恳请求:“拜托你,说话能不能别拐弯抹角,阴阳怪气,绕来绕去的?我听着觉得乱。”
郑煊嘴角抽了抽:“简单的说,你让郑炻很不应该的喜欢上了你。”
这下换小秀怔住了,过了一会儿才莫名其妙的问:“你是人类么?”
各有冤情
小秀怒火滔天的杀回“罗马春天”,方圆数十米的活物立马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