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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圆佳节,放逐湖边,沉下了水的河灯使得路过的他走向了自己。他的翩然而至,玉树临风。他很认真的看着孤身的我说:河灯沉了,愿望就不能实现。
那时的他拥有水晶一般剔透晶莹的眸子,笑的很纯真,他在自己面前诚挚的许下了三个愿望,四海游历闲散余生,天下和睦太平,父皇母后的安康。
记得自己和他在厨房,在一旁好奇孩子如的他被自己用面粉敷成了大花脸,面粉洒的到处都是,结果最后两个人都成了大花猫。
自己受伤时他每天都会来逼自己喝那难以下咽的药…他还取笑自己是小妖精,扬言要收服我,我哪里能服气,就嚷着让他结果了自己,最后他想想又笑笑说‘不舍得’
不舍得…多么温馨的三个字就深深的印在我的脑海里。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这一切恍惚就是昨天。
忍冬拖着步子往前走着,全身仿佛被抽干了力气,随时都可能倒下的样子。床上虚弱的人,他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却依旧不影响他的俊美,他的胸膛被划了手掌那么长的一道伤口,此时鲜血不停地往外冒。大夫不停地在一旁换着纱布,水盆里的水再一次被鲜血染红。
炎煜…我来了
“快止血啊,再这么下去,他会血流而尽的”
“姑娘,没用的…连最好的金创药都止不住血,王爷是中了碑林皇室的‘泣血’,这种毒随着身体被割伤,毒性就会很快渗进皮肤,便会流血不止,伤口完全没办法愈合,反之会越扩越大”
“泣血?”
即便过去这么久,自己还是忘不了。看到他受伤,忍冬的心还是会痛,血不停地从胸膛冒出顺着他的手臂往外淌着,炎煜已经失血到快休克了,可是在这医学不发达的古代,又不能输血,再这样子流血下去,他迟早会死的。
“昨日我军受了埋伏,王爷为了救紫苏姑娘,不料却被敌军暗器所伤,回来之后便一直昏迷不醒”军师在一旁说着。
忍冬顿时急了“我去找他们拿解药”
“冬儿!”娄月泽拉住急急噪噪要出去的忍冬,细细说着“别任性。他们未达目的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你这么一去也只是徒劳。”
“目的?他们还有什么阴谋?”忍冬十分错愕,这种事不会还趁火打劫吧。
“碑林给我们三天的时间考虑,只要我们将城池拱手相让,开城投降,他们便拿出解药救治王爷”
“那现在怎么办?”忍冬努力平复下心情来问道。
“军师怎么看?”娄月泽问道。
“办法尚且有一个!”军师捏着胡子神情凝重的开口说着。“传闻碑林北面高约五千米的涅槃雪峰上生长着一株通身火红的萱芷草,它不仅能解万毒,还能增进功力。只要我们赶在三天限期前到涅槃雪峰取得此草,救治好王爷之后再给敌方来个攻其不备出其不意。”
“可还有一天时间,涅槃雪峰极其寒冷又不易攀爬,是碑林北面最险要的一座雪峰,至今都无人踏足,王爷此时的身体状况恐怕是等不了啊”大夫焦急的说着。
等不了?来不及?不---她不要听到这些不吉利的词汇。
为什么要有该死的战争…
炎煜,你一定要撑住,你一定要撑下去…好好的给我活着,你欠我那么多解释,你醒来给我说清楚…我不要你死
“那该怎么办?即使壮得跟头牛似的也经不住这么流血啊…求求你们,救救他”
“姑娘,老夫我…。哎,无能为力啊”
忍冬心一横,抽出墙壁上的宝剑对着自己的手腕一划,鲜血顺着雪白的手腕留下,忍冬将血滴进炎煜嘴里。
喝吧炎煜,多喝一点,等我赶回来救你。我不要你这么躺着不说话,我不习惯这样的你。
“冬儿,你这是做什么!”
