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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乎,毫不在意,可她脸上的酸楚还是无法掩饰。
这,或许该叫“此地无银三百两”?或者“欲盖弥彰”?不管那个都好,任谁看着贾拾一现在的神情,都会跟着心酸不已吧!
更甚者,就像欧阳常,心都要碎了!他的丞相大人不是天下无敌,运筹帷幄,才智双绝吗?为了此时此刻会是这般的颓丧?
“也不说白来一趟了,要是上官兄不介意,今晚可以陪我下几盘?不枉翎尧辛苦把我背上山了。”屋里好似只有贾拾一在那自言自语了,她不是想说,只是不想空气静下来,那样她会觉得好恐慌好无助,仿佛世间只剩下她独自一人。
“好啊!”上官闻贤爽声答应,“不过我得先去瞧瞧那个老病号。下棋的时候可能还得不时去瞧一眼,唐兄不介意的话,我乐意奉陪!”
“自然!”贾拾一苦涩的一笑,其实她想晓得灿烂些的,无奈不能肆意而出的泪水就只能往肚里咽,苦了咽喉,弥散得满嘴…
“那晚些时候见。”说完,上官闻贤逃也似的离开了屋子,经过蓝翎尧时,还意味深长的望了他一眼。
第六十六章 求医(5)
蓝翎尧和欧阳常对视了一眼,快步的走至桌边。//
“让你们白费心思了…”贾拾一的声音有点沙哑,“明早就下山去吧,不要耽误了回都城的时间,不然皇上又该找我麻烦了。”
“其实不急,你若想,可以再山上再逗留一天的。”回到都城,你大概又会忙得透不过气。
“不了…倒是夜幕中山间的空气格外沁人心脾,我想自己出去转一圈。”屋里的空气压抑得贾拾一快呼吸不过来了。
“也是,山林里空气好,我送丞相去。”说罢,欧阳常起身推起贾拾一往外走。
来到院落,欧阳常还想继续推着贾拾一走,她拒绝了:“这里很安全,前面的路也平坦,我想一个人待会。你和翎尧先去休息吧!”
“噢…”欧阳常站在原地,看着贾拾一的轮椅渐行渐远,隐入夜色,正打算跟过去时,蓝翎尧抓住他的肩膀。
“这段时间以来唐煜一定经受了太多,让他一个人静静吧!山上有蓝家军守着,一路上来我也没发觉异常,该是安全的。”蓝翎尧的话打消了欧阳常的顾虑。
“谁说我要跟过去的,累了一天,我困了,要去睡了!”嘴上欧阳常还是不服软的,说完径直回屋子了。
正好上官闻贤从诊室里出来。
“闻贤,唐煜的脚真的没得治了吗?”
上官闻贤轻点了下头,“太久了…”
“可惜了唐煜…”蓝翎尧惋惜着,“他想静一静,不如今晚由我来当你的棋友,如何?”
“也罢…”上官闻贤无奈的一笑,“多让你几步便是。”
两人便朝着上官闻贤的屋子走去。想来今晚蓝翎尧又是要被无情的虐杀了了…
驶动轮椅进了山林,泥石路颠簸着贾拾一,却比不上生活给她的颠簸。入夜的山林渐渐有了些寒意,伴着阵阵的清风,让衣着单薄的贾拾一里外寒了个透。
外面再寒,哪里抵得过心寒。如果心是暖和的,就算是寒冬腊月,亦无惧于严寒,就如那冬季盛开梅花,它的心必然也是暖和着的,不然如何抵得过那严寒?
“梅花香自苦寒来…”贾拾一不经意喃喃出了这一句,诗意了一回。
想来以前那只妖孽总是嫌我太粗鲁了,半点不文雅,说什么当个刺客也要当个有修养的刺客,居然还拿了本诗经给我要我熟读!还大言不惭的说,他看过的书一定比我还要重!
我去!想要夸我苗条就直接点嘛!
