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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的孩子,是对我吕氏的侮辱!你要明白,你从小到大享受的一切,都该是我那可怜孩儿的,你吃的,你穿的,甚至你的妻子和孩子,都该是我儿子的。”
“若不是文彬,我不会下嫁,你徐家还没有什么值得我再做一次牺牲。”大长公主的声音,也生硬的加了进来,到将徐老太太狠狠噎了一下,半天没再说话。
徐文彬似乎在犹豫,可最终还问了出口道:“父亲说,我是徐家父亲的亲姐姐所出,可是真的?那每年去祭拜的,也是我的亲生母亲,父亲的姐姐?”
徐老太太没有说话。
徐文彬不死心,继续问道:“那我亲生母亲与庄家又有何关系,为什么他们要打听无字碑的事情,当年二妹就与我说,她看见庄家来人,去寻了父亲,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缘由?”
“她与你说的?她怎会知晓?”徐老太太这才惊诧出声。
“她回家之时,有事寻父亲,便偷听到的。”其中关节,徐文彬也不清楚,还记得当年,自己的父亲让自己接管无字碑,让自己每年避开人群,前去扫墓,只说是家族一位获了罪的亲人。虽是入土,却无人看顾,死后凄苦,便让不是长子的次子徐文彬接了这个事儿,徐文彬本就孝顺,也没怎么询问,便应下了。可那一日二妹突然说庄家的人回来了,且与那无字碑可能有关时,徐文彬也曾害怕过一段时日,可久了依旧无人问津,他才踏实下来,却没想到,时隔那么多年,庄家还是找上了门,且……他的身世也成了谜。
“哼!”徐老太太冷哼一声,却似乎没有想要回答徐文彬。
徐文彬心急如焚,便更直接的问道:“父亲的姐姐不是嫁到河南洛阳去了么?夫家不是姓张么?怎么会与庄家有关系?父亲的姐姐不是在我出生之前就过世了么?”
徐老太太却完全不接他的茬,反而道:“你若是想知道,怎么不问他,他都快病死了,还惦记着告诉你。”
徐文彬苦笑道:“阿娘,他是您的夫君,您又何苦……是他不肯告知我,我才来求您。”
“你走吧,我什么都不知道。”说完,徐家老太太又对大长公主道:“公主殿下请回吧,若是老身突然死在这内室里,到让公主染上晦气了。”
之后,徐蛮再没听见徐老太太说什么,她转头看向大哥,发现大哥已经完全惊呆,整个人靠在门口的立柱上,紧紧盯着门帘。
“大哥……”徐蛮想要伸手去拉大哥,却被大哥反手握住,紧接着拽住她就往院子外头跑,直到出了院子,才缓缓停了下来,也不走到府门口,反而带着徐蛮与守门的婆子说,东西在花厅里找着了。
就是在说话间,大长公主与徐文彬从里头出来了,先是看着徐蛮两人,表情微僵,后听徐海生说,是徐蛮香囊上的坠子掉在了花厅,两人是回来取的,又听得父母在里头陪着老太太,便出了院门,在此等候。
也不知道父母相信与否,但徐蛮看着父亲那虚晃的脚步,还有颓废的神色,实在心疼的厉害,便上前握住他的大手,小声说道:“阿爹,咱们回家。”
徐文彬原本满是伤痕的心,在听得女儿软软的声音,感触到女儿软软的小手时,瞬间软化了。眼眶一热,情不自禁的摸了摸女儿的头顶,说道:“好,咱们回家去。”
大长公主用帕子掩住鼻口侧过脸去。
等到徐蛮几人来到府门外时,徐蛮疑惑的看到诸葛初清过了那么久,仍旧坐在轮椅上等候在府门外,直到看到徐蛮她们出来,才长出了一口气,迎着徐文彬走了过来。
“初清还没回去么?”徐文彬精神不济,到也没失礼。
诸葛初清见状,拱了拱手道:“这就回去了,二舅舅这是……”
徐文彬也算实话实说道:“去见了见你外祖母,现在要回去了。”
诸葛初清也没再问,到是看着徐文彬夫妇上了马车,而后深深的看了徐蛮一眼,看的徐蛮急忙爬上马车,却在偷偷撩开窗帘时,发现诸葛初清依旧坐在那里,眼中含情的看着自己。
徐蛮心头一热,手像被烫了一般甩开窗帘,假装无事的靠在车壁上,拿眼神瞄着自己的父母,想将刚刚心中那一点点的颤动抛之脑后。
