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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过她的身子,我负了她的清白。”这种有损她名誉的事,他原本不想说,可是童二是兄弟,若他不说明白,童二又怎会清楚她在他心里的地位。
“嘎?”童二双眸圆睁,“爷,你跟小石头……”这比童二那夜发现小石头是女人的事还要吃惊。
他从腰际拿出小小的火龙令牌,“找到小石头,立刻通知我,不准为难她,不准伤害她,我要她安然无恙。”
童二接了火龙令,火龙令的令把上,雕刻了个“云”字,“可是……万一老堂主用火龙令逼著你娶连大小姐,那你怎么办?”以老堂主和连大老爷的交情,铁定会逼迫身为长子的爷先娶妻,否则底下的爷们个个有样学样,根本不肯定下来,童二不能不提醒著爷。
他沉著脸,“我顾不了这么多,我只想立刻找到她。”
“爷……”童二还想说什么,就被冷非云的手势打断。
从爷十七岁走镖到现在,他从来没看过爷这个样子,他向来的深沉,即使天塌下来,爷通常连眉都不会皱,如今不但焦虑心慌,还苍老得令人心疼。
“去吧,替我走一趟堂口。”
童二领命而去,脚下不再耽搁。
冷非云也不敢停歇,他得再出去找找,多一个机会就多一份希望。
她是连心吗?还是为著连心而来?不管她是谁,是一个低下的仆佣也好,是高贵的千金小姐也罢,他全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是那个叫小石头的人!
臭皮是在傍晚时分,从连府专供下人走的后门,找到了臭牛。
臭牛一听小石头病危,不管会不会遭洪管事骂,也不管这样偷跑回家会有什么后果,他横竖一冲,就跟著臭皮坐著牛车赶回家。
回到家,看著奄奄一息的小石头,他这个大男人,鼻头都酸了起来。
那晚在湖边,因为护卫们的吆喝,臭牛和大树才从大统铺中赶出来看热闹,两人躲在湖边的草丛堆里,从惊骇到恐慌,亲眼看著小石头跳湖,出于本性,没有考虑太多,他们尽了地利之便就救了小石头。
救人第一之下,不管小石头是神偷还是歹徒,他只知道小石头对他和大树都很好,很多事都是反应伶俐的小石头在担待,不然他这条笨笨的臭牛可能早就被赶出连府。
一直对小石头有份特别的感觉,尤其她笑起来时,特别令人心动,没想到她竟会是个姑娘家。
大娘忧心忡忡地问:“臭牛,你看这该怎么办?”
“娘,大夫怎么说?”
“大夫只说染了风寒,气血衰弱。”
“她被打了一掌,大夫没看出来吗?”臭牛也慌了。
跟踪著臭牛和臭皮,冷家的二爷冷御风和他的贴身护卫狄剑晨来到大娘家外。
“原来她就是能让大哥动用到火龙令的女人。”冷御风遥看著简陋的屋舍,温文地浅笑。
狄剑晨问著:“二爷,现在该怎么办?”
冷御风语调平缓地说:“剑晨,你守在这,别半途出了什么差池,不然我那大哥铁定会伤心一辈子。”
“是的!”
“我得去通知大哥,不然再晚上一步,怕他和他的心上人,只能阴阳两隔了。”冷御风在冬风里摇起了折扇,轻步缓移,好一副悠闲样。
“二爷,需要先到城里请个大夫吗?”