后来去到他的房间,我才恍然,他真心不是在夸我,我就算吃成两个我这么重,都重不过他的书吧?总奇怪他那周身的气质是哪里修来的,分明每天都在杀戮中,该是浑身的戾气,然,在他身上却寻不到。
直到离开那只妖孽了,我才发奋拾起了书籍,在最难熬的日子里,每一天,我都把自己淹没在书海里,醒了看,看到睡,醒了再看,看到再睡…
只愿自己永生都沉沦在书籍里,想要从里面找出一句可以安慰自己的话,可始终,找不到…
“呵,可笑,我怎么又想起你了…”贾拾一莫名其妙自己最近为何总是时不时的忆起和那只妖孽的往事,但凡有空挡,有关于那只妖孽的记忆就渗透进来,无孔不入…
想要再往前走一点,无奈路况不允许,贾拾一就停在了一片寂静的山林中,独自一人,抬头望天,是想看看月亮来着,发现月亮的影子都找不着。
“好久没有看到你了,我就是想看看你都不行吗?!”贾拾一对着漆黑一片的夜空怒喊,“你就那么恨我吗?要死了都不晓得来见我一面吗?!”泪水溢出了眼角,顺着脸颊滑下。
贾拾一抬手一拭,依旧仰着头:“你别得意了,这不是为你流的!不过是风大沙石迷了眼,在山林就是这样!”倔强的语气,不服输的倔强。
泪滑进了嘴角,是苦涩的…
“你知不知道,我再也不能走了!再也不能了!一辈子,一辈子就是要坐在这轮椅上了!你高兴了吧?高兴我遭报应了吧?!你也别得意,你儿子让人扣着呢!凭我一个瘸子,看我怎么救?!哼,你倒是乐得轻松,一句‘绝杀’就再也不管我们娘俩了!我告诉你,我贾拾一对得起你!现在你说死就死,我都没同意!听见没!我没同意!你死了也不算!”贾拾一指天而骂,有点骄横,泪水肆意。
多久了,她不曾纵容自己的情绪。
喘着粗气,贾拾一依旧愤恨的仰头望天,似要将天看穿,因为那只妖孽就躲在那。可夜空苍茫漆黑一片,任她如何看去也是看不到尽头。
“好,你既然撒手不管我们娘俩,我这次回去就对上官朔投怀送抱,我不信皇帝还奈何不了桃花坞,还救不出我儿子!”这就是赌气了,贾拾一明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那样,可心到愤恨处,怎样她都要拿点话出来气气那只妖孽,纵然他上天了,也要让他不得安生!
“谁让你不管我们的…枉我这些年来对你仍是念念不忘…”最后一句,贾拾一的情绪已然崩溃,不是怒吼,而是带着哭腔的控诉。
这些话,听得躲在不远处的某只妖孽心惊胆颤的,又是惊,又是喜,又是急,又是怒的,有点体力不支的靠着树。
继而,贾拾一是肆意的痛苦,释放着积聚已久的委屈,哭尽自己所有的气力。哭累了,她也不回去,只是一人一轮椅就那么静静的待在那里。
第六十七章 求医(6)
夜深,风起,渐凉…
哭累了的贾拾一迷迷糊糊的在轮椅上打起了瞌睡,她不想动了,好累,真的好累,不愿再动半分了。//
似梦似醒间,觉着肩头忽然一暖,贾拾一累得不愿再抬起眼皮了。
这感觉,似曾相识…好像是那只妖孽替我披肩他那对我来说有点小大的披风时的感觉…
连味道,都是一样的么?淡淡的梅花香若隐若现…
是了,我一定是在梦中了,否则如何能有这感觉这味道?那我就更不愿醒来了…只愿长眠在梦中,这个有你的梦里…
“傻瓜,从来都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不是跟你说过夜深风大,小心着凉,出来要多添件衣裳的么?从来都是把我的话当做耳边风么?”宫快步抢至贾拾一面前,点下了她的昏睡穴。
“喊了半天,累了吧?”宫蹲在贾拾一的轮椅前,伸手抚上她的脸庞,未干的泪渍是那么的烫手,“谁说我不要你们娘俩了?是你身边男人太多,我生气了呢!放心吧,一切有我在!警告你,回了都城要是赶对上官朔投怀送抱,我就…我就吃了你!”
宫脸上的温柔,是久违了八年的,那是专属于贾拾一的温柔;他话里的霸道,带着溺宠,亦是只对她一人…
那晚地牢之中宫气急攻心昏死过去,是方毅将他背出了桃花坞。当年叱咤风云的方毅,岂是浪得虚名之辈,躲过重重守卫,他悄无声息的将宫救出了桃花坞。
马不停蹄的,他把宫送往了申家堡。现如今也只有申家堡能护宫周全了。
申言协久经江湖,哪里会轻易相信由个不明来路的黑衣人带来的昏迷不醒的人就是申云鸿。纵然细细看去,宫的眉宇间和当年的申言协是那么惊人的相似。
况且黑衣人除了一句“他是申云鸿”之外,别的什么任凭申言协追问都不肯再多说了。原本由申云鸿随身携带的幽冥鬼玉亦不在…
可当申言协靠近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