马车上谁都没有说话,徐蛮第一次觉得,与父母在一起,气氛是如此的紧张,再一看大哥,他虽然表面平静,可徐蛮看着他低垂的眼眸,以及揪住衣摆的右拳,就知道他心中的压力怕是会比自己更大。
一家人回到府上,徐蛮与大哥早早就被父母赶回了院子,就在徐蛮还在想父亲会如何处理此事时,徐海生突然屏退左右,表情凝重道:“父亲怕是会和母亲和离。”
徐蛮骇然,随即肯定的摇摇头道:“不可能的,父亲与母亲感情那么好……”
“可若父亲真是庄成之子,那就是欺君,父亲定会获罪的!”徐海生一针见血的打破了徐蛮的奢望。
徐蛮扶着桌子坐下,想了一下才道:“可是没有证据不是么?若真是如此,徐家也会获罪,那可是窝藏钦犯。”
“怕就怕在,父亲真是祖父亲姐与庄成的儿子,而之前说祖父的亲姐嫁到河南洛阳,怕也是为了掩人耳目。”徐海生静下心来,分析道。
“可这嫁给谁的事情,不是很容易查么?若真是如此,徐家也会被过问。怎么这么多年,我都没听说过。”徐蛮总觉的哪里不对,祖父只是说父亲是祖父亲姐姐的儿子,却未告知父亲的父亲是谁,若是河南洛阳张家还在,那怎么会将儿子送到徐家来养,似乎还顶替了祖母的儿子,才会让祖母仇恨至今。
徐海生听得徐蛮这么一说,也觉得有道理,看来,要着人去一趟河南洛阳了。
“大哥,先别急,这事儿也不能告诉二哥,不然以他那暴脾气,估计要打上徐府问个明白。”徐蛮最担心的就是那个冲动行事的二哥,比之大哥,他太欠稳重,特别是这些年在军营里磨过之后,不但没静下来,反而越发跳脱了。
“好,阿蛮,这事儿咱们就先烂在肚子里,总要看父亲他们有个什么章程,现在就当咱们不知晓的好。”徐海生肯定之后,还不忘嘱咐徐蛮。
就在两兄妹商定事宜之时,诸葛初清也从特别的渠道,得到了今日的消息,一丝奇异的直觉,突然缠绕上他的心头。
作者有话要说:由于驸马顶替了徐老太太儿子的位置,所以徐老太太才会对他那么冷淡,但至于驸马是不是庄成之子,后面会揭晓。
下章要不要来点甜蜜的呢?望天
第七十六章
徐蛮这几天一直都在想父亲的事情,祖父病重;父亲却一下变成了祖父姐姐的儿子;而其生父却是个迷。更奇怪的是,祖父的姐姐明明嫁去了河南洛阳张府;却又不知为何与庄家扯上了关系;以至于庄成被斩数年后,庄家曾经的管家居然找上门来,寻找庄成埋骨之处。这其中的错综复杂,疑点重重,都让原本脑袋单纯的徐蛮,理不出头绪。
大哥动作很快,几乎次日就派了心腹去了河南洛阳探查张府的情况,而后还派人去了徐家的老家江阴,想追查当年徐家大姐出嫁之事,但因为徐家人丁不旺,比祖父年老的也几乎都不在了,所以大哥与徐蛮对此都不太抱有希望。
这些日子以来,父母虽然承受打击,但由于庄成之事并未有所定论,所以大哥担心的和离之事,未曾出现,这到也是幸事。可徐文彬由于这段时间精神上受到了打击,又揣测自己的身世,夜不能眠,终究还是病倒了。这场病发的又快又急,让徐蛮与公主都措手不及,好在病情看似凶猛,但实则外强内缓,不至于给身体带来多大的伤害,只是保养之事却是刻不容缓。于是徐文彬在病床上,被公主压着整整休息了两个月,才放他回朝办公。
“你说什么?父亲他一个人都没派出去?”徐蛮咬着芙蓉糕,不可思议道。
大哥徐海生站在书橱旁,亲自整理着书本,他房间里如今的书本,大多是前朝古物,所以他从不让小厮动手,自己颇为珍惜。
“看来父亲是不想追查当年的事情了。”
徐蛮先是不解,后才恍然,不论查到的结果是什么,父亲不是徐家的骨肉是必然的,而且若深查下去,父亲真是庄家的儿子,那不但他与公主的夫妻情分会就此了断,他以及徐蛮兄妹都有可能因为此受到牵连,这事儿怎么想,都得不偿失,也难怪父亲不愿继续追查。
“可阿娘心里怎么想?”徐蛮有点担心,庄成当时是因为延误军机,而后有通敌的证据,才下狱被判满门的,那就是说,外祖父是杀死庄成一家的凶手,要是父亲真是庄成之子,这两人难道不膈应么?
徐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