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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出去?”
“嗯。”他别开眼,无法直视她。“下午不回公司了。”
她没说什么,盯视他的眼神,若有所思。耿凡羿几乎在那样的注视下窒息,狼狈地逃开。
他知道这么做是错的,也知道他愧对太多人,但是——心不由己,他还能怎么办?
“我们要去哪里?”上车后,若嫦好奇地问。
“回家。”他只回了短短两个字,当车子驶向熟悉的路段,来到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她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他握住她的手。“我们的家。”暖暖深情,尽在不言中。
“嗯。”她动容,不再多问,五指回握住他,与他一同走入。
“以前,你会在这里摆两盆三色堇,我也买了种子,但就是种不出来,最后只好买现成的,不过,总觉得没你种得漂亮顺眼。”他指著屋内的每一个角落,一一细诉。“还有外头那块地方,知道你喜欢栽栽种种,留了个空地,可是又不晓得该种什么,就空著了;至于窗帘,找了好久,实在找不到同样的花色,只好买了这个;还有这条围裙,印了一对小白鲸,那时看到好惊喜,想说你一定会喜欢的,就买下来了,以后你做菜会用得著;我还记得,你以前好爱下厨研究新菜色,我每次都想求你饶了我,可是看你那么兴致高昂的样子,实在不忍心告诉你,再玩下去你可能会守寡……”他浅笑,指著那一整排的食谱,又继续说道:“现在你可以尽情放手去玩了,我买了好多食谱,欢迎你来蹂躏我的胃。”
一路听下来,累积的感动已经多到快要溢出胸腔,她回身,紧紧抱住他的腰。“你一直——都在等我吗?”否则,不会房子的每个角落,都刻满思念的痕迹。
掌心抚过柔顺的长发,他低叹:“内心深处,是的。”
“如果,我一直没回来呢?”
“它会一直空著,不会有别的女主人。”从一开始,就知道无望,他只是傻气的让自己作著梦而已,从不期待实现,因为如果连梦都没有,他不晓得自己还能靠什么支撑下去。
领悟到他绝望的等待,她仰首主动吻上他的唇,表达满心的感动与心怜。耿凡羿搂近纤腰,深深回吻,抱起她上楼,来到他们的卧房,将她放置在柔软床铺的中央,相拥倚偎。
“很后悔那时总是太忙,没办法多陪陪你,连想在房里摆张照片都没办法。”
若嫦安心躺在他臂弯中,笑哼。“你还敢说,是谁笨得跟猪一样,底片都没装好,不然去垦丁那一回,起码有一卷照片可以看。”
“是是是,我笨得跟猪一样,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难不成想念一辈子啊?”
“不然你把人家的照片赔来嘛!”
他笑笑地,握住她索讨的小手。“找个时间,再去重游旧地,这回我用数位相机,没有底片的问题,保证有一流的摄影水准。”
她一楞,撑起身子望住他。“你可以吗?”
耿凡羿明白她在顾虑什么,但是他不在乎,私心里,他反而希望事情早早曝光,他就不用每天都过得那么辛苦,夹在两个女人之间,面对谁都于心有愧。
“没什么不可以的,不只垦丁,我还想和你去法国、去日本、去世界的各个角落,你忘了?我还欠你一趟蜜月旅行呢!”
“你不必放在心上,我并不在乎那个——”
他摇头,拉下她轻吻一记。“我在乎。”
轻轻挲抚玲珑有致的体态,由纤盈的腰身往上移,洋装布料柔软的服贴在细嫩肌肤上,不含激情,只是温存蜜意,他以掌心,感觉她身体的柔美线条,像是膜拜著一尊完美的艺术品,在纤细的肩颈游移——
“天气冷了吗?”指尖挑弄她颈上的嫩黄丝巾,顺手解开,她来不及阻止,窘红了脸。
他微愕地盯著颈上的激情痕迹,终于晓得她为什么要围上丝巾了。“我有这么粗鲁?”
