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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对!对!”韩明志击掌称是,蓦地住嘴睇睨她,“你怎么知道?”
皇甫赤芍艳然回敬嘲弄眼神,无辜语气与表情迥然相异,“久仰皇甫续断夫妻大名,略曾听闻事迹。”这对宝贝夫妻在地出世而便已做古,所以无缘见其尊容。
韩明志暗思,每位习医者皆以皇甫世家为目标,他难怪小丫头听过。他抚摸长发,再度夸言:“我不仅师承皇甫前辈,连他儿子皇甫紫苏亦为我之好友。”
“喔?”皇甫赤芍发出诡异的回应鼻音。
好友?是好到从来不曾谋面的朋友吗?她爷爷的脾气虽然好,但绝不会蠢到与韩明志这种人为友。
“我虽然与皇甫续断、皇甫紫苏“不熟”,不过他们的后代子孙我倒认识不少。”皇甫赤芍啜了口热汤,“皇甫紫苏育有二子一女,名为龙葵、常出、香需,皇甫龙葵于二十三岁那年娶妻,二十五岁其妻产下孪生龙凤胎,女称皇甫赤芍,男名冯皇甫——”她洋洋洒洒念出家谱,却遭人喝断。
“你别以为胡诌两句,大伙就会信以为真!”韩明德拍桌而立。
唷,自己的弟弟胡诌就行,她这皇甫世家正统的宝贝女儿说说就犯法啦?
“没错,若你当真识得皇甫世家的子孙,拿出证据来,别口说无凭!”韩明志与兄长同一个鼻孔出气。
证据?什么证据?晚上叫曾爷爷、曾奶奶、爹爹、娘娘一块儿托梦给他们,证明她皇甫赤芍的的确确是皇甫世家的人吗?皇甫赤芍与牛舍秉相视而笑。
“德叔、志叔,识不识得皇甫世家的人并非此次我邀请牛兄及牛夫人的用意,没有必要为了区区一个无名世家激怒咱们的贵客。”韩暹抢先发言,殊不知他一句“区区一个无名世家”才是激怒佳人的主因。
皇甫赤芍美眸含怒,举止却仅是轻柔拈起丝绢拭去唇边油腻,同牛舍弃打了个眼色,两人找了个理由,退出鸿门宴战旸。
甫行至门槛,皇甫赤芍回身招来韩香。“走,随我到客房来,我今天先为你诊病因。”
韩香听话地放下碗筷,拎着裙摆跟上牛舍秉夫妇的脚步。
才出厅堂,皇甫赤芍放声大笑。
牛舍弃与韩香不解对望,由牛舍弃发言询问:“赤芍,你在笑什么?”
“满桌子毒汤、毒菜,包准那些家伙拉上个三天三夜!”哈哈!
“你、你下毒?!什么时候的事?”牛舍弃紧张地捂着肚予,韩香也同样担忧得不知所措。
“我拈起绢巾时,顺道下了“嫦娥奔月”,让他们拉到虚软。”
“牛夫人……”
“别担心,我不会毒杀你的家人。”皇甫赤芍豪气地拍拍韩香的肩。她与韩香素无瓜葛,又体贴她体弱多病,所以才找个借口将她领出战常上回皇甫赤芍以红线诊脉未能视清韩香的面容,现下藉月光细瞧,韩香当真病得不轻。略带枯黄的发丝、白中带青的脸庞,印堂之间拢聚的闇黑及骨瘦如柴的躯体,外观来看是久病未愈,但看在使毒高手眼中就不只如此简单。
皇甫赤芍眯起媚眼轻笑,“以后每早你一清醒使到我房里来,一百到我准你去休憩为止,寸步也不许离开我。”
韩香不明了皇甫赤芍的用意,“这是为何?”