娄月泽急忙按住忍冬的伤口,半是心疼半是气恼的说。
“他失血过多,再不给他补上,他会没命的”
“要喝也是喝我的,我一个大男人在这儿,你这个身体怎么受的了”
忍冬制住娄月泽要割腕的刀,对娄月泽说着“现在我给你解释不了那么多,你的血型要是与他不匹配,就算他喝下了也是没用的,我的血型是o型,他会有用的”
血滴很缓慢,明显不足。忍冬忍着痛再次将手腕割深一些,顿时鲜血如涌,娄月泽吃惊地望着不惜一切的忍冬,她雪白的手腕早已血肉模糊,他不忍再看,满脸复杂的避开了眼,一拳砸在了墙上。
冬儿,是我没用,其实我很羡慕炎煜,此时此刻,我真的希望受伤的那个人是我。
如果这时躺在这里的那个人是我,你会不会这样救我。这般的不惜生命。
眼前的事物越来越模糊了,自己也感觉不到疼痛了,只是身体好疲惫,好疲惫…好想就这么睡过去…
忍冬闭上了双眼,鲜血依旧在流淌,娄月泽一把搂住倒下去的忍冬,急燥燥的吼着“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替她包扎,要是她有任何事,我拿你们是问!”“咝---”
忍冬醒来,竟看见自己睡在帐篷里,手腕上的伤口还有些疼,但已经包扎好了。
“姑娘你醒了?快把药喝了吧”
“现在是什么时辰,怎么没看到娄月泽?”怎么晕倒了,她还得去涅槃雪峰取萱芷草呢。
“侯爷酉时快马加鞭赶去涅槃雪峰了,临走时他吩咐小的好生照看姑娘,姑娘觉得好些了吗?”
“什么?!”
“姑娘你去哪儿啊,你的伤…”
士兵话未说完,忍冬已经掀开被子跑出了帐外,等士兵追出去时,已经不见了忍冬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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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有事没来得及更,今天补上后再额外加一章
031不顾一切
由于失血过多,轻功施展起来竟使自己体力不支,忍冬站稳脚跟用手抹去额间的冷汗,睁眼看着面前接近五千多米高的雪峰。
一声马鸣在耳畔响起,忍冬侧眼看过去,发现那匹马就是娄月泽的爱马‘娉焰’,这样看来,他已经上去些片刻了。
运足内力,伸展双臂,忍冬沿着山壁攀爬。
半山腰上一个黑影越来越明显,忍冬停了下来。
娄月泽躺在雪地里多时已经晕了过去,身体已经有些冻僵了。忍冬走过去探着他的鼻息,发现他的呼吸十分微弱,看来自己得尽快取得萱芷草。
忍冬看着头顶,还有一半就要成功了,我一定要加油。
炎煜,等着我。你要是放弃了自己,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
手腕上又传来惊心的痛,忍冬看着自己的手腕,刚才内力使用过度挣裂了伤口,此时鲜血已经染透纱布顺着手腕而下滴到白雪上,仿佛那是雪地里开出的红梅花,朵朵妖艳刺目。
忍冬咬着嘴唇,冷汗自额间滴下,我一定要成功。
夕阳薄暮,直到天边最后一丝余晖散尽,军师再次负手满脸焦急的走出帐外。来来回回的踱步,眉头深锁。
“报----”一位士兵跑过来跪在地上“禀告军师,侯爷和忍冬姑娘回来了”
“在哪里?”一听,这仿佛是天外传来的好消息,军师大人大喜过望。
他上前一步就见到娄月泽的马‘娉焰’驮着两人回来了,马背上的两人皆是昏迷不醒,忍冬淌着血的手里紧紧握着一株鲜红色的草。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萱芷草?!太好了,王爷有救了。”军师拿过止血草老泪纵横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下了肚,接着他吩咐道“快扶侯爷和忍冬姑娘去休息,立刻让胡太医给忍姑娘看看伤口。”
“是。”报信儿的士兵行了个礼,领命去了。
“真是苍天庇佑,实乃炎月之福啊”军师对着上天虔诚的拜了拜。解药慢慢地喂进了炎煜的嘴里,太医一脸欣慰地放下空药碗,继续检查着炎煜的伤势“回禀军师,此药已经起了作用,王爷的伤已经在慢慢愈合,稍作不久,王爷应该就能醒过来了”睡梦中似乎有只手温柔的抚摸着自己的脸,那般的轻,那般的柔,像羽毛一样。
忍冬一声呢喃轻哼,像是手上的伤口还很疼,她睡着了也是皱紧了眉头。
“冬儿…”炎煜哽咽了,一句呢喃都那么费力的说出,这声呼唤像是隔了千山万水。“这会不会是梦?多少次你在梦里不理我便转身走了”
炎煜替她抚平额间的发丝,温柔的牵起她受伤的手腕心疼的说“你这个傻瓜,小傻瓜”
那张苍白却依旧含笑的面颊,他的眸子里写满了情意深深地凝望着睡着的人儿。
忍冬迷蒙的睁开双眼,眼前的事物慢慢开始变得清晰。
眼前那张放大的俊脸依旧苍白,也许是大病初愈,他的眼里聚满了精神。忍冬欣喜的看着眼前的炎煜,不敢置信。她挣扎着起身。
“乖,别动。老是这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