“我会带著大爷和大夫一起回来的。”
不管屋内的心焦如焚,冷御风策马而去,仍是不急不躁。
热闹的大街上,明知小石头不可能出现在纷纷嚷嚷的人群里,冷非云还是不死心地探索著每张有著相似身形的脸孔。
他行至巷弄间,一柄骨扇从他肩后袭来,他反应灵敏地侧身闪过袭击,出拳就是急杀的一掌。
“大哥!”冷御风收回扇子,俊逸斯文地含著笑。
“御风!”冷非云收了掌,喜出望外,在这个节骨眼上,能遇上足智多谋的二弟,如同多了救命的仙丹。
“大哥,你这样盲目寻人,只会白费力气。”冷御风温文儒雅样,说起话来总是含著笑迎人,就像个白面书生。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以为二弟该在南方。
“我心里著实好奇,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值得你拿出火龙令来。”冷御风一脸的兴味,大哥真的是狗急跳墙,很多事都失了分寸。
“你只要帮忙找人即可。”冷非云言下之意,是不用冷御风多问。
“大哥,你纵横江湖这么多年,我还没看过有什么样的姑娘可以让你这样寝食不安、心焦如焚?我倒想早点见见那姑娘有何等的姿色,可以让大哥这样不顾一切后果。”冷御风说话缓缓而温和,不像冷非云的铿锵有力。
“童二都告诉你了?”冷非云无以反驳,虽是亲兄弟,但他本来就话少,让他无法将自己的心事说出口,他只能寒著脸,默认这一切。
“童二能不说吗?他若不说,我还饶不过他呢。”冷御风刚好回到长安城,正巧逮住上火龙堂动用火龙令的童二。平时童二和大哥形影不离,会独自落单,事情铁定不简单,没想到,这沸腾长安城的神偷竟会是个大姑娘家,还跟大哥这个镖客扯上不清不楚的关系,这件事可有趣了。
冷非云太了解二弟的性子,兄弟间的事,只要让二弟知道,就非插手管到底不可,看来不用他请托,二弟必会出手相助。
“御风,我只想尽快找到她。”
“我已经找到了。”
“找到了?!你说你找到小石头了?!”相对于冷御风的事不关己,冷非云纠结住的表情,化成浓浓的喜悦。
冷御风点了头。
“在哪里?快带我去!”他抓起了冷御风深蓝的衣袖。
“大哥别急,我已经让剑晨守在那儿了。”
“御风!”他知道一向鬼计多端的二弟决不做白费力气的事。
“火龙令让我拦下来了。”冷御风语意深长的。
“你要什么条件?”
“大哥,够爽快,火龙令就暂时放在我这儿,等哪天我要讨回恩情时,大哥可别忘了。”冷御风笑法斯文,心思却是贼得可以。
“走吧!”冷非云已经等得不耐,再下去他会先一手掐死眼前这张笑脸。
“走吧!”冷御风笑得此女人还媚,平时威武不屈的大哥,今天竟让他要胁,看来这个小石头姑娘实在不是个简单人物。
小石头辗转反侧,睡不成眠。
师父说,她是冲煞命,会克父克母,克光祖先的家产,所以父母不得已,才把刚满月的她送走;可是这不是她的错,为何她要自小无父无母、流离失所?
“娘呀!你在哪里?心儿好想你。”梦魇中,她呢喃地嚷著。
连心,连心,师父说,娘因为要跟心儿心连心,才会单名取个心字,可是娘亲的心,心儿怎么触摸不到?
“娘呀,心儿跟你去好不好?”
同样是女儿,亲爹可以为了连若茵,不顾性命且散尽家产,而她却还要背负害死母亲的罪名、孤苦无依的长大,她情何以堪呀!
“娘呀,你怎么狠心丢下心儿呢?”
她的额上点点汗水,热汗湿透了衣衫,冰冷的布巾敷上了她的额,她感到了一阵凉意,想醒却醒不过来。
蒙眬中她看到娘亲白衣飘飘的身影,她想抓却抓不到。
“娘呀!你等等心儿,你别走那么快!”
“别去,我不准你去,你哪儿都不能去。”冷非云握紧她冰冷的手。
已经让她服下两帖内伤药了,她却一点起色都没,看来二弟从城里请来的蒙古大夫一点用处都没有。
她整个身子都因为出热汗而湿淋淋的,不帮她换下,不帮她运功疗伤,她的命就危在旦夕。
“娘!我好累,我真的好累,娘,你带我走吧!”
“御风,帮我守在门口,谁都不准进来。”冷非云对著房内的二弟说。
“走吧,大家都出去吧,冷大爷要帮小石头疗伤。”冷御风赶著大娘、臭牛、胖妞和狄剑晨出去。
房内一下安静下来,冷非云将她移向木板床的内侧,自己坐上了木板床的外侧,床帐一拉,杜绝外边所有可能的目光。
她的身子他不是没看过,他已下了决心要对她负责,今日再帮她怯寒疗伤,应该不算失礼。
扶起她,让她的背对著自己,帮她脱下宽大的衣衫,对于美背,他没有丝毫的邪念,他双掌运功,轻轻地贴上她的背。
她嘤咛著,娥眉皱起,胸口的热火,烧得她痛苦难耐,她不自主地扭动著身躯,想赶走身体内的不适。
“小石头,乖,别动。”他专心地运著掌功,缓缓将真气输运到她体内。
那低沉有力的嗓音,有安定人心的作用,她似乎听进了他的话,不再躁动。
之前不敢随意为她运功疗伤,就是不清楚她的内力底子,怕真气一运,她承受不住时,不但救不了她,反而会害她气血攻心。
可