“你若还想长命百岁,健健康康活下去,照办。”皇甫赤芍抛下这句话,挽着牛舍素的臂膀,两人小跑步回到客房,甩掉所有闲杂人等。
牛舍素在床边坐下,即使他再蠢憨,也明白方才席间韩家人的敌意。
“赤芍,我觉得韩家人怪怪的,他们从头到尾好似不欢迎我们来韩家。”
“唷,我以为你迟钝得毫无感觉呢。”皇甫赤芍“爬”回牛舍秉腿边,螓苜自动自发找个舒适的好位置,腮帮子就靠贴了上去。“咱们挡了别人的发财路,活该倒楣被仇视。”
牛舍秉启下她一头盘起的发丝,好让她能躺平脑袋,并粗手粗脚地以指为梳,理顺她柔亮的胄丝。
“我不明白。”他坦白承认自己的驽钝。
“韩家当中有人想将家产据为己有,以缓慢的毒性由韩家小妹妹开始下手,也或许早已向韩家所有人施毒,只有体弱的小妹妹最先毒发。”她懒懒地打个哈欠,顽皮的眸子一合,“以上,都是皇甫赤芍我的猜想。”
“你认为是谁?”牛舍秉对于为钱而弑亲的举动感到不可思议。
“拜托,我才与他们吃过一顿饭耶,何况整晚我的头几乎部没抬起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连韩家人是圆是扁都想不起来。”她都以声音辨别是哪个家伙在攻击她。原先休憩的眼帘再张开,皇甫赤芍翻直身子与牛舍秉四眼相对,“可我仍然能感觉到韩暹的目光,我讨厌他看我的样子。”
牛舍秉偏头一思,忆起韩暹种种反应。韩暹整晚的目光确实未曾从赤芍身上离开,那道隐含欣赏及爱怜的眼光,也今他心头一紧,他并不喜欢韩暹看赤芍时的专注,但他仍说服自己及赤芍。
“因为你长得太美丽,也难怪他眼神胶着在你身上,离不开。”人对美好的人事物总会多些注意力。
“夫君,他用眼神在剥我衣物,你知道吗?”皇甫赤芍凝视他。那种恶邪的目光她见识太多了,若非众人在旸,以她火爆的性情,绝对会毒瞎他那双桃花眼。
“咦?!”牛舍弃大嘴一开,愕然道:“我以为他是正人君子……”
“食色性也,我并非指责他是恶人,事实上他也没有对我做啥失礼之事。只是在他目光探索之下今我相当不舒服。”皇甫赤芍叹口气,“韩暹真是个肤浅的人,只看表面皮相,也不在意皮相之下的脾气或许是他所排斥的火辣暴躁。易逝去的花容粉面真是如此重要?若年华老去,遗留下来的仅剩老皱的外貌及褪色的红妆,是否也代表着我外表价值的寿命终结?”
“咱们离开这里!”牛舍弃猛然一叫,神色认真,醋意横生。
皇甫赤芍拍拍他的胸口。从没见过阿牛吃醋的可爱模样,让她好生欣喜。
“别急、别恼,我承诺过要救韩家小妹。阿牛,你放宽心,你娘子不是一个任人宰割的弱女子,必要时——我会采取严厉手段来教训他。”
接下来数日,皇甫赤芍足不出户,与韩香在房里对弈、针灸直到三更,其间韩暹藉着探视韩香病况之由,进出客房数回,皆让她以治疗时期愈发危险给推拒掉。
此日,艳阳高照,适宜外出赏花赏鸟赏蓝天。
韩香经由数日简单的调养,神色清爽地跟在皇甫赤芍身边蹦蹦跳跳。她的恢复情况良好,最大主因是皇甫赤芍命她不许再喝任何奴仆送上的补身药汁或汤品,就连在房内用餐时的每道菜色也需由皇甫赤芍先以银针探测,甫得入肚。
今皇甫赤芍惊愕不已的是,她发觉韩香体内日积月累的毒,竟是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蜡心门”!
苗语称蜡心门,汉语正确的称谓是“断肠草”——也是当年毒杀皇甫世家数十余口的一种致命草药。
断肠草在治疗某些病症有相当良好的成效,故医者亦将它列为“草药”之一,但因其毒性含量会因季节、产地的不同而呈现迥异的改变,稍有不慎,反倒会治病不成反致命。
以她现在的能力,要治愈区区断肠草毒是易如反掌,但她却想缓步慢行,揪出幕后下毒的黑手,因为敏锐的直觉告诉她——这名下毒者,或许会与当年杀她家人的凶手有所关联。
牛舍秉一大早便让韩暹给“借”去劳动,到韩家所经营的船行帮忙。
两个女人闲游步行在翠绿玉竹林之间,风响竹动,发出珠撞玉击的特殊音调。韩香简略地介绍韩家地形及景色时,一阵幽怨如泣的琴音传来。
“是谁在抚琴?挺好听的。”皇甫赤芍好奇地问。
挑弦拈丝,琴诉人心,音表人意,足见抚琴人情绪的起伏不定。
“一定是羽书表姊,她最喜欢在竹林不远处的凉亭焚香抚琴。”
羽书?该不会是每每在用餐之际,目光瞪视她丝毫不移的年轻女子吧?
“你表姊?怎么会与你们同住?”
“我姨娘姨丈早逝,我爹爹便将表姊领回府里同住,她又懂事又贤淑,爹娘都很喜欢她呢。”韩香据实以告,“原先爹爹是做主要将羽书表姊婚配予大哥,后来因为爹爹遽逝,庞大的事务全落在大哥身上,这婚事也就延迟了下来。”
“喔。”皇甫赤芍点点头,羽书姑娘的敌意至此全数有了解答。“对了香儿,她们韩府里大伙的关系如何?府里又有些什么人?”
韩香弯着指头计算念着:“两位叔叔你是见过的,还有四位婶婶,德叔育有五子,现下只有两个留在身边——”
“等等,先提提那四位婶婶的名字。”俗话说最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