“知道就好。”她娇瞠,白他一眼。
他闷笑,指腹柔柔搓抚纤项上的点点印记。“下回改进。”为了证明悔改诚意,他浅吻过每一道印记,一手往后找寻洋装拉链往下拉,挑开胸衣暗扣,顺著乍泄春光,吻上若隐若现的胸前曲线。
“凡羿——”她羞喊。
“嗯?”指掌贴上发烫的胸口,传来她失速的心脏跳动,他带著最深的珍爱眷怜,揉抚白玉一般美好的软嫩酥胸——
口袋传来手机铃响,他停下动作,看了眼来电显示,半秒也没犹豫,拇指按下——关了机。
“是——”她张口欲言,他迎身吻住她。
“别问,也别理会。”将她推回床内,持续浓情。
也许不该,但是每一分与她共处的光阴是如此珍贵,他不想让任何人、任何事破坏这份宁静,此时此刻他只想看著她、感觉她,将罪恶感牢牢锁在心灵最深处。
若嫦无声叹息,伸出了双手,全心全意回应他。
房门倏地被推开,惊扰了浓情相偎的爱侣,同时惊愕望去。
“舜妤?”他讶喊。“你怎么进来的?”
倪舜妤扬扬手中的钥匙,戚然地笑。“你忘了你办公室放有备份钥匙?我本来想给你一次机会的,一直到门口,我都还不死心,可是你为什么不接电话,为什么要逼我?!”
耿凡羿一阵寂然。“因为——我再也没有办法欺骗自己,我清清楚楚的知道,我要的人是她。”
“你——一她大受打击,来来回回看著他们,若嫦惊觉衣衫不整,羞愧拉拢几乎滑落肩头的洋装。
“你——无耻!”倪舜妤难忍悲愤,上前便是一记巴掌,打楞了若嫦。
“舜妤,你做什么!”她动作太快,他根本来不及阻止,只能怒气冲冲地拉开她,将若嫦护在怀中,帮她整理好凌乱的衣著。“有话好好说,不要像个泼妇。”
“我泼妇?你们都搞到床上去了,这又算什么?奸夫淫妇吗?”他这般温存怜惜的一面,是她从来没见过的,更是激得她忿恨不甘,怒火烧炽得不可收拾。
怀中身躯一阵轻颤,他痛怜不舍,搂得更紧。“你说话一定要这么难听吗?”
“我有说错吗?她都有未婚夫了,还不守妇道,勾引别的男人,难道真的是偷来的情比较刺激?她自己都甘心当个不知廉耻的淫妇了,还怕我说?”
“你不要句句针对她,错的人是我!我早就想跟你把话说清楚了,我们之间如何你比谁都清楚,就算我真的娶了你,你觉得你会幸福吗?不可能的,因为我已经承诺过要把幸福给另一个女人,再也给不起你要的幸福——”
“我不配得到幸福,难道她——一个横刀夺爱的狐狸精就配吗?”她将矛头指向若嫦,咬牙一字字愤恨地说:“谁都可以,但是,为什么是她?你说什么都不肯碰我,却去碰别人的老婆?!这些年,我陪著你吃苦受罪,居然还不如一个有未婚夫的女人,耿凡羿,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被冷落的委屈、得不到怜爱的苦楚,一股脑儿的爆发开来,宣泄到若嫦身上,悲恨地探手将她扯离耿凡羿的护卫。
“舜妤,你不要——”
她完全不理会耿凡羿的心急,厉声咄咄地质问:“世上男人那么多,你为什么偏要招惹他?因为他的外表,还是因为他的财富?可以啊,那些全给你,只要你把他还给我!”
“我、我没有,我要的……只是他的人……”有这么罪无可赦吗?她只是想爱他而已,并没有想要伤害任何人……若嫦难过得说不出话来。
“你要他?!”倪舜妤讽刺大笑,愈笑愈不可收拾,笑得眼泪一颗颗往下掉。“在他落魄潦倒时,陪在他身边的人是我;在他日夜忙碌,累了、病了、饿了,照顾他的人是我;在他为事业打拚时,在他身边帮著他处理大小琐事的人是我;在他处境艰难时,支援著他、为他加油打气的人是我!如今,他功成名就,意气风发的时候,你却冒出来,说你要他?你凭什么?!”
一字一句,逼得若嫦哑口无言。
是啊,她凭什么?在他一无所有时,她没能陪在他身边,放他孤军奋战,如今,她有什么立场和另一个女人争宠?这样的行为,连她都唾弃自己!
不管任何理由,当初,她都不该轻易离开他的,既然放了手,就没资格再去争取什么,一步错,步步错……
“对、对不起,对不起——”哽咽地说完,她含泪悲愤地逃开。
“若——”耿凡羿心急地想追上去,却被倪舜妤阻止。
他没有办法指责她什么,因为她说的都是实话,也是他心底最深的负疚,只是,他不愿因为这份负疚,赔上三个人的一生。
“舜妤,你何苦?强留下我,你也不会快乐,何必弄得三个人都伤痕累累?”
“我何苦?”她喃喃自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